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小強用手捂著口鼻,蹲在樹杈上,眯著眼睛,拚命的舞動鼠王刃將身邊一切燃燒的東西砍到樹下,可這遠遠不夠,身邊的火焰很好清理,三下五除二就差不多,腳下的火焰卻是貼在整個樹身燃燒,燃燒時的焰頭全都向上,火焰的外焰的溫度又最高,張小強差不多就是一隻架在烤爐上的鴨子。
身上的衣服已經出現明火,貼在皮肉上燃燒,張小強沒去管身上衣料燃燒產生的灼燙,他眯著眼睛在樹上透過濃煙仔細觀察,可惜樹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變異蝦,連一處空地都沒有。
身上的皮肉被火焰燒灼的吱吱作響,張小強不敢再呆下去,俯身爬到變成炭塊燃燒的樹皮上,抓住發燙的金屬槍身,將獸角槍搖晃了兩下使勁的拔出,拔出的瞬間,張小強再也忍受不住,高高的跳了起來向樹下落去,而他落去的地點駭然是滿地的變異蝦。
張小強別無選擇,隻能向樹下跳開,他已經找出路蝦群最近的安全地帶,唯一要做的就是從蝦群中衝出去,身上的燃燒的火焰迅速爬滿全身,張小強像一個火人一樣跳在空中向地麵落去。
帶著強大的衝勁,張小強身體傾斜,雙腿前伸,在落地的瞬間,踩住了一隻大蝦的甲殼上,整隻變異蝦像一枚滑板般貼在地上向前飛速滑動,滑動中,張小強按住心中的興奮,盡量控製重心,牢牢地踩著變一下滑動。
貼在地麵的變異蝦在地麵上犁出深深地溝槽,撞飛N多的同類,最終嵌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張小強沒有隨變異蝦一起停下,借著衝勁,他像豹子一樣往前衝去。
燃燒的張小強是跳著衝鋒的,如同袋鼠一樣,每每跳在變異蝦群中,在大蝦的大螯鉗擊下,飛快的衝出去,張小強在三女眼中創造了了一個奇跡,隻見張小強發揮了他最大的速度,在蝦群中,閃電一般的衝刺,幾個呼吸,他居然衝出百米,遠遠打破了世界紀錄,這還是在坎坷不平的路麵和N多的變異蝦中。
在張小強衝出變異蝦群後他沒有停步,隻是埋著頭,提著滾燙的獸角槍像隻袋鼠一樣向前跳竄著,大腦一片空白,心中隻有兩個字眼,跳、跑。
張小強迎著楊可兒她們跑去,在她們的灼灼視線中,衝過他們的身側繼續跑動,因為心中的渴望,張小強將他多有的極限潛力都發展出來,隻剩下跑,不會再有其他,要是沒人阻止,他將一隻跑下去,直到被火焰染成灰燼。
袁意衝了出去,衝出去之前,她向張小強的腿彎甩出了盾牌,旋轉的鋼盾砸到了張小強的腿彎上,張小強失去了平衡,雙手張開,呈大字向地麵撲去,瞬間,袁意閃到張小強身邊,鋼刀靈巧的在張小強身上舞動,無數的火星火苗流星散落似地向四周飛去,當張小強重重地摔倒了地麵上後,身上燃燒的火焰全都被鋼刀斬盡。
楊可兒衝到張小強身側,扔掉刀盾,撲在張小強身上,抓著張小強的肩膀搖晃,在遠處火光的餘暉中,張小強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皮開肉綻中全是一片焦黑,很多的地方還在冒著煙氣。
張小強衝地上猛地蹦了起來,小心的摸著被楊可兒小手搓掉的焦皮,疼的齜牙咧嘴,在三女的目瞪口呆中,張小強像隻被燙傷的猴子在地上蹦著,不時的摸摸身上的燙傷燒傷,又不敢用力,疼得不能自已。
張小強的形象很糟糕,袁意幹的很徹底,身上的所有燃燒的衣物全都被除盡,張小強隻剩下一條破著幾個大洞的內褲,破開的地方能看到被煙熏的漆黑的屁股,上麵還有幾個火燎泡。
張小強到底還是有些意誌力的,跳了幾下就不再跳,將獸角槍插在地麵上,隨手將扣在頭上的鋼盔取下來掛在槍柄上,又蹬掉鞋子,光腳站立才感覺好一點,不是他搞怪,隻因為鞋子和頭盔都在火焰中燙的能煎雞蛋。
滿滿一水壺的清水從張小強的頭上淋下,順著背後雙臂的無數燒傷,流過大小腿順著腳踝流到地上,接著張小強接過袁意手中的軍服開始穿戴,也不去管**的傷口是否會擦到衣服上引起發炎發腫,隨即,他撿起了身上的槍支裝備戴好,最後將頭盔扣在頭上,扭頭對幾女說道:
張小強提著獸角槍光著腳丫子跑在前麵,身後跟著三女盯著他的背影小跑著,沒有人說話,她們心中沉甸甸的,張小強在她們眼前越是裝著不在意,他們越能感受到張小強受到的痛苦,她們哪怕離得火堆遠遠的都能感到臉上的刺痛與窒息。
而張小強卻是相當於在爆發的火山口走了一個來回,除了他的胸口與襠下,全身再也沒有一塊好皮,正是這個男人忍受著火辣的劇痛,在她們麵前裝著若無其事,隻為了不想讓她們太擔心,卻不知道,傷在他身上,疼在她們心裏。
張小強現在很不爽,身上最大的痛苦不是火辣辣的疼痛,而是他全身上下的麻癢,麻癢已經完全壓過他全身的燒傷辣痛,如果可以選擇,張小強情願身上的麻癢再次轉化成最開始火辣辣的刺痛,太折磨人了,還不如純粹的痛楚來的痛快。
這種感覺張小強以前試過很多次,本以為他已經有了免疫力,隻要受了傷他就能在麻癢中自愈,每次對他產生的衝擊越來越低,除了傷口附近有些癢的難受之外,其他地方都不會有任何不適,這次不同,全身上下都在癢,不管是前胸還是後背,不管是頭臉還是腳底板,甚至包括了他的襠下。
而襠下又是最折磨他的,很癢,灰常滴癢,又不好意思當著幾個女人的麵去猥瑣的撓褲襠,隻能埋頭走前麵,齜牙咧嘴的忍受。
張小強越走越快,隨著氣血的運行,麻癢似在加劇,身上越癢,他走得越快,走得越快身上越癢,到最後張小強的身上居然沒有一個地方不癢,連腳趾縫都開始癢了起來,沒有辦法,張小強自我安慰,還好菊花不癢。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子,他就覺得都些不對,貌似之前他都是在想,還好,哪裏哪裏不癢,然後那個地方就開始癢,隨後他又在想哪裏哪裏不癢,於是成了現在無一處不癢。
前方跑來一群人,打頭的正是黃泉,看著黃泉和他身後的民兵,張小強將身上的麻癢忘在一邊,當即就問道:
“那邊怎麽回事兒?一點奪回來的機會都沒有麽?”
黃泉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在他身邊的幾個搜索中隊隊員也低下了頭,沉默中,張小強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幾個隊員臉上和上半身軍服上全都濺滿了血點,密集的血點似在近距離噴射時濺去的。
“有人傷亡了?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