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在我的墳前哭泣,我不在這裏,我在風裏!

“哎……”趙丹陽有些糾結了,前段時間是正好處在了一個物資極端匱乏的時期,而且自己平時也不怎麽喜歡呆在小站這種人多的地方,就湊合著和小丫一起住在哪個山洞裏了。

但是這之後,沒有過幾天,先是有人找上門來,再是遭遇了超能喪屍,可以說要不是因為自己一向是見人就救,而且這次正好又救到了龍哥這個極端強力的家夥的話小丫和自己的麻煩就大了去了。

她糾結的不是小站裏這點開支,她感覺的到這段時間很不對勁,沒有根據的,就是女人的知覺。鄒虎成的小站裏要發生什麽變故,還是很不好的那種,基地小站,她就沒有考慮過那個地方,如果說小丫一個人留在那裏的話,說不定她離開沒有幾分鍾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所幸的是還有小黑那隻變異獸在,她才可以稍微放心的離開一下小丫,如果說沒有小黑在的話,她都考慮著要不要帶著小丫出任務了。

“看吧,等小站這次穩穩當當的開辟出來了,我就帶著小丫來這裏吧!”趙丹陽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把小丫呆在身邊的保險,而且在這裏,有鄒虎成罩著,小丫的安全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給我再來兩瓶五糧液!”

心情平定下來的趙丹陽打算小小的奢侈一下了。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過不了多久,麻煩這東西又來找她聊天了。

“嘿,讓小爺我樂嗬樂嗬吧!”

如果是李文娜在這裏,看到龍哥這種笑容之後,二話不說,絕對會先把兩個少女的眼睛堵上,因為,龍哥露出這種笑容之後就是玩耍的時間到了,沒錯,不是對決,也不是死鬥,而是玩耍。

就是小孩子無聊把蚯蚓切成一段一段看看它們還能不能活下來,把蝴蝶扯掉翅膀扔進水裏看著它們慢慢掙紮,又或是剖開青蛙的腹腔把裏麵的內髒一塊一塊扯出來然後洗洗手回家吃飯……一樣!

很純粹的,沒有什麽血腥,沒有暴力,單純的隻是快樂而已,小孩子做這些他們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麽殘酷的意味,僅僅是高興,喜歡而已,有人覺得小孩子們是殘忍的麽?

龍哥就有這種快樂的感覺,而且他的對象可以是小蟲,也可以是小羊,可以是喪屍,讓其他人覺得很殘忍很野蠻的是,龍哥他的對象更可以是人,就是這種單純的除了把人當做玩具之外,不帶有任何仇恨,厭惡,利益在其中的玩耍,才會讓其他人無法接受。

原本,龍哥已經很久都沒有關注過自己的這種狀態了,但是在末世來臨之後,肆意砍殺喪屍帶來的無盡快感逐漸的讓他蘇醒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深刻意識到的情況下蘇醒了。

死亡是殺戮的盛宴,殺戮是死亡的藝術!龍哥的大師兄玉虎杜斌很喜歡這句話,同樣的,龍哥他也喜歡上了這句話,現在就是他展現自己的藝術,展現自己被稱為白色旋風的藝術了。

雙刀緩緩出鞘,說是刀鞘,其實就是砸扁了的鋼管而已,刀鋒刮出一溜刺耳的銳敏,那種能讓人狂躁,一聽就想把製造出這種聲音的家夥給碎屍萬段的魔鬼之音。

沒見識的人聽到這種聲音隻會認為煩躁,有眼裏的家夥聽到這一串刺耳但是平穩無比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龍哥他的刀法-功底了,要知道,長刀出鞘發出的銳敏音是很突兀的,而且是有波峰感的,這是追求速度的聲音,隻要夠快都能發出來。

但是因為力臂的原因,不是把刀玩的得心應手的人,是不會隨著刀的意思發出它們想要吼出來的聲音的。

“刀,在笑!”隻有一個人聽出來了,這個能力者臉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直接跑了出來,跳到了地上。

可惜,隻有隻有一個人聽出來了。

“我-日,你丫的給老子安靜點啊小白臉!”

二狗和另一個能力者都還沒有動,旁邊的一個同夥就跳將出來了。

“哢!”手槍的保險都打開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還在製造噪音的龍哥。

“擦!”刀尖直接破開了束縛著它的刀鞘,龍哥正麵的那些人沒有什麽變幻,但是龍哥身後的那些家夥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拿刀子砍斷鋼管不算是什麽能耐,但是就這樣在出鞘的時候,直接破開套在刀身上的鋼管,這樣的腕力,他們感覺,這下子那幾個狗仗人勢的家夥看走眼了,能力不能力的就不多說了,光是這腕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鐵板,而且不是國產的,絕對是德國進口的超級硬的鐵板。

“囂張啊,小子,你在給我囂張啊,在囂張老子一槍崩了你。”抽槍的家夥不知死活的叫囂著。

龍哥沒有生氣,一點氣都沒有,誰會對一個玩具生氣的。

“嘿!”

懂的人知道這笑聲代表著恐怖,不懂的人感覺這笑聲很欠揍。

“靠!我叫你囂張!”舉槍的家夥看到龍哥臉上的笑容之後火氣蹭蹭的就漲上來了。對著龍哥的大腿就是一槍。

“砰!”

一聲槍響,龍哥身上好好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右手刀側著刀身橫倒了腿前。

“怎麽回事?你的槍法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差了,連一個人都打不準了?”二狗看到龍哥毫發無傷的,扭頭衝著同夥就吼開了,“釘子你是不是不想……呃!你的耳朵……”

“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麽了?”釘子還沒有從眼前這奇怪的現象中回過神來,為什麽眼前的家夥大腿上沒有冒血?他可是刑警大隊的,而且還是獲得過市裏刑警比武槍法第三的成績的,沒有理由說這麽近的距離都打不到人,難道說這可子彈是空包彈?也不對啊,自己都是有好好檢查過的,哪怕是說有可能出現臭蛋,也不會有空包彈這種東西啊。

隨著二狗詭異的喊聲,眾人的眼光都被吸引過去了,釘子也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有點不對,伸手在自己的耳朵上摸了過去……

血,痛,一下子他終於感覺到劇痛傳來,那是,自己的左耳不見了的感覺。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

眾人看著捂著缺了一角的耳朵哭嚎著的釘子,心裏的感覺也好不到那裏去,這個情況太驚悚了,被打的人沒事,開槍的家夥卻挨槍子兒了,難道說這個子彈還會拐彎不成?

“嘿嘿,一看就是一群沒有看過海賊王的家夥,彈道偏移都不知道麽?”龍哥笑了兩聲,這兩聲被鬼屋裏的鬼怪還要嚇人。

利用刀鋒偏移子彈的彈道,在對方開槍之前預判彈道,然後提前將兵器移動到那個點上,利用子彈和刀側的切入角度講子彈的彈道偏移到自己想要的角度。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很困難。

“來啊,小爺我給你們機會,能殺了小爺我就盡管來吧,如果說殺不掉小爺我的話,嘿嘿不好意思了,就請給我死吧!”

踢到鐵板了,二狗他們也知道這點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散開完了,都躲得遠遠的,開玩笑了,槍都動了,如果說一個彈道偏移不準,把槍子兒偏移到自己的腦門這裏來了這就是倒了血黴了。

“哈,哈,哈哈,我說,這位朋友,剛剛那都是誤會,誤會!”二狗表情轉換很到位,幹笑兩聲之後立馬就變成了媚笑,一看平時就沒有少做這種動作。

“哦,怎麽個誤會?”龍哥一臉戲謔的看著低眉下眼的二狗反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是要我跪下來著?”

“朋友,真的,真的是誤……”

就在說會字的這一個空擋,二狗能力悍然發動,重力地獄,可以讓局部範圍內重力瞬間加倍到十倍左右,範圍越小效果越好,幫他主子助紂為虐的時候,這個能力可是讓不少淬不及防的家夥陰溝裏翻了小船。

都是一起混的,配合的默契也是沒得說,另一個能力者同時就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精神衝擊,他的精神衝擊和赫連無罪性質上是不同的,赫連無罪是精神介入,幹擾控製為主,遇到精神極端堅韌的家夥幾乎就沒有什麽作用了。

而他的衝擊不一樣,沒有控製也沒有探測什麽的,隻有一個作用,就是衝擊,無視你的精神有多麽的堅韌直接打擊,隻要你的精神力沒有那麽高,哪怕是鐵血硬漢也免不了要頓一下。

他也沒有指望就靠著這麽一個衝擊幹掉龍哥,他就是要龍哥的動作頓一下而已,真正的殺招不是他倆,而是剩下的六個家夥,就連耳朵缺了一角的釘子都聚齊了手槍。

“砰砰砰……”一頓亂槍。

隻要二狗一說“真的,真的”的時候他們就準備好了,一見對方又任何的停頓,那就是動手的時機,好幾個能力者,就這樣栽倒這麽一群宵小的手裏了,而且因為平常他們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麽一手,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手段,今天這是被龍哥逼的了。他們也顧不上什麽了。人家都直接說要他們的腦袋了,還有什麽可商量的。

“哢哢哢哢哢哢……”之後是手槍空膛的哢哢聲,他們都呆住了,機械的扣動著扳機。

二狗臉上的媚笑還沒有轉成獰笑就凝滯了,今天這情況真的是一波三折,很簡單的原因,他們一向無望不理的手段今天沒用了,對麵龍哥依舊是完好無損的看著他們,腳下兩個彈孔組成的大字衝著他們——白癡!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無聊了,龍哥秀場了,兩把黑刀帶起一陣旋風卷到了八人中間。

龍哥忽然又想到了以前,和杜斌還有李毅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雖然說兩個師兄都比他厲害,但是他有一手誰都趕不上的絕技,快刀旋風,一斤多牛肉他能在空中就削城一堆肉片,直接夾起來就涮著吃,正是因為這種快刀,他才有了白色旋風的綽號。、

這個時候,他又想到了這個事情。

一片片皮膚,一片片肌肉揮灑著四散紛飛,龍哥每一刀都恰到好處的從他們的身上削下來一片薄薄的肉片來,然後順著他的刀風飄飛。

遠遠超過了從前的身體反應速度,還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控製和反應速度帶來的效果是令人震撼的。

快速舞動的雙刀帶起的強大風壓,讓二狗他們八人身上的鮮血都噴不出來,伴隨著不斷被甩飛,在風暴遠處飄落下來的的半透明的肉片,眾人眼睜睜的見證了人體四肢的肌肉結構的層層圖解過程,由衣服直達骨骼的過程。

胸腔因為龍哥想要他們苟延殘喘一段時間,隻是剖開了胸膜露出了顫動著的心髒。

腹腔因為裏麵花花綠綠的東西不太好聞,所以龍哥就連腹網膜都沒有打開。

頸部以上,因為龍哥想要看看他們的表情會是什麽樣子的,也沒有動手。

當最後一塊涮人肉飛到了天花板上之後,龍哥雙刀垂地,昂首站在了八人中間,至於說桌子?剛剛天上飛舞的涮桌子片就是了。

“嗤……”暴風終止,鮮血終於有機會噴射了出來,八具除了腦袋各不相同其他地方都幾乎一米一樣的東西呼嚎了起來。

什麽是無聲的呐喊,眾人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無聲的呐喊,一個個扭曲的崩壞的臉龐拚命地嘶吼著,胸腔中心髒瘋狂的顫抖著,但是沒有一絲絲的聲音傳出來,就連出氣聲都沒有,就好像是龍哥吞噬了那周圍的的痛苦一樣。

“啊咧,忘記了啊,把胸膜都穿透了沒有空氣流通了,當然是沒有辦法出聲了,失策失策啊!”龍哥站在血漿肉糜之中搖了搖頭,那表情好像一個去買東西但是忘記了帶購物袋有不得不在超市又買了一個塑料袋的主婦一樣。

“嗯嗯,沒有聲音,肉片小了一些,骨頭剃的更幹淨了一些,還有中途沒有鮮血飛濺,其他的三萬刀和三百刀倒是沒有造成什麽本質上的差距嘛!不過,沒有聲音,而且肺部沒有胸膜保護自身壓力帶來的痛苦應該是很重的,嗯,記下來,以後就這麽幹了,正好還不用聽那死豬一樣的吼聲了,惹人煩。其他的……嗯,其他的貌似沒有什麽了!”龍哥上下打量著八個東西,他藝術之下的東西,現在的他感覺就是一個實驗之後收集數據,準備更好的實驗的老學究。

這就是龍哥不算是最強大,但是絕對是最恐怖的刀舞,白色旋風,也有人稱其為血色旋風,如同旋風一樣懲戒敵人的刀法。

刀舞過程持續了一分鍾,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跑開嘔吐什麽的,他們的世界,在龍哥出手的那一刹那就是刀舞旋風的世界了,恐懼、惡心、厭惡……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專注,靜靜的,緊緊的盯著龍哥的專注。

“好端端的連飯都不讓人吃,這下子遭報應了吧,叫你們自己怪怪的把腦袋送來也不送,小爺我我自己出手的話可就不是要腦袋這麽簡單的事情了。你們就在這裏慢慢涼快著吧!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拜拜!”龍哥雙刀歸鞘,拍了一下釘子潔白的肩胛骨轉身朝著兩個少女走去。

“嘩啦……啪!”釘子的骨骼散架了,本來就靠著一點點關節囊維持著的平衡,在龍哥一拍之後逐漸傾斜了,龍哥走出去沒有兩步就垮塌了,順帶著其他七個東西一起垮了下來,就像是積木一樣倒塌了。

“哦!”龍哥聽到動靜扭頭看去。

“呀,還真是對不起啊,哈哈,不過放心啦,最少再有幾分鍾你們就死翹翹了也不用起來了,就這麽躺著吧!”

“不過,這一身黏黏濟濟的還真不舒服啊,這裏也不是吃飯的好時間了,走了,回去換身衣裳,等他們把這裏打掃幹淨了再來吃飯了,哎,可以那一桌子好菜了!”在龍哥心裏,這麽八個家夥還真不如那一桌子菜之前。

龍哥敲暈了兩個呆立著的少女,一邊一個,隨手扛了起來,返回了休息的房間,一路上留下了滴滴答答鮮紅的軌跡。

“啊……嘔……”

各種無意義嘶吼,各種嘔吐,在龍哥離開了好一夥兒之後終於爆發了,除了龍哥還有那麽一些同行之外,估計哪怕是喪屍堆裏吃半生牛排的強力黨都受不了這種血肉盛宴。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龍哥悠然自得的說道:“還好小爺我聰明,離開的早,要不饒一堆人的嘔吐亂飆,那東西還有氣味誰受的了啊!”

趙丹陽獨自小酌,龍哥閑來活動,這一切看起來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但是就是因為這種脫節的關係,在有心人的謀劃下串起了一個完整的事件,龍哥的遊蕩者之路,在這個時候,終於要拉開序幕了!

“請不要在我的墳前哭泣,我不在那裏,我在雲裏!”死去的是人,活著的是鬼,站在宜賓市最高點的鬼,詠唱著死亡讚歌的鬼!

行動很順利,一切的行動都很順利,和基地的談判是這樣,根據狩獵回歸的遊蕩者的報告也是這樣,所有工作的準備也是這樣,鄒虎成很開心,除了一點點可管可不管的失誤之外,這次的行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他就等著,等著明天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刻到來了。

在自己房間的台球桌上擺放著多米諾骨牌的鄒虎成很開心,兩隻小眯縫眼也擋不住那種喜悅的心情,還有一塊,還有一塊他的那一桌多米諾骨牌就完工了,要不要留著明天放呢?正好,也是行動成功的日子,鄒虎成想開心了。

他的脾氣並不是很沉穩,所以,他就一直在玩多米諾骨牌,這種可以讓一個急脾氣的人崩潰的遊戲,效果也不錯,這幾年來他是越來越沉穩了,雖然說偶爾還會爆發一下,但是偶爾的爆發並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不是麽?

“嘭嘭嘭!”

“暗號!”

“虎哥,出事情了!”門外是東子,東子不是那種可以統領全局的人物,但是他做事情夠穩,而且有獨擋一麵的能力,實力也在他頂尖的手下那一撮,鄒虎成是很滿意這個副手的。

“進來!”鄒虎成很不喜歡這種意外,就和趙丹陽的意外一樣,一切對他的計劃有影響的意外他都不喜歡。

東子開門進來了,每個人都知道鄒虎成的房門是不會上鎖的,說不上是為什麽,可以算是怪癖吧,那些有本事的家夥們,不是都有那麽一兩個怪癖的麽!

“……”鄒虎成放下了手中最後一塊多米諾骨牌。今天已經有不好的消息了,現在又來一個,那麽至少讓今天有一個好消息吧。

“那群二世祖的狗腿子們在餐廳和人起了衝突,被殺了。”東子穩健的就好像是木頭一樣,說一群人死了和說一隻雞死了沒有任何的區別。

“嗯?我應該有交代過他們吧,如果說遇到什麽麻煩了能幫就幫,那些狗腿子本事不怎麽樣可是眼裏應該都是一個比一個好的吧!”鄒虎成很不滿意,他感覺自己的威信是不是沒有那麽高了,有人對他陰奉陽違麽?

東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怪不了手下那群人,動手的家夥就連我都看走眼了,是趙姐帶來的那個小白臉!”

“什麽?”

“嘩啦啦啦……”多米諾骨牌倒下了,台球桌上呈現出來的小醜那一隻眼睛哭泣一隻眼睛微笑的黑白臉,正對著鄒虎成的臉龐,好像在嘲笑著他似的。

鄒虎成真的是驚訝了,因為不光是東子看走眼了,就連他也看走眼了,既然東子都說是哪個家夥了,那就肯定錯不了,但是,鄒虎成還是不信邪的問了一句,“東子,你說的是真的?真是那個趙丹陽帶來的小白臉幹的?”

“嗯,是他幹的,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有就餐的遊蕩者們都看到了,雖然說是對方挑釁在先,但是下手狠辣無情,還有說話的氣勢,判斷是一個習慣法號施令的人物。”

“具體是什麽人查清楚了沒有?”鄒虎成和東子就站在台球桌前,看著桌上的小醜臉,他說話的時候習慣站著,他管不了別人,但是他能管的住自己的手下,在開會或者談論要事的時候,他都是要求手底下的人站著的,當然,他也一樣。

“沒有任何資料,整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估計是從遠方來的流浪者。”

“我討厭估計,盡快的給我搞清楚他的實力還有身份,至於基地方麵你就不用管了,我親自去!”

“知道了!”東子說完就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有趣的家夥,我不討厭,但是會帶來意外的家夥到哪裏都不會手歡迎啊!”

“啪!”虎哥一巴掌拍到了台球桌上,一桌子多米諾骨牌彈飛起來整整齊齊的落在了他順手放到桌上的盒子裏。

“明天換一副牌玩吧,慶祝計劃成功,嗯,就用倒吊男好了!”塔羅牌人物版的多米諾骨牌。

趙丹陽喝完小酒就去了去了台球室打球,最近一直都是沒有什麽時間好好的放鬆,正好明天有一場大戰,今天就好好放鬆放鬆,明天痛痛快快的大幹一場吧。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翻來覆去,就唱一句,而且最後的嗷嗷嗷就和狼叫一樣,和當初唱掏-雞-雞的歌一樣,對他來說,唱的是什麽並不重要,隻要是能把自己的心情抒發出來,自己唱著高興就可以了。

龍哥泡在浴缸裏也是很輕鬆很輕鬆的,在他看來,幹掉那八個白癡完全沒有什麽可值得顧忌的,如果說有人尋仇來了,那更好,記憶中有了新身體之後好像是第一次使用白色旋風,到時候也可以借機多連連手了,熟了才能生巧,不是嗎?

兩個人都有夠悠閑的,這也是戰前最後的悠閑了,那幫子二世祖都是覺得自己殺人是天經地義的,自己的狗咬人也是天經地義的,如果說狗都不咬人了還要狗幹嘛?而且要知道,人殺人都是要吃一顆槍子兒的,死了身上都要多一個眼,但是狗不一樣,狗要死人了都是可以安樂死的,甚至還是緩刑。

(好吧,我怨念了,看到有關於惡狗咬死人狗主人沒有刑事責任,而且狗都可以緩刑一周安樂死之後我怨念了,明天我就養狗去,看誰不順眼咬死誰,一次性把那些一天就知道做視頻的某濤某堂之類的家夥都咬死光!還有不投票的……還有不寫書評的!)

至於說別人殺自己,想都不要想,肯定是不可能的,為什麽他們要死?所以麵對人的時候,他們都是勇者,都是魔王,麵對這喪屍的時候……不好意思,他們就麵對不了喪屍。

“你說什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本來聽到自己的手下在餐廳裏被人無緣無故的幹掉之後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但是,這次就連這麽一個小站的土包子都敢當著他的麵說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他們自找的這種話來,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奈何橋上熬湯,活得不耐煩了。

“啊啦,沒想到這位先生的耳朵這麽有問題呢,我就勉為其難的再說一遍吧,你的那群狗腿子死了,不長眼睛,惹了不該惹的人,死了,很活該的死了,很無所謂的死了,嗯怎麽樣,滿意了不?”鄒虎成笑嘻嘻的盯著眼前衣衫不整暴怒的小青年,“如果說你耳朵的問題真的很厲害的話,要不要我在說一遍呢?”

“你……”那個二世祖為之氣急,指著鄒虎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怎麽了?是不是忽然發現我長的比你帥自卑了?”和鄒虎成玩鬥嘴,這種仗這自己爹娘老子厲害的家夥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我他媽的不派人來。看你怎麽建立新據點。”

“嗯,好啊,正好的兩個基地還有我三方麵分總比四個一起分要來的多!”

“鄒先生!”一直靜坐在旁邊看著那個二世祖在向鄒虎成找虐的男子說話了,“請不要在說這種無聊的話題了,你我都清楚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我們四方麵一起行動才能成功的,您所說的我們的部署被殺一事我們清楚了,關於那些不爭氣的下屬在這裏做出的失禮的事情,我在此深表歉意,我想,這麽一點小小的矛盾不會影響我們基地和你之間良好的友誼的。”

“當然,當然!”鄒虎成點了點頭,因為他始終都是笑眯眯的,這個時候也用不著玩變臉,“我來就是說個這事,順道把這些家夥給你帶過來而已,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先告退了!”

鄒虎成走出了門口,忽然扭頭說了一句讓那個男子還有白癡一樣的二世祖莫名其妙的話,“對了,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涮羊肉,如果說喜歡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們這裏可是有提供灶具和湯料的,那麽,再見!”

“哢!”

“石哥,你什麽意思?難道就這麽算了?”鄒虎成剛剛把門帶上,二世祖就衝著石旭輝咆哮了起來,“他們都是我的人,我的人啊!”

石旭輝盯著鄒虎成叫人抬進來的大箱子,冷冷的道:“當然不是,等我們家基地進來了之後,他一個小小的鄒虎成,那什麽和我們爭?要不是他掌握著地下通道構築的秘密的話,我們早就強行下了這個地方了,他不是要我們當炮灰麽,可以,那麽我們就讓他知道一下啊什麽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三家基地在鄒虎成過來聯係他們的時候,就覺得機會來了,他們始終想要鄒虎成那種在地下迅速構建工事的秘密,畢竟地下工事比起地表工事來說麵對著喪屍海的時候實在是太有優勢了,這就是為什麽鄒虎成能憑著手頭那麽點人手就建立起那個地下王國,而他們三個基地花了大工夫也隻能聯合起來才在地表距離市區較遠的地方建立了那麽一個據點小站。

在鄒虎成走後,他們就商議好了,三家一旦得知了地下工事建築的秘密之後就瓜分地下據點,和那個小站一樣,三家共同把持。在他們看來,這次真的是鄒虎成被眼前的利益衝昏頭腦了,才會這樣做的,否則的話他們還不知道該如何插手地下小站的事情。

這次的行動三個基地都很重視,就連這次過來談判的人員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為的就是能夠麻痹鄒虎成。

“好了,他已經走遠了,也沒有辦法聽到這裏的動靜了,你也不用裝了,小龍。”

“呼,不用裝了麽?”郭龍,也就是那個白癡二世祖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什麽委屈,憤怒,憎惡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見了,“說實話啊,我倒是蠻喜歡這個樣子的啊,還有那幾個白癡還真的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派上用場了啊!就是不知道是誰敢在這個時候幹掉他們,有膽氣,我真的想和他結識一番啊!”

現在雖然說是有電燈泡,有發電機,電烤爐也有了,但是想要搞出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出來還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旦沒有人直接竊聽,他們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聊天,而且石旭輝的能力是大地寵兒,在這裏他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管道的存在,很安全。

“有機會的,如果說他能夠活著的話,雖然不知道其他兩個基地現在有什麽想法,但是我們這裏的工作一定不能放鬆。”

“嗨嗨嗨,知道了知道了,我們既是合作夥伴,又是戰略敵人,這句話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背背看!”石旭輝一句話,就把不耐煩的郭龍給噎住了。

“我錯了!”

“記住,什麽時候都不要大意了,大意失荊州你不知道麽?而且,鄒虎成能夠在喪屍遍布的地下搞出這麽一個據點來,他,很不得了,這種人物按道理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恐怕這次真的是被利益衝昏頭了,才敢讓我們進來的。我根本就想不到,他有什麽資本來抗拒我們三家聯合的吞食,如果說他聯合了其中的一家基地的話,那麽那一家基地在外麵的小站利益肯定會被我們聯合消滅,如果說他聯合了其他兩家基地的話,他也抵擋不住那兩家的侵吞,說實話,我真的想不出來他的依仗是什麽。”

“哎!”郭龍拉長了調子,“還有石哥你想不到的事情啊,撒花撒花,慶祝慶祝。”

石旭輝冷冷的瞥了郭龍一眼,郭龍立馬不敢搞怪了,石旭輝什麽都好,但是那不論看誰都是冷冰冰的眼神,這是唯一的缺點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那個,我們還是看一看那些蠢蛋們的死相吧,說實話,我都有幾次想要掐死他們啊!你不是說過能從死人的身上也看到你想要知道的信息來麽?那就告訴我唄!”

“不用你說!”

石旭輝和郭龍一起走到了箱子前麵,一把掀開了上麵的蓋子。

“……”

一大堆混雜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肉泥中間,插著八個麵容極度挑戰人類神經的扭曲著的頭顱,還有一些白生生的骨頭插在外麵,很難想象,到底是受到了怎樣的傷害才會讓人變成這樣。

郭龍的胃部已經開始翻騰了,當石旭輝毫不在意的抓著一個頭顱把他提了出來之後,郭龍徹底忍不住了,扭頭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

被提出來的正是倒黴的釘子,他是唯一一個頭上有傷的家夥,左耳缺了一角。

血漿還有說不出的東西滴滴答答的滴到了地上,石旭輝就這樣單手提著隻有頭顱和身體的釘子,等著他身上能掉下來的東西都掉下來玩了為止。

“肋骨光滑,腹網膜存在,內髒沒有硬性損傷……”石旭輝拿出一張手帕擦掉了肋骨上了血跡,白白滑滑的骨頭一點掛絲的感覺都沒有,沒有了肌肉的束縛,內髒壓迫著腹網膜凸了出來,單單看肚子的形狀的話,沒有人懷疑這是一個三年懷胎的孕婦,透過肋間隙,可以清晰的看到肺部還有心髒的輪廓……石旭輝就這樣一麵觀察著一麵把自己的結論說了出來。

郭龍好奇之下扭頭看了一眼石旭輝是怎樣觀察死屍的,但是這一看,肚子翻騰的更加厲害了,食物吐出來了,胃液吐出來了,就連淡黃色的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木片,很薄的木片,鐵片,很薄的鐵片,肉片,很薄的肉片,肉片,很薄的雞肉片,肉片,很薄的豬肉片……”

郭龍聽著石旭輝的分析,好奇心又不可抑製的升騰起來了,他想知道石旭輝是怎樣在一堆血肉中分清楚肉片的存在的。

“確認,應該是口水雞和紅燒肉!”

“嘔……”郭龍他想把自己的胃給切掉,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忍受這種地獄了!大不了他不停的吃東西,走哪吃哪就行了。

“可以肯定的是被剔除的部分都是以很薄很薄的薄片的形勢存在的,半透明的人肉片可不多見,這下子我是明白鄒虎成走之前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了。”

“而且不但是他們的肌肉組織,還有餐桌,手槍甚至瓷質的餐具都是以薄片的形勢存在的,也就是說,極端鋒利而且迅速精準的銳器打擊,造成的這種傷害,如果說是能力的話,應該是切割銳器能力型物理輸出。我可以想象,一個敵人迅速的衝進了他們八人中間,然後把他們連同那些器物一起切片的場景。”

“還有什麽?”郭龍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背對著石旭輝。

“還有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敵人極端殘忍,根據死者的麵部表器還有身體狀況來看,他們根本就是連暈過去的權利都沒有就遭受這淩遲之苦,而且就在淩遲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死亡,估計是敵人擁有血液控製之類的能力,保證了在他施虐的時候受害者的生命安全。”

“也就是說幹這事的是一個極端變態的嗜血殺人狂魔嘍?”

“差不多,現在唯一奇怪的就是,是什麽人?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我們三個基地,還有這裏,都沒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出現,而且也不會是喪屍的手筆,受害者中有兩名都是能力者,應該分得清楚超能喪屍的氣息!”

“那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