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三天,孟凡加快了行動速度,更加瘋狂的屠殺這個城市的罪惡。
對此,警方無可奈何。他們悲哀的發現,在殺手屠殺的時候,路兩側的監控器集體失靈,根本無法得知殺手的樣貌。
時間緊迫,短短一周時間內,慘死的小偷、流氓、惡棍之流數量直逼六百,涉黑組織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為這名未知殺手的下一個目標。
一方麵,涉黑組織利用各種手段向警方施壓,催促警方盡快將殺手緝拿,另一方麵,他們收斂了各種犯罪行為,甚至還有黑社會老大向外省潛逃。一時間,廣州格外平靜,治安也達到了曆史最好水平。
十二月十五日上午,廣州市警察廳。
年過中年的警察廳廳長望著麵前辦公桌上摞成小山的卷宗,一陣頭疼。
“過去二十四個小時內,整個廣州市內沒發生任何一起刑事案件,連最低級別的偷盜都沒有,這真是一個偉大的曆史記錄。”廳長捧起最上端的一份報告,苦笑著說,“這個殺手,究竟是一個殺人狂,還是一個神?”
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鈴鈴鈴’的響了起來。
廳長剛端起電話,話筒內就傳來一陣急促的大罵:“媽的,你這個白吃國家飯的,什麽時候能把凶手抓到?我的弟弟絕對不能白死!狗日的,王八蛋,XX@%$%&^@@”
‘啪!’
廳長眉頭一皺,猛的一拍桌子,將電話狠狠的掛下。
幾天來,他每天都要接到不下幾十個類似的電話,這些打電話的人有一個共同點——匿名,精彩的國罵不斷,口氣中滿含威脅。
廳長長歎一口氣,揉了揉發紅的手掌,又揪了揪好像已經長繭的耳朵,十分無奈。
‘鈴鈴鈴’
電話又響了起來。
“啊——”廳長猛的跳起,一把將電話線扯了下來。
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過了幾分鍾,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誰?”廳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電、電話,從中央打來的!”是秘書的聲音,這個平時沉穩的小夥子說話竟然有些結結巴巴。
“什麽?”廳長大怒,“為什麽不給我接進來?”
“您、您的電話……”
“哦。”廳長愕然盯著被掉線的電話,猛的清醒過來。
“哎——,被那個殺手搞的頭昏腦脹的。”他搖了搖頭,忙將電話線接回。
電話終於被轉了進來,廳長握著電話,一臉恭敬的站得筆直,說:“您好,我是廣州市警察廳廳長。”
“喲,是老李吧。噢、噢、真他媽爽!”話筒內傳來一男子聲音,語氣極其懶散。
“恩?”廳長一愣。
“我就不跟你廢話了。輕點、對,輕點……”
“什麽?”廳長更費解了。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OhMygod!慢點、慢點……”
“啊?”
“對了,老李啊,我有正事和你說,你那邊的事中央已經知道了,明天我就過來幫忙。明天下午四點鍾前,你幫我準備好三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打法國1700年前的葡萄酒、幾個漂亮女招待,還有一輛法拉利,就這樣,掛了!”
“草,你他媽入行多久了?刮的老子蛋疼!嘟——嘟——嘟……”男子一聲沒邊際的嗬斥之後,掛了電話。
廳長手握電話,保持著通話的姿勢,完全愣住了。
這他媽誰啊?
“小劉——”廳長將電話一摔,衝門外大喊了一聲。
秘書打開門,站在門口,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低著頭,一動不動。
蠢蛋都能看出來,廳長生氣了,何況,秘書並不蠢。
“這是中央打來的電話嗎?”廳長大聲訓斥道,“我才想起來,中央打電話會通過專線,怎麽可能讓你轉接?你是吃屎長大的?腦袋裏裝的都是大便嗎?”
接連幾天頭昏腦脹的處理殺手的事,每天被黑社會辱罵和威脅幾十次,現在又受到一個疑似正在玩女人的男人的調侃,讓這個原本儒雅的廳長到了崩潰的邊緣。
秘書一言不發,乖乖挨罵。‘
過了一會兒,廳長發泄夠了,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中,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出去。
“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頭啊?”
可憐的廳長痛苦的抱緊腦袋,欲哭無淚……
此時,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殺戮還在繼續。
物質是一切欲望的原動力,金錢和享受令很多人鋌而走險,即使死亡也無法停止他們罪惡的腳步。
廣州市西部遠郊,一間簡陋廢棄的民房內。
在這個狹小慘敗的空間,緊密的擠了兩夥人,一夥光頭黨,一夥黃毛,共二十幾人。
那光頭黨頭目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滿臉橫肉,上衣敞開,露出凶狠的虎頭紋身,顯得格外彪悍凶惡。
“東子,這兩天風聲緊,廣州地頭可不安生,你這貨——”光頭摸了摸油光錚亮的腦門,表情猶豫。
“強哥,我聽說了,現在廣州的幾個場子都缺貨,你要是進貨,比以前至少要多賺一倍。”黃毛首領拍了拍身邊的一個大皮箱,“再說了,咱這貨一直是最好的,要不是礙於道上的規矩,我就自己進廣州幹了。”
“媽的,死就死!”被稱為強哥的光頭佬狠了狠心,回頭吩咐手下說,“給東子錢,咱們走,回廣州以後,提百分之五十的價,一定要把貨盡快散掉。”
“各位,就不要回廣州了吧!”突然,民房外麵傳來一句異常亢奮的、興奮的話。
“誰?”東子一翻手,甩出一把漆黑的手槍。
“完了。”強哥雖然也翻出了手槍,卻是一臉死灰,滿臉絕望。
“喲哈——”
一道亮銀光芒從門外迸進,將腐敗的門板撕個粉碎。
同一時間,那銀光帶著一道灰影直進,未待眾人有何反應,已經在屋內快速掠了一圈。
半秒之後,那灰影止住身形,正是一臉興奮的錢三海,他手中妖刀村正微微顫抖,發出陣陣輕快的嗡鳴。
室內二十幾人的表情已然凝住,身體也保持著半秒前的姿勢,又過了數秒,二十幾顆人頭幾乎在同一時間落下,如同皮球般劈裏啪啦的滾落一地。
鮮血淋漓,場麵慘不忍睹。
錢三海用刀尖挑開黃毛的皮箱,幾十袋白粉露了出來,錢三海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又用刀尖去挑光頭的大包。
這一次,滾出包外的是嶄新的百元鈔,一捆一捆被紮的非常整齊,錢三海十分興奮,衝外麵大喊一聲:“隊長,好多錢啊,咱們發財啦!”
孟凡慢悠悠的從門外踱了進來,小心的避開滿地的鮮血,來到包裹邊,低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還不錯,三海,把錢帶上,白粉燒掉,我們走。”
“好咧!”錢三海從背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小瓶汽油,均勻的澆灑在白粉上,然後,取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隊長,咱們走吧!”錢三海拎起裝滿錢的包裹,興奮的跟孟凡出了門。
出門的瞬間,錢三海一甩手中煙頭,異常精準的扔到背後裝滿白粉的箱子上,一時間,背後烈火熊熊。
“隊長,你看我瀟灑不?”錢三海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髒兮兮的牙簽,故作瀟灑的叼在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像不像傳說中的小馬哥?”
“像、像、絕對像!”孟凡看著錢三海清瘦的身材和兩撇滑稽的八字胡,哈哈大笑起來。
背後,烈火依然在燃燒。
身前,太陽當頭,陽光明媚。
孟凡心底在冷笑。
光頭佬,真是聰明的很,聰明的很!以為在遠郊交易就能躲過我孟凡的眼睛嗎?
我的眼睛遍布整個城市,因為,每一個攝像頭都是我孟凡的眼睛。
你們自認在刀尖上跳舞,凶惡到所有人都怕你們,是嗎?
我孟凡比你們更加凶惡,更加冷血,我可以暢快淋漓的享受對你們的殺戮。
因為,我擁有異乎常人的超能力,更有一顆惡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