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無形的能量震開了握住白骨的手掌,這是我從來沒接觸過的能量,貌似不是元素也不是靈魂,更加純粹的感覺。
洌,這是什麽能量?
【這個能量有一點神的味道,像是神的產物,殘次品……或許比殘次品更加爛一點。】
能當補品就行了,別無所謂。
【嗬……】
洌這個嗬很有意思,有點不屑在裏麵,這會豹子正和那塊白骨融合,一時間幹擾不了,趁這會跟洌聊會。
【這些東西還不及當年王獸製造的衍獸強,製造它的人以吾主目前的實力,苦戰一番而已。】
這樣嗎?那還真的沒什麽好怕的,吞了再說吧。
白骨和豹子的融合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之前那種情況,看來這才是這塊白骨真正的用處啊。
大幅度增強一個人的體質嗎,不知道能不能抗下雅典娜和拉聯手研製的貫殺炮。
融合的過程還挺長的,目測這貨是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所以融合的進度很忙,反正變身時間無敵嘛。
我拿出洌,拉滿後往天上放了一箭。
另外一邊就很熱鬧了,那個長頭發的男人並沒有逃跑,而是貓在岸邊的草叢裏,像是一條毒蛇伺機而動,有點意思。
和服女殺手和那個半路出家的藤原信打的不相上下,女殺手靠著精湛的元素掌控力將他戲耍,藤原信從一開始就使用了一種黃色的煙霧,我仔細觀察之後得出結論,這東西應該就是母神的手段了。
跟當時阿爾提奧經曆的黃煙應該是一種東西,具有超高的腐蝕性。
女殺手的和服有幾個角不小心碰到了煙便被腐蝕,一對長袖現在被腐蝕的幾乎走光。
這會豹子還沒弄完。
“洌,這東西我用感知裏可以打斷吧?”
【吾主此戰之後可以,目前尚且困難。】
這麽說我懂了,看來我這一年是要跟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繞不開了,不知道老家那邊的鬼靈精怪複蘇沒有,估計那些東西不僅好吃,還能降服過來養。
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經如此強大。
這場遊戲的終局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就當我在感歎的時候豹子已經完成了然後,隻見他的表皮的毛發皆被白色的外骨骼覆蓋,粗糙不平的表麵上分布著許多不規則的骨刺,半張臉藏白骨麵具下。
手上的骨爪出奇的長。
“喂,不關注對手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就是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閃到另外麵前,一爪子對著脖子橫掃而來。
不過明顯我更加快,就在他動身那一瞬間我便將身化水,在原地留下一具冰身,
豹子在融合之後的反應力可以,幾乎是在爪子劃到冰身的脖子時他便開始察覺到不對勁,感知力在觸及我那一刻他便扭身朝我襲擊而來。
不過這種速度對我而言還無法形成威脅,我並不著急跟他交手,得把他作為一個跳板,來收集眾神組的資料。
雖然不知道這貨在組織裏的水準,但是他好歹是獲得力神賜的人,這一點天狼說過,有沒有神賜的人在組織裏的地位和實力是完全兩碼事。
就目前觀察,黃泉組的那個人,好像是沒有獲得神賜過,他跟豹子應該認識很久了,就他的實力很豹子用骨頭之後是完全沒得打,甚至會被豹子秒殺。
而豹子目前的實力隻能說和上次決戰的那個人形亡靈相當。
我一邊躲避他的進攻一邊想,拿我無可奈何的豹子隻能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個男人!有本事就來正麵打一架啊!”
“這東西強化身體之後會減低智商嗎?”我站在他身後嘲笑道。
豹子在我開口的刹那立即旋身直拳,以最小的半徑最快的速度刺來!
我五指成拳,迎著爪子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嘭,哢嚓。”
一聲悶響過後,我站在原地不再閃避,這貨看似鋒利無比的爪子被我隻手空拳打了個稀碎,不僅如此他手上的骨甲也被我打的開裂。
這東西自由發揮的時候還像那麽回事,怎麽套到獸人身上就不行了。
失望。
豹子的失利的第一時間就想要跑,可惜他太自大了,明知道我可以使用水元素,但他還是站在水裏,真的是膨脹了。
現在的他已經被水元素牢牢的鎖在海麵上,隻要我不放開他,那麽他就會在水裏泡到死為止。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並試圖做徒勞的掙紮。
“你這樣使用這塊白骨,還不如像上一次那樣把它放出來,至少還能對我照成一點麻煩。”我笑了笑嘲諷他。
“你也是神賜之人吧!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母神的動作居然這麽快。但是我告訴你,父神不會放過你的!”
“哦,死吧。”
我握住了他的臉,洌開始幹活。
雖然人形態下對我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威脅,但是靈魂之力卻更加純粹,對我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吧。
“啊!啊!啊!你,你居然!你膽敢!”
麵對這種無聊的呐喊,我翻了個白眼塞了一塊冰到他嘴裏阻止了他的廢話。
沙灘上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女殺手擊倒了藤原信,無法再維持黃煙的藤原一敗塗地,剛才豹子那聲喊女殺手聽見了,她回過頭怒氣滿滿的盯著我,彎腰對藤原信進行補刀。
果然是個殺手,救人之前不忘記先對殘血進行補刀。
可惜她已經死了。
一條鋼琴弦套住了她纖細白淨的脖子,光元素爆發壓製了女殺手的暗元素,琴弦收緊人頭落地,鮮血如同噴泉一股腦從屍體裏擠出來,頓時沙灘上多了一灘梅紅。
至死這個不可一世的女殺手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何會死。
別提是死在一個實力比自己弱太多的人手上,死在一根鋼琴弦上。
與此同時,那個被稱為石拆神的豹中獸人被我結束了生命。
亡命鴛鴦就要做好亡命的準備,一起死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
我走向海灘,金發男人看著女人的屍體若有所思,藤原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驚魂未定。
“你小子……你小子幹的好,幹的好!把這個女人的屍體帶回去,這麽強力的屍體母神肯定會喜好的。”
這是無視我了,還是認定我會加入他們了?
金發男的點點頭,沒說話,也沒動。
“你在幹嘛啊蠢貨!趕緊把屍體上的衣服扒開,然後帶回去!”
這個叫藤原信的難道是……變態不成?
“扒開幹嘛?頭都斷了您還要上嗎?”金發小弟冷冷的說道。
我靠……還真的是變態嗎???
被戳破的藤原信老臉一紅,開口罵道:“我做什麽用得著你來發問嗎!趕緊造我說的做!不然我一會就打斷你第三條腿!”
藤原信的目光一直在女屍和那個小弟的臉上巡回,根本沒注意到他垂落的雙手悄然握緊。
我知道有好戲看,所以就沒有過去,幹脆在海麵上凝結出一張凳子坐下慢慢看。
“我剛剛救了你……”這句話能明顯的聽出來是金發男最後的心理掙紮了,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怕這沙灘上又要多幾多梅花了。
“你是我的小弟!你救我不是應該的事情嗎!還不快點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藤原信候著叫著,把脖子架在了死神的鐮刀上。
“是老大。”
長頭發的男人露出了笑臉,在藤原信滿懷期待的目光中蹲下,左手扯開了女屍的衣領,而右手嘛……藤原信看不見,他的右手悄悄的握住了女殺手的袖劍。
“老大!”
“嗯?噗!”
長發男毫無征兆的撲倒了藤原信,第一刀精準的命中了他的心髒,然後他開始了發泄。
刀子進了又出,進了又出,進了又出,一刀一刀的刺,他要藤原信在死之前受盡折磨。
喉嚨被鮮血堵住的藤原信每一次張嘴都隻能吐出一口鮮血,致死他可能都沒想通為什麽。
最後一刀長發男紮在了他的**。
漲潮的海水沒過那些屍體,藍色的海水染上一絲猩紅。
不知何時來的鯊魚在淺灘附近遊弋,豹子的屍體已經被啃的零碎。
那個瘦小的金發男人緩了一會後慢慢朝我走過來,他在我麵前停下,這個男人現在渾身浴血,十分猙獰。
我就靠著椅子靜靜的喝著剛從空氣中提煉出來的水,不說話。
他站了一會緩緩開口道:“我想加入你。”
我舉起右手比出了兩根手指,問道:“一、你會什麽,二、你要什麽,當然,給我理由前你可以先說說你的名字。”
他敦促了一會說道:“我叫橋下秀夫,我會殺人。”
“殺人我看見了,還算可以吧,起碼心狠手辣。”我遞了一杯水給他,他毫不猶豫的將水喝完。
我隻是看他的嘴唇太幹燥了,他貌似把這個當做考驗了。
“那你要什麽?”我翹起二郎腿問道。
“尊嚴,我隻要尊嚴。”
我笑了,真的是,無可救藥的家夥。
“你什麽意思……”對於我的笑他好像有點生氣。
“別誤會了,我隻是笑你傻而已,你的尊嚴早在你對他動手的時候已經被你自己找回來了,還需要我給你嗎?再說尊嚴不是靠自己贏得的嗎,你難道沒想明白嗎?”
秀夫扭過頭去看那具凉透的屍體,一直握緊的拳頭鬆開了,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
“我說,你會彈琴對吧?”我突然發問。
秀夫下意識的捂住了衣袋,點了點頭,惆悵的說道:“是的,我曾經是個夢想成為鋼琴家的人。”
“哎呀,你說遊戲結束之後要是沒有一個會彈琴的人,那不是很麻煩嗎?”
“嗯?”他萬分疑惑的看著我。
“看在你會彈鋼琴的份上,我招收你加入我們公會,怎麽樣來嗎?”
“嗯?!我?”他一時間錯亂了,秀夫萬萬沒想到我會因為他會彈鋼琴而招收他。
“請問您說的是真的嗎!”
“我的實力你也看見了,你感覺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再說我正好有一個想法,需要你們這些會樂器的人來證實,你就是第一個了。”
“是!在下橋下秀夫一定竭盡全力!”
“話說,你這個名字我很不喜歡,你給自己起個稱號吧。”
他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說道:“那,我可以用貝多芬二世嗎?”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渾身是血、邋裏邋遢、手上還拎著一根染血的鋼琴弦。
“就叫殺人的貝多芬好了,為什麽你怎麽執著於貝多芬這個名字?”
“我希望在我死後,有人把貝多芬和貝多芬二世的故事傳頌下去,這麽一位偉大的鋼琴家不應該被遺忘。”
人是長的其貌不揚,但是觀念好的一塌糊塗,有一顆展望未來的心,這一點我都沒想到,是啊,太多人不應該被忘記了。
“那好吧,從今往後,你就是貝多芬二世了,不過你要做的是先活下來,活到最後,你太弱了貝多芬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