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確實是劉曦。

她已經瘦得不成樣子,臉上全是灰泥和血跡,半邊臉被打得高高腫起,一直眼睛幾乎要看不見了。

江殊瞬間想起來,她曾經告訴過劉曦,未來哪一天遇到困難,可以來找她。

剛剛劉曦還說她是來找人的……

所以她就是來找她的,被這群畜生逮到,拉到這裏侮辱?

“轟”強烈的殺機爆發。

那邊,一個小混混見劉曦還敢反抗,撿起地上磚頭就往她頭上砸:

“小賤人,給臉不要臉,你活得不耐煩了!”

手剛抬起,就被一隻手捏住了,江殊麵無表情擋在劉曦麵前。

那人看見眼前的是江殊,頓時**笑起來:

“喲,又來了一個更漂亮的,兄弟們豔福不淺啊!”

“怎麽?你要替她來伺候老子?”

“來呀……”

江殊冷哼一聲,手指用力“哢擦”一聲,那人的手竟被生生折斷了,手中的磚頭掉落。

她隨手接過磚頭,朝著那人的腦袋就是一下。

“砰”的一聲,紅的白的爆了一地,慘叫聲戛然而止。

剩下兩個人何曾見過這景象,雙膝一軟就倒在地上,拚命往外麵爬,完全不在意自己連褲子都沒穿。

其中一人一邊爬一邊吐,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受不住。

這簡直是惡魔!太可怕了!

江殊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緩步上前,一腳踩在被劉曦踢中的混混身上:

“我剛才聽見你叫得挺歡啊!”

“你要不要再叫幾聲我聽聽?”

那人嚇壞了,猛的爬起來磕頭:“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是畜生,我就是個畜生,我再也不敢了!”

“饒命……”

江殊回頭看了一眼劉曦,她抓著髒兮兮的衣服勉強遮住身體,滿臉眼淚。

頭發被扯掉了好幾處,露出光禿禿的頭皮,臉上被打出了口子,不知道有多疼。

她的眼神更冷:

“對,你是畜生,畜生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話音剛落,猛的一腳踢出,跪在地上的人瞬間像一個皮球一般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十米開外的牆上。

牆壁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道,破了一個大洞,人體飛了出去,一連砸穿了三道牆,最後變成紅色的一灘糊在牆上。

剩下的一個人吐得更凶了,連求饒都不敢,拚命往外爬。

江殊一把掐住他的喉嚨拎了起來:

“說,誰讓你們碰我的人的?”

小混混雙眼翻白,嘶聲道:

“是……是我們老大!”

張嘯天?

他簡直是不想活了!

江殊將混混丟在地上:“帶我去找他!”

她從乾坤包裏取出一套新衣服,回身披在劉曦身上,安慰道:

“你是來找我的嗎?”

“有我在,沒事了!”

劉曦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猛的跪在地上就磕頭:

“多謝江小姐救命之恩!”

“江小姐,求求您讓我留在你身邊吧,要我幹什麽都行!”

以前她就覺得江殊不是尋常人,今天又見她輕鬆殺死兩個人,愈發肯定了,留在江殊身邊,才能活下去!

江殊想了想,梅伯也確實需要個人照料,將劉曦扶起來道:

“好了,我以前說過,有困難可以來找我,既然你來了,我自然要護你周全。”

“等會我就帶你回家。”

跟著混混往張嘯天的別墅走,那帶路的混混顯然被嚇慘了,幾乎是爬著往前,反觀劉曦,卻不見什麽異常。

江殊有些奇怪,問道:

“剛才我……你不怕嗎?”

劉曦搖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

“我見過比這更慘烈的。”

江殊:“……”

也不知道這姑娘經曆過什麽,不過內心強大,總歸是好的。

很快,張嘯天的別墅到了,老遠就聽見女人的哭聲夾雜著小混混的調笑聲。

把劉曦留在外麵,江殊一腳踢在鐵門上。

碩大的鐵門飛了進去,就看見張嘯天腦袋上纏滿了白布,正坐在大廳椅子上。

腳下踩著一個女人的腦袋,正指揮著手下拿皮鞭往女人身上抽。

看見江殊,張嘯天一把抓起女人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嘿嘿笑道:

“江殊?你是來救這個女人的?”

“江氏集團大小姐,據說她可是你的姐姐?”

“想要她可以,拿糧食來換!我們這麽多弟兄,可全靠江大小姐養活呢!”

江殊沒搭理張嘯天,走近兩步,看向慘不忍睹的江如雪,她被剝得精光,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牙印。

背上被鞭子抽得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很顯然,張嘯天吃了大虧,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江如雪身上。

她艱難的抬起頭看向江殊,慘笑一聲: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你放心,我爹一定回來救我,把你們全殺光!”

江殊憐憫一笑:

“是,也不是。”

“江中鶴計劃失敗,他放棄你了,所以我來看看你怎樣了。”

聽見這話,江如雪忽然劇烈的掙紮起來,瘋了一般崩潰大叫:

“不可能!你撒謊,你騙我!”

“我爹不可能的,他一定會救我的!”

“他一定會救我出去,我要把你們全殺了,全殺了!”

“我要殺你你們……”

張嘯天大怒,一把將江如雪摔到地上,死死的盯著江殊:

“給我藥,給我吃的,我就把這個瘋女人還給你!”

“否則我就剮了她,給我的兄弟們當口糧!”

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活下去,必須有藥治療頭上的傷,而現在唯一有藥的人,隻可能是江殊。

藥品的稀缺,甚至比糧食更甚!

江殊似笑非笑:

“張嘯天,你竟然還想活著?要是我不給呢?”

張嘯天被江中鶴砸傷了頭,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條件下,出不去,沒有藥,隻有死路一條。

可他不想死,對死亡的的恐懼,害怕幾乎吞噬了他的理智,一聽見這話,氣得手指幾乎戳到江殊鼻子上,忽然笑了:

“既然你已經站在老子的地盤上了,拿不拿還由得你嗎?”

“看見江如雪的下場沒有?老子要百倍千倍地折磨你!”

“兄弟們,給老子把這個女人拿下,剩下的跟著老子去二棟六樓破門!這次看她還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