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談判”這兩個字,林遠差點笑出聲來。
這夥人想得還挺美,覺得自己人多勢眾就對林遠動手,發現打不過了又來談判,以為別人都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呢!
所以林遠對這家夥的回應,就是一梭子子彈,直接把白旗都給打掉了。來談判的家夥頓時嚇得一哆嗦,屁滾尿流地跑回樓上。
林遠也懶得追上去,隻是守住三樓的廣場舞神器,以防樓上的人下來搞破壞。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喪屍被吸引過來。站在樓梯口的林遠往下望去,隻見紅霧中密密麻麻的喪屍若隱若現,甚至已經重重疊疊地堆在一起,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眼下這下喪屍還沒衝上來的原因,就是因為紅霧還在,它們出於本能地留在其中提升實力。等紅霧消散之後,肯定會上樓來的。
這些喪屍的數量驚人,很有可能把分散在整個小區的喪屍都吸引過來了。在紅霧散去後,哪怕隻有一半喪屍上樓,都足以把樓裏的人都殺幹淨。
所以林遠根本沒興趣和樓裏的人談判,為什麽要在這群必死無疑的家夥身上浪費時間呢?
不過對方顯然不是這麽想的,很快就又有一個人小心翼翼地來到樓梯轉角處,大聲對林遠道:“朋友,你到底想要幹嘛?難不成要把整幢樓的人都害死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林遠幹脆地點頭道:“沒錯!”
沒想到林遠這麽老實承認了,對方也愣住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道:“我們和你無怨無仇的,為什麽要害我們?”
這話也讓林遠忍不住冷笑,明明幾次都是對方先動的手,現在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要不是那幾個男子一上來就要把林遠趕進紅霧裏去,雙方根本就不會發生衝突,林遠隻是在自衛而已。而且接下來林遠也沒有主動攻擊,又是這夥人半夜過來偷襲。結果搞得好像全都是林遠的錯,這顛倒黑白的本事還挺厲害。
可惜眼下是實力為尊的末世,光會耍嘴皮子是沒用的。
所以林遠也沒有和對方爭論,隻是淡淡地道:“我就是喜歡,怎麽樣?”
對方又愣了好一會,很是無奈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這幢樓裏的人可不少,你想過得罪這麽多人的後果嗎?”
林遠實話實說:“這倒是沒什麽好擔心的,把你們殺光不就好了麽!”
有時候實話往往是最傷人的,那家夥頓時就破防了,躲在樓梯拐角後麵惡狠狠地道:“別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隻要這樓裏有一個人活下來,都會找你報仇的!到時候你會整天不得安寧,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
這家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但活下來的肯定不會是你!”
這近在咫尺的聲音把這家夥嚇了一跳,一抬頭就驚恐地看到,林遠就站在自己麵前。
這一刻他都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不久前這家夥還偷瞄了林遠的位置,還在下一層的樓梯口呢。怎麽一轉眼就跑到這裏來了,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家夥是屬貓的嗎?
其實對身為二級超能者的林遠來說,這完全就是正常操作。他都沒有施展瞬移能力,就完全能夠出其不意地做到這一點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對這個嚇得臉色煞白的家夥微微一笑,林遠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單手把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甩了出去。
“啊……”這家夥撞破窗戶,大聲慘叫著飛了出去。手舞足蹈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就掉進翻湧的紅霧中去了。
即便是在音箱發出的聲音中,還是可以隱約聽到他淒厲的慘叫聲。看來這家夥沒能扛過紅霧的侵襲而變成喪屍,而是直接掛掉了,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扒在樓梯上偷聽的其他人頓時被嚇到了,紛紛朝樓上跑去,生怕自己是下一個被林遠丟出去的倒黴蛋。
林遠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腳步聲,但也沒想要追上去。反正回頭喪屍會把樓裏的人都殺光,既然這樣何必要自己動手呢?
所以林遠懶洋洋地回到音箱旁邊,隻要保證這套廣場舞神器能繼續引來更多的喪屍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一頭偷襲者喪屍突然從紅霧裏跳出來,張開四肢撲向林遠。身在半空就張開了滿是利齒的大嘴,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吞噬他的血肉了。
林遠也被嚇了一跳,真沒想到居然連變異喪屍都被引來了。
這偷襲者喪屍的速度極快,轉眼就已經撲到了林遠麵前。好在他的反應更快,手裏已經多出一把砍刀,橫過來擋在自己麵前。
偷襲者喪屍重重撞上砍刀,一口咬在了刀背上。鋒利的牙齒摩擦著鋼鐵,發出的聲音讓林遠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過這並沒有對林遠產生絲毫影響,就在偷襲者喪屍咬住砍刀的同時,林遠的左手裏已經多出一把衝鋒槍,頂著喪屍的肚子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朝偷襲者喪屍傾瀉出去,打得這家夥嘶嘶隻叫,也不知道憤怒還是痛苦。
雖然隻打肚子不能徹底消滅喪屍,但也足以讓其放棄攻擊。偷襲者喪屍很快鬆開嘴巴朝後麵跳開,想要回到紅霧中去。
喪屍產生於紅霧之中,所以對它們也有非同小可的意義。紅霧不但可以讓喪屍進化,變得更加強大,也能迅速恢複其傷勢。哪怕喪屍就剩下一隻腦袋,隻要在紅霧中停留足夠長的時間,四肢和身體都能重新長出來,就是這麽厲害!
然而既然是林遠遇到這頭喪屍,自然就不會讓它輕易逃脫。就在這眨眼的瞬間裏,他已經把手裏的砍刀朝喪屍扔了過去。
砍刀化為一道寒光朝偷襲者喪屍激射而去,準確地洞穿了它的頭顱。喪屍瞬間全身一顫,徹底失去了活力。
餘勢未衰的砍刀深深地釘在了牆上,把偷襲者喪屍掛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