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W市的途中
?()在窗口站著,看著那片草地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裏,許久,許久,那雪神情黯然的坐在座位上。?
這時,張莫早已坐回駕駛座上,轉身看著落淚的那雪,安慰道:“你……”?
未等他說完,那雪擺了擺手:“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讓我好好靜一靜,好嗎?”?
張莫天奈的轉過頭,不在說什麽。?
十幾分鍾後,那雪輕歎一口氣:“現在還是擔心自己吧,白歌會照顧自己的。”?
一說到這,那雪又想起菟的話,他讓我盡量遠離落,因為落變的太多了,說實話,上回見到他時,我就明顯感覺到,隻是就這點原因就讓我離落遠點,似乎理由有些不充分。?
但也不對呀,菟在地球上生活了不少於四十億年,看盡世間種種悲歡離合、恩怨事非、種種因果,可以說是一位長者、智者,加上他掌握那麽高的科學技術,可以輕易的從一鱗半爪,推出後麵要發生什麽,他說的絕對不會錯。我必須遠離落。?
可是,喪屍正在砍伐森林,如果我不去勸落住手,要不了一年,希望森林將從世界上消失,那白歌、小虎、小夜,還有其他人都會成為喪屍的食物。為了他們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去見落,至於,菟的話,也隻能等這次事畢後,我還是躲著點他。?
想到這兒,那雪抬頭問道:“張莫,我們這是去哪。”?
不但那雪的話讓張莫倒是一愣,隨後回答道:“w市。”?
“w市。”那雪點了點頭,心中略一想,也明白為什麽,它是離避難所最近的一座城市,而且避難所現在最需要的是食物。?
再加上,我與落相熟,拿取食物方便的很,並且我需要讓落下令,不讓那些喪屍再砍樹了。?
幾分鍾後,那雪再次開口問道:“張莫,你上次見我時,一點都不害怕,而你見到落的時候嚇的魂不附體,這讓我很奇怪?”?
“嘿嘿,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天天在你耳邊說,連續聽了三天,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並且李大哥,也專門告訴過我,你的眼睛是紅『色』的!”張莫笑了一聲,仰頭回憶起,慢慢說道:“聽的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那個落出現時,可是出乎我的意外,而且那個落眼中滿是陰冷、惡毒和詭異的噬血,臉『色』雖然平靜,但也讓人看著『毛』骨悚然,猶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厲鬼,不,比厲鬼還要恐怖上千倍。”張莫拍了拍胸口,顯得心有餘悸:“但願這回別在遇到他了,否則我回去,我又得連續好幾天被惡夢驚醒。希望上天保佑,這回我不會在遇到他了。”?
那雪刹那間,想到落肯定會在直升機降落的第一時間就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隨口說道:““這回恐怕不會如你的……”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暗罵自己,你是不是要把人,嚇個半死才滿意。?
張莫臉無人『色』,身體微微抖著起來,結結巴巴道:“他、他真的、真的會出現嗎。”?
“你也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會傷害你的。”那雪連忙信誓旦旦保證道:“放心,你也知道他能聽懂我的話,他不會對手的。”?
“那就好。”瞬間張莫的臉有了一絲紅潤。?
又靜靜的過了一個多小時,那雪看向外麵。?
大片大片綠油油森林向鋪開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天際,上麵飛著無數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鳥兒,互相追逐嬉戲,天地間仿佛隻有它們悅耳的鳴叫聲。?
遠處,漸漸草地陡然進入了視線,那陰陽圖現在看起來,比上回更加壯觀,還帶有一絲神秘的氣息。?
“這就是你那位情郎住的地方。”張莫笑著說道,隨即可惜道:“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我都想慢慢的從那裏飛過,讓你看看那裏的全貌。”?
話音剛落,草地被遠遠的甩在後麵,那雪不舍的收回目光。?
“沒關係,我們先辦正事要緊。”那雪停了幾秒鍾後,繼續說道:“以後,我有得機會看。”?
兩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那雪看向湛藍的天空,朵朵晶瑩剔透的白雲,有的像動物,有的像是一個心,有的像植物,還有的像一件精巧的物品,美不勝收,令人目不暇接,再加上燦爛的太陽,讓人心曠神怡,忘記所有的不快。?
“好美!”那雪嘖嘖稱讚道:“如果每天都能看著這麽美的雲,心情肯定天天快樂。”?
欣賞了一會,那雪不經意的問道:“張莫,你知道為什麽八點準時出發,而早一點出發,不是更好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張莫先是一愣,隨後說道:“通過,長時間的觀察,發現喪屍在太陽落下山時,不會在樓頂活動,所以要趕那個時間。本來早出發也可,可是無法確定那個落是否在城市裏,因為他經常去別的城市走動。”?
“他去其他城市走動,是去幹什麽?”那雪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張莫攤了攤雙手,忽然想起了什麽,邊想邊說:“我聽鬱峰說,隻要落去過,那座城市,那座城市裏的喪屍頭就會臣服於他。不過,也有例外存在。”?
“哦!”那雪創心裏有所明白,但又有些糊塗,想了想,也就算,見到落就會明白,何必要費腦細胞呢。?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見那雪低頭不語,張莫一麵問道:“是不是對落的行為感到奇怪?”?
“是的,他應該長期留在w市。”那雪一麵疑『惑』,豎起兩根指頭道:“一則是因為我,我想他會認為我還會在回去;二則是那裏有可以讓他進化更快的鈾。”?
“鈾?”忽然張莫想到了什麽,慢慢的說道:“你一說它,我到想起了,半個月前,w市輕微泄『露』的鈾處就被機器人修補好,好像也就是那一天之後,落就頻繁外出。自那之後,他就變的格外可怕……比我上次見他還要可怕,仿佛九天魔神降臨一樣,你隻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比恐怖分子還要可怕上千倍,不,是億萬倍不止。”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過了許久,他又像想起了什麽,晃了晃腦袋說道:“鈾在別的幾座城市,也發生了泄漏,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那幾座城市的喪屍,卻是大規模的互相撕殺,整個城市就是一座活地獄,處處是打鬥,處處是那讓人作嘔的殘肢斷臂,並且那些東西還在不停的動。而w市則是風平浪靜,喪屍在齊心協力攻擊那些保護修補鈾的機器人,真是讓人很費解。”?
那雪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因為這裏有喪屍統治著其他喪屍。”剛一說完,又覺得不對:“其他城市肯定也有統治者,不會放任手下互相鬥毆,應該有另外原因。”?
張莫對那雪豎起大拇指:“你和那些科學家想的一樣,放在我絕對想不到。”?
“你也別誇我,我隻是與喪屍接觸多了,很容易聯想到,如果你常常接觸,也會有我那樣的想法。”臉頓感有些發燙,急忙捂住臉看向外麵。?
“不過,這更讓我佩服你。”張莫神『色』嚴肅,呐呐的說道:“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卻連你都不如。”?
“嘰!”鳥兒似對這個速度極快的東西十分好奇,競相追逐著它,但很快就被遠遠的甩在後麵。?
那雪靜靜看著外麵,也不知是在看外麵的藍天白雲,還是在看不斷加入追逐的小鳥。?
“張莫的話應該不假,看來菟讓我遠離落的原因,就是這個。”頓時,那雪的身體不由的一抖,緊緊咬住下嘴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雙手更是緊緊拽住袖子,袖子上傳出“絲絲”聲。?
沉默了一會,心中輕歎一聲:“不管落變得在可怕,我也去,不管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其他人,我必須去。”?
決心已下,那雪也不在去想那個,靜靜坐著思考著在見到落凡後,應對他說什麽,辦完事後,應該如何擺脫落凡。?
十幾分鍾後,張莫想張口說什麽,卻見那雪滿麵憂『色』,似在思考著什麽,也不忍打攪,重新將直升機調回手動駕駛。?
許久,那雪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在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落現在變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隻有見了他後才能知曉,到時在見招拆招。”?
說完後,那雪感受到全身一輕,仿佛忽然卸掉了千斤重擔。?
直升機還需要在飛行五個小時,才能到達。?
坐了許久,那雪感到背部疼的不得,知道是坐的太久造成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看向下麵。?
碧綠、養眼的森林,一眼望不到盡頭,微風習習,掀起一層層綠『色』的波浪,一層互相追逐著一層,仿佛淘氣的娃娃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茂密的森林,毫無疑問,是各種動物的生存樂園,各種『色』彩斑斕,形態各異的鳥兒,一會兒從森林裏鑽出來,在空中飛舞一陣,一會兒又重新落入森林裏。?
森林傳來各種動物的吼聲,不過,可惜,看不見任何身影。?
隨著繼續飛行,各種動物的聲音越來越小,隻能零星的聽到。?
森林依然連綿不斷,一眼望不到盡頭,樹木高低不一,猶如凸凹不平的地麵。?
“我們到了蛇環帶。”張莫興奮的叫道:“過了蛇環帶,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忽然,張莫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心裏暗罵自己,你忘了那小姐不能聽見蛇字。偷偷的看了一眼那雪,卻發現那雪平靜異常,似乎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不由的好奇道:“你不是怕聽到,聽到那個字,怎麽現在?”?
那雪一愣,突然想到早上時,菟也提過蛇這個字,可是自己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聽到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字。?
突然恍然大悟,這一定是菟做的,他在幫我改造那種特殊能力時,順便幫我將治療好的,既然他,做了這個,應該還幫我治療過其他方麵。不過,這些得我以後,自己慢慢發覺。?
“你以後可以盡管說這個蛇字,外星人已幫我治好了。”看了一眼,想知道為什麽的張莫,那雪想了想,問道:“你知道,喪屍離這裏有多遠?”?
“多遠?”張莫微微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你是說那些在砍樹的喪屍。”?
“是的。”那雪憂慮重重,因為,她想到一個問題,喪屍如果日夜不見斷的砍,恐怕連蛇環帶已經很近了。他們一旦發現蛇環帶,恐怕已經很難找到食物喪屍,會不聽落的命令,大量闖入希望森林,再加上四處往森林深處逃命的各種蛇類,人類將是四麵楚歌。?
“他們的速度很慢,現在也隻推進了一百多米。”將直升機改為自動駕駛,張莫轉頭看向那雪。?
“那我就放心了。”那雪神『色』放緩下來,見張莫張口想問,解釋道:“我怕那些喪屍看見那些蛇,到時,已經餓了很長時間的喪屍,會不聽落的命令。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哦!”張莫目光有些閃爍,看著那雪,一字一頓的,極為認真的問道:“我崔海聽說,你之前與李大哥走的很近,說實話,李大哥人也不錯。可是,為什麽你們沒走到一塊,你跟了白歌,他跟了丁燕?”?
瞬間,那雪把崔海祖宗十八代問了遍,到處『亂』說,下回見了他,非把他的嘴撕爛不可,讓他到處『亂』講,是不是想讓我們分手才安心。?
她眼中寒光閃爍,滿麵怒容,惡狠狠的說道:“又是崔海,這個『色』鬼到處『亂』嚼舌根,我是饒不了他的。”?
看著怒氣衝天的那雪,搖了搖頭,似乎明白,自己剛才不能把道聽途說來的話,就問那小姐,自己剛才也見過他們那不舍的情景,這麽問,明顯是自己給自己找罵。立即扭回頭,不在言語。?
幾分鍾,那雪怒氣也消了。?
這時又想起今天見過的消失的鐵門,雖然隱隱猜出答案,但還不十分確認。於是問道:“我想問一下,今天我從凡越室驗室出來後,卻發現門消失了,而且我用心看了看,原來我想是在鐵門上鋪了一層假草,但卻是真草,我就搞不清到底,我從哪裏出來的,本來我想問他們可是頻出意外,所以現在隻能向你問了?”?
“就這個?”張莫笑道:“你其實猜的**不離十,出口就在草地上,不過出口的大門上,我們種的是真草,並沒有用假草。”?
那雪點了點頭又問道:“現在世界上有三個避難所,也是幾乎所有人類幸存者的最後的居住地,你知道其他兩處地的情況嗎?”?
“那我講給你聽。”張莫點了點,似乎早有準備,講的極為詳細。?
整個地球隻有一塊陸地,其它地方都被廣闊無垠的海洋覆蓋,在海麵上的島嶼,則如世間極少見的粉鑽,那裏住著少數幸存的人類,人數不足一萬人。?
安琪避難所,位於大陸的南端,處於世界上完全未被開發的瑪絲雅叢林中,裏麵現有三十萬人。?
夢幻之境,則在雲海山脈的包圍之中,自已自足是一片難得世外桃源,四周被重重雪山包圍,人很難進去,裏麵生活有二十七萬多人。?
不過,它們都處於食物極度缺乏的現象,可惜,由於環境汙染嚴重,森林裏的任何植物、動物都變異不可食用,可是麻煩也接踵而至,那裏的生態環境已超過了最大極限,開始出現了崩潰。?
好在上回能互相通信時,希望森林裏的領導人給他們說過,他們才沒有在砍伐森林。?
“看來我肩上的擔子還重。”那雪心中暗自幸慶,但臉卻成了苦瓜臉:“我一個人得把整個大陸跑個遍。”?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隻有我有那種能力。”頓時,那雪掰起指頭計算起自己要多久才能見上他們一麵:“在一座城市最少得,呆半個月。全世界有大城市五十座,中等城市一百零八座,小型城市沒有人統計過,估計超過千位數,那些散落的鎮村鄉等更是數以萬計,就像碧天裏的星星數也數不清。天啦,我不是得十年多見不上他們。”?
“哈哈!”張莫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你算錯了。”?
“我怎麽算錯了?”那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撓了撓後腦勺。?
張莫停住笑聲,也掰起指頭,邊數邊說:“一,保質期沒有那麽長的食物;二,靠近避難所附近的城市,現在肯定沒有可食用的食物;三有七座大型城市,三十六座小型城市你不用去;四等你忙完過一年,就沒有食物可找。想找的話,也隻能去地裏采那些剛成熟的鄭果子和一些必須加工後,才能實用的糧食作物。對了,還有又的的城市已經變成了平地。”?
“那就是我,用不了一年就能見到他們?”原本難過的那雪不由的『露』出一絲燦爛的微笑。?
“隻要不出意外。”張莫神『色』一凜,但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咦,對了,我把食物怎麽送到那兩個地方。”那雪有些為難:“我總不能把東西背去?”?
“這你放心,我們這裏已跟他們說過,到時你隻要一個地方放在好食物就行,他們自會來拿走食物。”張莫急忙說道。?
之後兩人又沉默不語,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四維空間,有意思。”那雪不知怎麽的想起菟,傻傻的笑起來。?
笑一會,喃喃自語道:“四維空間,到是經常聽說,科學家都說,它存在,可是誰也無法證實它的存在,倒是像水中月、鏡中花,隻可看到,不可觸『摸』到,有不少神秘事件均可側麵證實,但缺乏直接的證據,有不少科學家費盡一生精力想證實它,可是結果是徒然的。沒想到,我竟然有機會親自去四維空間,可惜,恐怕以後不會有機會在去,唯一麻煩的是,時間的流逝誰也無法,就連擁有那麽高科技的菟也無法左右其流逝。”?
“你也別在可惜了。”張莫轉過頭,十分羨慕的說道:“你還到過四維空間,而我連想看上一眼都沒有機會。”?
那雪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我可惜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曾經從網上看過,有一些人,在進入四維空間,幾十年後,再出來時,容貌與幾十年前進去一模一樣,這是每個女子都夢寐以求的,有哪個女子希望自己的容顏衰老呢?”?
“這我也聽說過。”張莫興奮異常的說道:“不光你們女子想,我們也更情,畢竟誰也不想變成滿臉皺紋的老頭子。真希望有機會進入四維空間。”說完就不在言語,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似乎他意識到對他來說進入四維空間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談。?
太陽斜掛在西方的天空,散發出萬道絢爛無比的金光,鳥兒成群結隊的從它麵前滑過,時而引行高歌,時而跳起優雅的舞蹈,似在歡送即將下山的太陽,又似在歡迎那不斷出現美的不可言語的火燒雲。?
占據了西邊大半個天空的火燒雲,隻見一會雲朵是奔騰前行的駿馬,一會如一座恢宏壯觀的城堡,一會又如一棵參天大樹……?
森林也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偶爾有微風吹過,金『色』紛紛化成一個金『色』的光點,追逐著風兒的步伐,跳起輕曼的舞蹈。?
森林裏的動物也加入這歡樂的行列,你一吼,我一嘯,他一鳴,構成一曲和諧的樂曲,與天地的一切配合的渾然天成,令人流連忘返,心曠神怡。?
十分鍾後,不和諧、大煞風景的一幕出現在眼前,猶如美味食物上落了一隻蒼蠅。?
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的灰塵,遮阻了太陽的光芒,將天地染成土黃『色』,什麽也看不清,如同一場沙塵暴刮過一般。?
“嘵嘵!”鳥兒驚恐的飛離自己生活了許久的家,在空中繞著倒下的樹木不斷的哀鳴,久久不願散去。?
“嗷嗷!”生活在森林裏的各種動物,不管是食肉動物還是食草動物,紛紛邊跑邊哀叫不已,聲音強烈的憤怒。?
那些樹上生活的昆蟲等動物,齊聲向毀掉他們家園的喪屍發動了瘋狂的進攻,前麵的失敗,後麵的又繼續,一波接著一波永無休止。?
空中的鳥兒,也加入其中,不斷對喪屍發動大便攻擊,或是幹擾喪屍的行動,又或是用鳥喙不斷啄喪屍的身體。?
已遠處的動物,紛紛趕了回來,食草動物沒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就用蹄子踢、頭撞,甚至於有的用嘴,死死咬住喪屍不放,給食肉動物創造殺死喪屍的機會。?
整個倒下的森林處形成了一處狹長的打鬥場,殺的是血流成河,各種慘叫聲、撞擊聲互相交織在一起,如同兩軍在進行最後的撕殺,天地為之變『色』,萬物都帶上一絲血腥的味道。?
幾分鍾,張莫讓直升機在戰場來回飛了兩圈。?
他和那雪的眼睛哭的通紅,為動物誓死保為自己家園的精神深深感動。?
但是喪屍源源不斷的趕來,而且他們行動如風,快若閃電,動物的反抗行動也失敗告終,隻有極少數逃出喪屍的毒手。?
不過,喪屍的損失也不少,在長達半個小時的,被動物吃掉或撕成粉碎的在一百多個。?
喪屍得意洋洋的大口吃的東西,扛著還來不及的食物返回城市。?
“唉,我們人類也遭受過,動物如此隆重的招待,甚至於比這有過之而不及,結果是我們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他們成為我們盤中的一道道美味。我們的一座座衝天高樓,就豎立在他們的賴以生存的家園之上,更準確的說是它們帶有它未凝結血『液』上。”說完那雪哭的幾乎昏厥。?
“是我們不對,現在我們正接受著上天給我最大的懲罰。”張莫滿含愧疚,淚水如同泉水一樣直朝外湧,哭了一會,胡『亂』的擦幹眼淚,忽然大笑道:“上天,你給我們的懲罰也太重了吧,那些喪屍怎麽也殺不死,以前用火還是可以用火殺死他們,可是現在呢,他們的速度快的如同鬼魅一般,未等我們動手,他們已經攻入身前,現在各種使用導彈、核武器也無法完全將他們消滅掉。上天啊,你真的要亡我們呀。”?
猛的站起,指著天空,大吼道:“我相信,人定勝天,我們人類會打敗喪屍的,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吧!”說完大口的喘著氣。?
“人永遠無法戰勝大自然。”停止了哭泣,那雪神『色』黯然,低聲說道:“大自然一場地震或山洪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璀璨的文明,這樣的曆史的長河中數不勝數,多的就如大海中的一滴水。我們隻可順應自然,不可強行逆著它。”?
“哦!”張莫若有所思:“我們人類是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不該將我們的意誌,強加給大自然。現在大自然生氣了,給我們人類最嚴重的報複。”?
兩人談話之間,太陽已經半墜入西山,餘輝已在慢慢的收回。?
隻是天地間少了一份生氣和活力,死一般的寂靜,靜的詭異,可怕,猶如突然整個世界的人都失蹤了,隻剩下空曠。?
“糟糕!”突然那雪大叫道:“不是要在太陽下山前要趕到w市,現在時間快來不及了。”?
“我的天啊!”剛說完,張莫很快冷靜下來,『露』出一絲微笑:“沒關係,晚去一會也沒事。”?
那雪見張莫笑很神秘、很古怪,有些奇怪:“怎麽沒關係,今天落要是出去了,你又錯過了那個點,一旦降落,喪屍攻擊你,我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喪命。怎麽會沒關係。”?
“我說沒事,就沒事。”張莫神態自若,對自己的話信心十足,見那雪還在替自己著急,解釋道:“你剛才沒留意到一個喪屍,他是什麽也沒拿,在戰鬥進行時,就高興的向城市裏跑,他可是經常與落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他出現,落必在不遠的地方。”?
“哦!”那雪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陣我還奇怪有喪屍興衝衝的離開,我還以為是他是為了找更多的喪屍來幫忙。?
直升機直朝前飛,沿途隨可見哭泣的大樹,和動物與喪屍留下的種種痕跡,在默默無聲的向大地訴說自己的悲與痛,大地卻選擇了沉默,隻讓樹樁抽出一條條柔弱無比的綠芽,奮力的向天空生長。?
w市終於到了,張莫不假思索的又把直升機停在上回的停機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