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幾千人的動靜不小,第一時間就被警戒的戰士發現,湖邊營地拉響了警報,警報聲沒有讓搬運的人員慌亂,依舊在有條不紊的搬運,倒是幾艘護衛艇上的水兵聽到後,在第一時間靠岸,差不多五十個水兵攜帶者武器向大門支援。

在衛兵們的高度戒備中,五千人形成的大潮在百米之外停下,在數十上百支步槍,機槍的瞄準下,不少人麵如土色,不停的向後退去,卻又被後麵的人擁擠著向前,於是在衛兵的槍口下,五千人形成一個怪異的模樣,前麵的人在拚命的往後退,後麵的人使勁的向前擠,一時間,搞得衛兵不知道是開槍還是不開槍。

“塔塔塔……。”

12.7毫米重機槍噴出數米長的槍焰,一蓬蓬散開的沙土在人群麵前炸開,前排的人被飛濺的沙土甩在臉上,身上,紛紛發出慘叫和驚叫,轉身推搡著人群,在人群中擠出一條縫隙鑽了進去,隻見人群攢動,前麵逃進人群的人攪起一層層波浪,想要穿過數千人的大陣逃走。

波浪直到一半就停下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想跑了,還是被人打的跑不了了,這時,人群與營門兩相對持,在他們之間,有一條分界線,十幾個巨大的彈坑自中間拉開。

河邊的守衛在第一時間報告給了張小強,聽到有數千人向河邊而去,張小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船,中午時,營地轉運了七千人出去瞞不住人,喪屍沒有來,他們還不怎麽在乎,可現在不同了,喪屍重回,橋梁沒有修好,人群已經慌亂,上次是來不及,加上天黑看不清,還沒有等他們動歪腦子,聚集地就取得了勝利,這次,不一樣了……。

張小強得到消息,帶著營地的一千名士兵向河邊營地殺去,在他身邊,八輛突擊車一字排開,37炮火力平台緊跟其後,炮車旁邊是兩輛傘兵車跟進,成品字形前行的三輛大殺器後麵是整整一千名士兵,已經有了些士兵模樣的民兵小跑著,揚起漫天的塵埃。

大部隊行進到一半,前方傳來密集的槍聲,步槍聲和機槍聲連綿不絕,聽到槍聲張小強還不怎麽著急,那裏有上百人的部隊和至少六挺重機槍,倉庫裏還有數十挺高射機槍,不怕前方的人群衝進去搶船,他怕的是這幾千人的行動會對聚集地造成巨大的影響,要知道,聚集地可遠遠不止這麽些人。

還沒靠近河邊,前方放鴨子一般退下來無數的人流,放眼望去,前方全都是人頭,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而這時,前方的槍聲已經停下,顯然,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不能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去硬抗子彈。

跑來的人群神色慌張,哭爹喊娘,不是有人摔倒,被後麵的人流踩死,這些人逃的也沒有目的性,跑動間突然散開,就像鋪開的沙子撒的到處都是。

看到這些驚慌的人群,張小強心中猶豫了不到一秒中,便下達了命令,張小強緊握著對講機,下達著各種命令,八輛突擊車突然加速,兩邊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向人群圍了過去。

還沒有接觸,突擊車上的機槍開了火,無數子彈落到那些人的身前,看到前麵的大部隊,很多人當時就下的腳軟,滾在地上痛苦嚎叫,更多的人則繞了一個大彎,向湖邊跑去,上前士兵跟在後麵散開,形成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兒,兜住人群的尾巴,將他們驅趕向湖邊。

在人群散開的地方,除了一具具被踩死的屍體之外,還有很多腳軟的男人跪在地上大聲哭號,額頭使勁的砸在地上,希望營地能放過他們。

看到這些人,張小強的心中第二次猶豫,一秒鍾之後,他下令士兵將那些人再次往湖邊驅趕,也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當那些人上路,張小強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無數張望的人群,眼中閃過一道狠戾。

也不知道剛才河邊船廠那兒殺掉了多少人,站在湖邊抖抖索索的人群至少有四千多,這四千多人是以前收到庇護的平民,各個勢力的人都有,包括加入營地不久的武警勢力和孫可富勢力。

這些人也不是什麽人鼓動的,全都是自發的走向船廠希望能上到船上,去的人越多,跟隨的人也就越多,當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在一起就有了五六千人,這些人浩浩蕩蕩的聚在一起,膽子自然就大了,本來打著混上船,變成了搶船。

這些人都是即將來臨的喪屍嚇昏頭的人,他們隻想著人多力量大,卻沒想到營地在那邊的武裝火力是多麽凶猛,當他們到了河邊,先是對持,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呐喊,幾千人也同時發出呐喊,在震天的呐喊中,所有人同時衝了出去,在彈雨中不斷倒下,卻是前赴後繼,眼看就要與大門那兒的士兵接觸,卻沒有想到四輛突擊車出現。

四輛突擊車全都安裝著12.7毫米高射機槍,六挺重機槍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陣血肉風暴,無數人被子彈撕開,斷成數截向後飛落,原本後麵的人看不見前麵,隻需要埋頭向前衝就行,突然間,一截截血淋淋的身子,內髒,甚至長著毛發的頭顱落到他們身上腳邊,從沒有經曆過這些的平民們瞬間崩潰。

哭喊聲,嚎叫聲,還有求饒聲響徹當場,更多的人則驚恐的掉頭,想要加速逃離,卻被張小強帶來的援兵圍住,將他們趕到湖邊。

幾千人在湖邊占到了很大一塊地方,兩輛裝甲車衝到前麵向人群逼近,無數人看到那晃著炮管的傘兵戰車,紛紛受不住壓力,往後退去,在傘兵戰車旁邊,還有十多輛突擊車在開會巡走,不斷壓縮著人群立足的空間。

岸上的人連連後退,直到後麵的人發出哭號聲,前麵的人才得知,因為他們的後退,幾百人被擠倒湖水中掙紮,其中近半滑入深水,鼓了幾個泡泡就消失無蹤。

這時,幾千人心中同時發緊,他們不知道他們將要麵臨什麽,法不責眾在這些凶神惡煞的士兵麵前仿佛不再管用,原以為幾千人的大隊伍,對麵可能會投鼠忌器,最多恐嚇一下再做安撫,卻沒想到他們恐嚇之後步步緊逼,慢慢地將他們逼到湖心,難道是想要淹死他們?

“我們是無辜的,就是想看看熱鬧……。”

“饒了我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坦白,我坦白,我知道誰是組織者……。”

眾生百態,幾千人各自喊著求饒的話,說話的人太多,巨大的聲浪在平靜的湖邊響起,喧囂聲中,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滿焦急與害怕,越來越多的人被擠到湖水中,傘兵戰車還在向他們生存的空間擠壓,他們沒有勇氣與步兵戰車對抗,在裝甲怪物的壓迫中一步一步後退,前麵的人不會去管後麵的人是不是會被擠到水中,他們隻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壓到。

千名步兵舉著步槍,排成一個半圓將幾千人包圍,雖然被包圍的人數是包圍著的數倍,但是沒有人敢反抗,之前的血肉風暴摧毀了他們膽子,他們隻能一步步後退,哪怕後麵是冰冷的湖水,哪怕眾多的呼救在湖麵上回蕩,一聲聲撲通落水的聲音也止不住他們後退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