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龍形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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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個警察就帶著他們到了商場的三樓,是一個咖啡屋,透明的玻璃全部用百葉窗遮起來,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到了門口的位置,那個警察伸手有規律的敲了幾下門,從裏麵探出來一個腦袋,長的圓嘟嘟的十分可愛,看年紀就是那種十八九歲剛成年的女孩。

“伯陽,你回來了啊!”可愛女一看到警察,直接就撲了上來。

那個警察伸手攔住她,嘴裏說道:“矜持,矜持……”

可愛女撅了撅嘴,伸出的手又不情願的收了回去,看到門外還有其他人,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咦?伯陽,你怎麽帶了兩個人回來?”

“你好,我叫孫凡,這是林詩雅。”孫凡自我介紹的說道。

“你們好,我叫秦雨蕁,你們可以叫我雨蕁,這是我男……的朋友司徒伯陽,你們叫他伯陽就可以了。”秦雨蕁笑著說道。

“司徒?你怎麽帶人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從房子裏響起,緊跟著走出來個人,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奇怪的是他的穿著,明明是這麽熱的天,黑色的長襯衫外麵居然還套了一件灰色的披風,連褲子都是黑色長褲,再搭配上黑色長靴,整一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剛才看到這兩個人在喪屍堆裏麵橫衝直撞的,我當警察的,服務下市民咯。”司徒伯陽半開玩笑的說道,說完就繞過秦雨蕁朝屋子裏走去。

“等會兒,司徒。”披風男把司徒伯陽拉倒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這兩個人你怎麽底子都不摸清楚就帶他們進來了?要是他們心懷不軌的話,我現在又有傷,你一個人怎麽應付的過來?”

“應該不會吧……”司徒伯陽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安全第一,人不能留。”披風男拒絕道。

“大不了讓他們走就是了嘛,你看著辦就好了。”司徒伯陽很無所謂的說道。

“嗯,我去說。”披風男說著就朝外走去。

孫凡看到司徒伯陽和披風男嘀咕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正疑惑,披風男已經走了出來。

“你好,我叫陳,很高興認識你們。”披風男一上來就笑著說道。

陳?這麽奇怪的名字?孫凡心裏的疑惑一閃而過,笑著回道:“你好,我叫孫凡,這是我朋友林詩雅,我們先前在高架橋被伯陽救了一命。”

陳笑著看了看孫凡,說道:“司徒那人啊,以前是幹警察的,人也熱心,現在都成這樣的世道了,還是改不了那壞毛病。”

林詩雅臉色微微變了變,她是聰明人,聽陳說的似乎話裏有話。

“那也要多虧了這壞習慣啊,不然我們兩個這會兒就沒機會站在這裏說話了。”孫凡不動聲色的回道。

“哈哈,不說這個了。”陳看到孫凡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也就沒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了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了,我們這地方平時屯的食物隻夠我們三個吃的,所以……”

“陳,你說什麽啊!我們昨天不是……”秦雨蕁嘟著嘴巴埋怨的說道。

“雨蕁,你先進去。”陳伸出口打斷秦雨蕁的話。

“雨蕁,你先進來吧。”就在這時,司徒伯陽的聲音也從裏麵傳出來。

“哦……”秦雨蕁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孫凡和林詩雅,跟著轉身進了屋子。

看到鄭雨蕁進去了,陳接著說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啊?”

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還問怎麽打算?孫凡心裏暗暗鄙視一番,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說道:“我們準備跟伯陽道個謝,這就準備去江州市了。”

“哦,江州市啊,蠻遠的,那麽我也不留你們了,你們還抓緊時間吧。”陳順水推舟的說道。

“嗯嗯,那就有機會再見了,記得再替我對伯陽說一聲謝謝,我……”孫凡話還沒說完,突然“哎呦”的叫了聲,伸手往脖頸處一抓。

“怎麽了?”林詩雅和陳異口同聲的問道。

孫凡把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隻蜘蛛。

“運氣太好,都能被蜘蛛咬。”孫凡苦笑一聲,說完把蜘蛛往地上一扔,一腳踩得稀巴爛,跟著扭了扭脖子,感到又癢又痛,他趕忙蹲下身子叫林詩雅幫他看看。

林詩雅拉開孫凡的衣服,看到那裏有一小塊紅腫,她把急救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一瓶白色玻璃瓶:“這蜘蛛有毒,頭往下低點,我幫你用酒精消下毒。”

“真是夠倒黴的。”孫凡鬱悶的低下頭。

就在這時,陳突然頓在了原地,眼睛一直盯著孫凡脖頸的位置。

用酒精洗了幾遍,孫凡感覺舒服了很多,他站起身,看到陳失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本來想打招呼的手直接拉起林詩雅往外走去。

“等下!”還沒走出幾步,陳突然大聲叫住了他們。

孫凡聽到陳突然變化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警惕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按住腰間的西瓜刀,轉過身笑著說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陳走上前指了指孫凡的脖子問道:“你脖子上的是紋身?”

“脖子上?”

“那塊粉紅色的,像龍一樣的。”陳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說這個?”孫凡說著把衣服拉開,露出脖子附近的大半塊肉,在被蜘蛛咬出的紅色腫塊靠下一些的地方,那裏有一快粉紅色的印記,看著有點兒像是一條衝雲而上的龍。

陳點了點頭,眼神直勾勾的望向印記那裏。

“你好像很在意的樣子?”孫凡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警惕的說道。

“沒,我隻是隨口問問。”陳收回目光,笑了笑。

孫凡把衣服拉上去,開口說道:“那是個胎記,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拉著林詩雅就往外走去。

“等會兒!”陳這次是小跑著上來,臉上也是煥發著一陣興奮的神情,“其實你們可以和我們住在一起的,你受傷了,出去的話,還要保護你的女朋友,會比較危險。”

“嗯?”孫凡奇怪的看向陳,這前後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個大轉彎,他一下子沒明白過來,想到中間發生的事情,難不成跟胎記有關?

說起來,孫凡是個孤兒,因為當時太小,他隻記得是父母把他留在了孤兒院,後來再也沒來過,孤兒院的人也從沒和他說起過他父母的事。

這會兒看到陳的態度,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認識我的這個胎記?”

“我……沒法確定,不過我師父跟我提起過這個胎記。”

“你師父?”

“對,我師父,他和我們走散了。”陳說著指了指咖啡屋說道,“我們先進去吧。”

孫凡略略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林詩雅,跟著就進了咖啡屋。

咖啡屋蠻大,大概有四五十個平米,靠近街道那側的百葉窗沒有拉上,光透進來把屋內照的敞亮,大部分的桌子被清理到了靠門的位置,中間留了一張,上麵擺放著很多吃的東西,司徒伯陽和秦雨蕁兩個人坐在桌子旁。

“嗯?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是說不讓他們留下來嗎?”司徒伯陽看到孫凡和林詩雅進屋子,對著陳說道。

孫凡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司徒伯陽,這家夥從一開始說話就毫不避諱,看來性格就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

“我改主意了。”陳似乎早就習慣了司徒伯陽說話的方式,也沒多說,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秦雨蕁這個時候站起身,從桌子上拿了幾個麵包,遞給說道:“孫凡,詩雅,你們很久沒吃東西了吧?來吃點東西。”

“謝了。”孫凡也沒客氣,拿過來坐到桌子邊就吃了起來。

孫凡把麵包吃下,剛喝了口水,陳就開口問道:“你們怎麽跑到高架橋上去了?”

“我要去江州市找人。”孫凡不避諱的說道。

“你是準備從走高速過去?”陳疑惑的問道。

孫凡點了點頭。

“高速那邊不用去了,那邊堵得跟坨屎一樣。”司徒伯陽直接開口說道。

“我們之前也想從高速那邊走,後來被堵回來了,我師父也是那個時候走散的。”陳解釋道。

“其實沒必要非得出城,城裏麵喪屍雖然多,同樣的食物也會多。”司徒伯陽跟著說道。

“再多的食物也會有吃完的時候,而且還沒考慮食物變質的問題。”孫凡搖了搖頭,“另外江州市我必須去。”

“還是等我師父回來再說吧,他說不定可以幫你早一點到江州市。”陳提議道。

這是孫凡第二次聽陳說到他的師父,聽語氣他師父似乎很神秘的樣子,而且走散了他也一點兒不擔心。

“你們走散了多久了,你的師父會不會有什麽事?”孫凡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出事,你不明白我們是做什麽的。”陳對孫凡說的話似乎有些不高興。

“他師父確實不會出事。”司徒伯陽附和的說了一句。

“你們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都對陳的師父這麽有信心?”孫凡追問道。

陳和司徒伯陽都沉默著沒說話。

“可能你們說的是打架厲害,但是如果碰到像高架上那種規模的喪屍群,你們覺得光靠一個人可能全身而退嗎?”孫凡繼續說道。

“你太小看我師父了。”陳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師父真這麽猛?”孫凡沒料到陳會回答的如此信誓旦旦。

陳輕笑了一聲,突然頗為得意地開口說道:“我們是刺客。”

“額?刺……刺客?”孫凡有些無語,這沒在拍戲吧?

陳點了點頭。

“他們確實是,而且他師父是這一代的金牌刺客。”司徒伯陽附和著說道。

“我暈,你們真不是在開玩笑?你要說殺手我還信,這刺客,逗人也不帶這時候的啊!”孫凡還是接受不了。

“那些渣渣殺手可比刺客遜多了。”司徒伯陽搖了搖頭說道,“來來,我給你普及一下知識。”

暈,還普及知識了,孫凡無語的說道:“好吧,你說,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