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悉

第二天,祥瑞興高采烈的跑來告訴那雪:“天姑娘,你的辦法就是行,所有的花都活了,王還賞了娟一個幽。”

聽到幽字,那雪心一下跌到穀底,臉色也差到極點,呐呐的問道:“不是所有的幽都在希望森林裏,怎麽還會有幽存在。”心卻不由緊張起來:“難道露絲他們被抓了?還是安琪兒那裏的人沒有轉移完?”

祥瑞露出古怪的神色,說道:“難道也忘了上回我跟你說過,王是絕不會動希望森林裏的一草一木。”

那雪點了下頭,這個她再清楚不過了。看那雪還不明白,祥瑞解釋道:“王,上回采用出奇不意的辦法,從當時與月王邊境的地方那片看不到盡頭的森林裏捉到了兩萬多個幽,可惜還有大部分跑到希望森林裏。那時,沒把那個月王氣了個七竅生煙,聽說一個人向天怒吼了一天。”說時紅光滿麵,感到自豪不已:“就是這些幽也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我們用,王又想到利用各種工具捕獲各式各樣的動物給我們填飽肚子,最有厲害的就是,他使用一種叫船的物品,可以讓我們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上,盡可能多的捕獲更多可以食用的動物,到現在我們還是食物充足,一點也不擔心缺食物,最讓我們高興的是,在海外的海島上,我們又抓到了近一萬多幽,可惜有一部分,跳海自盡了,隻得到了他們的屍體,還是活的幽好吃。”

“怎麽可能?”那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以為躲在海上的人,可以平安的躲過一劫,卻沒想到他們也是難逃魔掌,最終還是成了喪屍可中的美味食品,也就是說現在隻有二十多萬人還活著,其他人類都已經死了。

“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太孤陋寡聞了,這件事可是天下皆知。”說完,祥瑞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你原來……”還沒說完,就急忙打住,一看那雪還沉浸在震驚中,沒有絲毫有些在意,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眼中掩飾不住興奮,話鋒一轉:“娟,讓我來邀請你一起去品嚐一下幽?”

“不,不,我不去了。”那雪馬上說道:“時間到,我得去你們王那裏了。你們自己吃吧。”拔腿就跑。

“看來沒錯,她是不會吃幽的,隻是還有一點得搞清楚。”祥瑞看著那雪的慌張的背影,笑了笑,就消失了。

到了落凡的房間,他手裏正拿著一張照片,臉上更是妒火中燒,渾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仿佛一頭在吃人的野獸般,將手中的照片瞬間撒了個粉碎,還覺得不夠解氣,又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上幾腳,無意的做了幾個手勢。

那雪轉身就走,不一會兒,她端著一杯清茶和三個紅豔豔的石榴走了進來,放在落凡的身旁:“給你要的東西。”

“放著吧。”落凡目光隨之落到那些東西上,看看東西又看看那雪,眼中多了一些意外和疑惑,但很快壓了下去,端起茶慢慢的品起來。

又做了一個動作,那雪並沒有多想,將石榴一個個紅的誘人的子,全部剝出來,放到一邊。

“好了,你不用剝了。”落凡眼中多了一層特殊的意思,連忙出聲製止,拈起一顆想送到那雪麵前,忽然想到了什麽,收回手,放到自己口中,連聲說道:“好香啊,還有雪兒的味道。”

“請你搞清楚好嗎,我不是你的雪兒,記住了嗎。”看著滿臉享受的落凡,不得不提醒道。

落凡睜開眼睛,看著那雪,慢慢的說道:“我可沒說你是我的雪兒,恐怕是你心裏有鬼。”

“誰心裏有鬼!”那雪提高了音量:“你那麽就,本來就容易讓人誤會你是說我是你的雪兒。”

將一顆紅都要留出汁來的石榴子扔進嘴裏,說道:“好甜啊。我說不過你,是我剛才口誤了。”

又給他茶杯裏添滿茶後,那雪不滿的瞪了眼,不滿道:“你那有一點道歉的誠意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落凡把玩著手的一朵似乎剛剛折下來的玫瑰,上麵還帶有點點露水,顯得更加嬌豔,嗅了下,遞給那雪,說道:“好香啊,你聞一聞。”

接過玫瑰,那雪扔到地上使勁的踩著,直到踩了個稀巴爛,方才停住,怒氣的說道:“這麽難看的東西,又難聞的花,你還說香。”

一直看著她的落凡,以一種更加意外的眼神看著她,眼中還閃動著一絲狡黠,又喝了口茶,站起身說道:“我帶你去一定喜歡的地方。”話音剛落,抱著那雪就閃出房間。

穿過層層花海,又越過一座城市,漸漸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猶如腐肉般,讓人惡心的氣味,而且是越來越濃,不管你怎樣閉氣,那氣味是無孔不入。

又過了十多分鍾,那種氣味已經猶如實質般在空氣中緩緩流動,準確的說,整個空氣中全部是它了,見到兩個外來者,仿佛看見美味一般,如同猛獸一般,撲了過去。

“哇……哇……”那雪在落凡的懷中已經吐的一塌糊塗,一放下那雪,她就蹲在地上,吐的已經幾乎把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還在不停的吐,最讓她難受的喉嚨口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好像誰把什麽帶刺的東西塞了進去,吐也吐不出來,而且每呼吸一下,就有種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

“好香啊。”落凡享受般的不斷深吸著,絲毫沒有注意那雪的反應。

許久,他才停了下來,看向已經吐的要昏過去的那雪,扶著她站起來,又掏出手帕,為她輕柔的擦了擦嘴,看了眼臉色已經蒼白的她,說道:“怎麽不喜歡嗎?”

那雪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勉強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淡灰色的薄霧,遠處隱隱有一片片高聳入雲的柱子,又像是一個細長的錐子,說道:“喜歡。”話未說完,又開始吐了。

“我怎麽看你,一點子不喜歡,要不然,你怎麽會吐成這樣。”落凡輕輕的捶打著那雪的背,說道:“我們回去吧,你別在撐了。”

“哦。”那雪點了點頭,強撐著說道:“不是我不喜歡,而是你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住。”

站起來後,身體晃了晃才站穩,看向遠處,點點綠葉在柱子的底部露出一絲,看起來像是柱子上的毛刺,忽然她明白了,這裏是以前的一處化工廠,它的周圍生長著許多難以計數的臭花,味道難聞之極,正好掩蓋他煉製的那種金屬嚴重汙染環境,而且還會散發出大量刺鼻的氣味,其中還含有大量有毒物質。全球每一個國家早已明文禁止,可是還是有不少利益熏心的人,暗地裏生產這種金屬。

因此臭花受到了汙染,產生了變異,如同青蛙長著三條腿一樣,它的花更臭,而且還含有許多毒氣,吸入或接觸時間過長,就會中毒,而且是死時非常痛苦,全身化膿發爛,奇癢無比,看著自己明知抓傷了很痛,可是還必須抓,這樣才能減輕一些疼痛,就算最有效的鎮痛藥也不起任何效果,最重要的人們對這種毒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痛苦的死亡,為此人們一發現自己得了中了這種毒,第一選擇就自殺,這也是最好的出路。

“我不舒服,先回去吧。”那雪臉色大變,跳上落凡背上。

落凡臉色不變,似乎想到什麽,一動不動的說道:“好美啊,既然是這個原因,那我們就在這裏多呆一會。”

“不行,快走,我受不了。”那雪拍了拍落凡的背,焦急萬分,怕自己會命喪於此。

見落凡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那雪鬆開他,立即掉頭向來的方向跑出。

還沒走兩步,兩腿就陷入了泥地裏,她用勁全身力氣向外拔,泥仿佛和膠水一般粘在鞋上,隻能提出一點點,“絲”的一下她腳上的鞋底全部從腳上分離了,露出如同長了滿臉青春痘一樣腳底。

就像兩隊人在拔河一樣,一方突然鬆手,另一方全部倒向後麵,那雪向下急速倒去,馬上就要接觸到那粘性十足的泥土。

說那時遲,那時也快,落凡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將那雪抱在懷中。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還不承認,以你的本領是離開不了這裏的。”

那雪別過頭去,咬了咬牙,說道:“我確實不舒服,求你快點帶我離開。”語氣中帶有一絲哀求。

“我還想看一下這裏的美景。”落凡將那雪放在地上,抬頭又看向前方,那影影重重的變異臭花,隻有這時看起來更加模糊,還帶有一絲陰森恐怖,仿佛從黑暗中要跑出來的怪獸。

這時那雪才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塊露出泥土表麵的石頭上,剛開始走時才沒有粘腳,看向前方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泥土,自己之前踩到那個地方,清晰的呈現出一對腳印,裏麵卻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種黏稠的灰色中又帶有一絲黃色。她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那種變異臭花的分泌出的**,黏稠比那沾之粘的萬能膠還在黏,接觸到皮膚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那層皮膚生生割下來。

那雪不禁打個寒戰,目光隨即移到別處,四麵八方全是黑色的土地,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根本沒有任何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一切全部落到落凡的眼中,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他要回來了。我們再呆一會去見見他。”

細心的處看了看,那雪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塊巨石上,隻是粘液太多,已經覆蓋到大部分巨石,隻有腳下不到四平方的麵積了,落凡還在看著前方那變異的臭花,嘴角噙著一絲微笑,似乎想到什麽開心的事。

無論那雪怎麽說,落凡都沒有一絲打算回去的意思,似乎隻在她承認自己不喜歡,他就會回去,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承認了,那就表示自己承認自己擁有以前使用墨顏那個身份的同樣的能力,而且從這些天與落凡的相處中,她也清楚的明白,落凡已經知道她手臂根本沒有力量,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現在隻能等落凡自己打算回去見他說的那個他了。

那雪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抬眼四處更仔細的察看起來了,在離自己腳下十米遠的地方,發現一處略有一絲突出來的地方,上麵的顏色也是淡黃色,隻有周圍一片黑色所掩蓋,不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這下讓那雪徹底的絕望了,雖然近在眼前,可是這個對喪屍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對她來說,就如天塹一般,而且她就像站在一座茫茫大海中孤零零的小島上,而且小島荒涼無比,四周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許久,那雪感覺越來越不舒服,心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正在開口承認時。

“王,鳳大人回來了!”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雪心中一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送上門的離開機會。”裝作更有不舒服的樣子,拽了拽落凡的胳膊說道:“我實在不舒服啊。看你高興的樣子,這個手下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你的好朋友了,還是回去見見他,也不枉人家馬不停蹄的跑來向匯報。”

“知道了。”落凡一臉的失望,他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功敗垂成。抱起那雪就向回慢吞吞的走。

到達花海時,風中夾雜著陣陣令人神清氣爽的花香,還有淡淡的說不出的氣味,似乎是陽光的味道,也似乎是泥土的氣味。

“哇!”那雪感覺胸口一悶,一大口黑色的血液脫口而出。

嚇的抱著她的落凡,緊張的不已,飛快的抱著她衝向他所居住的房子。

吐出後,那雪感覺自己從一到那片臭花那裏,開始疼痛不止的喉嚨,不在疼痛了,輕聲的喚道:“不要擔心,我沒事,休息下就好了。”

“還說沒事,你吐出的血,哪裏是正常的血色,必須去看看。”落凡緊緊抱住那雪,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會擔心懷中的人,似乎就像他擔心自己所愛的雪兒一樣。

“王,鳳大人正在您好的房間外麵等你呢。”一個士兵見王閃了過來,急忙向他報告道。

“知道了。”落凡連他看也沒看一眼,刷的一下就從他身邊閃過。

穿過層層的建築,那雪已經搞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走到一間雕花的木門前,大喊道:“誰今天值守,帶幽中的醫生出來見我,快點!”

“是!”一個如同雷鳴般的聲音應聲道。

進入旁邊的一個房間,落凡將那雪輕輕的放在床上,這時,那雪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精神也看起來好了很多。

“躺下吧。”見那雪掙紮的要坐起來了,緊張的又按她躺下。

“我沒事了。”那雪還想起來,卻被落凡那又有力的雙手按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忽然,她發現一個問題,以前葛雲還有一些見過她的喪屍,似乎不管怎麽用手動自己,都會把自己的力量調整到最小,自己最多就是稍微疼一下,出聲提醒一下,他們立刻就會鬆手,正常情況下,以他們的力量,自己的胳膊早就應該被捏了個粉碎。

“王,幽已經帶到了。”剛才那個聲音響起,是一個年輕俊朗的青年,健步如飛的拖著一個滿眼驚恐的人走了進來。

那雪看向那青年手中拖的人,此人長的是眉清目秀,氣質頗為儒雅,一件月白的長衫,套在身上正合適,顯得更加氣質優雅不凡,隻是劇烈顫抖的身體,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放下他,你出去吧。”落凡立即起身,擺擺手。

“是。”盡管他還有許多搞不明白,但還是馬上退了出去。

“這可如何是好。”落凡右手敲打著左手的掌心,看看已經軟癱在地上的人,又看看略帶一絲生氣的那雪。

“我沒事了,你還是讓我走吧。”那雪拉了拉落凡的衣角。

低著頭的落凡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一眼中閃動的智慧的光芒,溫柔看了眼,氣色已經正常的那雪,什麽也沒有說,抬步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門外飄來他冷的能讓空氣瞬間凝結的聲音:“要不今天你吃了他,給我證明你好了,要不就讓他替診治一番,確定你沒有任何事了。否則今天你就別想離開這裏。”外麵傳來落鎖聲音:“看好她。”

“是!”隨即有喪屍應聲。

走到門旁,那雪試著拉了下門,確實被鎖住了,而且透過門上僅有的一點空隙,可以看見外麵站在一個喪屍,但好像不是剛才她見的那個。

看了半天,沒有看到落凡的身影,那雪長長的鬆了口氣。

那人驚恐的目光看著落凡離開,一下子更為緊張,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緊的貼在牆角,瑟瑟發抖,顫抖的說道:“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吧。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聲音已經嚴重變形,聽起來就知它的主人有多麽害怕和絕望。

坐起身的那雪,也自然明白落凡的用意,慢慢走過去蹲下身,輕柔的說道:“別怕,我不會吃你的,我跟你一樣是人類,隻是由於很久以前受環境汙染,雙眼變成了紅色,一直被人當作怪物看。”

那人抬起頭,還是驚恐不已,隻是目光中多了一分疑惑和不信,但見那雪那蒙著麵紗的臉上,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沒有任何造作,問道:“不對啊,你就算是人類,喪屍對於人類氣味非常靈敏,如同狗一般,就算你躲的在真空裏,他也能找到你,怎麽可能還對你那麽好。……你就是喪屍。”大聲叫著抓起身旁的小木塊,狠狠地砸向那雪。

“信不信由你了。”那雪知道自己的話是白說了,揉著被砸中的手部,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有一個人可以自由往來於喪屍世界。”

“這個是有啊,我聽白月子說過。你又不是。”男子一臉奇怪的看著那雪,仿佛眼中滿是好奇,還有絲絲警惕。

“聽過就行。那你不奇怪我說的話,你能完全聽懂。”那雪神色更加的和顏悅色,向後又退了一大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是啊,剛才那兩個喪屍說了一大堆,我一個字也沒有聽懂,你說的每一句話,我聽的明明白白。”男子神色放鬆了一大截,但還是保持著警惕的姿勢,戒備道:“可是,你也會說喪屍的語言,怎麽能證明你不會吃我。”

“怎麽證明。”那雪覺得好笑,又一想他大概被嚇傻了,和風細雨的說道:“要是我是喪屍,我早就撲上去把你吃了個幹幹淨淨,還會和你說這麽多。”

“這倒是。”男子神色平緩了下來,也沒有剛才那麽膽怯了,昂首挺胸的看著那雪,說道:“我信你,可是剛才那喪屍是怎麽回事,他好像特別在乎你,並且似乎還是一個權力很大的喪屍。”

“別管他,還是說一下你們的情況吧。”那雪眼睛瞥了瞥外麵,那個喪屍還緊守在門外,還好落凡要處理別的事,沒有在這裏呆,再不然,她也不管問這些。

男子眼睛一亮,喜笑顏開,緊緊抓住那雪的手,說道:“你是不是要救我們?”

那雪點點頭,小聲道:“你必須告訴我,你們的情況我才能製定計劃救你們。”

男子激動萬分,連忙說道:“我們現在有五十三人,以前被他們帶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結果可想而知,唉,我們現在也是等死。都在這間房間旁邊的地牢裏。”

“還有沒有別的情況,多多益善,這樣更有利於我救你們。”那雪想到了祥瑞說過,落凡在背地裏搞什麽研究,自己也人仔仔細細的察看了一番,隻有這些禁地沒有機會進去。

“沒有了,我們醒來時,就在這裏,連太陽也看不到,除了牆,就是嚇人的喪屍。”男子直搖頭,許久,驚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我們來得時候,一共有三百人,後來好像,就是剛才那個喪屍帶走了五十個女子,出去後不久,就聽到那些女子慘叫聲,淒厲之極,好像不是再吃她們,隱隱還能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再後來吸能聽見陣陣哭泣的聲音,滿含屈辱。當時,他就站在外麵看著我們,臉上還掛有奇怪的笑容,看了就讓人害怕。”

聽到一半,那雪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感覺天搖地動,站立不穩,她當然明白發生了什麽,如果是別的喪屍幹的,那就另當別論,可是有落的參與,那就不用腦袋想了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沒事吧。”男子見狀趕忙扶住那雪,立刻為她把了下脈,卻見那雪搖了下頭:“我沒事,隻是想到那可怕的一幕。”

放開手,男子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確實那雪也身體也沒有問題,而且強壯的很:“你身體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個人。”

那雪平靜了下,說道:“你回去後,請大家再忍耐幾天,我知道這裏有條通往希望森林的路,必須給我點時間把它找出來,也隻有剛才那個喪屍知道在哪裏。”

“太好了。”男子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大笑道:“終於不用天天提心吊膽了。”忽然神色一暗,呐呐的說道:“你還是盡快,昨天他們就帶走了三個人,很可能還會有人不斷被吃。”

“我也想啊,看著你們被殺,我卻無能為力,我也痛苦的不行。”那雪安慰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的,一定會早早救你們出來的。”

兩人各自坐在地上,那雪托著下巴思考著怎麽找出那條秘密通道,還有必須盡快離開落凡,離的越久,越容易出事,小虎的事,隻能讓她們辦了,突然她靈光一閃:“我怎麽這麽笨啊,她們來救人,這比救小虎容易的多,而且小虎不會有性命之憂。”

“你回去吧,告訴他們,我可能不會親自救你們,到時會有兩個喪屍救你們。”又把祥瑞與倩倩的樣貌和特殊處詳細說給他聽,任何一處都沒有落下。

“你記好了嗎?”那雪為了安全起見,又說了一遍。

“記住了。”男子肯定的點了下頭,眼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高興。

那雪活動了一下有些疼的脖子,看了看外麵已經是雲霞鋪滿意了天空,猶如一塊碩大的七彩錦緞。說道:“我的走了。”拾起身,那雪走到門邊拍了拍門,喊道:“我沒有事了,快讓我出去。”

開門的是一個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身體健碩又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圓溜溜不斷轉動的血色雙眼,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走了進來了,瞟了眼已經被他嚇的魂不附體的男子,什麽也沒說,就拖著那男子消失到門外。

“這是怎麽回事,按說應該還要他肯定還要多問一下,怎麽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那雪感到莫名其妙,突然想到這個喪屍不是她之前見到的那個喪屍,不由的搖頭,不去想了。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迷宮,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人,根本無法走出去,那雪七拐八拐,不斷地向前走,就是沒有辦法走出這片地方,哪裏都一模一樣,你根本無法分出東南西北。

就在那雪感到腳又酸又困,一點沒有力氣時,一個喪屍姍姍而來,扶起那雪,說道:“王說你一定會迷路,還真的。”

抱著那雪如一陣風似的穿過了如同迷宮般的院落,又閃過花團錦簇的花海,一直飄向落凡所住的地方。

“喂,你有沒有有搞錯,現在我已經下班了,你們怎麽還帶我去他那。”那雪厲喝道,身體也不斷掙紮著。

那喪屍臉色變了變,似想起什麽,陡然轉身,閃向那雪所住的房子。

“到了。”喪屍放下那雪就閃身走了。

房間裏祥瑞她們早就焦急的等待著那雪,祥瑞是不斷的走來走去,嘴裏念叨著:“她上回已經是作出了最大的退步,這回在讓她退一步,恐怕還難。”絲毫沒有覺察到那雪已經站在門外。

推門進去,那雪裝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憤怒的指著祥瑞,還有倩倩道“我那麽讓步,你們還得寸進尺了,我不同意。”

祥瑞大驚,連忙抬起頭,看著那雪,眼中掛著兩串晶瑩的淚珠,哽咽道:“你就幫幫我們吧,你那個要求實在是難度太大了,我們已經試過了,還沒有走到一千米範圍內,就被發現。還好王念在我們是初犯,沒有給我們處罰。”

“有沒有說是我讓你們救的。”那雪眼睛緊盯著祥瑞,嚴肅的說道:“看著我說。”

“沒有。”倩倩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連說話都讓人覺得冷嗖嗖的。祥瑞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收回目光,那雪相信她們說的,想了想說道:“祥瑞平常對我很好,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在退一步。我上回聽別的人說這裏有不少幽,這樣吧,你們隻要能讓他們安全的逃進希望森林,我就算我們兩清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祥瑞滿口就答應下來,還顯得高興不已。

隻有倩倩冷哼了一聲:“你這是換湯不換藥,根本……”

還未說完,被祥瑞拉住,勸道:“好了,你就少說一句行不,就算是換湯不換藥,但起碼難度降低了一倍以上,就成了。”

“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帶那麽多的幽躲過層層守衛。”祥瑞的眉頭皺成一團,思索著怎麽解決。

一旁的那雪心裏偷著笑:“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之前還考慮怎麽說自己要改變要求,沒想到她們自己送上門來,主動要求改變條件。這下是她們會覺得虧歉我了。以後行事也會多一分方便。”

“王的房間床下有一條直通希望森林的通道,我們隻要把幽帶到那裏就行,隻要避開一個三個守衛就行了。”倩倩眼中隱含著一絲得意,說道:“明天我就帶他們去哪裏。”

說完,看了那雪一眼,拉著祥瑞就向外走。

“等一等。”那雪連忙叫道:“我還有些事,要向你們請教?”

“什麽事?”倩倩回身看著那雪,冷如冰的臉上,掛上了一絲不滿。

“我上回祥瑞說,那家夥在搞什麽秘密研究,我想知道些具體情況。”那雪一想到那事,心就亂成一團,思緒更是紛亂不已,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是秘密,她們就算知道,也不會輕易告訴她的。

“對不起,天姑娘,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告訴你了,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

倩倩臉上浮現出現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我知道,王抓了五十多個女性幽,天天讓她們……”臉上紅了一片,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般,看了眼臉比她還紅的那雪,露出更加詭異笑容,繼續說道:“好像想知道她們會不會也變成我們的同類。”

“咣!”那雪隻覺得天旋地轉,幾乎要失去所有知覺。

祥瑞緊張的察看那雪,發現她沒有事才鬆了口氣。倩倩收起笑容,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微笑,輕輕在那雪脖子上又敲了下,說道:“大功告成。她明天一定會到王的房間裏去的。”

“有什麽好高興的,你也有點玩的太過了吧,王不是說過,這件事不能給任何人說起,特別是跟王後有關的人說起,要是那王後知道了,我們可就有大麻煩了,說不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祥瑞看了眼已經無任何意識的那雪,生氣的說道。

“好了,我錯了,我們快回去向王匯報情況,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倩倩忙陪笑臉,臉上掛是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再說王後,也聽不懂我們的話,你不說誰會知道。”

“好了,我一定會保密的。”祥瑞轉身嘟噥道:“王也真是的,想讓她承認自己真實的身份,簡單不過了,怎麽就要搞的那麽複雜。”

倩倩白了祥瑞一眼,說道:“就我們所有人的腦袋加起來,也沒有王一人的腦袋聰明。他一定有他特別用意,不是我們這些腦子笨的人,可以想的出來的。……剛才誰嫌我走磨蹭,現在比我還磨蹭了。”

“等等我。”兩人消失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