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大魚滑落的過程中,大魚擺動魚頭,成一條筆直的豎線,第一次有大魚落進了最終陷阱,沒有人不關心陷阱的威力如何,連張小強他們都顧不得去看,隻盯著飛速滑落的大魚,大魚在滑梯中部稍微停頓,不明顯,也許還不到0.5秒,接著魚頭之後腰部之前連續顫動,顫動的大魚不像是滑行在滑溜的滑梯上,倒是像滑動的在一格格密集排列著的樓梯上。
跟著,大魚魚尾後麵露出一條醒目的血痕,先是淺淺的,逐漸變深,等到大魚無聲的從滑道上落下,滑道的後半截染成一片血色,血色之間還纏著黑褐色的內髒,內髒在滑道上拉出長長地直線,直線的盡頭連載跌落的大魚身上。
滑道之下有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的深度大多數民兵都知道,因為這是他們挖掘的,之見大魚落到坑上,稍微停頓,詭異的斷成兩截落進坑底,再也沒有出現過。
到了這時,站在後麵一輛大卡車車頂上,舉著望遠鏡的王樂鬆了一口氣,他步置的一切機關都起了作用,深坑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那不隻是一個坑,那更是個絕殺奪命坑,他帶人費盡心思做出一把巨大的鍘刀按在大坑的口子上,隻要有重物撞到刀口上就會自動分成兩截。
大魚掉進坑裏不在冒頭,眾人又將視線對準了滑到的入口,尋找張小強的身影,上麵的兩條大魚正在轉身,不知道張小強到底會施展出什麽手段來化險為夷,突然,一隻計劃之外的大魚猛地衝了過來,一頭撞在兩條大魚之間。
三條大魚同時撞在一起翻滾,又因為靠近滑到的陷阱方向,一起向下麵的致命陷阱滾落,三條大魚糾結在一起彼此不分,一起滾到了入口,入口隻能勉強容下兩條大魚的身子,第三條大魚被邊緣卡住。
兩條大魚一前一後,順著先前那條被分屍的大魚蹤跡過了刀尖,開了魚腹,灑落了魚血,繃斷了魚腸,隨後一起在大坑上分屍,最後消寂無聲。
第三條大魚還被卡在上麵,這條大魚正是後來而上,撞翻兩條大魚的罪魁禍首,這條大魚表現的很奇怪,有一種另類的顛瘋,在入口哪兒瞎碰瞎撞,身子也沒一刻消停,老是顫動著,如同發了羊癲瘋。
入口兩側都是高大的圍牆,圍牆本身是用厚實的混凝土澆築,大魚仿佛不知道疼,不斷用它的魚頭撞擊著堅實的混凝土圍牆,哪怕魚頭撞裂,鱗片飛濺也不在乎,碰撞之間,大魚最終自己個兒滑下了滑道,分了屍。
三條大魚奇怪的變現落到眾人眼中,讓他們摸不著頭腦,至少,他們一致認為大魚發瘋和張小強有直接關係,雖不知道張小強使出了何種手段,可以肯定,手段成功了。
第三條大魚滾落滑道被分屍,張小強身影再一次出現,戰到了滑道入口,看到張小強的身上和先前一樣,沒有收到任何傷害,所有的人同時歡呼歡,呼聲響徹雲霄,其中,操作重武器的隊員歡呼聲最大。
突見張小強轉身,向他們比劃了一個手勢,見到那個手勢,人群相互轉告,不在歡呼呐喊,張小強做的收拾正是收聲的收拾,他們不知道張小強接著要幹什麽,全神貫注的關注著他,不放過他的每一個動作,這時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遺憾,為什麽他們手中沒有一條天文望遠鏡,能讓他們看個仔細?
站在對麵的張小強發出一聲高昂的大喊,長嘯連綿不絕,似在向他身前的大黑魚群發出挑戰,接著張小強突然收聲,螞蚱一樣跳向一邊。
三五條大黑魚接二連三的衝了過來,有的直接衝下滑道落進陷阱,有的衝的方向比較斜,一頭撞到滑到上部的護牆,橫著身子卷成一團在滑道上翻滾,撞斷兩根尖刀,騰空十數米,落到絕命大坑之外的凹地上掙紮。
在下麵凹地掙紮的大魚沒人理會,他們的注意力還在張小強身上,兩條大魚都落到下方一死一殘,上麵還有兩條大魚卻撞在一起,它們撞在一起的第一時間沒有分開,而是相互撕咬吞噬,哪怕張小強就站在他們身邊,也沒有一條魚去理會,仿佛它們之間原本就是生死大敵。
一個民兵突然站起身對身邊的同伴喊道,在他手指所向,那條滾在凹地上的大魚扭動爬行,它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爬著爬著它就偏離了方向,繞出一道弧線爬向它的起點,在爬動的過程中,有人看到大魚的兩隻魚眼沒了魚瞳,巨大的魚眼仿佛被針尖紮破,綠色汁液在魚眼上緩緩淌出,留過魚頰滴落地麵。
其他人有些明白了,上麵的大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張小強用手槍射擊,不是射擊他麵前的大魚,而是射擊後麵的大魚,他將每條大魚的眼睛射出一個槍眼,讓後麵的幾條大魚的眼睛受到損害,不管瞎沒瞎,至少大魚會有劇烈的疼痛,視力也受到影響,難怪先前的大魚會如此癲瘋。
兩條大魚在陷阱口子那兒撕咬,張小強卻不滿坐收漁人之利,他還等著收拾後麵的大魚,眼看巨型大黑魚就要回複,他不想被這些小雜魚耽誤了剿滅巨型大黑魚的大計。
落在眾人眼中,張小強又動了,他走到大黑魚的身後,抬起大腳踹到大黑魚的身上,大黑魚的身子和大水缸一樣粗,張小強踹了兩腳,踹不動,又解下皮帶狠抽,抽了幾下,看看沒效果,又把皮帶係回去。
不管是民兵還是正式隊員,不管是呂小布還是王樂都掉了下巴,他們決計想不到,張小強會在這個時候與大魚玩兒S·M?貌似張小強這麽做對大魚無效?
張小強似乎有了些準備,隨手抽出鼠王刃,彎腰到了大魚身後,他的身子被擋住,眾人看不見,正在思量要是自己該怎麽做,隻見大魚猛地揚起魚尾拍打在地上,灰塵席卷,大魚彈了起來飛向半空,滑過下方的滑道,重重地摔在七八米之下的凹地上。
膛目結舌中,張小強到了另一條一口咬空的大魚身邊,彎下腰,這時視角不同,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隻見張小強到了大魚的身側,手中的鼠王刃狠狠地勾到了大魚的菊花上,鼠王刃鋒利無比,張小強沒有用割的,反手拉開,背鋸在大魚的菊花上鋸出一道長長的豁口。
大魚被爆菊,大尾巴高高舉起,長長的巨尾砸向地麵,張小強安然跳開,地麵撲起飛灰,大魚追在它的同伴身後摔在凹地上半死不活。
張小強表現出來的邪惡讓很多人心中爽到了極點,人類對待異類,特別是時刻威脅著他們生命的異類都抱有極強的敵意,他們是不會把所謂的仁義道德去砸到能吃掉他們的野獸身上,張小強爆掉大黑魚的菊花,讓他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優越感,哪怕那麽強大的大黑魚也會有一天被人類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們不知道張小強何止是爆掉了大黑魚的菊花,就連巨型大黑魚的菊花也未曾逃過張小強的毒手,說道巨型大黑魚,兩條大黑魚似乎已經完全恢複,爆發出兩聲驚天怒吼,尋找著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