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地下安然的渡過了一天,久違的給自己放了假,我拉著奈子在外麵野了一天,不得不說這樣自由自在的在蓬鬆軟軟的草地上奔跑、擁抱,打滾。

那些原住民一時半會還蘇醒不過來,但是我們還是挑了一個幾乎沒有原住民的地方休息。

一天的時間裏除了看看那些會發光的植物之後我們兩個基本都粘在一起聊來聊去的。

唯獨我們沒有聊未來,因為未來什麽都不好說,我隻是向她許諾,結束之後會娶她。

其實我還有好多的想法,但是都咽了下來,目前看似局勢明顯,軍備實力也不差,更是組成了獸人聯盟,但是這些人麵對神一級別的對手能幹嘛?

什麽都幹不了,雖然神龍並沒有說自己的來曆,但是關於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心中已經有數了。

再聯合之前所經曆的一切、夢中的故事、得到的線索。

我大致的還原出了這去中曲折的故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概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地球沒有形成之前一個被處罰漂流到這裏的神被心善的神龍救了,然後它反過來想要侵占這裏,就把用了某種手段把神龍封印在這裏,那隻蟲子和那些植物說不定就是封印它的刑具,然後那個外來的神就開始冒充是這個世界神的,它可能是想打造一支強大到可以複仇的軍隊,所以不斷的創造毀滅。

但是問題在於,一個世界的成型會有多個神嗎?

嘶!

那這麽說那條五爪金龍就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咯!

這樣想也不對啊,大天神救了夢諾之後還特意要撇清跟夢諾之間關係,他明顯不可能是怕夢塵,那也不是冒充的神,更不可能是被封印的神龍了。

那是怎麽回事……

這個層麵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讓我窒息,壓力莫大。

【吾主,或許吾知曉。】

嗯?怎麽回事?

她在我的懷裏睡覺,所以我沒有開口說話。

【世界的完整構成離不開創世、造物,但還有一個存在,那就是世界意誌。】

世界意誌?

【是,世界意誌乃是和造物神共生的雙子,但是世界意誌更難以捉摸,甚至沒有具體形態。】

難道這個世界意誌就沒有發現它的兄弟是假的嗎?

【吾不知。】

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懂了,所以這場遊戲根本不是什麽神之間的娛樂和給我們一個生存的機會。

大天神不惜下血本的改造我們,給我洌這樣的神器,為的就是讓我將五爪金龍解放出來。

如此一來……我的夢境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夢境中的迷霧,、沙漠、幹枯的草地、鋼鐵洪流和那個高掛天空腐朽的上帝。

有王質的奧茲,將它送到我身邊的人一定就是大天神。

那我現在要去那裏找這個五爪金龍的半身呢?

懷中的奈子呼吸起伏,不小心我便看的入迷,一個沒留神便抱著她睡了過去。

【智械】

身為一個有感情,有信仰的智能,天網第一次憤怒了。

它現在在地表上完全找不到獸人的蹤跡,對躲在海底的人魚又毫無辦法,好不容易確定了牧神的位置,但是他們在製裁降臨之前就跑了!

它好不容易通過多種手段竊取了他們衛星的定位係統,這一眨眼居然在地球上找不到他們的位置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躲進了地下更深處,然而這種推論讓他更加抓狂,這些獸人難道是要利用規則同歸於盡嗎!

現在它已經和亡靈族合作,亡靈族的到來讓它的地麵實力上升了不少,可是這些提升完全無用。

因為南極第一紀元的地盤它根本打不進去,整個南極被一道金光籠罩,什麽東西打上去都會被彈開。

跟別說人都進不去。

身處外太空的天網那叫一個愁。

如果不是它的身後站著一個神支持它的話,它說不定會帶著智械去征服別的星球。

目前衛星已經成型,千萬顆衛星籠罩了地球的每一寸星空,如今的夜晚抬頭仰望時皆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

第一個光點就是一顆衛星,每一顆衛星搭載了六根兩頓重的鎢棒。

第一次打擊都是核彈級別的。

但是這一切就像是大炮架好之後找不到了目標。

【亡靈】

“卡薩!卡薩!卡薩!!!”邪卡薩被夢中的聲音所驚醒,睜開眼睛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在那裏。

這個鋼鐵房間是他住的地方,從床邊的落地窗往外看去。

一座鋼鐵森林一望無際的從陽台撲了出去。

曾經的城市已經成為了過去時,現在是一座交錯密集的智械城市,這裏的一切都那麽不現實。

那麽讓它不喜歡。

他起身打開窗,外麵的空氣混濁,裏麵摻雜著各種刺鼻的氣體和大量的粉塵,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便回了屋關了窗。

他已經記不得在自己完全墮落為亡靈之後第幾次夢見那張臉了。

夢見那個精靈在消散之前大聲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那個男人,用最慘絕人寰的手段報複了他,報複了自己利用他的感情來謀取族群的自由,沒想到這一切卻成為了滅絕的起點。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當他們終於從猩紅枯燥的世界解放的時候,那個消瘦的男人站在那裏,遮擋了他遠望的視線。

逐漸恢複的力量和太久遠沒有經曆苦難的自信,導致他說出了沒有精靈能夠挽回的那句話。

“感謝你解放了我的族人,但是她永遠也回不來了。”

“你……你說…….你說她回不來了……是嗎?”

那個瘦弱的男人失去了臉上的笑容,滿懷期待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灰色。

“對!哈哈哈,你做的一切都這是幫我解開大天神的封印而已,我們是被大天神審判的種族,死了之後靈魂會化為碎片飄散在時空的任何一個角落,是不可能再複活的。”

“你……騙我?”

他搖搖晃晃,跪倒在地,不可一世的戰神,勢不可擋的殺神,在這一刻變成了凡人。

那個因為愛人之死而哭幹眼淚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成為了當時還是卡薩的一生的噩夢。

邪卡薩倚在牆邊,那一天的畫麵又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個男人低聲的說道:“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道歉,你們是她的族人,我可以原諒你們。”

每每想到這裏,邪卡薩就會落下血色的淚水,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他會重新選擇。

可惜一切都以成為了定局。

卡薩笑著走過去,對跪倒在地上還存有最後一絲理智的夢塵說道:“你能幫我們解脫大天神的封印,是你的榮幸,我族還有許多女精靈,你隨便挑一個,死她一個不重要的,想開點!幫助我族可是莫大的榮耀!”

“道歉!”

“你在說什麽呢?別跪著了,站起來和我們迎接新的紀元吧!”

“道歉——”他的聲音驟然變冷。

“你說什麽屁話呢?不要給你好臉色你——呃!”

那一瞬間,夢塵掐住了卡薩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一道雷電鎖住了卡薩,夢塵扯掉了他的眼皮,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女被夢塵扭斷脖子化劃光塵碎片消失。

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一個族人能在他的手中存活。

已經完全完全完全失去理智的夢塵犯下了令他自己後悔的殺孽。

直到大天神的突然出現,才使得他們一族沒有被趕盡殺絕,但是剩下的人也被亡靈天神接管,從高貴的精靈貶為亡靈。

如今它知道了智械的身後的神明,邪卡薩想要靠著這位神,成為他的左右手,讓自己獲得超越夢塵的力量,總有一天它要回去殺了夢塵!

在這之前它要找出夢塵的女兒,到時候帶到夢塵的麵前將她弄死在夢塵的眼前。

一想到這裏它便激動的渾身顫抖。

【人魚】

怒皇帶著部族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那個被淤泥掩埋了許久的聖地。

她跪在當年那個石墩上向新的神祈禱,就像回到了當年,跟著母皇一起來這裏祈禱一樣。

雖然她第一次聽到神的聲音是宣布她們的毀滅,那時候英勇萬分的母神第一個質疑神的決定,也就是這個質疑,讓她們現在有了複仇的機會。

也正是複仇的火焰讓怒皇自己在不知生死的狀態下堅持了億萬年,終於她等待了外來的海族天神,那個強大、美麗、溫柔的女神。

她找到聖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翻那座舊神像,換上了海族之神之像。

明天的要做什麽她的心中有數,對於那些智械從天空投下的武器她去觀摩過,那種武器看似壯觀無比,殺傷力巨高,但是現在的怒皇完全有自己能將那個從天空上丟下來的東西借助。

這不僅僅是那個項鏈的給予的幫助,還有新神給予的力量。

她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的大部分生靈,那隻貓如果沒有神指骨作為輔助的話,他甚至敵不過怒皇一隻手。

但那隻貓的眼神她很喜歡,他的眼神坦坦****,不會像其他陸地生物一樣,看見她好似要把眼珠子粘到她的身上,尤其是胸。

這還是她沒有穿禮服。

能讓她有點印象的,也就隻有牧神和熊貓。

熊貓的眼神也很純淨,交談之中不僅禮貌到位,卻很沉穩。

跟對麵那隻大白熊很不一樣。

那隻大白熊什麽心思怒皇一清二楚,不過她已經是海族天神的人,不存在看上別的生物的可能性。

她默聲祈禱,嘴角微微翹起。

【雅典娜】

凱德滴滴滴地繞著睡眠艙左右飛,它真的好閑,這些天開啟了隔絕屏障之後它根本沒有事情可以做,之前準備好的小遊戲都打完了好幾次,自己製作的各類輔助裝備都有好幾件了,甚至還抽空給自己做了一次外殼保養,和兩次自主升級程序。

做完這些依舊沒到激動人心的那一天,所以隻能等待了。

畢竟它還需要監控各種儀表來保證不會被天網發現。

不過現在好了,明天就是約定好的日子,雅典娜也該醒過來了。

睡眠艙緩緩打開,白色的氣體沿著地麵奔跑幾米後消失了。

艙門抬起,醒來的雅典娜習慣性的伸了一個懶腰。

“哇哦~我要是一個男人,我肯定會被你迷住的雅典娜。”

“我可看不上腦容量小的男人。”雅典娜無情的給了凱德一個暴擊。

“那我想愛因斯坦這些人物你會喜歡。”

“我不會喜歡比我大太多的,匯報情況。”

一說到正事凱德收起了它的玩笑話。

“這些天裏情況正常沒有被發現,也接受任何消息,也沒有發出任何信號。”

雅典娜坐到椅子上,聽取匯報的同時她把所有的數據讀了一遍。

然後安排了一項命令,十二個小時之後,發出強信號。

這個命令就像是在黑夜中點燈。

“你確定我們能夠麵對在地球跪倒上的智械嗎?”

“死不了,反正你升級的機殼可以從大氣層丟下去。”

“哦,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