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從來都不是一種聰明的生物,所以才有了那麽一句話——人貴有自知自明!

但是,當他們忘記了自己的愚蠢之後,又會發生新的紛爭,侵犯神明的領域。

死亡是社會的一份子,人的死亡推動著一切的前進,當有人妄想著永恒,對生命有了不該有的眷戀的時候,一切的醜惡就彰顯出來了。

“切!”龍哥翻看著赫連無罪從記憶裏麵摘抄的書籍不屑的哼了一聲,將這本剛剛抄錄出來不久的書籍扔到了一邊,盡管說赫連無罪的字體很是娟秀,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但是,龍哥還是對這個有機化合物比較感興趣。

“我才不要死啊,好玩的遊戲現在才開始啊!我說,赫連啊,老是默寫這些東西有意思麽?和小曌她們一起玩玩撲克打打麻將也不錯嘛,還有討論討論化妝品啊啥的也很好啊,一個人窩在這裏小心窩出問題來哦!”龍哥下巴擱在赫連無罪的肩膀上,雙手輕輕的摟著她的腰,不過倒是蠻安分的,沒有動手動腳的。

赫連無罪對與龍哥小小的騷擾一點都沒有在意,筆尖在龍哥撫上她的小腹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行雲流水一般在雪白的紙張上流淌著。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龍哥聽到赫連無罪這麽說心裏有點小小的膩味,就好像是小男孩抓到了一隻大螳螂然後拿著它去想心愛的小女孩邀功,然後被無視了一樣。

“不要沒事就拽墨水啊!”龍哥發泄似地叼著赫連無罪的耳墜搖來搖去,雙手惡狠狠的在柔若無骨的小腰上揉-搓著。

“知道我最煩這個了還唧唧歪歪的,小心那一天變成胖子!”因為嘴裏叼著赫連無罪的耳墜,龍哥有些口齒不清,不過,話裏的意思到是可以讓人聽得明白,沒有什麽不對的。

“哈哈哈,好癢,不要了,龍哥不要了,投降,我投降了!”赫連無罪眼淚花都笑出來了,除了龍哥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文文靜靜的少女很怕癢癢,一撓她癢癢肉她就連東西南北分不清了。

“這就對了嘛,女孩子家家的,有朝氣的多好,像個老學究似的天天窩在這裏寫書叫個什麽事情嘛!”龍哥放過了赫連無罪。

赫連無罪也順勢倒在了龍哥的懷裏,臉紅紅的,至於說書啊啥的,反正都在腦子裏,也不差這麽一點時間。

“你光是叫我去和她們聊天,你也不想想,我和她們有什麽可聊的!”

“呃,很多啊,比如說化妝啊,衣服啊,頭發啊什麽的,不都可以麽?”

赫連無罪扭了扭身體,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說道,“無聊啊,那些東西的話,我恐怕比那些專業人員的理論知識都要強上不少了,和她們聊的話感覺就好像是在和一群小屁孩聊一樣,沒什麽意思的!”

“呃……你涉獵的範圍還真是廣泛啊!”龍哥聽到赫連無罪的回答臉都黑了,的確,赫連無罪閑來無事就喜歡看書,尤其是在末世降臨之後,基本上赫連無罪一天從頭到晚就是在看書了,精神力極端滿溢的情況下根本就不需要睡眠什麽的,據說觀音橋的幾個偌大的書城硬生生的被看完了,包括了那些兒童啟蒙教育讀物,這個實踐的話還好說,如果說真的是要和韓曌她們幾個去討論理論知識的話,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這是該說聰明人幹什麽都快好呢?還是說高出不勝寒呢?龍哥頭大了,然後想到自己複雜的後宮關係……頭更大了。

“嗬嗬嗬,叫你花心!”看到龍哥那苦-逼苦-逼的樣子,赫連無罪就知道了龍哥想到那裏去了。

“花……心……麽?哎,算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什麽不伸著頭呢?”

“你阿q啊你!”

“阿q就阿q了,精神勝利也是勝利,說實話,我倒是蠻佩服阿q的,人最難欺騙的就是自己,但是那個家夥倒是反過來了,最好騙的倒變成自己了!”龍哥臉皮厚,對於這種輕飄飄的調侃一點感覺都沒有。

赫連無罪不說話了,安安靜靜躺在龍哥的懷裏,兩個人難得的享受著這麽一種淡淡的溫馨。有時候太過於了解了反而無話可談到也是一種很糟糕的事情啊,也無怪乎很多喜新厭舊沒有人性的家夥會換老婆和換衣服一樣了,他們所喜歡的就是那種兩個人初識的新鮮感,並不是生活,一旦這種新鮮的感覺過去了,那麽追求新鮮感的一方拋棄到另一方就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了,他們不是不愛,不過愛的是那種新鮮的感覺,感覺過了,也就不愛了。

龍哥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也不是喜新不厭舊的人,他的話就是喜歡喜歡的東西,單純的喜歡而已,反倒是這種單純的喜歡和赤-裸-裸的利益交易是最為長久的關係,讓人很無語啊,愛這個東西。

“馬上就要到重慶了呢!”平靜了很久很久,陸行鳥噠噠的趕路聲都變緩了許多,赫連無罪這才說話了。

“是啊,馬上就要到了吧!”龍哥摟著赫連無罪心中怪怪的,今天,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做這麽看起來小女人的事情,平常的話,除了聊一些紅紅的東西就是劈劈啪啪了,這種單純的溫馨的小動作,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在想什麽呢?感覺你好像心事不寧的!”

赫連無罪是個細膩的人,是一個聰明的人,麵對著這麽一個細膩又聰明的女人,龍哥毫不掩飾的一點心理活動,很直接的就暴露無疑了。

“我在想,如果說不是這麽一場災難的話,我現在肯定還在那裏和我的涼宮大人交流感情呢,那還有幾乎和小娜,無雙她們在一起,更不用說是遇到小玉姐和你了,我是喜歡從前的生活呢?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呢?”龍哥這個家夥以前從來沒有怎麽看書,現在,在經曆過赫連無罪的調教蓋世龍哥計劃之後,被灌輸了很多很多的東西進來,總是動不動就傷古詠今的,感覺有從二-逼-青年一躍成為文藝青年的勢頭。

“想那麽多無聊的東西幹什麽,反思自己做過的事情,考慮是不是還有更好的辦法處理一些曾經發生過的問題是很好的,但是你這樣子考慮那些個根本就不會有如果的事情,除了會讓你感覺到傷感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而且啊,現在你需要考慮這個問題麽?對於沒有能力的人來說,任何的改變都是災難,都會讓他手忙腳亂的,但是對於強者來說,任何改變都是福音,都會成為他們的踏腳石,讓他們和普通人的距離越拉越遠,這就是所謂的亂世出英雄,龍哥你是英雄,你所要做的就是借著這個混沌的亂世一飛衝天,而不是在這裏考慮著你還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會怎麽樣怎麽樣啊!”

“嗬嗬嗬,又被你說教了呐,我隻不過是就這麽隨意的一想而已,又不是說一定會因為這個問題頭疼啊!”龍哥諂笑著說道,“還有啊,你又說什麽要讓我一飛衝天之類的話了,怎麽?還想當女騎士調教我麽?

龍哥說著食指大動,一隻大手不安分的在衣服裏順著赫連無罪平坦的小腹滑了上去攀上了峰頂。

赫連無罪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讓龍哥看的都呆了一下。

“不管什麽女騎士不女騎士的,你喜歡什麽就是什麽好了,不過,你要知道,有人喜歡自己的老公平平淡淡的,和她一起過小日子就好了,我可不一樣,我可是寧為英雄妾不為莽夫妻的,而且你掐著指頭算一算,就現在你身邊的幾個女人,除了何茜和姚堯是侍女不算,韓曌,小公主,她們兩個又有哪一個是願意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的了?小丫倒是無所謂,看他的樣子,隻要是你她就心滿意足了,哎,還真的是讓人感覺到無力呢,我什麽都不願意落後於人,哪怕是喜歡你,還有希望你喜歡我的感情都是如此,不過,看到小丫,我就明白了,麵對著這種最單純的好感,我的這點愛和覺悟真的是很無力,很渺小啊!”

“嘿嘿嘿,不渺小,不渺小,絕對不渺小,相反啊,比起小丫來說,你的這個很大呢,嗯很大很大呢!”

赫連無罪臉又紅了,平時白日劈劈啪啪的時候韓曌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統領都會臉紅,可是赫連無罪一般的作為都是讓龍哥臉紅心跳的,今天就是因為兩個人的一點點軟綿綿的不算情話的情話,就讓赫連無罪心動不已了,僅僅隻是輕輕撫上了那裏就讓她臉紅紅的了。

“赫連,你……”龍哥手心一下子就變得滾燙滾燙的,這個超乎尋常的變化讓龍哥嚇了一跳,還以為赫連無罪的身體是不是那裏不舒服了。

“不要……”赫連無罪一把按住了正要抽出去的大手,鼻子裏哼哼道,“什麽都不要問,什麽都不要說……”

“啊?啊!啊……”龍哥下巴磕都要掉下來了,這個,赫連無罪害羞了,赫連無罪害羞?天要塌了?還是說昨天晚上耕耘的有點久了?

龍哥還在迷迷糊糊的想著,就感覺到自己手上忽然一輕,赫連無罪已經將自己的小衣解開了。接下來還需要說麽?

欲火被引出的龍哥低頭就噙-住了赫連無罪的朱唇肆意的吮吸奪取著,雙手不停的遊走著,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一樣。

別樣的刺激讓龍哥血脈噴張,龍哥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摸奶門事件,好像就是一個牲口一邊開車一邊摸一個白菜的小-咪-咪的吧,多多少少的,龍哥有點理解那個精-蟲上腦的家夥了。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要知道這可不像是小汽車,就是兩個人的空間,攝像頭神馬的都是偶然,現在外麵可是跟隨者很多人的,高手也不再少數,車上麵搞出什麽大動靜來了,外麵的那些家夥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龍哥硬了,很可恥的硬了,他可以拍著胸脯,打包票的說,他剛剛進來赫連無罪的車廂的時候是一點劈劈啪啪的想法都沒有的,一點都沒有,但是,這個,兩情相悅,天雷地火,奸-夫-淫-婦……啥的,止也止不住,有句話不是說過麽!當奸-情來了的時候,那是誰都擋不住的。

寒冷刺骨的溫度擋不住兩個熾熱的身體的糾纏,情到深處自然濃,赫連無罪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子淪陷了,淪陷的是如此的徹底,如此的幹脆。

他們絕對是知道裏麵的事情的,龍哥這麽想著,龍哥這麽想著卻是一點住手的意思都沒有,相反的,另類的快感充斥著龍哥的胸膛。這個時候,赫連無罪故意忽略了其他存在龍哥更勝一層樓的享受著這種禁忌的快感。

泄壓,龍哥的壓力也是很大的,尤其是在精神世界裏麵,龍哥的精神壓力更不是一般的大,赫連無罪的溫柔與豐-潤,是他釋放自己壓力和愛意的最佳選擇。

有需要有市場,愛情也是買賣,你付出你的愛,你才能得到我的愛,不過龍哥付出的愛少,得到的愛多,所以,龍哥對待他的女人的時候一向是很寬容的,如果說她們不願意,哪怕是體位,龍哥也絕對不強迫她們,嗯,何茜和姚堯除外,那兩個在龍哥的心裏還沒有女人這麽重要,這是龍哥的溫柔,也是他的殘忍,不是說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的。

火熱火熱的……感覺到赫連無罪車廂裏的動靜,韓曌她們身上的寒意都被驅散了不少,實際上除了小丫之外,諸女的臉上都是紅彤彤的,就好像是的了很重很重的感冒發燒了一樣。

“小丫,過來一下!”韓曌透過車窗撇了撇赫連無罪的專車,壞心思轉個不停。

小丫原本看書看得很認真的,赫連無罪寫的故事書,對於這種小女孩來說吸引力很大很大。不過聽到韓曌的呼喚,小丫還是抬起了頭,手中緊緊的握著故事書,生怕一放下就再也看不到了似的。

“什麽事情啊,韓姐姐!”

“嗯,小丫啊!姐姐我對你好不好啊!”韓曌笑眯眯的就像是狼外婆一樣。

“好……”小丫看著韓曌的笑容心裏毛毛的。

“嗯,姐姐身體不舒服呢,你能不能幫忙去叫一下龍哥過來看看呢?”

聽到韓曌這麽說,小丫開心了,她還以為是韓曌要看自己的故事書哩,這麽多天她的韓姐姐可是沒有給她少送好東西,如果說是要看她的故事書的話,也是可以的,不過真是太好了,就是叫一下親愛的這麽簡單的事情而已。

小丫開心了,小公主他們一下子都愣住了,沒有想到韓曌會這麽壞,竟然那小丫當槍使,龍哥和赫連無罪情誼正濃,小丫忽然進去了,龍哥是會那樣那樣呢?還是會這樣這樣呢?

看著毫無心機的小丫歡快的蹦了出去,眾人壓抑了半天的爆笑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騎著陸行鳥在前麵開路的孟浩一張臉一抽一抽的,他在想龍哥被這麽一鬧是會陽那啥呢還是陽那啥呢?和孟浩一樣想笑又不敢笑,一副拉肚子很久又便秘了一樣糾結人不在少數,還有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也有,整個車隊的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

尤其是當小丫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車廂的時候,詭異的氣氛到達了巔峰,被稱為冷麵槍手的孟浩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比猴屁股都要紅,其他人更不濟,有幾個甚至都變白了。

沒有動靜……沒有赫連無罪的尖叫,也沒有龍哥慌張的喊聲。

“韓姐姐,劉姐姐!”忽然,小丫的小腦袋從車廂裏鑽了出來,大聲的喊道,“親愛的說他身體不舒服,要你們過來看看,哦,對了呐,還有何姐姐和姚姐姐啊,我就先不回來了!”

“嘎……”爆笑中的諸女一下子和被割了喉嚨的公雞一樣,尤其是韓曌,那種核突出的金屬摩擦音,嚇的陸行鳥們前進速度快了不少。

沒有讓龍哥怎麽地,韓曌她們卻是領略到了龍哥的厚臉皮和重口味,龍哥和赫連無罪這麽坦蕩,尷尬的倒是韓曌她們了。

小公主艱難的把頭扭向了韓曌,“姐……姐姐,我們,去,不去?”

“……去!”韓曌咬牙切齒的說道,“總不能讓哪一個小-騷-蹄-子把便宜都占盡了吧!”

……接下來請自行腦補,河蟹凶猛。

…………

“喵,小主人回來了喵!”白貓參謀奧爾維亞,聽到了房門響動的聲音翻身從四個小蘿莉的包圍中站了起來,甩了甩身體輕巧的跳到了沙發的靠背上。

“喵!”

“我回來了,奧爾維亞!慢點啊!”

尤紅兵剛剛走近客廳就看到了奧爾維亞飛撲了過來,獵豹大小的奧爾維亞的衝擊對於尤紅兵來說算不上什麽,不過懷裏抱著這麽一個大家夥,做起什麽事情來總是感覺到礙手礙腳的倒是跑不掉了。

“穩重,穩重點啊,要是讓他們知道指揮著他們行動的白貓參謀是平時這麽的調皮好動一點也不穩重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

尤紅兵抱著奧爾維亞,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四隻小蘿莉很識趣的該倒水的倒水,該按摩的按摩,一點都不需要尤紅兵操心。

享受著小蘿莉溫柔的頭部按摩,尤紅兵長長的舒了口氣,“呼……還是這裏感覺舒心啊,葉卡琳娜那裏實在是太壓抑了!”

“又怎麽了喵?她又做什麽了麽喵?”臥在尤紅兵腿上,奧爾維亞眯著眼睛懶懶的。

“沒有什麽,還是上次的那個該死的火種計劃,要不是說這個計劃可以給冷無雙那個獨眼龍造成一點麻煩的話我才不會幫忙呢,這下子倒好,計劃失敗的既徹底又幹脆的,她竟然還說沒有問題,她的目的就是那個,真的是讓我感覺到很火大啊!”

“喵!的確沒有問題啊,火種火種,從名字上就知道她並沒有什麽指望啊,隻不過是想要灑下一片宗教的火種一樣,當年紅軍撤退的時候過雪山草地一路上就是這麽幹的喵!我早就知道葉卡琳娜會這麽幹啦!喵!”

“啥米?你怎麽也這麽說?”尤紅兵一下子從靠背上挺直了身體,揪著奧爾維亞圓圓肥肥的大臉蛋靠到自己眼前,“你怎麽不早說?如果說不能有什麽很直接的效果的話,我們這麽早的就和那個獨眼龍鬧翻了有什麽好的!快說,你是怎麽想的,如果說你不給我說個門門道道出來的話小心我今天晚上做貓肉火鍋!”

“喵嗚!”奧爾維亞對與尤紅兵的威脅完全不以為意,伸出粉嫩恩的小舌頭撕拉撕拉的舔著尤紅兵的鼻頭。

貓科動物的舌頭和全科動物軟綿綿的舌頭可不一樣,為了更好地清理掉骨頭上的肉屑,貓科動物的舌頭上可是有倒刺的,小貓貓的話帶一點刺刺的感覺倒是蠻舒服的,尤其是早上起來懶得洗臉的時候,有一隻貓咪啥問題都解決了。

“嗯,好舒服,旁邊也舔舔……呃,不對!”尤紅兵差點就忘了自己的立場了,雙手扶著奧爾維亞的腦袋,故作凶惡的吼道,“快說,你這次又要搞什麽幺蛾子出來?不告訴我我晚上就做貓肉火鍋吃了!”

“喵嗚!沒有什麽啦,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那個什麽上帝啦喵!”

“當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宗教瘋子!我討厭宗教瘋子,尤其是很理智而且聰明的宗教瘋子!”尤紅兵說著說著就想到了葉卡琳娜,誰又能想象的到一個從小就喜歡北歐神話和文明的小姑娘如今卻是鐵了心的要當什麽賣糕的的仆人,宗教遺毒害死人啊。

“喵,對我們有用的是張清海啊喵!”奧爾維亞毫不在意的說著,尤紅兵的房間也是經過的隔音處理的,雖然說沒有葉卡琳娜的結界那麽變態,但是如果說冷無雙使用自己的能力要幹些什麽的話,那種強烈的波動可是隱瞞不了在座的一個喪屍和一隻喪屍獸的。

尤紅兵從新靠著沙發軟了下來,雙手也改抓為抱摟著奧爾維亞就躺了下來,“張海青,雖然說是跟著龍一刀的老人,但是他的地位不高不低,既不是什麽很重要的職位,也沒有很高的虛銜,更加沒有什麽很突出的能力,要不是這次的事件的話,估計任誰都不會認真的把這個家夥當個菜了,你說他有什麽用?”

“喵嗚!”奧爾維亞眯著眼睛看起來壞壞的,就好像是一隻偷腥得逞的壞貓咪一樣,“葉卡琳娜現在的作為隻不過是會給冷無雙添加一些麻煩而已,但是喵,張清海做的事情可是真正動搖冷無雙地位的事情啊,而且還有很大的機會成功,喵?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點了喵,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喵!”

“真有這麽厲害?那家夥?他不過就是……”

…………

老拳頭隻是一個綽號,一聽就知道是了,哪有一個中國人名字叫老拳頭的,雖然說還真的有人叫做旦騰的,不過巧合也不是到處都有的,老拳頭是一個覺醒者,不過他年齡有點大了,而且因為受了傷,就在聯通幾個新農場和市區的交界這裏開了一家雜貨鋪,一來可以為在這裏等車的人提供一點小服務,而來也可以混個生活,人老了,就不願意在過那種風風雨雨的生活了,現在他就是想要安安穩穩的過下去,直到自己那一天死在遊蕩喪屍的手裏,或者說是靜靜的看著夕陽睡去。

不過這些在這一天改變了,在一天之中老拳頭遇見了改變自己生活的事件:他在自己那雜貨店後麵簡陋的單身住房的門後,撿到了一封偷偷塞進來的神秘的信件。

剛剛送走一個客人,他進門時正好一腳踩在那封信上,要不是他的台曆從紙箱上邊滑落下來,他便不會注意到這封信。真那樣,再等他看到這封信時,也就太晚了。

他心不在焉在把信塞進運動服的兜裏,一邊把紙箱放到地上,這個簡陋的單身住房還客串著貨物倉庫的角色,不過過客說多不多,買東西的有不是很多,所以,這麽一個小小的貨倉當做中轉是綽綽有餘了。

老拳頭點起了一支煙,做到了沙發上,真皮沙發,這個要是在從前,可是他半年的工資,不過現在,這不過是他順手從一家家具店裏搬過來的,那一連串代表著它曾經身價的標簽老拳頭都懶的撕下來,他坐在那裏想起了任何人在這種心景下會想起的事情。他本來會有更多的時間把他們寫下來的。

他往後伸直身體,把手探進衣兜。那封神秘的信在兜裏颯颯地響。反正最後一班獸車也走了,現在除了會有遊蕩的喪屍之外也會有客人再來了,順手把信掏出來,信封上沒有字,他把它撕開。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那紙條說,“收拾保暖的衣物,今晚上到龍井農場二十一號來!”

老拳頭神情沮喪地笑了笑,他一下子泄了氣,好像拔了汽門芯似的,癱倒在沙發裏。他得集中精力想一想。紙條上約定的時間不可能與他今天幫了那人一把有什麽關係,那就太巧了而且等著自己應該不是這麽一封信,而是手銬之類的東西來了。但總有什麽人在想法幫助他,這是肯定的。不過,要這是一個圈套呢?他之開始相信耶穌才是不久前的事,像許多新信教的人一樣,他在討論信仰時,並不會太謹慎,人老了總是需要有些東西作為支柱的。

可是現在的管理者幹嗎要這麽不怕麻煩,費這麽多工夫來安設這個圈套呢?他們可以幹脆上門來,隨便找個借口就把自己帶走啊。他相信比自己這點能力要強悍的家夥多的是,他們隻要在隨隨便便的問幾個問題,便可以處置他了,他會像許多人一樣的消失掉,雖然說這裏就這麽一個雜貨鋪,不過有誰會關心他這個孤獨的老人呢?

時代的象征啊,真是不錯。兩個星期以前,也就是破除迷信活動剛剛開始的時候,有一個農場的工人合一些等車的人在這裏閑聊,她很不不明智地為基督教辯解了幾句。其實那根本算上辯護,她隻不過是說耶穌基督說的話,從哲學上看,有些還是有點道理的。他還記得,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那樣子有些笨拙,但很自信。這是個很有點性格的女孩子。她的金黃色的頭發從頭上灑下來,遮住了半個臉。她說話時是一副實話實說的樣子,就好像她壓根兒不知道,在這個國家實話實說隻會招來告密。他們需要的是猜疑和恐懼。

還是在休息的時候,還是閑聊著等車的時候,兩個軍人當著眾人的麵把她拖到了一輛車上,“救救我,救救我吧,”她尖銳的聲音回蕩著。老拳頭覺得自己的良心一陣刺痛,倒不是因為她被抓走,而是因為他和這一群人一樣,都像癡呆的山羊似的看著。等著那個小毛蟲突突著黑煙遠去之後,他們又都回到自己原先的話頭上來,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老拳頭以後再沒有看見那個女孩子,時代的象征!

有一個名叫李昂小夥子在和老拳偶閑聊的時候總是說,如果他不管好自己的那張嘴,總有一天要出事的。

老拳頭接受基督以後,最先告訴李昂。李昂盡管是思想開明的人,但卻不喜歡這檔事,他沒有表示讚成,而是皺緊眉頭教訓了老拳頭整一個鍾頭,反複說了他這個選擇的危險性。雖然他也很清楚,大概這對老拳頭不會有什麽作用,他改不了他的思想,或者說改變不了他的心。

老拳頭在心裏這麽設想:要是自己消失了,李昂會不會說什麽,會怎麽想。又與上次那個外國小姑娘消失一樣嗎?基地又少了一個敵人?也許李昂什麽都不會想,這樣要安全一些吧。

他把紙條塞回信套裏。也許,這是某個地下組織的人送來的?他對這人知道得很少,他從小道消息上還有基地出版的時報上都見到過這些人的滿懷激情的文章。有兩個人,一個叫張清海,另一個叫拉布拉多,他們有一個由追隨者組成的網,他們會幫助那些受起訴的人逃走。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地下通道,老拳頭想到這點,心裏一陣發緊。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去還是不去。究竟是誰告的密,或者說是軍人們會在什麽時候過來,這都不需要關心,老拳頭相信,他們知道自己是覺醒者的,過來的軍人絕對是那種他對付不了的,老拳頭環顧一下周圍,這就是他在此世上的全部財產了。他有什麽可以依戀的呢?他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又把眼前的處境梳理了一遍,他發現自己更加絕望了。有什麽理由還要呆在這裏呢?沒有!家庭?沒有!朋友,棲身之處,值得眷戀的人?沒有,都沒有!他如何再安排自己的生活呢?

於是,他站起身來,開始收拾東西。很平靜的開始收拾東西!

龍井農場距離他的雜貨店不遠,普通人走上半個小時也就到了,他的話更快,不過,在這個年代,有誰會願意走夜路呢?尤其是在無邊無際的荒野裏走著,雖然說這裏不是荒野,有著高樓大廈,但是,老拳頭覺得就是因為這樣子,這裏才比那些荒野更加的可怖。說不定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喪屍們就躲在這裏,時刻等待著一個不知名的食物從這裏路過,然後吃他們的肉,和他們的血……

沒有到晚上,準確的說,黃昏將近的時候,老拳頭就來到了龍井農場,農場用來當做居住區的地方,老拳頭看二十一號大樓牆上給塗鴉人弄得花哩古哨的,百葉窗都東歪西倒地吊在鉸鏈上,那些倒在地上的垃圾桶裏的髒物扔得到處都是。

老拳頭想,這是一個錯誤。他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做出若無其事地樣子,從旁邊漫步走過去。但這條灰蒙蒙的高低不平的人行道,也隻通往前麵遠處的一條公路。他好像並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順著道走下去,他提心吊膽地朝那扇大門走過去。盡管空氣很涼,他還是出了一層薄汗,這與他是覺醒者身體超乎常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那塞得滿滿的旅行袋很沉,袋子的把手因為有汗兩者往下墜。他的手指關節都變得蒼白,如果看得見的話。他覺得幾個手指已經不太聽使喚了,他換一隻手,好抓牢旅行袋的把手。

滿月的光投射下來,黑黝黝地影子爬過那老房子的褐色沙石的門柱。他的心給猛地觸動了,在內心深處給勾起了多年以前的某種印象。這使他有些毛骨聳然。這地方使他想起某種熟悉而不舒服的東西。他微微地發抖。

老拳頭等了相當長的時間,時間長得有點不對勁。他都開始覺得自己到這裏來是犯了一個錯誤,他有點想轉身離開了。他又聽見門栓滑動的細微聲音。門慢慢開了一道縫,然後開得大了一些,一個目光犀利的中年婦人走出來,頭發卷成一團盤在後腦勺上。她在老拳頭麵前站定。她臉上的神情讓人覺著既很熟悉,也很陌生。她從頭到腳地打量老拳頭時,老拳頭覺得自己是一個陌生人了。

老拳頭想走了,如果說不是那個金發的外國小姑娘的悲劇就在自己眼前上演了,而他又不想讓同樣的一幕在自己身上上演的話。

“嗯?”她問。

“我的名字叫張誌偉!”老拳頭自己介紹了。

“是嗎?好像有個演員叫曾誌偉,你們是親戚麽?”

老拳頭有些心慌意亂。他覺得自己隻要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她就會知道一切的。而不是在這裏聽她那傻到極點的冷笑話,“我接到一個紙條,要我晚上到這裏來。”

“是嗎?那我想你應該進屋裏來再說。”她往旁邊站了一步好讓老拳頭走進屋。老拳頭剛隨手帶上門,她在前麵順著狹窄地門道快步走進去,老拳頭在後麵跟著。門道裏有一股通風不暢的氣味。

他們穿過前堂,又走過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幾乎沒有任何家俱。然後他們走下一道吱呀作響的梯子,來到一個地下室的後間。這裏潮濕也有點溫暖。屋子中間擺一張木方桌,上頭吊一盞沒有燈罩的燈。桌子邊坐著一個年輕人。

或許說這兩個人是一起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個外國人,但是鬥篷遮住了他的臉,看的不是很真切。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老拳頭突然發現,那領他進來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溜出屋去了。

“歡迎,”從陰影裏麵走出一個矮胖的男人說。他穿著一件白色粗布襯衫,褲子是灰色的,黑色的背帶。男人的頭已經禿頂,留著兩邊有點翹的八字胡須。他那件長長的襯衫,使他的樣子顯得像是鄉村的屠戶。

“我叫嗶嗶……”他說道。老拳頭心慌意亂的甚至都沒有記住他的名字。

“我叫——”

他的手裏握著一隻粗大的手,手指明顯地很有勁。“我知道你是誰。抓緊時間,我們得快一點。跟我來吧。”他已經走出房間去了。

“你們都帶了暖和一點的衣服吧?把包擱在後麵,張先生。”老拳頭照他說的做。“這車箱地板是假的,下麵還有一層。直到出去你們安全以後,都得躺在裏麵。躺在裏麵有點不舒服,但隻有這樣才能逃出去。我會把你們送到另一個集合地點,到那裏與別的人會齊。

“與別的人會齊?什麽人?”老拳頭問道,“我們要往哪裏去呢?”

“請進去吧,”那人微笑著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萬一——”他猶豫了一下,瞟了那個帶著鬥篷的年輕人一眼,又清清嗓子,說“我們這是在幫你逃亡,請別忘了。”

開工沒有回頭箭,老拳頭知識是不怎麽多,但是這句話還是聽過的,咬了咬牙,老拳頭就上車了,很幹散的,比那個年輕人看起來還要爽快。

車外,男子笑了,好像有什麽大包袱一下子甩出去了一樣,不過老拳頭沒有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