節23 鋼鐵議會之莫爾基姆（3）
“雖然我們早就知道尤格薩隆被封印在這個城市的最底端，被關在泰坦們設置的監獄裏，但是……千萬年來，我們並沒有重視這個消息，直到……那一天的到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將蛛魔帝國的敗兵挖出了尤格薩隆的一條觸須、無麵者的由來，以及尤格薩隆是怎樣漸漸的腐蝕、滲透整個奧杜爾的，講這些陳年往事緩緩的將給陳真他們聽，也讓陳真等人真正的了解到了奧杜爾的內部是個什麽樣子。
“……所以，尤格薩隆能偶占領這裏，主要依靠的是通過他那邪惡的力量來腐蝕四位守護者大人——也就偶是尤格薩隆的看守者，尤格薩隆通過他的邪惡力量以及守護者大人們心中的疑惑，侵蝕了他們的內心，從而控製了整個奧杜爾……”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說到這裏，突然被聽的入神了的陳真給打斷了。
“等等，你是說看守者？？尤格薩隆居然有看守者？”陳真突然抓住了其中的重點，隨後想都沒想就打斷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的話，也讓牛倌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陳真的身上……當然，大多數人還是為了被打斷了如此精彩的故事而瞪了陳真一眼，其中隻有牛倌例外。
“是啊，陳真問的很有道理……我們見到過克蘇恩——另外一個上古魔神的封印之地，但是我們卻根本就沒看到任何守衛著啊，反倒是克蘇恩自己弄了不少手下守在他被封印的家門口。”牛倌也是一本正經的說，然後他的眼神閃了閃，稍稍思考了一下如何套話……
“所以說，那四位監獄的看守者就是這裏最高的指揮官了？”陳真突然插話道。
“嗯……不是指揮官，而是奧杜爾.中僅次於智慧之神洛肯，享有話語權的高貴存在。”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並沒有隱瞞的意思，陳真他們問什麽他就說什麽，一副非常配合的樣子。雖然冒險者們不敢肯定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但最起碼聽聽也是好的嘛……不管真假，通過這樣的對話他們也就能夠更加了解奧杜爾這個神秘的地方。
“等等……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個智.慧之神洛肯是怎麽回事？”陳真皺著眉頭問道。
“他就是整個奧杜爾的最高統.領，五位守護者之中的領袖，也是囚禁尤格薩隆的主要領導著之一。相傳幾萬年前，在與尤格薩隆的戰鬥之中，智慧之神洛肯就給與過泰坦們幫助，所以智慧之神洛肯也就成為了泰坦在艾澤拉斯世界上的守護者統領。”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解釋道。
“不對啊！那5大守護巨龍是怎麽回事？”陳真滿腦子都.是問號，這些問題他已經考慮很長時間了，但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文獻，而相對比較古老的存在，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碰到的，此時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陳真當然要好好問問。
“守護巨龍……我也不太清楚，我並沒有見過泰坦們，而.那些隻是也隻是老人們傳給我的而已，守護巨龍的存在我們雖然一直都清楚，但實際上守護者大人與守護巨龍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交往，而我們這些人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嗯……”陳真撓了撓下巴，沒想到守護者與守護巨龍.居然沒有什麽交集。
“不過……”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思索了一下，繼續說：“不過據我所知，守護者們守護的，似乎就隻是世界之喉的封印，上古魔神尤格薩隆而已……而守護巨龍，根據傳說，他們應該是守護著整個艾澤拉斯的元素吧？”
“元素……？”陳真很奇怪，元素的統領不是各大元素統領嗎？怎麽變成守護巨龍了？
“的確……守護的意思可不光是保護……更多的，還是看守。在這裏，守護者大人們的職責就是守護世界隻喉的封印，也能算是看守著尤格薩隆的典獄官。”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並沒有說出太具體的東西，但顯然他在暗示著什麽。
“牛倌……我突然想起來，火元素領主拉格納羅斯是不是被封印在熔火之心啊？”陳真一聽到元素兩個字，心中就猛然跳出熔火之心，這個陳真第一次進入大團隊中的時候所去的地方。似乎……隱隱約約之間，陳真好像記得牛倌曾經說過，冥王他們所擊殺的，隻是炎魔拉格納羅斯的投影而已，而他的真身，卻……
“拉格納羅斯？他不是被封印在火焰位麵沉睡嗎？怎麽了？”牛倌奇怪的問道。
“嗯……果然如此……難道守護巨龍們所看守者的，是各大元素？”陳真皺起了眉頭，“那麽……大地的守護者死亡之翼……他叛變了之後，大地的元素領主由誰守護……？”陳真一腦袋冷汗的問道。
“……”牛倌隻是奇怪的看了陳真一眼，並沒有出聲，反而笑聲的與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交談了起來。
早在阿德離開的時候，陳真就知道那個什麽死亡之翼就要回歸了。然而……此時陳真這才猛然驚醒，大地的守護者居然都已經受到了蠱惑，那麽……是不是就像這裏，奧杜爾之中的尤格薩隆那樣蠱惑了他們的看守者？
而大地的元素，究竟是誰呢？陳真從未聽說過他……
陳真那邊心念急轉，似乎在考慮著什麽東西。但牛倌這邊卻沒有功夫去管陳真說的那個什麽“大地的守護者”或者什麽“死亡之翼”之類的東西，在牛倌看來，此時還是完成任務，早點幹掉尤格薩隆才是正經事。
“你們光這麽問的話，我可就說不下去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無奈的說，牛倌立即表示他不繼續問了，讓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說。
“……直到尤格薩隆利用四位強大的守護者們出現心靈間隙的時候，他就乘虛而入，利用自己的神力控製住了四位守護著。然而……尤格薩隆所沒想到的是，智慧之神洛肯，這位守護者的最高領袖並沒有受到上古之神的力量影響，而且他也開始漸漸的發現到了自己的四位同伴似乎跟平時有些不一樣了。”
符文大師莫爾基姆頓了頓，隨後歎了口氣：“之後，尤格薩隆發起了武裝政變，利用手中所掌握著的思維守護者向他發起了進攻。但是，尤格薩隆低估了智慧之神洛肯的強大……他居然是個半神！雖然這場戰鬥洛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尤格薩隆居然調集起他的無麵者軍團發起了強攻！雖然洛肯大人擊殺了幾名由地穴領主化身而成的‘將軍’，但是他自己也在其他四位守護者的圍攻下被俘虜了。”
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不勝唏噓……等了一會之後，這才繼續說：“再之後的事情你們差不多都知道了吧？相信破鋼者與喚雷者的對話你們一定聽得很清楚……我隻補充幾點。我跟他們兩個不同的原因，是因為我的族人已經被殺光了！一個都沒留下來！而他們……還有一些族人依然掌握在尤格薩隆的手裏！”
“所以你就可以不聽尤格薩隆的命令了嗎？”大寶在一邊好奇的問。
“……是的。”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沮喪。顯然，他是為了自己的族人感到悲哀，“他們此時依然還有與你們戰鬥的理由，但我卻完全沒有了。”
“這就是你想要跟我們合作的原因了吧？你想報仇！”陳真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眼睛，靜靜的看著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說道。也不知道他之前究竟在考慮什麽，想得那麽專心，就連跟他說話都好像沒聽到似的，這時候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很突兀不說，也並不怎麽禮貌。
“沒錯，我的確是這想的。”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平靜的說。
陳真點點頭，並不意外：“那麽，如何擊倒尤格薩隆，想必你已經有計劃了吧？”
“嗯。”符文大師莫爾基姆點頭。
“……那麽……”陳真看了看周圍其他的冒險者，“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跟我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聽完了陳真的建議之後，用他那深邃的眼神像陳真他們的身後望去……雖然在這裏看不到破鋼者與喚雷者的戰場，但是莫爾基姆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兩位老搭檔的氣息正在迅速的衰減下去。
看著這位看不出年齡來的BOSS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陳真不由心中一動，突然問道：“為什麽你不聯合你那兩位戰友呢？即便不讓他們一次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來，那麽至少也讓他們暫時先車回來吧？時間長了他們可就要被幹掉了。”
“死亡，並不是個結束。”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很神棍的說，“而且，對於他們來說，死亡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在他們被打倒之後，他們所藏起來的那些族人還能繼續生存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抗命的話，天知道尤格薩隆會不會派出重兵搜索……到時候那麽多人早晚都要被尤格薩隆揪出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陳真問得很真誠，並沒有半點表演的成分。
“你為什麽會關心他們兩個？”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奇怪的看著陳真。
“與尤格薩隆這樣強大的上古魔神戰鬥，每一個強者的戰鬥力都能提高最後的勝率。”陳真說得在理，可是，他本身的目的卻不是因為這個。
“不，沒有可能的。要麽是他們力戰而死，要麽是他們全族之人都被四位守護者送給世界隻喉吃掉，沒有任何餘地。”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歎息似的搖了搖頭。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你為什麽管尤格薩隆叫世界之喉？難道它是整個世界的喉嚨嗎？”大寶的問題依然橫古怪
“不……那是因為他是千喉之魔，混身上下都是負責吞噬的利齒與巨口。”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回答道。
“真稀奇啊……”大寶笑著說，“難道克蘇恩叫世界之眼？——克蘇恩是個渾身都是眼球的大章魚。”
“……”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沉默了一會，終於點點頭，承認了大寶的說法。
“什麽！？他真的叫世界之眼？我靠……我真是個天才……那還有沒有什麽世界之耳、之鼻之類的？啊哈哈……該不會是真的吧？”大寶本來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大寶的表情自然也僵了僵。
“嗯，是的。”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低聲答道。
隨後，整個團隊就陷入了沉默。
陳真等人就默默的跟隨在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的身後，向奧杜爾的外層走去。這裏並不是向更深處前進的，陳真的方向感很好，能夠清楚的判斷出他們此時的方向。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帶領著陳真等人向西邊走了過來。
從這裏的各種生活設施以及物品的擺放的高度、大小來看，陳真等人所進入的這個空間之中，似乎曾經生存著不少與符文大師莫爾基姆體型差不多的生物，也就是說，他曾經那些族人們就居住在這裏。
沒走多遠，大概距離身後的議會廳的直線距離能有個幾百米的時候，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就停了下來，說道：“就在這裏吧，這裏已經廢棄很長時間了，相信不會有人來打擾的。”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陳真他們。
“那麽……您的計劃？”牛倌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已經能夠初步確定這家夥應該是沒有什麽惡意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老弗丁他們在這種空曠的封閉空間之中，多多少少也會產生一些戒備的心理。
雖然這裏的一切都讓冒險者們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壓抑感，可這樣的小場麵卻也嚇不倒陳真他們這些冒險者。當一個族群非正常的消失之後，他們的曾經的聚居地自然就會產生這種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並不似乎什麽鬼魅作祟，隻不過是同為智慧生物的感同身受罷了。
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看著陳真他們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兔死狐悲的感情，多多少少也能確定這不是一群為了利益什麽都能幹出來的惡狼。雖然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此時看上去好像是身體不錯的樣子，但實際上隻是他強撐著而已。他在自己藏起來的族人都被找到，並且送給尤格薩隆吃掉之後，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就爆發了，與他完全無法撼動的目標大戰了一場。
其結果嘛……
顯然已經擺在麵前了，他輸了。
而此時的莫爾基姆雖然看上還不錯，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自己都知道，這副身體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陳真他們發起突然襲擊的話，他也就隻能依靠本土作戰的優勢，把陳真他們吸引進陷阱之中了。
此時，當他看到冒險者們並沒有惡意的同時，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也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
“那麽……接下來，就應該是正題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幽幽的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十幾名冒險者說道，“無論是誰，即便是你們這些強大的冒險者，再加上那些討伐軍，肯定都是無法與尤格薩隆交戰的，你們此時的攻擊，不過是給尤格薩隆帶來更多的耳食罷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真等人的臉猛然憋得通紅……
但是，牛倌這邊卻點頭承認到：“是的，你說的沒錯。”
看著陳真他們憤憤不平的眼神，牛倌很平靜的說道：“難道你們忘了克蘇恩嗎？我們陷入了那樣的苦戰，都無法撼動克蘇恩的防護罩，直到阿德的光環起作用之後，我們才能真正的傷害到克蘇恩。”
陳真等人頓時啞火了。
的確是這樣，他們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當時要不是有阿德的話，他們的下場也不護臂那幾隻年輕的巨龍好多少。可是……事實雖然如此，但被人這麽露骨的說出自己的弱點，陳真等人多多少少都會感到有些不服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謝謝，可能是我說話的方式讓你們無法接受，如果冒犯了的話，那麽我道歉。”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平靜的說，“但是，我說的是事實。上古之神的力量的確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撼動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
“那還有誰？”繼續問的是牛倌。
“……那四位被尤格薩隆控製了的守護者……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傷害到尤格薩隆。因為他們手中都有泰坦賜予他們的力量。隻不過，上古魔神尤格薩隆已經利用自己的力量影響了他們的神智，將這思維守護者變成了他的傀儡！但是……”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看著冒險者們，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他們的心中依然還殘留著正義的力量！”
“……”陳真等人麵麵相窺，正義的力量？這未免有點太抽象了吧。
“為什麽這麽說？”牛倌問道，“你不是說，他們已經被控製了嗎？難道你有辦法解除他們被控製的狀態？”陳真近乎於質問的說道——如果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有這樣的辦法，他自己早就去做了，根本就輪不到陳真他們，也根本不會跟陳真等人這些冒險者多做廢話。
“但是，我知道四位守護者並沒有被完全的控製……”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肯定的說道，“如果他們被完全控製住了，那麽貪吃的尤格薩隆第一時間就會命令四位守護者自殺，等他吞噬掉思維守護者之後，相信他就有足夠的力量大破封印了……但是，相信思維守護者依然保存著最後的靈智，使得尤格薩隆不敢輕易的對他們發布自殺這種命令，以防止過於激烈的抵抗情緒而讓他們掙脫了尤格薩隆的控製！”
“……”牛倌等人靜靜地坐在一邊，聽著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的演講繼續著。
“所以，隻要他們還沒有被完全控製住，我相信有個人就能恢複得了四位守護者的神智。”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是誰？”牛倌知趣的繼續追問道。
“智慧之神，洛肯！雖然不知道他被囚禁在哪裏，但是……拜托你門，一定要找到洛肯並將他施放出來，然後我們能有幹掉尤格薩隆的資本！”符文大師莫爾基姆鄭重其事的拜托道。
陳真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符文大師莫爾基姆都有些莫名的不知道做什麽好。
“你們怎麽了？”符文大師莫爾基姆奇怪的問道。
回答他問題的是牛倌：“我想……我知道囚禁著智慧之神洛肯的地方在哪裏了。”
看著一臉不解的符文大師莫爾基姆，牛倌繼續解釋道：“早在我們發現奧杜爾之前，我們曾經進入到一個地下城中探險，最裏麵被封印著的，好像就是個自稱智慧之神，並且叫做洛肯的家夥……”
“……真是好運的家夥……”符文大師莫爾基姆說到這裏，突然渾身一震。
“怎麽了？”牛倌趕緊問道。
“沒什麽……”符文大師莫爾基姆歎息了一聲，“我那兩位老朋友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一時間，陳真等人沉默了起來。
……
另一方麵，就在陳真等人找到了對付尤格薩隆的關鍵問題之時，老弗丁他們也終於結束了戰鬥。強壯而又高大的鋼鐵破壞者，能將一切電成灰燼的喚雷者……這兩位與符文大師莫爾基姆一樣，渾身閃爍著藍色符文光芒的強大存在，終於被老弗丁他們幹掉了。
其中的艱苦即便是老弗丁都有些受不了，如果是單挑的話，老弗丁相信他也未必就能如此輕鬆的戰勝鋼鐵破壞者。這個好像小山一樣的BOSS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直到此時完全鬆懈下來的時候，老弗丁這才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陳真他們這群似乎消失了的冒險者團隊。
“那些家夥現在在哪呢？難道已經被幹掉了？”老弗丁自言自語的說。
……
“阿嚏！”
陳真等冒險者一同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