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4 甲蟲之牆 節04 混亂與目的

“真是糟透了。”大寶坐在他們之前發現的秘密洞穴上,看著下麵那些亂哄哄的人群。

今天,是出征的日子,是最後決戰的日子,是所有人共同期待的,要推倒雙子皇帝的日子。可惜……與原住民那整齊的隊列比起來,冒險者們就好像一群難民似的,嗡嗡嗡個不停,亂哄哄的擠來擠去,不時還爆發出一陣陣叫罵聲。

在平時看來,著似乎沒什麽,但現在,與那些整齊劃一的軍人這麽一比,讓冒險者們那無組織無紀律表現,顯得更加難看了。特別是隨著某些團隊的移動,在他們曾經駐紮的那裏,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隨著隊伍的撤退而顯露出來,就這麽靜靜的擺在地上。可惜,這裏不是各大主城,沒有專門的人來打掃衛生。

真是……有如難民一樣的行為,也難怪大寶覺得丟臉。

“嚴重同意。”陳真嘴裏叼著個筆杆子,借著洞穴上方的光線在畫著什麽。聽到大寶這麽說之後,隨口讚同了一下。

“你在畫什麽?剛才開始就畫個不停。”大寶探過頭來,看陳真究竟在畫什麽。

“哈哈,完成!”陳真一笑,拿出一根筆來,遞給大寶,“五子棋啊,這是棋盤,來來,我們打兩局來。”

大寶眼睛一亮:“還是你有才!不過,光這麽玩也沒什麽意思……不如。我們賭點什麽?”

“有什麽好賭地?”陳真看了看大寶身上的裝備,“不如賭你的飾品吧……”

在兩人地下方,牛倌的團隊就在這靜靜的等待著。原本他們的團隊。算是第二個達到這裏的,所以有資格先行一步,但不知道為什麽,牛倌拒絕了這個優待,要等在後麵。而冥王帶領的團隊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是否受了牛倌的影響。

牛倌的舉動讓大多數,冒險者感到不解。在他們看來,這不就是等於放棄了嗎?眾人為什麽等在這裏?不就為了有人能夠替他們開路嗎?不是沒有人想過。自己偷偷去潛過去吃獨食,甚至牛倌之前地想法也是這樣的。但是,在經曆過那些強大的阿努比薩斯防禦者的時候,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之後,所有人都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瘋狂的阿努比薩斯防禦者絕對不是以兩個團隊就能打得過的。

所以,這些冒險者才聚集在這裏,等待著有人替他們開路。而現在,原住民的聯軍來了,他們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替他們開路的傻子來了。所以當然要緊跟著原住民地隊伍出發,到時候好在第一時間搶奪戰果。

現在的BOSS簡直渾身是寶,甚至有人傳說,搞到了這裏的蟲族作為軍團生物,這樣的消息對於重冒險者來說,絕對夠勁,到時候隨便從雙子皇帝身上搶下來點什麽,就值回票價了。

但是,冒險者們在官方的壓製下,也需要按照秩序來。牛倌他們就屬於被授權第一批跟在聯軍身後的團隊。

可牛倌卻放棄了,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了?多好的機會啊……慶幸自己又前進了幾名之餘,也幸災樂禍的在那罵牛倌傻逼。人其實很奇怪的。明明人家讓給你了好處,你還罵人家?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麵對著那群冒險者,一邊亂哄哄地收拾行李,一邊想這邊指指點點,最痛苦的應該是牛倌,被罵還算了,但問題是他聯盟部落的通用語都能聽懂,無形中罵他的人也就多了一倍!但在牛倌臉上卻看不到任何升起地表情。就這麽靜靜的靠在牆壁上。麵無表情的目送著所有的冒險者離開這個洞穴。

“啪……”一隻鉛筆,從牛倌的頭上落下。砸在他的腦袋上,然後翻滾著,掉落在地。牛倌摸了摸被砸到的部位,抬頭看去。

“我畫的是這裏!”大寶抓著陳真地手,不讓他畫,然後自己在紙上給自己添了一個棋子。

“我日啊……有你這麽耍賴地嗎?”陳真一時不察,被大寶得手了,看著那個家夥得意洋洋的樣子,在看看自己在紙上,本來已經形成43必勝地棋行,被大寶的那個棋子破壞得一幹二淨。

“我也會!”說著,陳真就要給自己填上幾個棋子,使他形成五子連珠,可是筆還沒下去,就被大寶猛的抽了出來,然後隨手扔了下去。

“大寶!納命來!!”陳真怒吼一聲,卡著大寶的脖子,使勁搖。大寶被掐著脖子,一手拽著陳真,不讓他太用力,另一隻手艱難的在紙畫的棋盤上添上一個又一個的棋子……

“我……咳咳……我贏……了……”大寶被陳真掐得直吐舌頭,終於艱難的畫出了一個五子連珠的棋形,然後痛苦的做出了一個勝利的表情。

“Y……E……”大寶伸出兩根手指,表示了一個V字,在陳真眼前晃。

“你贏了!但是你也死了!去死吧!!”陳真的體力比大寶強上不少,掐的大寶真是欲仙欲死,舌頭吐出2尺長。

大寶一臉堅毅:“死……得……其所!”頭。上麵那兩個家夥的想法,他實在是搞不懂,索性不去看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牛倌去做。

並不是所有的冒險者,都跟著官方的大部隊走掉了。除了牛倌的團隊、冥王的團隊外,還有兩個聯盟團隊留了下來。其中之一正是懲戒騎士地那隊。另外一個牛倌卻不認識,但看起來實力絕對不弱,兩隊人馬的關係似乎也比較親近。駐紮在洞穴的另一頭,與牛倌、冥王地團隊形成了掎角之勢。

“恩……”牛倌撓了撓屁屁,深思著,嘴裏自言自語到:“嘿嘿,看來聰明人還真不少,我們可有樂子了……”

“忘我!”牛倌忽然喊道。

“在!”亡靈盜賊在他身邊露出身形,顯然,之前忘我一直前行來著。

“去告訴冥王。跟他不要輕舉妄動,對麵聯盟不動我們也不要動,最近兩天之內基,我們還要跟那些聯盟對持很長一段時間呢,該休息休息,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麽大舉動來。”牛倌靠著牆,眼神有些飄忽,似乎盯著那些聯盟,但目光的焦點卻沒有停在任何物體上,就好像他在看著空氣一樣。

“恩……”忘我應了一聲。再次消失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晚上還是早上,反正就當大家用剩餘不多的木柴升起火堆時,這就算是一個時間節點了,在這沒有太陽的地方,也就沒有了什麽日出日落,時間的流逝在這裏變得沒有什麽固定的參照物,眾人的生物鍾也因此發生了一些輕微的紊亂,有是有一覺醒來,甚至會出現一種時空錯亂地幻覺。

在這個沒有太陽的世界中。生起火堆的次數,漸漸的就變成了眾人的時間節點了,每當大家圍著火堆休息時,基本上就算做是中午或者晚上了。

牛倌等人的營地就貼著冥王他們。但是一圈小帳圍繞著火堆,擋住了冥王他們營地內,能觀察到這裏的所有視角,當然,也擋住了聯盟那邊的視角,讓他們看不清牛倌等人正在做什麽。

正在做什麽呢?

他們正在分配戰利品。

哈霍蘭公主掉落的,那些需要源質礦強化的東西就算了,反正現在也看不出它們被強化後。究竟有多厲害。索性都先放在牛倌那裏。等待處理結束後,眾人再去討論這些裝備地去留。

現在。牛倌他們正在討論的,是那把偽神器,墮落的灰燼使者。

“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牛倌的演技居然會這麽好?”說話的是瑞秋,她並沒有跟著聯軍先行一步,反正大長老在她這裏吃過幾次閉門羹後,也學乖了,不管心裏怎麽怨恨,怎麽算計也罷,反正來這裏也是被瑞秋羞辱,索性就不去管了。當瑞秋決定留在這裏時,他頂多是摸摸鼻子,找個角落畫圈去——瑞秋根本就不聽他的,有意見也沒用。

“那可是真的……我當時一直忍著笑來著,你知道嗎?那場麵實在是太搞笑了……哎,你真沒看到那個精靈女的表情,真叫一個精彩……”大寶一說起那天的事情,就是一陣的眉飛色舞。

“行了行了,閉嘴吧,我們又跑題了,現在說地是這把武器的分配,我提議給大牛了……大家有什麽意見沒?”牛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沒……”眾口一詞,包括另外兩名戰士。

也是,除了武器戰士天賦的大牛,整個團隊中又有誰能用得上?但是一把神器……盡管還帶個偽字,但也算是神器之一了,居然就這麽隨意地交給一個原住民?瑞秋都有些不敢想象。原住民與冒險者之間互不信任,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了,這也是那些自由傭兵為什麽不願意加入冒險者工會的原因。

但她在牛倌的隊伍中,除了開心之外,並沒有受到什麽歧視或者特別對待之類的,就好像大家都是平等的一樣,不問出身一視同仁的,在地位上的平等。

哦,對了,也受到過一些特別對待,瑞秋想到與哈霍蘭公主的那場戰鬥……

牛倌看到瑞秋有些走神,推了推她問道:“喂,怎麽了?”

“哦……那個……恩……沒事!”瑞秋看到大家地目光偶讀聚集到自己身上,忽然感到有些壓力,微微有些緊張,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放在哪好。眾人聽到她說沒事後。移開了目光,瑞秋這才放鬆下來,不由有些自嘲地敲了一下自己地腦袋。

真是的。緊張什麽嘛……真丟人。

瑞秋微微有些臉紅。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大牛,過來吧。”牛倌看到眾人那肯定地目光後,微微的笑了笑,叫過了武器天賦的大牛。

“哦……”大牛還對於周圍人那善意的笑容顯得有些懵懵懂懂的,但也覺得很舒服,就傻乎乎的笑回去,不過等牛倌叫他的時候。他就收起俺傻乎乎的笑容,乖乖地站了起來,走到牛倌身邊。

“墮落的灰燼使者,這是一把好武器,希望你能帶著他成為一名真正的英雄。”牛倌也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雙手捧著墮落的灰燼使者,將它交到大牛的手中。

當這把武器,已經捧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大牛的表情顯得有些……怎麽說呢?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激動或者雀躍。就是有些……癡迷!對,就是這個詞。大牛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這把武器,也沒覺得什麽特殊,就是很隨意的看了一眼,隨後就忘掉了。

但現在,當牛倌把它放到大牛地手中時,他突然被這把武器迷住了。長長的刀身(單麵開刃,應該叫刀比較合適吧?),寬厚得利於劈砍的直線造型,舒服的劍柄。還有那懸浮在刀頭上的骷髏……

最重要的,是那種好像溶與血脈的感覺,就好像這把武器就是自己身體延伸出來的一部分似的!

隨著大牛的心神慢慢地沉浸到墮落的灰燼使者中,這把武器好像在回應著大牛的意識似的。刀身微微地發紅發熱,而刀頭上懸浮著的骷髏頭,也緩緩的流動了起來,上麵的圖案似乎活了過來似的。

“看來,這把武器也找到了一個好主人。”牛倌笑了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

這一拍,才讓大牛驚醒過來,迷戀的眼神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把武器。看著著牛倌問道:“給我地?”

“給你地。”牛倌肯定道。

“謝謝。”大牛的露出一個憨憨地笑容。與之前那種有些迷惑的傻笑不同,這個笑容充滿了靈性。牛倌再次用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使用這把武器啊。千萬不要辱沒了神器的名頭。”

大牛重重的點了點頭,珍重的捧著武器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開始了。不過,與那些冒險者所想象的不同,這些原住民可不傻,他們可沒有義務幫助冒險者們掃平道路。反而在某種意義上,這些冒險者卻在充當著炮灰的角色。很簡單,一個功勳任務就將所有冒險者分批化解了。

無論是哪個團隊,隻要及殺掉一隻阿努比薩斯防禦者,就會得到大量的代幣,每隻阿努比薩斯防禦者的價格是一定的,一旦擊殺後,所贏得的代幣平均分配給所有參加過戰鬥的隊員。

來到這裏的冒險者,大多數都是從作資源後勤任務開始的,自從聯盟部落官方關閉了任務後,不少冒險者還有著大量的代幣沒有兌換,有的人甚至隻差幾枚就可獲得6階的軍團生物了!就這麽放棄當然不甘心,但是聯盟部落官方的決定,是不能由個人意誌所轉移的。那後勤人物還是關閉了。

不能換到夢寐以求的6階軍團生物,看著所差不多的代幣又不舍得去換其他的低階物品——在後勤任務停止之後,這些代幣依然有效,可以隨時換取任何官方曾經承諾過的東西。但這玩意是綁定的,又不能交易,沒有了來源之後,又不舍得換垃圾,所以這些代幣卻變成了一種另類的雞肋,當初花費了大量的金幣,結果隻換來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東西,心中雖然難過,但也隻能接受,畢竟人家早就說好了的,有沒有逼著你去做。

當然,也有那種大款,上來就兌換到了不少軍團生物的人,但是,兌換6階的軍團生物,所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整數部分都換了軍團生物了,但零頭在後勤任務停止後。也就浪費了。

拿這些去換榮譽或者那些紅藍藥品?開什麽玩笑?那些東西我直接花錢買好不好!而且還要便宜幾倍!至於榮譽?拜托!軍隊地後勤人物又沒有被關閉,自己去刷不就好了?也比用這些代幣去換藥實惠。

剩下的那些看上去很美好的裝備……有地人換了,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那些東西不值得。想要的話在拍賣行也能找到同類的東西,而且性價比興許還要高一些。

原住民中絕對有那種大能之人,他或者他們很輕易的就抓住了冒險者們的心態,將這些聚集在一起,好不容易培養出一點默契的人,隻用了這麽一招就徹底的將他們那脆弱的默契擊得粉碎!

看吧,現在所有曾經信誓旦旦地,聯軍不動我絕不動的冒險者們。一個個眼冒金光的衝了上去,將一隻隻阿努比薩斯擊倒在地,然後收割了它們身上的黑曜石後,又提著阿努比薩斯的頭顱,到聯軍那裏領賞。

一枚枚代幣交出去,得到一隻隻頭顱的同時,聯軍前進的道路,也被這些小強似的冒險者一點點的清理開來。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些原住民們,甚至比冒險者們自己還了解他們。分化、挑撥離間、二桃殺三士等等計謀玩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如果牛倌在這裏,都不得不佩服聯軍這一手玩的漂亮。

其實,隻要冒險者們團結一致,很容易就能逼迫聯軍許下更大地好處。可惜的是,實力強的想要在威逼聯軍時占到更大的便宜,而實力弱的,卻在聯軍許下的好處前猶豫動搖。那些自以為能夠主導態勢的人,搶占更多利益,壓迫更多弱者時,反而激起了弱者們的逆反心理。“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這樣的事情心理可不少見。

甚至,為了某些成果,冒險者們甚至開始互相傾軋。想想也是。沒打起來時還好,一旦打起來了,聯盟部落都混在一起,那還能有個好?

所以清怪的速度是越來越慢,而冒險者們地損失也越來越大,好一些的,隻掉了一、兩級罷了。壞一些的,甚至掉了十二、三級!!甚至有些人早早的就死回去了。不過想想他們也許還比留在這裏地人幸運一些。畢竟沒有這麽爛事,也清淨了很多。也麽有經曆接下來的事情……

其實後來想想。他們還是很幸運的。混亂的失態漸漸的發展,而聯軍卻穩坐釣魚台,慢慢的隨著冒險者的隊伍漸漸前進。而且不菲一兵一卒,基本上保持著全盛狀態。

牛倌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早早的就避開了。冥王地團隊,還有那留下來地兩個聯盟團隊,似乎也派人過去了解過了前麵的情況。但是與牛倌他們不同,其他三個團隊中地人們也接過後勤任務,所以對於那個獎勵代幣的消息,還是很有些意動的。

當時,牛倌帶領和整個團隊去完成塞納裏奧的任務,也就錯過了那瘋狂的兩星期,所以對於代幣這種東西,他們還是看得很清楚的。除非你正正好好的剛好湊夠了足夠換自己想要東西所需要的代幣。就算超出1枚,人們心裏都會有種浪費的感覺,然後又投入到刷代幣的怪圈中。

就好像吸毒一樣,想戒也戒不掉。

今天,受不了團隊中的壓力,冥王終於來到牛倌的身邊,想和他商量商量。

“……哦,這麽說,你們團隊裏讚成當炮灰的有8成,棄權的2成,反對的沒有?”牛倌感到有些好笑。

“……恩……”冥王點點頭。

“難道你不知道,聯軍不過是把我們當炮灰使嗎?這都看不出來?”牛倌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這是為數不多了的咖啡粉,用大寶用奧術合成的水煮的。

冥王苦笑到:“看出來了,我倒是看出來了,而且頭棄權票的人估計也看出來了,但又有什麽辦法?那些投讚成票的人也有不少都看出來了,那又如何?看出來了不是還得乖乖的鑽進去?老實說,發明這招的人實在是太損了,明明知道是個坑。也讓人不得不跳進去。”

牛倌嗬嗬一笑:“沒事,你們去吧,我為你們祝福。”說到這裏。牛倌話鋒一轉:“其實你們現在去也不晚,甚至可以說占了很大優勢也說不定,現在那群冒險者肯定拚瘋了,剩下地人不多,後麵的道路,隻要你們配合好,不好死人,興許能搞出來不少代幣呢。”

“哎……那就借你吉言了。不過……”冥王抬頭看了一眼那群聯盟。“不過我們走了後,你們可要小心了,那群聯盟……”冥王的臉上有些慚愧地顏色,不過也沒辦法,他還壓不下團隊中的聲音。原本冒險者的工會就是一個比較鬆散的組合,作為鬆散組合的會長,更多的是需要調節人際關係,而不是帶領團隊創造輝煌。

看著冥王離去的身影,陳真問道:“他們就這麽走了?我們怎麽辦?”

牛倌的臉上掛著諷刺地微笑:“怎麽辦?涼拌被,一會你通知所有人。我們準備藏一下,讓那群聯盟以為我們跟著牛倌一起走了。”

“藏起來……藏那裏?”陳真隱蔽的指了指天上,牛倌知道,他說的是那個隱蔽的洞穴。

“當然是哪裏,要不這麽空曠個洞穴,我們藏在哪號?”牛倌狠狠的定了一眼那群聯盟駐紮的方向,“冥王他們走了也好,我估計那群聯盟也快忍不住了,等他們走了,我們的事就好辦多了。”

果然不出牛倌所料。當冥王的團隊走後,看到部落消失了,那個兩個聯盟團隊第二天,就也跟著出發了。長大帳。

一名高大強化強壯的獸人,坐在陣營之中,研究著新軍地圖。他的膚色與普通地獸人有些不太一樣,普通的獸人是綠色的,就好像夏天時,大草原的顏色一樣。而他的膚色卻是火紅個的,好像燃燒著的烈火。

這是邪獸人的膚色。

當一名獸人。喝下了惡魔之血之後。他們就會得到強大的力量,但與此同時。他們的膚色也會被惡魔之血那強大地力量所浸染了,變成了火紅的顏色,與此同時,惡魔之血中所蘊含的暴戾與凶殘,也被這些獸人所繼承了,這就是獲得力量的代價。

此人,正是戰歌部族地酋長,劍聖格羅姆地獄咆哮。他與邪獸人一樣,喝下了惡魔之血,但是與普通邪獸人不同的是,他用自己那強大的意誌,強行壓製了沸騰的惡魔之血,強令它為自己服務,雖然因此性格變得暴躁,但他並沒有迷失了本性,最後甚至成為了獸人一族的幾位英雄之一!

在他的身邊,一名身上掛著各種零零碎碎的飾品,老得好像橘子皮一樣幹癟的綠膚色獸人,老獸人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那,慈祥地看著研究地圖的地獄咆哮,好像看著自己地子孫一樣,臉上掛著欣慰的表情甚至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哎……”格羅姆地獄咆哮歎了口氣。

“怎麽了?我的孩子?”老獸人的聲音蒼勁有力,很低沉,帶著微微的沙啞。

“還不是那群冒險者。這群不死不滅的家夥……實在是能鬧了,你看看,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想要達到靈魂封印之室最少還得一個星期!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格羅姆人如其名,稍稍有些憤怒就會咆哮起來。

“控製住你的心,我的孩子。”老獸人沒有之直接回答格羅姆的問題,用他那溫和沙啞的聲音慢慢的引導著格羅姆,“惡魔之血帶來力量的同時,也會千萬倍的放大你的負麵情緒,對於你來說,隻要駕馭住自己的內心,你就會成為最強大的英雄,反之,你就會被惡魔之血吞噬,變成嗜殺的瘋子,並且讓那些惡魔乘虛而入……”

“……抱歉”格羅姆微微的彎了彎腰。

老獸人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們雖然看不起那些政客製定的策略,但是,它們很有用不是嗎?既削弱了我們的隱患,又讓那些冒險者為我們服務。將如此巨大的戰力綁在我們的戰車上,這才是聰明的決斷。至於時間……那就隨他們去吧。隻要最後達到目地就好了。”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冒險者。都被那計劃騙過了,你看看,最少還有7個標準團隊的冒險者沒有跟上來。其中之一是聯盟最大地冒險者個公會,而另一個是部落最大的冒險者工會!他們肯定察覺了!”格羅姆歎了口氣,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冒險者都是不死不滅的家夥,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超越我們的力量!而那群開明的人,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這是格羅姆的觀點。

老獸人收起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你真地認為那些冒險者是我們的敵人?你看看他們的種族,跟我們一樣。都是獸人、巨魔、牛頭人或者亡靈……哦,對了,還有那群血精靈。”老獸人認真道:“無論他們的靈魂如何,他們的種族與我們是相同的,這就足夠了,這就足夠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助力、我們的朋友。雖然其中有些人會不理解我們的做法,不過,他們還是無法背叛自己的種族,不是嘛?”

說道這裏,老手人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冒險者也就不是完全殺不死地。”定?我們真的需要那個什麽代幣嗎?”當其他人全部離去後,留給陳真等人的,就是這個布滿了垃圾,空曠的洞穴。而就在這時,牛倌突然的命令,讓眾人微微有些奇怪。

“代幣?那些垃圾東西不提也罷。”牛倌大手一揮,完全無視了那些讓素有冒險者瘋狂的東西。

“我們還有大事要做!”牛倌一臉神秘的掏出了一個包裹,不是很厚。大約隻有3、4公分,長寬大約是30與20公分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本書一樣。陳真一眼就看出,這與牛倌之前從那個女亡靈法師素水凝香手中得到的東西一模一樣。

“這個是……我有點印象。你讓人偷來的?”陳真指著那個包裹問道。

“哼?偷?切……”牛倌做了一個不屑地表情,不過也沒具體解釋這個包裹的來曆。

“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了,也超出了我們地能力之外。”牛倌的聲音有些沉重,“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深入其拉蟲巢嗎?”

“為了任務?”這是陳真的猜測。

牛倌搖了搖頭:“任務?你看原住民什惡魔時候發布過吃虧的任務來的?吃虧的永遠是我們。”

“不對,是為了那些裝備!”這是大寶的猜測。

牛再次搖了搖頭

當所有人都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後,牛倌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其實,我們來這裏地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可能性而已。之所以沒告訴你們,就是因為這件事地不確定性實在是太大了。我怕告訴你們之後,最後沒達到,那希望破滅的感覺可不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當現在,我卻要告訴你們了。因為,我們沒有達到預定地速度,這也是因為我太有信心了,所以疏忽掉了,其實想想,安其拉中的危險實在是的太多了……”牛倌一邊嘮家常似的說著,一邊打開了那個包裹。

隨著外麵的包裝一件件的被撕開,裏麵的東西漸漸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那是一片薄厚均勻,上麵刻著繁複花紋的金屬片。第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黃金製成的,上麵一些烏黑的氧化層,還有那花紋的風格,讓它看起來好像是年代非常久遠的東西。

牛倌隨手擺弄了幾下,這塊四四方方的金屬片,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這是……半個鑰匙!?”

還記得以前60級,殺野外BOSS時,我們幾個公會總是有次序的等待,等人家團滅之後,然後我們在上,團滅的工會就在邊上等著身上BUFF消失,如果我們滅了,然家就接上。但是有個公會卻不行,名字就不提了,自己打不過不說,還非得搗亂,在別人開BOSS之前先打一下,或者引怪、獵人亂上標記,一直到我們身上都有BUFF了……

然後兩邊就開始刷屏罵,大喊、普通、綜合頻道全是一片罵聲。甚至做個宏,大家1、2、3一起密一個人,給他刷掉(當時服務器也不好,人一多就卡,再加上刷屏的速度太快,很容易給人刷掉線的。)……現在想起來,還挺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