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5 崩壞(2)
幕靜靜的降臨了,而整個龐大的冒險者團隊,也在慢慢的沉寂下來。雖然原住民軍團那邊依然還在不停的工作著,不時的發出一些叮咚作響的聲音,可是這並不能打破整個夜幕那沉寂的氣息。
在這個時候,勞累了一天的冒險者基本上就都睡著了。不過,其中當然也有很大一批心存不軌的,想要撈偏門的家夥們依然瞪著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陳真他們的駐地,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之前,由於這片新發現的巨大車庫中發現了大量的戰車載具,而且,陳真等人也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身證明了這些這車載具的威力以及價值……要知道,之前烈焰戰車那個龐大的怪物所釋放的技能大家可都是親眼看到了!那顆絕對屬於滅團級別的強大技能了!同理,那輛烈焰戰車的實力也絕不是冒險者們所能抗衡得了的!但是……陳真他們卻用區區二十個人的陣容就將如此可怕的BOSS給幹掉了……不得不說,所有人都將功勞歸功到他們所乘坐的戰車載具上了,同時,所有冒險者也都在有意無意之間忽略掉了陳真他們這些冒險者的戰鬥力以及那出色的意識跑位。
畢竟,他們更願意相信陳真他們是因為座下的戰車載具這才能DOWNN掉如此強大的BOSS的,畢竟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的實力居然跟同為冒險者的陳真他們這幫人有那麽巨大的差距……
任何智慧生物都是如此……他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而不顧客觀事實究竟是什麽,即便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依然願意自欺欺人的為那些錯誤的認識、謊言來找借口從不想要麵對現實。
況且即便是抹掉陳真他們戰鬥意識以及組織能力、配合等等的這些因素之外,那些戰車載具的確是非常的優秀,從某種個意義上來說,陳真他們如果沒有這些戰車載具的幫助自然不可能就取得如此令人矚目的成果了。
可是換句話來說即便是他冒險者得到了如此犀利的戰爭工具,他們也未必有陳真等人的配合以及組織,所以說,即便是有了這些戰爭工具的幫助,想要複製陳真他們這次的成功的話未必就能百分百的成功……甚至,連百分之十的可能都不一定有。
其中最簡單也是最難搞定的就是所有生物的天性:趨利避害。無論是什麽人,在麵對自己即將被幹掉的壓力麵前,他們下意識的就會選擇逃避。可是,這樣的逃避往往就會將他的危險轉嫁到被人的升上,從而導致其他的冒險者也開始顧忌、猜,然後同時就不敢使出全力來與之戰鬥了。
在這樣互相地方相的環境下,自然不可能發揮出整個團隊百分百的戰鬥力甚至連百分之五十都未必能有。
而倌他們的團隊可就不一樣了,別看大家平時都嘻嘻哈哈的有的時候鬧起來也挺能下黑手的。可是,真正的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論是哪個人都有為集體所犧牲的覺悟,這可就是平常的團隊所沒有的氛圍了。
可以說。正是這樣地地氣氛。能使得牛倌他們這個小小地冒險者團隊能夠在關鍵時刻爆發超越本身實力地強大力量。讓整個團隊地職業搭配發揮到極致。再機上團隊中地每個人都有著這種那種地長處。都屬於冒險者之中地頂尖人士。所以陳真他們地冒險者團隊才能取得一個又一個巨大地成果。
但……
其那些眼紅於陳真他們這些戰果冒險者團隊。又怎麽會理解陳真他們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呢?正所謂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有地時候羨慕、嫉妒再加上那麽點偏見。能創造出很多令人哭笑不得地笑話呢。
比如說……那個已經飆升到2萬金幣以上了地黑市懸賞。
既然所有地冒險者都已認定。牛倌他們能夠幹掉烈焰戰車就是因為這些載具。那麽這些載具地價值也就要被冒險者們捧到天上去了。而且。由於陳真他們以及聯盟、部落與老弗丁他們這些手中握著戰車載具地勢力都沒有任何出售地意圖。以至於貨源短缺到極點了地市場。其價格自然就要飆升到一個令人不可思議地高價位上去了。
所以……在得知安歇戰車載具居然如此值錢地時候。很多偏門勢力就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而最好的目標,自然就是陳真他們這一夥人。
當然,這些冒險者不是不想把主意打到聯盟、部落以及老弗丁他們這些大勢力的身上。
可是……要跟這些大勢力作對,也就要小心著點,不要別發現了。一旦被這些勢力定為反叛者的話,即便是身為冒險者,也隻能像是老鼠一樣縮著脖子蹲在陰暗的角落裏偷的畫圈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很早之前就有不少勢力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他們都是屬於不信邪的那種人,隨後憑空得罪了原住民勢力,做出了一些類似殺官造反的舉動。然後,這些冒險者可就要承受大勢力那無窮無盡的怒火了……
最大的威脅並不是來自於這些勢力的本身,而是聯盟部落所開出來的追殺任務!即便冒險者們可以無限的複活,並且韌性絕佳的他們能夠在麵對大多數原住民的時候做到從容不迫。可是……在麵對同為冒險者的賞金獵人的追殺時,他們這背叛者可就要吃盡苦頭了……甚至被殺到1級的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所以,他們不僅是懼怕著那兩個龐大的勢力,同時也在懼怕著身邊那些同為賞金獵人的豺狼。即便是沒有賞金任務,被這些人盯上了也巨額米有什麽好下場,況且是聯盟部落這樣的大勢力所發出來的追殺令呢?
有的時候,將自己的身影暴露在這麽多豺狼的麵前都是非常危險的當自己就是一塊肥肉的時候,那
變得更加危險了。
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冒險者盡管非常眼饞聯盟、部落以及老弗丁的銀色討伐軍他們手中的那上千輛戰車載具,但是實際上說起來是陳真他們手中的那些戰車載具更容易到手一些而且即便事情敗露了,也沒有太大的副作用。
畢竟……陳真他們暫時還沒有發布追殺令的能力。
當然了,突然就有這麽多的賞金獵人盯上了陳真他們這一行人,也絕不是什麽偶然的事情……也許,有人正在暗處煽風點火也說不定。當然時的陳真等人,暫時還沒感覺到他們的身邊已經醞釀起一個巨大的風潮了許,下一秒鍾,牛倌他們就要在這狂風暴雨之中團滅了也說不定。
但是,陳真他們就真的好無所覺嗎?
……
“看看外麵吧,牛……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陳真搖搖頭說,“我的天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偏門勢力盯上我們了。我說牛倌,你就沒有什麽可行性比較高的辦法嗎?”
牛倌聳聳肩灑的說:“沒。”
“天哪!真不知你這個公會會長是怎麽當的,這麽點事都弄不明白?”陳真一副誇張的表情。
“不用我們操心……所有的車載具都在老弗丁的監管之下們的也在他手裏攥著呢,我就不信有人敢去那邊搞什麽小動作。”牛倌扣了扣自己的牛鼻子然後用力的在身上那些好像樹枝樹葉似的皮甲裝備上蹭了蹭。
“如們不知道怎麽辦?”陳真突然問道,“如果這幫傻瓜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手裏也沒有戰車載具的話怎麽辦?他們一定會偷襲我們的駐地的。”
牛倌哼了一聲,不屑的瞄了眼船外的黑暗:“那就讓他們來吧,來多少幹掉多少!不過是一幫5、60級的小垃圾而已,陳真你一個人出馬就能擺平個千八百的,你說是吧?大寶?”
“是!”寶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夢話,反正他給了牛倌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個賤人,為什麽不問我?”陳真對於自己居然被剝奪了發言權而感到氣憤不已。
“哦,如果問你的話,你會則麽說?”牛倌好整以暇的端著茶杯,直勾勾的盯著陳真問道。
“廢話!我當然是說不可能了!這怎麽可能?”陳真跳著腳大罵道:“你丫怎麽不去自己單挑個千八百的?”
“所以說嘛,問你的話你就不會承擔下這個責任重大的任務了,我還問你幹什麽?現在,我命令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哪那麽多廢話呢?”牛倌作勢欲踢,把陳真給嚇走了……
就在剛才,牛倌等人剛剛完成了這一次的戰利品分配——實際上,也沒分配什麽東西,就是將之中一塊極品到不能再極品的飾品扔給了忘我,而其他的東西,就都被牛倌收起來了。
這一次,這輛烈焰戰車所爆出來的東西,倒是讓陳真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喜……因為,它們居然都是使用等級限製在85以上的紫色品質裝備!要知道這樣的好裝備不僅是陳真等人從未見到過的,也有可能是整個冒險者界都從未發現過的高等級物品!不得不說,這些東西的屬性簡直都好到沒邊了,至少對於陳真他們這樣看到武器上附帶著超過00點以上法傷時,就會覺得它算是極品了的小農心態來看時,這批裝備絕對是屬於夢幻級別的。
可即便如此,陳真等人再怎麽興奮、高興,也隻能看著這些裝備流口水了……除了其中的一件使用等級為80的飾品之外,其他的東西都不是陳真他們這些人所能使用的,所以,也就隻能放在牛倌那裏收藏起來了。
突然想到之前大寶死乞白賴的將那個飾品給賴了過去,陳真心中一動,咳嗽了一聲說道:“也不是不行……可惜我的實力差了點,無法做到這麽重大的任務……”
牛倌一聽陳真居然還真有答應下來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怎麽會答應這種任務?難道說你有什麽別的企圖?”
“企圖什麽的我倒沒有。”陳真咳嗽了兩聲,然後說:“不過……要是大寶能把他的飾品借我玩兩天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這個任務……”
“去死吧你!”
沒等牛倌說話呢,陳真就被一隻枕頭給幹掉了。
“真讓人沒辦法……”牛倌笑了笑,隨後,他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窗外那些影影綽綽的冒險者身上了。
“接下來……你們要怎麽做呢?”牛倌看著他們由得喃喃自語道。
……
這一夜終究還是平淡的過去了。
呃……應該說,過去了大半。
也知道是這些冒險者心存顧慮,還是他們已經知道了陳真等人的駐地之內並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但如論如何,陳真他們預料之中的攻擊最終也沒有發生一夜,陳真等人原本就要平平安安的一覺睡到天亮了。
可是動的,可不隻是冒險者們的勢力!當然,也不會是那些正在忙於查點戰利品,並且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分配那些戰車載具的原住民勢力……
那麽,在此時能夠做出行動的,除了以上兩個勢力之外還有什麽人呢?
很顯然幾乎所有人都把此地的另一個勢力算進去。
也許,大多數人都沒有把;冒險者們與烈焰戰車的戰鬥看作是大象奧杜爾戰役的第一槍。可是那厚重的城牆背後,奧杜爾之中的勢力不是一些白白挨打不知道還手的厚道人……
他們,就在這黑夜之中出動了。
……
“……”陳真突然一個咕嚕爬了起來後側耳傾聽著外麵的聲音。
緊接著,在就推開了自己的寢室們,走到客廳之中,想要通過這裏的落地窗
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開門,陳真就看到了牛倌與老弗丁的身影。
“這麽晚了還沒睡呢?”陳真輕聲問道。
“嗯,商量點事情。
”老弗丁一看來者是陳真,不由輕輕的點點頭道。
“你們聽沒聽到什麽聲音?”陳真四處看了看,除了牛倌與老弗丁之外,這裏並沒有什麽其他人存在。
牛倌與老弗丁對視了一眼,牛倌聳聳肩說道:“沒有啊,你是不是把我們倒茶的聲音給聽錯了?”
“……”陳真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到窗前,低下頭向外張望。
外麵的天空一片漆黑。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鍾了,正是一天之中最冷、最黑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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