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白洛伊隻覺得全身疼痛不已,她立刻運用治愈係異能給自己療傷。

不出片刻,她的身體狀況恢複了許多,久久沒聽到帝景淵的聲音,她有些擔心。

等她睜開雙眼看向帝景淵的方向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按理來說現在帝景淵應該醒來了才對,可這會兒依舊在昏迷的狀態,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剛才不是已經將鎮魂釘拔出來了嗎?伸手摸了摸帝景淵的臉頰,冰涼刺骨,沒有一絲暖意。

白洛伊頓時傻眼了,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如今的情況。

莫非帝景淵的體內不止一顆鎮魂釘?

她眉頭擰緊,低頭陷入沉思,眼下她的意識還沒恢複,要想再次進入帝景淵的身體,怕是得休養許久。

若係統趁著這個時候,突然來襲,她們很容易受傷。

白洛伊開始懷念之前的武器了,要是能在洞口的位置,設計一個巧妙的機關,她也能安心養傷了。

她長歎一口氣,麵對洞口的位置,時刻警惕著,生怕係統忽然出現,給出一擊。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係統身上的傷不比帝景淵輕,最重要的是,現實生活中的身體沒有任何異能。

想要療傷就隻能去醫院。

此刻的係統已經坐上了救護車,前往醫院,她擔心自己需要住院,特意帶上了筆記本,為的就是方便。

當她被注射麻藥,推入手術室時,意識開始模糊,之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耳邊隱約可以聽到護士的嘟囔聲。

“除了外傷,還有內傷,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她的模樣,似乎堅持了很長時間,換作是普通人,怕是早就昏過去了,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

“少說幾句,要是被醫生聽到了,免不了又有懲罰你。”

“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

等係統醒來後,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全身疼痛不已,宛如被車碾過一般。

由於動不了,她隻能伸手去摸病床邊緣的遙控,等床被搖起來後,她這才發現,身上的傷都已經被包紮好了。

看了眼不遠處的電腦,她想要伸手去碰,卻發現她根本碰不到。

她一想到白洛伊現在和帝景淵獨處,心中的怒意瞬間蔓延開來,不行,她必須得起來,重新對付白洛伊。

隻要能讓白洛伊消失,她便可以徹底替代她,等位麵中隻有她一個時,帝景淵能選擇的就隻是她一個人。

光是想想,她就感到心情好了許多,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眸子裏閃爍著亮光。

她拚盡全力從病**起來,緩慢地移動著身體,等雙腳落在地麵上,她整個人用力,從病**站起來。

眼看著自己距離筆記本電腦越來越近,她有些急切地伸出腳往前走時,腿上的刺痛忽然傳來,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一個沒站穩,身子往前傾。

她伸手胡亂地抓著周圍的東西,想要穩住身形,正好碰到了帶著咕嚕的架子,額頭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就暈了過去。

進來準備查看情況的護士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慌了神,焦急地小跑出去喊醫生。

再次睜開雙眼時,係統看著黑漆漆的四周,眉頭擰緊。

機械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不用看了,這裏不是現實生活中。”

看向身側正揮舞著翅膀飛來飛去的小人,原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們不是已經合二為一了嗎?為什麽你還能出現?”

“好清楚,我和你是合作,當初要不是看你可憐,你覺得我會讓你的魂魄俯身在我身上嗎?”

“怎麽?你這話說的,是想讓我感謝你嗎?別忘了,你的主人已經不要你了,若非如此,你又怎麽可能與我合作。”

原身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小人,眼底滿是不屑。

當初她若不是快魂飛魄散了,又怎麽可能附身在係統身上。

為了能保住自己的魂魄,她和係統達成合作,必須得保護白洛伊的安危,絕對不能讓她在末世中死亡。

哪怕重生了許多次,隻要白洛伊中途的選擇有一點細微的差別,就會導致之後的走向大變樣。

好在係統有預知的能力,無論是提高白洛伊自身的能力,還是加強庇護所都可以。

這也是為什麽,其他人綁定庇護所時,隻能使用最普通的,而白洛伊不僅可以吞噬,還能得到高級的武器、道具等等。

最開始的她,原本隻能依附於係統,才能勉強存活,在一次係統能量使用過多,進入短暫休眠後,原身發現,建設點可以養魂,並且可以讓她的靈魂體越來越強。

為了能擺脫係統,逃離如今的位麵,重新書寫劇情,讓帝景淵無法自拔地愛上她,她開始瘋狂吸取建設點。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摔,竟將係統給摔醒了。

還好她已經可以離開小說世界,不再被束縛。

係統的神色沉了下來,“如今你這麽猖狂,是仗著自己離開了書中世界?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原身輕笑一聲,“你剛剛蘇醒,應該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如今已經可以控製劇情的發展,等我弄死了你的主人,你隻能成為我的係統。”

係統立刻探查了原身的記憶,在頃刻間明白了所有的事。

它不過是沉睡了一段時間,竟發生了這麽多。

如今它並不知白洛伊的情況,也不知她和帝景淵究竟怎麽樣了。

見它久久不語,原身便知道它現在已經明白了眼下的情況。

“若我是你,就會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

係統抬起頭,一雙滿是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你可知,要是沒有我的主人,位麵早已崩塌,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就算沒有你的主人,我也會拚命活著,畢竟這些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