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走吧!”那人目光不善,催促道。

路凡從容一笑,對李胖五人,道:“你們去晉升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

五人相視一眼,然後點點頭。

這群人帶著路凡來到了執法殿。

執法殿算是故地重遊,之前曾來過一次,那次身體筋骨寸斷沒有好好打量一番,此次一看真是美輪美奐,富麗堂皇。這次與上次不同,楚星雲幾人帶路凡來時被阻擋在殿外,這次竟是去了殿內。

一進執法殿,路凡便看到了四名熟人,個個趾高氣揚令人厭惡。他們便是進入學院進行資質測試時出現的四名長老,分別是白衣男子風狂,藍袍男子吳恩,黑袍男子董裂,還有女子任止柔。除了這四名長老之外就是二十多名內外院弟子,裏麵還有亮發男段浪仁,粗略一看,路凡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這四人是臧勢力的走狗,楚星雲五人的失蹤與自己有莫大的聯係,很有可能這四名長老在執法長老麵前告了路凡一樁,而這二十多名內院弟子便是目擊證人,如果路凡沒有開脫證據的話,斬殺當場都有可能。

“來者可是路凡!”執法長老的聲音在大殿中響了出來。

路凡向殿中央望去,根本不見執法長老的人,隻有一尊高三米的雕像站在殿中央最上方。

“弟子正是路凡。”路凡拱手回道。心中卻嘀咕:“執法長老就是一尊雕像?太匪夷所思了吧。”

“四位長老聯合告你殺死精英弟子楚星雲,兆赫,張莊,韓月,王水蘭,可有此事?”執法長老的聲音繼續從哪尊雕像中傳出來。

“無稽之談!”路凡當下反駁道:“弟子怎麽可能擊殺的了楚星雲五位師兄師姐,他們實力高強,更是廢去了我的氣勁,我現在是廢人一個,未有一絲氣勁,如何殺死五名地階強者?還望執法長老明察!”

“十五日前,下方的二十多名內外院學員都說親眼看到你與楚星雲五人離開聖道學院,可有此事?”執法長老繼續問。

“正有此事!”路凡點點頭,道:“當時弟子被段浪仁圍堵,五位師兄師姐前來將弟子帶走並強行押出聖道學院。五位師兄師姐與弟子素有矛盾自然不是解救弟子,而是對弟子的修煉功法有所覬覦,帶出學院索要弟子所修煉功法。弟子被五位師兄師姐威脅,百般無奈之下隻好將所學功法全部說出,五位師兄師妹這才放弟子走開,之後五位師兄師妹為何失蹤未歸,弟子就不知道了。”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怎麽當成脫罪證據!”任止柔忽然發話,喝道。

“他們也是一麵之詞,又怎麽能當成定罪證據?”路凡當下反駁道。“誰見我殺死五位師兄師姐了?僅僅我這廢人模樣,我還能殺的了誰?敢問四位長老眼力尚可?難道看不出我全身毫無一絲氣勁嗎!”

任止柔四人早看出路凡是廢人一個,全身一點氣勁都沒有,被路凡這麽一說竟無話可說。

路凡輕笑一聲,道:“五位師兄師姐隻是失蹤半個月,你怎麽斷定他們已死?若是在哪裏修煉也說不準,四位長老這麽急切的盼望他們去死,我看真正殺死五位師兄師姐的另有其人!”

“休要栽贓嫁禍!”風狂白衣飄飄,器宇軒昂,說話鏗鏘有力。

“栽贓嫁禍的是他們!”路凡伸出手指先是在四位長老身上點了下,然後轉到了段浪仁他們身上。

路凡大步上前,挺胸探頭一臉浩然正色。“請執法長老明察秋毫,我到底有沒有氣勁還需執法長老鑒定換我清白!”

執法長老道:“確實毫無氣勁,沒有弄虛作假。”

路凡暗自鬆了口氣,這隱草果然非同一般,連執法長老這等實力高強之輩都是無法察覺。

風狂喝道:“那一定有同謀!你將楚星雲五人引出學院,在預定地點布下埋伏,然後將五人擊殺!”

路凡說道:“說瞎話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這不是明擺著往我身上推卸責任麽!如果在毫無有力證據的情況下強行讓我背上這個罪名,我也無話可說,長老都不公平,我還指望什麽!”

既然連執法長老都看不出他隱藏了實力,路凡還怕什麽?隻是依仗著沒有能力擊殺楚星雲五人就可以據理力爭,奮戰到底。

“肅靜!”

執法長老高喝一聲,巨大如山的威嚴頓然壓了下來,路凡覺得心頭一沉,呼吸都抑製住了,四位長老的臉色也不好看,看來這威壓是無差別施壓並未單方麵針對任何人,全場頓然安靜下來,“此刻開始,不許隨意喧嘩,老夫問誰,誰再說話,沒問到的不許言語。”

眾人不再多言。

“路凡!”執法長老喝道。

“弟子在!”路凡低頭回道。

“你與楚星雲五人是否有糾紛?”執法長老問。

“有。”路凡回答。

“五人失蹤前是否與你在一起。”執法長老問。

“不是。”路凡搖頭,“此事已過十五日,在這段時間他們也許與其他人有過往來,最為重要的是,五位師兄師姐未能確定死亡,隻是未歸學院,弟子認為可等一些時日再做定論。”

“老夫一向公平公正,此案疑點頗多,不予立案。”執法長老道。

任止柔上前一步,道:“執法長老,難道楚星雲五人一日不歸,一日便不予立案?讓這暴徒逍遙法外?”

“你觀點不錯。”執法長老,道:“不過,老夫讓你說話了?還不滾!”

說話間,任止柔倒飛了出去,鮮血連噴,胸悶如山撞,氣血逆轉,難受之極。

“止柔!”

風狂臉色一變,高呼出聲,然後快步向任止柔衝過去,忽然,風狂的身子也倒飛了出去。

“大呼小叫,以下犯上,屢屢破壞老夫的規矩,真是不把老夫的話當回事了!”執法長老再次將風狂打傷,隻因他大聲喧嘩。

路凡在心中竊喜。“這執法長老真不錯,上次楚星雲告狀,他教訓了楚星雲一夥,這次他們告狀又教訓了他們四個不知天高地厚,得意忘形的家夥。雖然不是親手打得他們,不過也好爽!”

這時,執法長老繼續問段浪仁,道:“當日,你可看清楚是楚星雲與路凡一同走的?”

“是”段浪仁畢恭畢敬的道。

“你當時是否與其他人欺負路凡?”執法長老問。

“沒有,我們在一起聊天。”段浪仁矢口否認。他哪裏敢提欺負路凡的話,這不是找死嗎。

“當時與你一起的是誰?”執法長老語氣不變的問。

段浪仁指了指身後的幾人,道:“這幾個都是。”

“老夫問你們,當時聊天都聊了什麽?”執法長老問段浪仁身後的手下,道。“一個接一個回答!”

之後,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段浪仁之後的手下隻是張大著嘴巴說話卻是沒有聲音,片刻後,執法長老問段浪仁:“你們當時聊了什麽?”

“這……忘記了。”段浪仁心髒咯噔顫了一下,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冒了出來。

“你的手下都記得,你為何記不得?”執法長老質問道。

段浪仁咬著嘴唇想了片刻,突然想起手下喜歡聊女人的話題,也許他們回答的都是女人,於是段浪仁自作聰明的道:“我想起來了,我們聊的話題是女人!”

“那你聽聽你的手下都是怎麽回答的。”執法長老的語氣冷厲了下來。

下一刻,第一個手下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們聊吃的,好多好吃的……”

第二個手下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們聊男人,好多好多男人……”

緊接著是第三個手下的聲音。

“我們聊玩的,好多好多玩的……”

第四個手下說,“我們聊魔獸,好多好多魔獸……”

第五個手下說:“我們聊花朵,好多好多花……”

……

直到最後一個手下說完都未有一個說聊女人的話題,也沒有一個說的一樣,於是,段浪仁的謊言被揭穿了。

“敢騙老夫!滾!”

段浪仁一番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飛,直接轟出了殿外。

“這便是你們四位長老找來的人證?”執法長老勃然大怒,聲喝如雷。

風狂四人臉色瞬間沒了血色,吳恩,董裂不知所措,害怕的肝膽俱裂,哆哆嗦嗦的道:“聽……聽……我們解釋!”

“欺騙老夫,浪費老夫時間,太讓老夫失望了!滾,都滾!”

執法長老爆喝之下,一道道無形力量劈空而來,吳恩,董裂被擊中轟出殿外,風狂和任止柔是被掃地出門,偌大的執法殿隻剩下路凡一人。

“小子,過來!”執法長老憤怒的語氣霍然壓了下來。

“還有什麽要說的?”看到執法長老幹淨利落的將風狂一行人全部趕出執法殿,路凡既欽佩又害怕。

“隻憑你隱藏實力,我們就有的一說,過來!來石像這邊!”執法長老沉聲一笑。

“怎麽會?”

路凡身軀大震,眼中迷茫又震驚,如此一說,執法長老早已看穿了路凡隱藏實力,可又為何沒有當眾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