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從對麵樓裏傳出來,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說明被喪屍追殺的肯定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不用想也知道,林遠的安排起效了。被廣場舞神器吸引來的喪屍,還是有大部分上了樓。那些躲在樓裏的人根本就不是這麽多喪屍的對手,無奈地淪為它們的食物。

劉雨欣親眼看到,有幾個人為了躲避喪屍,爬到了陽台外麵掛著。

可喪屍眼裏隻有食物,根本就無懼生死。雖然這兩個人掛在陽台外麵,但還是有許多喪屍無所畏懼地淩空撲過去。

有些喪屍沒能抓住兩人,重重地摔到地上。雖然全身扭曲得不成樣子,但隻要沒摔碎腦袋,喪屍還是會繼續掙紮著往樓裏爬,對新鮮血肉的執念可見一斑。

還有些幸運的喪屍抓到了兩人,就這樣吊在他們身上大口撕咬。剛開始掛在半空的兩人還大聲慘叫,但很快就堅持不住,放開手和喪屍一起墜下樓。

即便是半空中的時候,喪屍都沒有停止撕咬他們。最後在一聲巨大的悶響聲中重重砸在地上,無論是人還是喪屍都摔得四分五裂。

都這樣了喪屍都不會放棄新鮮血肉,還勉強支撐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啃食那兩個家夥。不過那兩人已經摔死了,倒也感受不到痛苦了。

在被撕咬了一會之後,這兩個死人又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睛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蹣跚著去尋找新的血肉——他們也被感染成了喪屍。

與此同時大樓裏的慘叫聲還在繼續,有個女人被追得走投無路,慘叫著從樓頂跳下來,摔成了一堆扭曲的殘骸。

在附近遊**的喪屍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刻撲上去大快朵頤。有一頭喪屍直接把腦袋伸進這個女人摔破的肚子裏,再出來的時候滿臉是血,嘴裏還叼著一塊內髒大口咀嚼,讓人看得直犯惡心。

劉雨欣看著眼前的慘劇,臉色蒼白得嚇人。

這女人十分清楚,要不是林遠幫自己離開了那幢大樓,眼下自己也是這場慘劇的組成部分。

雖然劉雨欣早就知道,那麽多喪屍衝進大樓之後,情況肯定很糟糕。可也沒有想到會糟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一場人間慘劇,讓人不忍目睹。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在這麽多喪屍的攻擊下,樓裏沒人能夠活下來。

本來這棟樓在整個小區都算是實力最強的,對其他幸存者可以說為所欲為,別人看到他們都很害怕。

然而隻是因為樓裏的人得罪了林遠,現在除了劉雨欣之外就全軍覆沒,這真的非常嚇人。

想到這裏劉雨欣也忍不住深深地看了林遠一眼,對這個男人的實力和手段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時也為自己暗暗慶幸,幸好還有可以打動他的條件,否則今天必死無疑了。

看著臉色變幻不停的劉雨欣,林遠也暗暗好笑。他是故意帶這個女人回來,讓她看看和自己作對會有怎樣的下場的。

畢竟劉雨欣不像林遠收留的其他美女,她的心眼特別多,還是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會老實。

而現在看來敲打的效果非常好,劉雨欣明顯是被嚇住了,至少在最近是不敢出什麽幺蛾子了。

劉雨欣也發現林遠在打量自己,對他勉強一笑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們這也算是互惠互利。”林遠對劉雨欣微微一笑,然後眯起眼睛喃喃自語:“這麽多的喪屍聚集在這裏,對小區也不是什麽好事,還是得處理一下才行啊!”

林遠當然不是替小區裏的其他幸存者著想,隻是不想每次進出小區,都會受到喪屍的妨礙而已。

雖然這些喪屍不太可能威脅到林遠的安危,但每次進出都要受妨礙也不是個事,還是趁它們都在大樓裏,來個幹脆點的了斷好了。

於是在劉雨欣驚訝的注視下,林遠直接從三樓窗口跳了出去,轉眼就來到了對麵的大樓前。

在隨手砍倒幾頭撲上來的喪屍之後,林遠從隨身空間取出幾大桶汽油,全都堆在大樓裏麵。他後退幾步直接往裏麵扔了個手雷,然後轉身就跑。

林遠沒跑多久,手雷就“轟”地一聲爆炸了。不但炸壞了油桶,還引燃了其中的汽油。

熊熊大火立刻炸開來,瞬間就把整個一樓都吞沒了,然後開始往樓上蔓延。汽油著火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撲滅的,再加上深秋的大風助長火勢,大火很快就燒到了四樓。

此時樓裏的易燃物也都被點燃了,火勢不但沒有變小,反而有越燒越旺的趨勢,看來整幢大樓都難以幸免。

而在放火之前林遠就觀察過周圍的環境了,這幢大樓孤零零地矗立在小區門口,就算全都燒起來也不會影響到其他樓。所以他也隻是安靜地看著大火越燒越高,很快就來到了十層樓以上,讓整座樓看起來就像支巨大的火把。

小區裏其他的幸存者也完全沒有要救火的打算,反而都在遠處駐足觀望,不少人甚至還高興地鼓起掌來。

其實最開始那些大漢對林遠的態度,就能知道這樓裏的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了。平時也沒少幹欺辱其他幸存者的事,搶奪他們的物資和女人非常普遍,一言不合直接殺人的也有不少。

所以現在看到這幢樓著火,其他幸存者都非常高興。紛紛表示這就叫惡有惡報,誰讓這樓裏的人平時壞事做絕,現在終於遭報應了!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臉色蒼白的劉雨欣來到林遠身邊。這女人沒有了平時顛倒眾生的模樣,緊緊地跟著林遠,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點安全感。

也難怪劉雨欣會這樣,畢竟她也是眾人痛罵的人之一。要是被別人知道,這樓裏還有一個漏網之魚,肯定沒好果子吃。

林遠笑眯眯地對劉雨欣道:“看來你們的人緣很差啊,大家都在當笑話看。”

劉雨欣輕歎一聲道:“我早就勸他們做人要留餘地,可根本沒人聽,我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