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大火熄滅是件大事兒,張小強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為此,他讓黃泉全力戒備。從大火點燃到大火熄滅總共隻有三天,這不正常,深秋時分,山林密集,大多數樹木早就因為缺水而枯死,別說一把浩瀚的山火,就算是一顆火星子說不定就能燒到WH,可是大火居然詭異的熄滅了。

黃泉受到命令,一麵囤積子彈,一麵大範圍的搜索,將周邊的零散喪屍剿滅一空,拉回來無數建材和燃料將路口堵死,又在兩邊的山梁構築縱深防禦工事,下決心將喪屍再堵上三天,在黃泉緊張籌措的時候,過河的浮橋終於搭建完畢,雖然不能承受汽車的重量,過來一些三輪車和拖車是沒問題的。

無數人員過河,協助黃泉構建防禦工事,他們砍伐了大量的樹木將其兩麵綿延的山梁上構建起一座木頭長城,在眾人眾誌陳誠準備應對喪屍的時候,屍海縱欲越過以前的火海分界線,向最後一處陣地撲來。

當無數喪屍撲來的時候恰好又過了兩天,也就是說,從燃起大火到喪屍衝擊上次的分界線時正好五天,在第五天,得到消息的張小強沒有再次上到前線,而是呆在營地裏統籌全局,喪屍離黃泉的陣地有三十公裏,這次喪屍沒有中線冒進,而是平頭推進,無數的喪屍走在兩邊的山梁上,踩著餘薪未盡的地麵,在緩緩的青煙中,踏過以前同伴留下的骨灰向最後的目標推進。

這次喪屍移動的速度大大減慢,三十公裏的距離預計接觸時間在十個小時後,也就是說,最終的接觸時間在晚上一點到兩點鍾,在十多公裏寬的橫截麵打一場夜戰,很考驗下麵的士兵,可黃泉的一千名士兵還沒真的對喪屍開過火,張小強最後下了血本,調集了武警的獨立營,錢開喜的六百人,再加第一批輪戰剩下的四百五十六個士兵,將最後阻擊陣地的兵力增加了百分之一百五十。

時間在飛逝,張小強第一次覺得時間流逝的是如此的清晰,在焦躁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要衝上前線,可惜,他不能,最後的陣地密集的交火聲絕對會傳到聚集地,到時候一旦有人趁機找事,做事猶豫的張淮安是鎮不住的,而錢開喜?張小強信不過他,還是自己留下來保險。

就在張小強焦慮的等待中,在浮橋上來往穿梭運送物資的人流突然停下了,他們同時轉身看向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一陣沉悶的異響自小樹林傳出,異響如心跳一般有著自己的節奏,一聲接一聲,就在眾人的驚疑中,“卡擦擦……”幾棵小樹分列兩邊相互倒下,在小樹倒下時候,一陣陣顫動自地麵傳到眾人腳下,接著密集的小樹紛紛伏倒,一座小山一樣的怪獸露了出來,看到那怪獸,眾人一口涼氣剛剛落到肚子裏,腿肚突然集體抽筋。

怪獸高達四米,全身被譯成黑褐色鱗甲包裹,每一塊鱗甲閃閃反光,猶如古代大將的魚鱗甲,從額頭一隻包到尾巴,頭部橢圓,眼睛在那巨大的頭顱上顯得略小,看不清是睜是閉,嘴巴像老鼠嘴,尖尖突起,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嘴裏垂下,隨著巨獸的移動而晃蕩,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無數的食物,而興奮的忘了收回舌頭。

“啊!!!”一聲慘叫自人群中響起,接著無數聲慘叫一起傳出,當有人喊了一聲:“媽呀!”扭頭就跑,一時間,所有人驚慌的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而圍牆上的衛兵也看到了這隻怪獸,不消多數,一起舉槍,下一秒鍾,槍聲響起,無數子彈尖嘯著擊打在巨獸的鱗甲上,隨後,衛兵驚恐的發現,子彈對那東西無效,連鱗甲上的油皮兒都沒擦掉一層。

“快……快撤回來,不要亂,小心,別掉下水……重機槍,快把重機槍搬過來,我們需要支援……”

牆頭上夜亂成一片,衛兵們呼叫著重火力,遠處幾挺12.7毫米重機槍在向這邊瞄準,橋上的人員一起往聚集地湧去,慌亂之間,數人被擠到水中,在水裏撲打著浪花,遲鈍點的在水裏大喊救命,機靈點的則自己想聚集地遊過去,一時間,場麵完全失控。

“哪個王八蛋開槍打我……”

一聲怒喝自怪獸那邊傳過來,這一身怒喝將所有人嚇的呆滯,他們絕對想不到那頭恐怖的怪獸居然會說人話?

怪獸不但會說人話,還會罵人,隻見怪獸罵罵咧咧的向這邊移動過來,到了近前,怪獸一下歪倒在地,一個大光頭自怪獸的肚子底下冒出了頭,這時眾人才發現,這隻怪獸歪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的多時,而那身高達到三米,渾身包裹著獸皮的男人還在罵罵咧咧,看樣子,那隻怪獸是死在男人手裏。

這時,三挺重機槍已經到位,同時瞄準那個男人,牆頭上的衛兵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顫聲喊道:“你……你是誰,你到我們這兒來幹什麽。”

光頭男人正是萬強,此刻他全身包裹在厚實的獸皮中,腰上係著一根獸筋,上麵插著兩顆巨大的獠牙,光著兩隻大腳丫子,叉著腰,對衛兵怒目而視,萬強此刻完全是一副野蠻人的形象,身上的獸皮上連毛發都沒有硝過,向鋼針一樣嵌在上麵,臉上,手上全都是烏黑的陳血,也不知道他有多長時間沒有打濕過臉。

“你管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開槍了?要不是我皮厚點,今天不是死的冤枉?你看看,嶄新的皮子要是被你們打出窟窿,你們賠得起麽?”

萬強很生氣,雙手摸索著身上的皮草,他最見不得別人損壞自己的衣服的,特別是,他的衣服難得找,身上的獸皮還是上次張小強用鼠王刃剝下來給他的,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一張完整的皮毛,雖然天氣炎熱,萬強還是將這張厚皮子穿在身上,冒著捂出痱子風險,隻為了證明自己還是一個會穿衣服的人。

“你到底是誰?不說身份我們就要開槍了……”

衛兵是營地的人,營地的人一向都是仰著鼻孔走路的,雖然萬強表現的異常凶悍,但是衛兵們還不是很怕,至少,兩門無後坐力炮已經在他身前架好。

衛兵身前架好了無後坐力炮,看到那粗粗的炮管,萬強有些氣弱,那玩意兒的炮管太粗,他不知道自己能夠經受幾下。

“我是萬強,以前就住在裏麵,我回家,怎麽?不讓我回家的……”

萬強對聚集地很有怨念,他的老對手張小強就在聚集地,而他還欠著熊爺幾十噸的糧食,要不是這次弄了一個大家夥,有可能還清外債,說不定他還在外麵野,萬強卻不知道,他的債主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天了,所謂的外債早就一筆勾銷。

“沒聽說過,有誰證明你是裏麵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