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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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閑來無事,也好不容易有的一天假,就四處亂逛,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如意步行街。
如意步行街是一條遠近聞名的商業街,左邊是長慶公園,因而這裏空氣是格外的好,時不時還能嗅到陣陣花香;右邊則無論你是乘火車、地鐵、汽車,還是輪船都十分便利;前方是各種電影院、KTV等娛樂場所林立;後麵則是全市最有名的小吃一條街。
這裏是生意興隆,每個店老板都喜笑顏開,熱情招呼著每一個進店的客人,街上更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各處新奇的東西,吸引著人的眼球。漂亮的珠寶、手飾,時尚的衣服,最新的電器,你在這裏通通能找到。
雖然由於這段時間災難頻發,但這裏的人氣卻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趨勢,可能是因為這裏沒有受到任何災難的影響。
川流不息的人群是來了一撥又走了一撥,到了晚上也是整夜熱鬧非凡,處處燈火通明,明亮如同白晝,仿佛是一座不夜城。
那雪信步走入其中,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四處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不時在珠寶前駐足不前,又或者是試試那些免費的化妝品,可是她很喜歡這些東西,可是囊中羞澀,自己掙的錢隻夠養活自己,沒有一絲多餘的錢去買別的東西,到這裏也是給自己的眼睛過過癮而已。
白歌悄悄的尾隨在她後麵,極為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行蹤,生怕被前麵的那雪發現。對於那雪愛不釋手的東西,連價格也不看,就掏錢買下,並告訴店主把東西送到那裏。
但他們都不知道還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半個小時後,那雪累的不行,這時正好有一人休息夠了,從供行人免費的休息的長椅上起來,她立刻坐了下去,在晚一秒鍾就被一位年輕男士占了。
這裏的長椅,上麵的人每天二十四小時爆滿,累了想休息,那就在看你的運氣如何了。
捶著有麻,有酸,有困的雙腿,那雪不禁有些恨自己,為什麽出來要穿高跟鞋,這下下腿疼的不行不說,現在走路都困難不已,站也困難,估計現在腳上已經磨出水泡了。現在就算重買一雙鞋,走出這裏還是極為困難。
我自己活該,歇上一個多小時再往回,慢慢挪吧,誰叫這裏是步行街,不允許有車輛進入。
跟在那雪後麵的白歌,躲在離那雪不到五米的位置,看著那雪那個樣子,顯得極為心疼,似乎是自己受傷一樣。
那雙看不見的眼睛,看著那雪突然間連眨幾下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似乎想到什麽主意。
就在那雪長椅還沒坐熱時,一段就算年輕人也走的很困難的路,這時有一位有九十高齡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艱難異常的從人群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了出來,走起路也踉踉蹌蹌,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可是從她身旁經過的人,連她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有人還嫌她擋道,罵了老奶奶一句:“這麽大年齡,還以為自己年輕。”
老奶奶沒有說任何話,看著不遠處的長椅,就像大沙漠中長途跋涉,又渴有累的旅人,突然看到一片綠洲。
立刻直奔長椅而去,走到邊上,站了許久,也沒有人肯讓一個位置給她。
最後,她聲音很小略帶一絲哀求:“小夥子,你能不能給我讓個座,你看我也一把年紀了,現在我實在累的站不住了,行不行?謝謝了。”
小夥子聽後,不耐煩的嚷道:“去!去!給你讓個座,那我坐那裏呢。”伸手欲掀老奶奶,但看到周圍的人目光都盯著他,急忙收回手。
老奶奶無奈,又向旁邊的人請求,可是結果依舊,換回的是人們冷冰冰的話語,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他讓座。
由於步行街喧鬧聲,簡直是震耳欲聾,兩個人說話必須離不到三十厘米,大聲說才能聽見,人們大多數並不知道。還高興的談天說地,商量著該買些什麽,或那裏的東西更好一些。
“好疼啊!”一陣陣巨痛傳來,那雪咬了下牙,硬忍住沒有叫出聲,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痛苦。
白歌既心疼又毫無辦法,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雪難受,更不敢上前,因為那雪上次發現他跟蹤,就嚴重警告過他,如果再發現第二次,就和他斷交。
這時,老奶奶走到離那雪不到兩米的位置,剛走到一位四處亂瞄的彪形大漢麵前。
還沒等老奶奶開口,那大漢已經是暴跳如雷:“你這個王八蛋,別在大爺麵前呆,看到就晦氣。快走,快走!”閑老奶奶走的慢,動手就要打。
“住手!”一直在揉腿的那雪,被大漢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急忙喊道。
大漢立即收回手,定眼一看,不由的色色的笑道:“我以為是位爺們多管閑事,原來是位漂亮MM,喲,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呀。來讓哥哥,我親一個個。”又伸手想要摸那雪的臉。
“你……你……”那雪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現看看周圍的那些身材與大漢差不多,甚至於比他還要強壯的人男子都噤若寒蟬,似乎很怕他。頓時,那雪明白了這個人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專門訛詐錢,誰要碰上他隻能隻認倒黴,而且他最喜歡**婦女,但隻限於被他訛上的。
她不禁暗僥幸,幸好,幸好 ,要是在與他發生摩擦,自己的處境可想而知。對於老奶奶隻能表示同情,而現在卻無能無力,她拿出手機給110報了警,現在隻能希望警察快點趕到,千萬要阻止他打。
這時,老奶奶由於腿有些軟,一下子倒在那大漢身上,急忙站起身來,立刻驚慌失措的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老奶奶地道歉並沒有挽回大漢的原諒,反而大漢猙獰一笑:“老家夥,你弄髒了我的衣服,你可要給我賠。”說完伸出一個指頭。
“是我不對,我賠。”老奶奶在身上摸了許久,把所有的口袋掏光後,才一毛、一塊、五塊的湊齊了一百塊,雙手抖抖嗦嗦的遞到大漢麵前。
大漢一把奪過錢,沾著唾沫數了數,但臉上有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怒容滿麵:“你這老家夥,你給的這一百,隻夠摸一下我衣服的錢,連買我衣服的零頭都不夠。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可憐兮兮的,我才向你要了一萬而已,你就想用這麽一點錢賠我的衣服,要是其他人我少說也要按原價賠,還要向他要精神損失費。”
周圍的人一下子哄堂大笑,就算瞎子也能看出那大漢身上的衣服,隻是路邊的地攤貨,撐死也最多是五十塊,現在卻像老奶奶要一萬,分明是敲詐,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大漢。
“我真的沒有了,我已經把我所有的家底都給你了。”老奶奶渾濁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下來,白如銀絲的頭發,顯得更白了,人也老了幾十歲,給人感覺是她馬上將油盡燈枯,隨時都會死亡。
可是大漢並沒有因此打算放過老奶奶,晃了晃如有力的拳頭:“老家夥,在不給錢,我就動手打了。你是不見棺材不見淚,要不給錢?要不就吃拳頭?我可是很尊敬老人的,輕易不打老人,可是你要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的我了,是你自找的。”
老奶奶被嚇的已經站在不穩了,渾身更是抖個不停,口中想說什麽卻說出不一句。
周圍圍觀的人暴出更大的嘲笑,大笑大漢的想打人,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漢似乎等的不耐煩了,拳頭就要砸向老奶奶。
“住手!”那雪在也看不下去,大吼一聲,衝過去擋在老奶奶麵前,緊閉雙眼,等到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很久,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不由的睜開眼睛,卻見白歌正站在麵前,雙手緊緊抓住,那大漢的拳頭,額頭的青筋根根蹦起,手上的青筋更是個個馬上的都會漲破皮膚。 “好樣的!”周圍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齊聲為他們喝彩,對大漢投以鄙視的目光。
“你個混蛋,你也不看看,老奶奶多大的年紀,恐怕比你的奶奶還要大的多,你怎麽就忍心下手,下回如果有人打你奶奶,你會有什麽感覺,又或者等你老了,有人這樣對你,你是什麽心情,你也以心比心,好好想一想。”說完白歌就放開了手,轉身緊張的看著那雪,怕她被嚇壞了。
“我沒事。”那雪丟開白歌的手,趕快察看老人有沒有受傷,見老奶奶沒有任何一點事,才放下心來。
大漢是沒有絲毫的悔悟,立即動手就要打毫無防備的白歌,手已經高高舉起了。
“嗚……嗚……”這時,警車的的由遠及近。
大漢一時慌了神,拔腿就要跑,可是周圍的人見警察來了也有了勇氣,再加上大漢平常就不幹好事,這回更是做的過分,紛紛組成一道厚厚的人牆,任他怎麽努力也沒有,也無法離開。
警察來了後,將大漢押回了警局,也將老奶奶帶回警局,錄完口供後,就送老奶奶回家了。
那雪與白歌早就消失在人海之中,他們一點不擔心,因為有幾位熱心人,自告奮勇的跟警察回去,替老奶奶作證,並要揭發大漢的其它惡行。
走了一會,那雪的腳已經沒有辦法在走下去。白歌見狀不顧那雪的反對,給了一位年輕人一百塊錢,讓他讓出位置。
最後,那雪不得不接受,在白歌的攙扶下坐下。白歌就到附近的小店裏給那雪買些水。
在不遠處,突然多了一位老大爺,可是人們卻沒有絲毫察覺,依然走自己的路。
走到長椅旁時,老大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沒有一絲力氣,目光看向長椅上的人。
長椅上的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像根本沒有看見老大爺一樣。
老大爺顫巍巍向長椅靠近,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哪位好心人,能給老朽讓個座嗎?”
“大爺,您趕快請坐。”這時,那雪的還沒有坐穩,未待老大爺開口就毫不猶豫的站起身。
“謝謝!姑娘,你真好。”老大爺坐下後感激道。
剛剛把水買回來的白歌,一見那雪站也站不穩,也顧不得什麽,立即將那雪抱在懷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行著,略帶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你怎麽那麽不愛惜自己,你自己連站穩都幾乎辦不到,你還把座位讓人。要是平常你好著,我也不想說你什麽,那是我們每個人應做的,畢竟我們也有老的一天,給老人讓座就是給自己,可是現在我非說不可。下回記著自己身體不舒時,你就別讓了,會有其他人做的。天下不是沒有好人。”
那雪點了點頭,也知道是白歌是為自己好,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爽,囁嚅道:“可是你也看到了,沒有人願意為老大爺讓座,再說,我隻是腳起了水泡而已,站一會,也隻是會多疼一下。可是老大爺要是站不穩了,倒下去,哪極有可能是骨折或者是更糟。你說說哪個更嚴重。”
白歌啞口無言,隻是腳下的腳步來斷加快,想快點趕到診所。
到了診所,醫生是前腳剛走,他們就進門了,白歌出去追也沒有追上。
白歌垂頭喪氣的回到診所,那雪靠在牆上,說道:“白歌,你也別緊張了,我的腳隻是起了幾個水泡,回去一挑,過幾天就好了。你就別擔心了。”
診所的位置正好在車站牌不到十米處,46路車停在車站牌前,白歌急忙抱著那雪就上了車。
原本,坐在長椅上的老大爺,像空氣一樣消失了,依然沒有人察覺到。
那雙眼睛又在那雪身後不遠處閃爍著,但眼中充滿了滿意。
在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那雪原來是有機會坐的,可是她還是把座位讓給一位小朋友了,在一旁的白歌都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生悶氣。
白歌不顧那雪的反對,一直把她送到住處,才放心的離開。
那雪一沾床就睡著了,今天她也確實累壞了。
正在做好夢的那雪,突然間,原本清晰無比的夢鏡,瞬間像鏡子一樣碎成了無數塊。
這時,那雪發現自己正坐在自己床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吟吟的看著她,和藹可親的問道:“你有什麽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人,那雪並沒有害怕,也沒有奇怪,反而覺得有種親人的感覺,不明白的問道:“你是仙人嗎?”
老人捋了捋已經快垂到地上的胡子,慢慢說道:“不是,但是我可以幫你實現任何願望。”
“我不信,再說無功受祿,老爺爺你就別開玩笑了。”那雪起來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老人。
“謝謝。”老人吹了下,一飲而盡,認真的說道:“其實,我雖不是仙人,但是我離成仙也不遠了。因為你當初救我。”
“我救過你,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見你啊,老大爺你一定認錯人了。”那雪連連搖頭。
“你的確救過我,你還記的嗎,一年前,你救過一隻已經快要斷氣的小狗,那就是我。”放下杯子,老人看著房間裏掛著的那雪五年前,坐秋千時,看著照片,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滿是笑容。
“我怎麽不記的有這麽回事?”那雪仔細的回憶著一年前的點點滴滴,可是自己也經常救助那些小動物,可是記憶中已經不太清晰了,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師父說我因欠你的恩情未還,所以才無法成仙,等還清你的恩,我就能成仙了。”老人轉身看著那雪,在等待她的回答。
那雪略作思考一下,雖然覺得老大爺說的一點不靠譜,這世上哪有仙人,如果有的話,仙人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但是見老大爺那熱切地目光,是多麽希望她說出願望,也不想傷害他,就隨便說道:“我希望自己能夠自己老死,或者死時沒有任何痛苦。”這也是那雪現在最想的事。
“如你所願。”老人說完,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