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寧和李勇將門口的喪屍清理幹淨時,卓凡也帶著他的人從廠房裏走了出來。

見到秦優和冷霜,他就說道:“廠房裏遺漏的喪屍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我讓人將四周巡邏了一遍,廠房周邊建築沒有破損,大家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那邊唐寧清理完喪屍,就走了過來,“卓隊長,外麵也清理幹淨了,讓大家都進去吧。”

卓凡見他們總算是做了點事情,臉色稍霽,點了點頭,然後揚聲對外麵的隊員說,“大家都進廠房。

秦優領著希望傭兵隊和餘下的三隊傭兵隊進了廠房,廠房裏倒是寬敞,他們幾百人進來也不顯擁堵,隻是四處雜亂,還充斥著一股子腐臭的氣息。但眼下也沒有辦法,隻有將就一晚,最後商定,今夜由兩個傭兵隊輪流在破損的大門外守夜,其餘人都退到了最裏麵的廠房裏。

秦優和夏可可、陳恬找了個味道較小的角落,將防潮墊什麽的從登山包裏取出來挨著鋪好。

陳臣他們則負責晚餐。現在不像以前隻有幾個核心隊員,現在隊員多了,秦優也隻讓準備了一些白麵饅頭,湊合著基地發下來的真空包裝的壓縮餅幹一起吃。

秦優將睡覺的地方弄妥當後,就伸手接過劉暢遞過來的水瓶和饅頭,找了個角落挨著沈奕坐下。

他們核心隊員坐在一起,其餘的隊員則三五兩人地各自圍城一團,勞累了一天,大家找到這麽個能夠完全放鬆的休息處,都嘻嘻哈哈地聊著天。

秦優靠著牆坐下,咬了一口饅頭,這時沒有人主動所化,他們這一團隻有慢慢咀嚼著食物喝水的聲音。

手中的饅頭很快就吃光了,秦優又從中間的口袋裏取了一個,正咬了一口,就聽到劉暢說道:“那個李勇究竟要做什麽?一路上都沒見他怎麽使過力,異能特殊部隊既然知道能量源促使喪屍進化,他們為什麽不派人去將那地方毀了?”

這也是秦優一路上思考的事情。

韓碩這時也接話道:“我覺得留著李勇這人不安全,後麵隻會越來越危險,異能特殊部隊能派人暗殺我們兩次,又想通過基地長對付我們,現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韓碩這話讓大家心中一凜,目光漸漸往遠處的李勇瞟去。李勇就坐在廠房邊的大窗戶下,外麵的月光照到屋中地上,能夠看清他的大概表情。此時他正愜意地吃著肉幹,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陳臣將手中的饅頭放在塑料袋上,“我也讚同韓碩的話,這人留著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給我們帶來致命的危險。”

“那你們想怎麽做?這裏有幾百雙眼睛看著我們,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四階高手殺了?”陳恬瞪著眼看著自己的弟弟。

“我們好好計議一下,”其實秦優心中也覺得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李勇解決了,隻是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

說到這裏,她轉頭看向沒有吭聲的沈奕,“你覺得呢?”

這裏隻有沈奕最了解異能特殊部隊,說實話她雖然覺得讓李勇和他們這樣一路走去很危險,但卻並不十分肯定李勇這次帶路是為了對付他們,畢竟是基地長首肯過的。況且李勇身為領路人,要是除掉了他,誰來帶路?就算要殺,也得回來的路上再解決。

沈奕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將嘴裏的食物吞下去後,才慢慢說道:“異能特殊部隊既然早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派人先一步去將能量源毀掉,隻有兩個可能,一是這摧毀能量源十分困難,二是他們另有所圖。”

聽到另有所圖,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紛紛皺眉思索。來的路上大家就做好了心裏準備,知道摧毀能量源的任務會很困難,現在沈奕通過對異能特殊部隊的了解,從李勇身上分析了異能特殊部隊的目的,但是這兩點對他們都是不利的。

秦優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也許兩則都有,”

沈奕聽後,彎唇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的就是第二點。秦優反應過來,立馬看向沈奕,“那這樣的話,我們更要防著李勇了。”

“我會隨時注意他的,你隨時小心就好了,”沈奕說著,見大家都十分擔憂的樣子,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他們另有所圖,也絕對不會是對我們有所圖,否則不會隻派了一個四階的李勇來,所以……大家盡管放心,至少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應該是完全的。”

“那萬一異能傭兵隊半路伏擊我們呢?”陳臣總覺得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沈奕微微一笑,“他們就算再厲害,和我們這幾百人打起來,恐怕也討不到好處,他們不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

聽沈奕解釋完,陳臣才終於覺得沒什麽問題了,臉上的擔憂就完全散開,笑著道:“那我就放心了,至少還能睡幾個安穩覺。”

這一天一直沒休息過,陳臣一說,大家陸續都打起嗬欠來。

陳恬也擺了擺手,“我先去洗洗睡覺了,明天還要累一天。”

夏可可也點頭,“我和你一起。”說著轉身看秦優,“小優,我們一起出去吧。”

除了守門的兩隊傭兵隊在廠房最外麵,其餘人都在這間廠房裏,外麵的院子靜悄悄的,夏可可這是害怕吧……

秦優笑笑,站了起來,對著其他女隊員道:“有沒有人要洗漱的,一起出去吧。”

十幾個女隊員站了起來,結伴往外走,走到冷霜的隊伍邊時,遊弋招呼秦優道:“我和你一起。”說著就從隊伍裏走了出來,惦著腳尖走到秦優身邊。

“我們出去洗漱準備睡覺了,你出去做什麽?”秦優落在最後等遊弋,陳恬他們已經走到門口了。

遊弋挽著她的手臂,快步走出了廠房的大門。秦優見她不說話,隻拉著自己快速離開,然後還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