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四周起了霧……小黃在這種時候居然睡了過去,任憑我怎麽搖。

腳步聲從霧中傳來……“踏、踏、踏。”

鐵質的鞋子踏在不知何時變成大理石的地板上,清脆悠揚。

“叮~叮~叮~”伴隨著腳步聲,還有清脆的叮鈴聲……我不知道怎麽去描寫這種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碰撞出來後產生的美妙聲響。

周圍太安靜了,這裏絕對不是我剛剛蹲的天台……這是哪?

一道人影,終於踏破濃霧出現在我的眼前。

如果這不是夢,那它是什麽……那麽我將要麵對的是什麽?

銀色的瞳孔,一對貓耳豎立在它那銀白色的頭發上,它身上穿著的卻不是常見的衣物,而是那種隻出現在遊戲或者小說裏的軟甲。

銀色,看不出是什麽材料,純粹的藍色鑲邊,沒有多餘的花紋,簡潔、明亮、沉重。

它的身後披著類似於絲綢製成的披風,透明、輕盈。

它右手上拿著一本黑色的書,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多看一眼自己就經曆過了滄海桑田那般,書的封麵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左手則拿著一根用透明水晶雕琢的權杖,上麵鑲嵌著一顆貓眼石,當我的目光與那顆貓眼對視時,那顆貓眼仿佛是活物一般的回應了我,它似乎眨眼睛了。

它的右耳上,有著這樣的一件飾品……一根簡單六邊形晶體,卻變換著不同的色彩,無法想象它是怎麽發出那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清脆聲響。

它的五官精致的如同一個絕世美人,刀鋒般的嘴唇、犀利而唯美的雙瞳,小巧秀氣……是的隻能用秀氣去形容他的鼻子。

但這一切卻能讓別人十分清晰的辨認出它是男性的,有種來著心裏的明示。

“你好,你看見我的妹妹了嗎,她有著一頭神似大海的頭發。”它開口了,語氣冰冷,它的話語猶如不可抗拒命令,我遵從它的提問,根據腦海的記憶指了一個方向。

“凡人……你的命運很有趣,讓我想起了另外一隻貓。”它看著我,似乎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

“真的跟那隻貓十分相似。”

“你是指……”

“指你,不是你那隻銀色的夥伴。”

“我?”我怎麽像貓了?

“既然有緣……還有些牽扯那我就送些禮物給你好了。”它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還有禮物?你是聖誕老人嗎!而且你的配色還不是紅配白好嗎!帽子呢!胡子呢!

那根水晶雕琢的權杖上,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上麵脫落出來,接著那道銀華繞著我遊走了幾圈,便從脊椎骨進入了我的身體

什麽感覺都沒有,那是我的第一感覺,我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被一個投影騙了。

“當你的命運徹底擺脫神的時候,我賜予的力量會幫助你。”

啥?

“你是……誰?神嗎。”

“你可以怎麽認為,你跟它倒是很相似,但你比起它還要幸運,縱使有離別,有痛徹心扉的悲傷,死亡的恐懼,最後的你,依舊有人陪伴,得以歡笑。”

你這一說我感覺自己的命運貌似也不是很好啊喂……。

“我的命運……它是誰……它怎麽樣了。”

“我想你認識它……它叫夢塵。”

“不可能!它隻是……”

“隻是你的夢。真的是夢嗎。還是它在無意中與你交了朋友,那是夢嗎,我想是它在跟你簡述它的故事。”

“你是誰……我的夢裏沒出現過!你……你是……”

“我是,你很不錯,我決定再送你一件禮物,希望有一天有貓可以在弓箭的比試上贏過它一次,這個送給你了。”他右手上的書翻開了,嘩啦啦的不知道翻過了多少頁,總之一本不足小指厚的書不可能翻了這麽久兩邊都沒有變化。

不對!他分明沒有說名字,但是我居然明白是什麽意思!我隻需要尊稱他為大天神即可。

又是一道藍色的光華,我勉強的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弓、長弓、纖細、輕盈、華麗,我的腦海裏湧現著一些我現在能想到的詞,嚐試去描述那把弓。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把弓,跟那一道銀芒一樣的消失了。

我回過神的時候,在我眼前的是地平線上是無盡的白,冰雪呼嘯的從我身邊掠過,我感受了到無盡的寒冷,仿佛我的靈魂已經被這片冰雪掩埋。

我看見了它,那把弓,它就漂浮在我目前散發著微弱的光,它就像是這邊無盡冰雪的主宰,高傲的看著我。

我聽到了,它說:凡人,征服我,或者與腳下的屍骸同眠。我艱難的低下頭,我沒有注意到……我的腳下居然有著一具屍骨,按理說在這種低溫的環境下,就是人死也應該保留肉體才對的啊。

當我舉目向四周望去,我才發現,腳下的這片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居然躺著無數的屍骸,他們都朝著那把弓的方向依舊舉著手。我可以聆聽到他們不甘的低吟,他們原本是一方霸主,又或者是另無數人羨慕的天之驕子,他們卻都敗死在這把弓的腳下,他們不甘!

再回神我眼前依舊是那個......神,是的我相信了。

“剛剛那是什麽?那片死了無數人的雪原。”

“是它的心,它對想成為自己主人的人進行的考驗,現在還不是時候,早晚有一天你會再次進入它的心,去真正的麵對它,征服它,來吧,盡情去創造吧。沒有牽著命運的手,沒有束縛你的繩索,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我想我該去看看我的妹妹了。”大天神就怎麽解說了一堆我聽得懂聽不懂的就怎麽走了……你丫是來給我送裝備的麽?臥槽,沒聽說送的裝備還怎麽危險呢喂!好歹給個攻略開個作弊器啊!

它腳步聲漸行漸遠。

“對了,最後送你一個禮物吧,那隻小貓的眼睛已經好了。”

什麽!我趕緊去查看小黃瞎掉的那隻眼睛。

我揭開眼罩,扒開眼皮,眼睛完好!

奇跡!

迷霧散去,眼前竟然是那家武器店!

“難道我真的遇上神了嗎……”

“轟隆!”一聲巨響,隔著三個街區那聲音依舊十分震耳,回過頭我這才意識到,那是剛剛自己觀戰的地方。

滾滾濃煙升向天空,如果剛剛自己還在那裏,那麽是死是活?

街上的喪屍可不會允許我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處境,還好小黃已經醒了。

它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然後伸出爪子去觸摸眼睛。

“剛剛遇上一位好心的神了,它幫你修好了眼睛。”我溫柔的摸摸小黃的頭,它很開心,我能感覺到。

“走吧小黃,二樓陽台。”

這家武器店如果需要進行非法入侵,那麽二樓的落地窗是個很好的選擇,我的刀鞘就能把那玻璃砸爛,隻是不知道老板是不是還活著。

今天是周幾?我想想……我從家裏逃出來的時候是……周三?不對一、二、三、四、五!那麽事發的前一天戴夫老板就不在店裏了,他習慣在星期五去郊區看望母親。

當然,最好還是希望他按計劃回去了,為了他行動不便的母親,也為了我闖進去的時候不會被他不小心崩爛腦袋。

不得不說小黃跑跳的幅度要比奧茲小很多。相對的,我的胃會好受點。

小黃廢了點勁把我帶上了二樓陽台。

是時候幹點壞事了!我揮起一字文狠狠的敲在玻璃上……居然沒有碎!

蓄力,三、二、一!。

“當啷。”

呼!還好,我從缺口拉開了窗子,我怕它紮到腳我就抱著它進去,不得不說真的沉。

總的來說目前的進度還是很順利的,當然最理想的是戴夫不在這裏。

這裏是戴夫晚上休息的地方,我看看:一台曲屏的電腦,我記得他說過他也喜歡打wow,床、一些啤酒,倒是很符合他大腹便便的形象。

急救藥物箱!

哦,天。為什麽這裏麵有避孕藥跟**……急救……好吧,這玩意的確救急的,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邋裏邋遢的瘋狂戴夫還有幹這種事,居然不是自己解決。

這是什麽?

猜猜我從他枕頭地下掏出了什麽,一把柯爾特380,這玩意兒體型小,七發,後坐力也比較小……槍裏還有子彈,不錯。

接著我看到了樓梯口那邊堆放的箱子,我想那玩意兒應該就是沒有拿出來的貨了吧

撕開了箱子我嚇了一跳……一時間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個看起來應該一推貨的箱子裏裝著一個**,看樣子貌似還挺貴的,希望剩下的箱子裏沒有一些奇怪的東西了。

當我正要去揭開剩下的幾個箱子時我聽到了奧茲的叫聲,回頭正看見一副夕陽無限好,隻是有人跑的“美好”畫麵。

奧茲顯然是被當作馬兒用=-=。我老遠就能看到它及其不情願的小表情,估計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忍的。

等等!我們差不多兩點一起出的門,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到我剛才那個樓頂,從那裏去露爾迪家起碼要一小時半,再繞過來得再花兩小時,所以現在應該是5:30分左右了....我人生中三個半小時就這樣沒了!我天,你****的!

“牧歌!”露爾迪騎在奧茲身上看我發呆的時候,目測是奧茲不樂意了一把把露爾迪甩了過來,我們兩直接摔**了。是奧茲故意的吧,一定是=-=,雖然擁抱這種事我們兩之間是常有的但這樣完全的感受露爾迪飽滿的胸圍還是人生頭一次啊。

露爾迪貌似也感受到了什麽,勉強翻過身捂著肚子卷成一團,不用說,我懂。

嘩啦一聲奧茲把身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抖就跳到我身上蹭了起來,想來它的老腰今天也沒少折騰啊,雖然被露爾迪撞了一下沒什麽損失,但被奧茲往懷裏一鑽就也躺了下去,比起昨晚睡地板這床不要太舒服了,完全忘記了有個叫麥森的人在對麵屋頂上欲哭無淚呢。

“辣雞牧你能不能先讓奧茲接我過去之後再去過二人世界啊!”辣雞牧是麥森唯一在一個遊戲一直贏我之後給我取的外號,平時不經常用,氣急敗壞就不管了。(內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畢竟麥森才是真學霸,在遊戲方麵可以說很白癡。

“奧茲要不你先接他過來唄。哈哈哈。”

“嗚魯魯~(*'Д`*)”

“喵。(//ω//)ゝ”小黃領命,轉身就出去了。奧茲蹭了蹭我的臉繼續休息=-=。

外麵折騰了有十來分鍾吧,麥森終於進來了。

他進來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想往**躺不過......這是一張單人床露爾迪占著床頭,奧茲跟我占著剩下的。

看著他無奈的小眼神我突然笑了起來,他似乎也被我帶起了節奏忍不住笑了,就連露爾迪也忍不住邊咳嗽邊偷笑。

在往後的日子裏,我總是能想起這一次他的笑容,在夕陽的餘輝下他的笑的多麽燦爛,在他身後的陰影中我仿佛看到了他心愛的女人在為他的笑容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