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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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的一聲,門完全打開。

那雪認為是落凡回來了,也就沒有抬頭看。

過了一會,忽然感覺不對,落每次進門都沒有門聲響起,抬頭一看,門口站著她第一次見的那個女喪屍,隻是她身上一塵不染,全身換上一件豔麗的彩裙,襯出她更加美麗動人。

她作了個請的動作,就在等候那雪。

“是不是我可以離開房間?”那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複揉了幾下,還見那個喪屍作著請的動作,心中滿是疑惑,今天落轉性了,同意我出去了,平常他可不許我出去。

試探的踏出門,那個喪屍並沒有阻止,那雪心中大定,放開步子朝前走。

忽然,那個喪屍上前幾步,緊緊抓住那雪的右手。

“放開我!”那雪心中大驚,但見那個喪屍,一臉平靜,就是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不肯鬆開。

而那個喪屍,拉著那雪就往前繼續走。

穿過了三個十字路口,五條街道後,那個喪屍背著那雪飄上樓層。

放下已經吐的沒有東西可吐的那雪,但還是緊緊抓住那雪的右手不放。

原來,在剛走過那雪所住的那條街後,血腥味越本越重,直衝人的五髒六腑,仿佛走入了臭氣裏,難受的不能忍受。地麵更是血跡斑斑,還有許多未凝的血液,許多喪屍歡呼雀躍,大口大口的吃著,還在作著垂死掙紮的各種動物,鮮血四濺,血腥不已,可是喪屍更加興奮、更加瘋狂。

那雪看著慘不忍睹的景象和聽著淒厲的慘叫聲,立刻就大吐特吐起來,根本無法繼續前行。

良久之後,那雪也緩過勁來,抬頭一看,卻見自己又站在上次的停機坪上。

“咦,我怎麽到了這是?”那雪忽然有所悟,今天該不會有人來拿食物,落凡突發善心,同意我見來人。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天邊出現一個黑點,十分鍾後,就降落在樓上。

不過,直升機還是上回那架,隻是上麵的人不在是張莫,而是那雪很久未見的李景,還有他的男朋友——白歌。

兩人一下直升機就四處張望,顯得極為緊張,而白歌焦急的輕呼道:“雪,雪……”

“吱”那個喪屍向四周大喊一聲,瞬間,無數道閃電落到樓上,將食物放到網中後,就又飛快的離開了。

李景和白歌兩人,盡管早有心裏準備,但還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好在李景扶住搖搖欲墜的白歌,他才沒有倒下。

此時,白歌的心裏滿是失望,兩眼早已滿是淚水,放聲大哭:“雪,你在哪裏?”

“白歌,我在這裏!”那雪在直升機降落時,就被那個喪屍緊緊捂住嘴,強行拖入樓梯處,在那裏可以一攬樓頂的一切,而樓頂的人卻看不見她們。

不論,她如何掙脫不了,在食物放滿後,那個喪屍也才放開那雪,但左手依然緊緊抓住那雪的右手。

“雪!”白歌立刻開心不已,毫不猶豫的跑向正向他跑來的那雪,而他心裏全是那雪,並沒有看見那雪身邊的喪屍。

一旁的李景,神色大變,想要拉住白歌時,可是白歌衝的太多,在看看滿臉淚水的那雪,無奈的歎了口氣,站在原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白歌,你怎麽來了。”那雪用手撫摸著白歌還很瘦的臉,心疼的說道:“你是不是……”

未等那雪把話說完,立刻捂住那雪的嘴,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放心吧,我每天都吃東西,如果不信,你可以問李兄?”扭頭看向後方。

他忽然看見麵色不悅,但極度控製自己吃東西**的喪屍,身體不由一抖,才發現那雪的右手被那個喪屍抓在手中。

瞬間,明白了什麽,正欲解救那雪。

“白歌,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掰不開。”那雪低聲說道,原有的喜悅也全部消退,瞥了眼身旁的喪屍,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的力量比不過他們的。”

白歌依然不願放棄,繼續在掰。

忽然,那個喪屍眼中閃過殺機,左手快速伸向白歌。

“住手!”那雪擋住那個喪屍的左手,在白歌的脖子前停住了。

李景大驚失色,邊大叫邊想去阻止。剛跑一步,卻見那喪屍收回自己的手,也就停下來。

白歌感覺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渾身都被汗濕透了,大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隻是看著那雪。

“沒事了,有我在沒有喪屍可以傷害你的,以前是你保護我不受別人欺負,現在我來保護你。”那雪故作輕鬆,笑著說道:“我們說我們的,反正她也聽不懂我們說什麽,權當她是空氣就行了。”

白歌看出那雪是在掩飾,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嗯,聽你的。咱們去直升機上。”

此時,天空烏雲滾滾,厚厚的雲層像一座大山一樣往下落。

李景看了眼天空,臉色微變,看看難分難舍的兩人,卻又難以開口,一時間陷入了兩難境界。

白歌高興的拿出他費心做好的各種糕點,色澤光潤,散發者特有的香氣,不僅看著食欲大增,而且那香氣更氣難以敵擋,使人想立刻吃掉它。

這回那雪並沒有像上回那樣,而將白歌遞給她的一個色澤誘人包子,直接塞到嘴裏,邊吃邊讚不絕口:“你的手藝比頂極廚師的手藝還好,好吃,真好吃,再來一個。”

“慢點吃,還多的是。”白歌開心的笑了,又遞過一個桂花糕,另一個手掏出手帕,擦著那雪嘴邊的殘渣:“都快成了花臉貓,放心,沒人跟你搶。”

“不嗎,人家現在很餓。”幾口吃下桂花糕,那雪又從白歌手裏搶過小蛋糕,一口全塞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吃,我不趕快吃完,我怕一會被聞著香氣而來的動物,捷足先登吃了個精光。那我可等很長時間才能吃到你親手做的東西。

“雪,隻要你愛吃,我就天天做給你吃,把你吃的胖胖的。”又遞過一個包子,白歌邊擦邊叮囑道:“慢點吃,別噎著,還有很多

就這樣過了,兩分鍾,天空上的烏雲,忽然一哄而散,化作一朵朵美不勝收的火燒雲,仿佛從剛才是和人開玩笑的。

這時,李景看了看,悄悄爬上天空的月亮,想了想,就朝兩人走去,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咬了咬牙,慢慢的走兩人身旁,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必須先打斷你一下。”

“什麽事?”兩人先是一愣,隨後看著李景。

這倒把李景看的臉發紅,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那雪,夢幻之境,那裏缺乏食物嚴重,你能不能,先趕到那裏?”

停了一會,李景神色不安的瞅了瞅周圍不斷閃過的喪屍,又看著那雪身旁的喪屍,神色更為不安。

那雪見李景欲言又止,不停的瞥瞥身旁的喪屍,開口道:“你放心說吧,她聽不懂咱們的話。”

而那雪的話並沒有讓李景消除不安,輕聲問道:“他呢?”

“他?”瞬間那雪臉色一變,但很快恢複正常:“他有事離開,我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放心,肯定不在這附近。”

“那我就放心了。”又緊張了看了眼四周,李景小聲說道:“那雪,一會我幫你擺脫身旁的喪屍,你快速登上直升機,我們一起離開?”

那雪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問道:“你有把握對付一個喪屍,但你有把握對付一群喪屍嗎?”

“雪,你為什麽這麽說?”白歌認為李景的主意不錯,不解的問道。

“對付一個,我都是在冒很大的風險,一群的話,我隻有被他們吃掉的一條路,絕無第二條種可能。”李景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那麻煩你,從樓沿往下看一下。”那雪看了看,身旁的喪屍,心情又一團糟。

走到樓沿一看,李景倒吸一口涼氣,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慢慢的走回來,喃喃自語道:“我的天,牆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喪屍。”

“那雪,這是怎麽回事?”李景惶恐不安,身體不由的不停的顫抖,盡管他已經見識過無數喪屍,甚至於看著急自己的戰友被喪屍在自己麵前不到五十米遠處,活活分食,可是也沒見過那麽多的喪屍。

白歌緊緊護在那雪身旁,表情變得極為堅強,仿佛一座不可攻克的城堡,大聲說道:“雪,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嗬嗬,我看是那雪要是保護你才對。”李景不由的笑出聲。

“為什麽,是雪……噢,你看我,都把這事忘了,雪不會遭到喪屍攻擊。”頓時,白歌尷尬一笑。

“你們也別擔心,那些喪屍,隻要沒有什麽異動,他們不會上來的。”那雪收起笑容,想了片刻,說道:“你也別擔心,我自會想辦法趕到夢幻之境附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李景退到一邊,拿出筆和紙寫著什麽,不時看看高興不已的兩人。

“白歌,等世間沒有喪屍時,我們倆還有小虎和小夜,找一處風景秀麗,有小溪從房前流過的山穀,在那裏組建我們幸福的家庭,讓旁人羨煞我們。”那雪幻想著自己未來的家,臉上的笑容如同燦爛的陽光。

“是啊,雪,我一定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妻子,我會用一生一世,來疼你愛你,不,下下輩子我也會疼你愛你,還有他們倆。”白歌也發自內心的說道。

“對了,白歌,小虎是不是還那麽淘氣?小夜乖不乖?”那雪急忙問道。

“雪,他們很乖,小夜現在已經能開口叫媽媽,小虎很用心的學習知識,還說一定要成為一位科學家,把那些喪屍全部消滅,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麵險惡的世界裏,很有誌氣。”白歌也感到自豪,笑了一會,問道:“雪,你現在過的好嗎?那個喪屍有沒有欺負你?”

李景也剛剛寫完,收起紙張,輕歎一聲:“為什麽,我們自己造下的孽,苦果卻要那雪一個柔弱的女子來承擔。上天啊,你幹脆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瞬間,那雪心中的委屈如同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一下子撲倒在白歌懷裏,放聲大哭:“白歌,帶我走,帶我走好嗎?我好怕,好怕那一幕在發生,真的好怕,去一處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白歌雙目赤紅,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找那個混蛋算賬,敢欺負我的雪,我饒不了他!”站起就欲找落凡算賬。

“白歌,不要去!”那雪立刻抱住白歌,哭著說道:“你打不過他的,而且他也沒有對我做過分的事。”

可是,白歌心中滿是衝天的憤怒,根本聽不進去那雪的話,一心要找落凡。

李景一個健步衝到白歌麵前,抬手就給白歌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吼道:“你到底愛不愛那雪?難道你想她失去唯一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回答我!”

那記耳光讓白歌清醒不少,呆呆的站在原地。

李景抬手準備再打一下,讓白歌徹底清醒過來,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幾乎已成實質的殺氣,但是明顯不是衝自己而來,但還是不由的心驚肉跳,連挪動身體的力氣也沒有了,更沒有任何反抗的勇氣。

兩個喪屍閃電般出現在李景麵前,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對,反剪住他的雙手,強行拖到一邊。

“落!”那雪刷的臉色雪白,渾身劇烈顫不已,一下了倒在地上。

落凡溫柔的看了眼那雪,當看向臉色蒼白的白歌時,雙眼的殺機達到極至,麵目猙獰,右手猛的伸出緊緊捏住白歌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根根蹦起。

“不要啊!”那雪哭著大喊道,不斷使勁掙想擺脫那個喪屍的束縛。

“住手!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拚了!”李景雙目赤紅,奮力的用勁倒轉身體,力圖擺脫那兩個喪屍。

這時,幾乎就要扭斷白歌脖子的落凡,突然停下手,似乎想起了什麽。

“落,住手,我求你了!”那雪連連哀求:“你隻要不殺白歌,我什麽都答應你,求你了!”

“吱吱”落凡停了下來,使勁將白歌扔在地上。

“嘭!”地上揚起一片灰塵,白歌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鮮血如注,胡亂的抹了把,立刻向落凡衝了過去:“雪,不要答應他。我跟你拚了。”

落凡走到那雪麵前,手裏比劃著:“你……”未完,就出手抓住白歌的脖子,高高的提到空中。

頓時,白歌臉色青的嚇人,雙手、雙腳的動作也漸漸小了起來,但眼睛卻看向那雪,似在說你不要答應他。

“我同意!”那雪哭著大喊道:“你快放了他。”

被兩個喪屍打得渾身是血的李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用勁力氣大喊:“那雪不要答應他。”

那雪看著李景說道:“還有他。”

落凡露出一絲笑容,直接將白歌扔到一邊,伸手就抱起那雪,準備下樓。

“住手!放下雪。”白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渾身的鮮血像水一樣往下滴,指著落凡,厲聲道:“要想帶著雪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落凡眼中寒光一閃,立刻逼近白歌,渾身殺氣騰騰,讓人膽戰心驚。

白歌更加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吹倒,毫不畏懼的直盯著落凡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雪是我的女朋友,你想動她就必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每個字都重有千鈞,帶有他堅定的決心。

“落,你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麽!”那雪在落凡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落凡殺氣減弱了一分,一把將白歌扔到地上,狠狠的瞪一眼,就準備離開。

“等一等,那雪,這個……個給你。”李景掙紮也起身,揮揮手中的紙,邊追落凡:“這個對你很重要!”

這時,落凡已經到了樓下,他向上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就準備離開。

“別,落,他可能有重要的事,我們回去吧。”那雪看著樓上衝她大喊的李景喊道:“我馬上就上去。”

“雪,雪!”白歌已經站不起來,硬用手爬到樓沿。

“快回去!”那雪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看了看落凡,隻見他麵目變極為猙獰,雙目紅嚇人。

“李景,快把白歌帶回去,快!”那雪也顧不了什麽,直接摟住落凡的雙肩,說道:“落,求你了,我已經答應你的條件,我會遵守的,求你了,我們走吧。那張紙你就讓別的喪屍去拿吧。”

“知道了,那雪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白歌的安全!”強行把白歌手拖上直升機,李景看著手中的紙不由的苦笑一笑:“剛才要是直接給那雪說了就好,現在隻能把它壓在樓上。希望那雪還有機會拿到。”

才沒等李景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個喪屍就閃到直升機旁,沒有一絲殺機人,靜靜地伸出手放在李景麵前。

李景先是一愣,將手中的紙放到那個喪屍手中。

一拿到東西,那個喪屍就一閃而逝。

“我們走吧,白歌。”李景擦了下嘴邊的鮮血,冷聲道:“你可別做傻事,那雪,可是為了救你,你在激怒那個落,恐怕那個落會真的失去理智對那雪做出……你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白歌默默地流淚,也不在言語,他很清楚自己已經無能無力,更恨自己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還要心愛之人為他作出犧牲。

“轟!”直升飛機,瞬間飛入雲霄,消失在漸漸降臨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