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
江殊冷眼看著高林,他跪在地上,低著眉,一副恭順的模樣。
康敏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不服氣道:
“江殊,我們都跪下來求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大家都是抗魔軍,都是一個基地的,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讓我們求你!”
“……”
她這麽一說,其他人也紛紛表現出不忿。
江殊冷笑一聲:“我又沒讓你們求我,你們也可以不求呀!”
“還有……”
她眼神一冷,忽然反手一個耳光甩過去。
“啪”的一聲,康敏直接被甩得飛出去幾米遠。
江殊這才慢悠悠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其他幾個人瞬間不敢作聲了。
江殊本沒有打算放過幾人,她也不相信高林真的會誠心拜服,隻不過是找機會翻盤罷了!
看著他們,她忽然有了點別的想法,道:
“既然你們認輸了,也跪下求我了,不原諒你們,倒是顯得我的不是了!”
“好吧,那我偶勉為其難放你們一馬吧!”
“效忠我倒是不必了,我也使喚不動你們,別來煩我就行!”
聽見這話,高林長長的舒了口氣,隻要江殊今天不殺他,等他恢複過來,一定要她十倍償還今日的屈辱!
江殊見幾個人忍著惡心,煞有介事地給她行禮道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好一個能屈能伸大丈夫!
她沒再離他們,直接回家去了。
樓下,高林臉在江殊走掉的一瞬間變了,惡狠狠盯著趙自敬:
“小子,你藏得挺深啊!”
“老子這麽多人,全被你坑害在這了!”
上一秒,趙自敬還是人人豔羨的高林身邊的紅人,下一秒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高長官,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呀!”
“我哪裏敢坑您啊!”
高林一把扯住他的耳朵:
“不知道?”
“江殊不是你女朋友嗎?她什麽底細你不知道?”
“你是怎麽跟我說的?”
“老子天下無敵?江殊那小娘們絕對不是老子對手?她家裏有吃不完的物資?”
趙自敬的耳根被扯得裂開來,耳朵幾乎要掉了,疼得不斷的慘叫,可高林半點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一張臉扭曲得可怕:
“這裏明明是一個魔窟,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們這些人,被江殊困在這裏生不如死,你為什麽不說?”
“看老子丟臉,覺得很爽是不是?”
趙自敬眼淚鼻子一起流,一邊求饒一邊道:
“長官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我和江殊早就分手了,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江殊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要是跟她還有半點舊情,還會混到現在這副模樣嗎?”
聽見這話,高林的手鬆開了,冷哼一聲:
“也是,就你這慫樣!”
“我現在開始理解江殊為什麽不殺你了,活著可比死了難多了!”
說著,將手上的血一點一點擦在趙自敬身上,轉頭就要走,江玉芝連忙迎了上去,伸手挽住高林的胳膊,嬌滴滴道:
“長官,等等人家!”
高林笑了一聲,伸手攬住她水蛇一般的腰。
江中鶴在後麵看著,死死咬著牙,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玉芝女人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康敏見狀,嗤笑道:
“江總,你女兒要是沒有被那些小畜生糟蹋,我們長官一樣喜歡,可惜了!”
“不然,你就是我們長官麵前的第一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慘!”
江中鶴沒有說話,僅過了幾日,他的頭發已經花白。
那一場大火,趙秀死了,他的屬下隻剩下兩人,最後又迫於趙玉芝那邊的壓力,背叛了他。
江如雪受刺激,神誌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發瘋的時候六親不認。
如今,他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想報仇,又還隻能眼睜睜看著趙玉芝傍上高林這個靠山。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走了幾步,他回頭看著江殊的房子,神色複雜。
曾經匍匐在他腳邊討生活的小女孩,已經成長為他高攀不起的存在,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
江殊回到家,青鸞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我說,那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殺了他們?”
“他們就那麽假惺惺的跪一下,你不會當真了,心軟了吧?”
江殊無奈的攤攤手:
“我也不想啊,我本來是想殺的!”
“但是他們一跪,我就想起來,或許有別的用處,就讓他們先活著囉!”
“反正又不吃我的大米,活著就活著唄!”
青鸞很感興趣,立刻湊了過來:
“你想那他們做什麽?”
江殊笑了笑,搖了搖手指:“保密,還沒計劃好!”
她回到自己房間,意識沉入乾坤包。
乾坤包裏的空間廣闊無垠,她分割出一塊做兵營,攢下來的魂寵已經十萬,黑壓壓一片。
阿酷奇不愧是最好的陣法師,這十萬大軍在他手中訓練各種陣法,進退有度,已經是氣勢磅礴之勢。
若是放出去,她有自信,這十萬魂寵,絕對能滅了兩倍之餘的青冥獸!
不過,這是她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暴露。
再說,還能再攢攢……
巡視了一周,江殊去另外一個區域看阿寶。
她開辟出來一個小天地,放入了阿寶喜歡的東西,有山有水,還有個布置得跟她一樣的房間,堆滿烤肉的廚房。
阿寶靜靜躺在**,按照外麵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五六天,按照乾坤包裏的日子,已經一月有餘。
與前幾日相比,他全身籠罩在金色的光芒裏,帶著幾分聖潔和尊貴。
左右無人,江殊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阿寶,喃喃自語:
“阿寶,我現在強大了,他們誰也威脅不了我,我好像……沒有那麽恨他們了!”
“可是我知道,我依然需要變得很強大。”
“我打算去搶龍角虎母獸,你睡著真好,我也不用提防你的身份暴露。”
“好了,我走了!”
江殊離去,卻沒看見那猶如實質的金色光幕,猛然一顫,如同虹吸一般,全部被阿寶的身體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