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你要小心!”夏可可緊緊抱著兩個孩子,回頭衝著茫茫大霧喊了一聲。秦優聽到夏可可的聲音,但她身影已經在十幾米外,此時的她雖然看不到,但敏銳的感官讓她比其他人在霧中更容易找到方向。

她能夠聽到那龐然大物發出的呼吸聲,循著這聲音,她一點點靠近過去。

待距離那龐然大物還是十餘米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陳臣發出的悶哼聲,仿佛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嘴,掙紮著卻發不出來的聲音。

她眉頭一皺,手中的廓爾喀彎刀握緊了幾分,放輕了腳步慢慢地移動過去。

可在她就要走到那龐然大物身邊的時候,周圍的濃霧突然散了,她慌忙中後退兩步,抬頭一看,卻看到一隻足足有一棟房子那麽大的變異老鼠,此時正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自己,嘴裏露出的兩顆獠牙輕輕動了動,發出“吱吱”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臉色齊變,震撼於麵前這隻老鼠變異得如此巨大。她抿了抿嘴,目光一轉,很快發現了老鼠爪子裏抓著的陳臣。

可隨即,變異鼠將手中的陳臣一拋,巨大的爪子朝秦優抓去。

“小優小心!”其餘眾人見狀,齊齊大喊一聲。

秦優麵色一肅,單腳點地,身形倏地後退了數米,避開了變異鼠一抓。

而在她落地之時,眼前突然一花,再凝神去看,韓碩、夏可可、劉暢、陳恬、小宇、小新包括變異鼠和陳臣居然都消失在她眼前。

她來回左右走了幾步,街道依舊是原來的街道,空曠而死寂。她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剛剛從變異鼠出現,她就沒有再感覺到那兩個活人的氣息甚至聲音,而韓碩等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在自己麵前?

她閉了閉眼睛,使勁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時,她又看到了變異鼠和陳臣,以及韓碩和夏可可他們驚慌失措的表情。

而變異鼠的爪子離自己隻有半米不到,她麵色急變,腰猛地後仰,彎刀在空中掄了一圈,剛好砍在變異鼠巨大的爪子上。

“吱……”變異鼠吃痛地慘叫一聲,在韓碩等人齊齊發動異能時,猛然張嘴噴出了一口藍色的霧氣。

秦優將頭一轉,捂住了嘴,同時朝著眾人道:“韓碩,這頭變異獸很詭異,你先帶著可可他們撤,我想辦法救出陳臣立馬就來。”

剛說完,她突然覺得頭一痛,腳步也軟了幾分,心頭大駭,剛剛那藍色的霧氣,她已經避開沒有吸入,沒想到還是著了道。想到這裏,她扭頭去看韓碩他們,卻發現除了韓碩以外,夏可可,陳恬,劉暢,小新,小宇全都一臉恍惚,眼神迷茫地盯著變異鼠。

韓碩也發現了異常,猛拉著劉暢搖晃,“劉暢!”

可惜劉暢神情恍惚,根本不理會他。

秦優立馬轉回頭來,緊盯著變異鼠,她猛一咬嘴皮,握著廓爾喀彎刀朝著變異鼠的巨頭飛了上去。

韓碩見狀,也顧不得再喚劉暢他們,而是發動異能攻擊變異鼠。

秦優緊握著彎刀,身形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眼看就要落到變異鼠身上。卻在這時,變異鼠眼裏閃過一絲紅芒,秦優的身形微微一頓,隨即跌落下來。

可她沒有再采取動作,而是站在原地,若是有人能看到,一定能發現她的眼中也同樣閃過一絲淡淡的紅芒。

“小優……”秦優意識模糊前隻聽到韓碩喊了自己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感官慢慢恢複過來,卻感覺到唇上一軟,似有什麽東西覆在上麵,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抬手劈過去,隨即睜開了眼。

揮出的手臂被人架住,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含笑的深邃眼眸,“睡覺都不老實!你讓我怎麽放心你……”語氣無奈而飽含寵溺。

“沈……奕”秦優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怎麽,睡了一覺就不認識你老公了?”好看的唇形勾勒一絲弧度,他伸出纖長勻稱的手指輕輕觸碰了她的額頭一下,“嗯,燒退下來了。”

秦優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一滴淚水從臉頰上快速滑落,剛剛那溫熱的觸感還停留在額頭上。而沈奕挺拔的身影,俊朗的臉上溫柔寵溺的笑容也都那麽真實。

沈奕見到她突然落淚,伸手替她擦拭掉,“傻丫頭,哭什麽?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說話間,他從床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扶起來,正要說話,秦優卻突然一轉身,鑽進了他懷裏,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腹,“哇”地一聲大哭,“沈奕,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很怕,怕那些吃人的喪屍,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

沈奕沒有說話,隻輕輕地摟著她,像抱著孩子一樣溫柔小心地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才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那隻是一個噩夢,我會在這裏陪著你的,別怕!”

“隻是一個噩夢嗎?”秦優臉上還掛著淚痕,情緒穩定下來的她慢慢抬起頭來,開始打量四周,打量沈奕。

沈奕穿著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幹淨而整潔,再轉頭看四周,白色基調的裝修風格,十分幹淨,像極了末世前他們約定的新房風格。

她的身下是一張粉白色的蕾絲床上,她伸手輕輕觸摸著蕾絲,每個女孩兒都有公主情結,她小時候也一樣。長大了,她需要獨自挑起一切,雖然未必喜歡這樣的東西,但小時候的夢還在心裏,渴望也能有個溫暖幸福的家庭,渴望自己像公主一樣被人寵愛,被人捧在手心,在學習之餘和心愛的人相約月下漫步,而不是一切都得靠自己淡薄的雙肩去挑。

在她走神的時候,沈奕又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慢慢扶正,“隻是噩夢!”他的笑容仿佛有種蠱惑力,不自覺地讓她相信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噩夢,她是個被人寵愛的女孩兒。

“我還給你熬著粥,你先坐一下,我去看看火,”說話間,他站起身,轉身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