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隻會將怪物放進來，如此看來，謝長昭應該不是人類了。
白洛伊盯著他看了許久，“你現在是高級喪屍還是怪物？”
謝長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沉默許久，“高級喪屍。”
莫非是係統直接將謝長昭的設定變成了喪屍？可看謝長昭的模樣，似乎並不是。
不然，以係統的做事風格，謝長昭不可能記得自己。
白洛伊有些疑惑地問道：“當時在你死後，都發生了什麽？”
“我記得在死後，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等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變成了高級喪屍，我本來想著去找你，但又覺得自己如今…”
謝長昭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苦笑，“白小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我是喪屍，連待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好友露出這樣的表情，白洛伊的心裏著實不是滋味，“你應該知道，這裏是書中世界，我是作者，不是你喜歡的那個白洛伊。”
“白小姐難道不覺得你們兩個人過於相像了嗎？怕是連你喜歡的人，也很難分得清你們兩個。”謝長昭看了眼結界外麵站著的帝景淵。
也許是並未從謝長昭身上感覺到敵意，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攻擊結界。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接著一下地砸下去。
白洛伊轉身看了帝景淵一眼，神色越發凝重，“她本來就是按照我的性格設定的，你覺得她和我一樣也很正常。”
謝長昭抬起頭，看了眼天空。
“在我眼裏，你們就是一個人。”
此話一出，白洛伊頓時愣住了，她和係統是同一個人，倘若真的是這樣，那她也不是現實世界的人，也是別人筆下的人物。
“其實我之前就比較好奇，就算你是作者，那也不可能如此了解自己的性格。”
“人怎麽可能會了解自己的性格。”
謝長昭的話，讓她想到了許多，人就算是能明白自己的優點，也不可能正視自己的缺點，可係統和她幾乎是一模一樣。
除了複製、分裂以外，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相似度。
就算世界上有無數的位麵，也絕對不可能找到兩片相同的葉子。
白洛伊緊緊地咬著下唇，神色有些恍惚，若她也是別人筆下的人物，覺醒了自我意識，她會怎麽做，會和係統做出一樣的選擇嗎？
看到白洛伊的神情逐漸變得迷茫，謝長昭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白小姐，不要迷茫，走你覺得正確的路就好。”
在被碰到的時候，白洛伊下意識就想後退，但她還是忍住了。
“你如今究竟是敵是友？”
“白小姐覺得呢？”謝長昭沒有給出她明確的答複，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
人心隔肚皮，隻是看著他臉上的神情，白洛伊實在是無法知道他心中所想。
見她久久不語，滿臉警惕的模樣，謝長昭笑出聲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係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本以為謝長昭隻是和白洛伊敘舊說幾句，沒想到至今為止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和她最開始想的完全不同。
“謝長昭，你不要忘了，若沒有我，你現在連渣都不剩了。”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對她進行攻擊，你聽到我說話了沒？”
“你怎麽還不動手？你是不想活了嗎？別忘記我剛才對你下了禁製。”
她越說越生氣，雙眼逐漸變得猩紅，聲音也越來越尖銳，仿佛隨時能刺穿人的耳膜。
白洛伊眉頭擰緊，神色有些難看。
“謝長昭，她給你下了什麽禁製？能不能告訴我？”
謝長昭眉梢微微上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擔心我嗎？”
“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告訴我，不然，等她一會兒又加幾個高級喪屍，可就沒有那個時間了。”白洛伊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謝長昭神色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走到了白洛伊身後的位置，一手握緊成拳。
“放心，她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話音落下，謝長昭一拳打出去，本就已經出現裂痕的位置，開始向四周蔓延開來，宛如蜘蛛網一般。
白洛伊轉身看去，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
係統瞳孔猛縮，直接炸了，“你在做什麽？謝長昭，你瘋了嗎？”
謝長昭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帝景淵，“保護好她！”
白洛伊伸手準備抓住謝長昭時，還沒碰到謝長昭，他就在瞬間的工夫消散，化為烏有。
眼前的一幕讓她臉色又白了好幾個度，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好友在自己麵前死亡，和上次唯一的區別是，謝長昭是為了救她。
帝景淵反應速度極快，立刻就衝過來，一把抓住了白洛伊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係統發出嘶吼聲，她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白洛伊，眼球凸出，看上去極為可怖。
“謝長昭這個瘋子為了你，竟不惜魂飛魄散。”
“你究竟使用了什麽魅惑手段，讓他們一個個為了你甘願去死？”
白洛伊待在帝景淵的懷中，緊緊地咬著下唇，心情很是沉重，腦袋更是嗡鳴作響，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她嘴唇微顫，“魂飛魄散，不複存在。”
看到她備受打擊，帝景淵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伊伊，我帶你離開這裏。”
白洛伊沒有說話，任由他帶著自己離開。
係統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畢竟謝長昭本應該是主角，就是因為白洛伊的插手，這才讓謝長昭變成了配角。
這時的她已經全然忘記，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喜歡的也是帝景淵，並非謝長昭。
“想要離開，癡人說夢。”
劈裏啪啦的鍵盤聲在四周響起，在天空上方，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屏障。
謝長昭幾乎沒有猶豫，一拳呼出，屏障上出現了白色的光波閃過，發出沉悶的嗡鳴聲。
係統癲狂的笑聲在四周回**著。
“哈哈哈…隻要有我在，你們就休想離開這個位麵。”
她的眼珠子緩慢地在眼眶中轉動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帝景淵。
“不過，你要是願意殺了白洛伊，我也可以考慮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