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幕佩佩最終向趙小波妥協,她不想失去趙小波這個幫手和摯友,她決定過江去看個明白,為此,她還帶上了攝像機,準備將她看到的一切全部拍下來,讓趙小波分析。

幕佩佩單身上到圍牆,在那些武警的窺視中,傲然走到鋼絲索道哪兒,離索道三四米,突然加速跳起,幕佩佩在空中一個跟頭精準的落到了鋼絲繩上,雙腳輕點,三兩下就踏著鋼絲繩到了對岸躍下。

望著幕佩佩消失的背影,值守的兩個武警目瞪口呆,一個問著身邊的同伴:

“那個女人是誰啊,草,太漂亮了,我這一輩子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不過……她也太傲氣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要不等她回來,我們好好教訓她一下。”

話音剛落,同伴一拳敲在他的鋼盔上噹地一響,武警莫名其妙的看著同伴,卻見同伴對他怒目而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貌似他沒有招惹同伴啊?

“你想死,別拖著我,你不知道麽?她就是女兵營的首領,她和劉隊長是一個級數的人物,她的伸手聽說比王少尉還要厲害,這樣的人物你也敢惹?”

武警吐了吐舌頭,連連搖頭,這樣的女人他的確惹不起,接著他的同伴無限感歎的說道:

“聚集地裏再沒有女人比她更漂亮,可惜啊,她穿著緊身衣,要是穿著裙子該多好啊,跳上去迎風一展,那白花花地大腿……”

說著說著,他的口水流了出來,他的同伴也是一臉向往,完全忘了幕佩佩過去和營地搜索隊走的是同一個方向,這件事兒應該及時匯報給劉正華,卻被兩個想當然的武警給忘到了腦後。

幕佩佩踏上對岸的土地,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第一次踏出聚集地,第一次在外麵的野地裏奔行,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籠中的鳥兒脫離了束縛,她奔跑在野地中,時而躍上枝頭向遠處眺望,時而在枝頭上跳躍,矯健的身影像電影中的高手那樣,在樹梢頭如履平地。

輕鬆的感覺讓幕佩佩忍不住想要放聲高喝,突然,前方傳來汽車的轟鳴,幕佩佩當即後空翻,在半空繞出一個圈兒後,雙手摟住樹幹掛到樹上,灰色的緊身衣將她和樹幹融為一個顏色。

汽車的發動機越近,到了她的腳下,她看到一輛墨綠色的皮卡,駕駛室裏有兩個營地士兵,全身披掛,一人開車,一人則拿著手中的地圖指指點點。

隨即,幕佩佩繼續上路,向皮卡開來的方向而去,隨後,每隔一個小時,前麵就會開一輛汽車過來,每一輛汽車都坐著兩個士兵,幕佩佩的速度很快,在遇到的第一輛汽車往返之前,她就找到營地搜索隊的臨時營地。

臨時營地在一處小山包上,很是顯眼,通過她的細心觀察,發現營地的防偽很齊備,三五個士兵或明或暗,將整個營地周邊監視。

幕佩佩以臨時營地為中心小心的觀察者,她認為營地的中心就是趙小波說的問題,營地看上去很平常,幾個小型的軍用帳篷隱藏在一片小小的枯樹林裏,樹林周邊潛伏著幾個明暗哨,在最高的樹上架著一根長長的天線,下方的小帳篷裏,不時看到有人進出。

在山包下,幾輛鏽跡斑斑的小車停放在哪兒,三個男人正拿著工具給那些汽車檢修,在他們身邊碼放著一些汽車備件和輪胎,突然,從穆佩佩的來路開回來一輛小車,是最開始見到的那輛墨綠色的皮卡,皮卡剛剛停穩,車上的人員就下到車下,下到車下的兩個士兵穿戴整齊,背著步槍沒有上到山包,而是順著山包下繞道山包的背麵。

“難道……在後麵?”

幕佩佩心中自語,小心的避過山包上警戒哨的視線,遠遠低繞出一大大彎,向那邊摸過去,到了後麵,卻沒有她預想中的秘密,那裏隻有幾輛自行車和自行車的打氣筒,沒看到人,幕佩佩貝齒輕咬嘴唇,營地這邊似乎越來神秘。

輕捷的俏影快速閃動,利用各處障礙物形成的陰影,幕佩佩在山包上警戒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穿了過去,隨後,幕佩佩的速度快到極致,拉出一道道殘像向前衝去,三五秒鍾,幕佩佩就消失在道路的前方。

幕佩佩是一個天生的偵察兵,她前行的這一邊是山包上營地警戒的重點,她就在數人的眼皮子底下衝了過去,剛剛跑了一半路途,幕佩佩驟然躍起,就像一隻蝴蝶,無聲地落到了路邊的排水溝裏,俯下身子,在她頭頂上放的路麵,兩輛自行車無聲的騎了過去。

繼續上路,幕佩佩跑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快要接近WH遠郊的邊緣,同時她也避過了兩撥自行車,這讓她越來越好奇,難道前麵真的有什麽東西?不然營地不會這麽大張旗鼓,一路上她遇到的汽車,自行車加在一起的人員數量已經超過了二十人。

等到幕佩佩找到前方監視屍海的隊員之後,幕佩佩驚訝了,她站立的地方,在監視隊員側後的大樹梢上,站在樹梢上的她視力範圍比遠處趴在山崗上的隊員更遠,在遠方,無數的喪屍密密麻麻的向這邊湧來,就如海邊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湧動。

雖是WH遠郊的邊緣,這裏離WH市區其實還有很遠,路上的的居民點,在以前被聚集地清理過一次,按說絕對不可能匯集這麽多的的喪屍,望著前麵的屍海無邊無際,不止下方的道路被鋪滿,道路兩邊的山包山崗也被密集的喪屍填充。

無數的喪屍形成黑褐色的海洋,寬廣的地麵被一片片黑褐色淹沒,先是一群群像螞蟻一樣的喪屍占據,隨後是一片片,到最後就是擠擠囔囔的屍群,幕佩佩隔著最近的喪屍上有幾百米的距離,喪屍移動的沙沙聲,掀起鋪天蓋地的聲浪向她這邊湧來。

瞳孔被無數的喪屍填滿,耳邊是猶如無數春蠶食桑,沙沙聲衝擊著她的耳膜和心靈,她看的呆傻了,在這一刻,她什麽都忘了,隻是呆呆的望著向她湧來的屍海,在屍海麵前,向來自負的幕佩佩感覺自己就是一片枯葉,孤零零躺在地上,等著無盡的洶湧海水將她撕碎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