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對了,昨天的傷亡怎麽樣?”

張小強一直對人員傷亡很掛心,每次有隊員陣亡,他就得難受一陣子,別人跟著他,他卻不能護住別人的性命,這讓他自責,往往為了預訂的計劃,明知有危險,他還得讓自己的隊員去拚命,這種矛盾讓他異常糾結。

“正式隊員沒有傷亡,出戰民兵132人,二人逃跑被射殺,十一人在圍殲小鎮喪屍被感染,當時怕引起其他民兵恐慌,以治療的名義,將他們偷偷處理,屍體已經燒毀。”

張淮安說了昨天最陰暗的一幕,第一場戰鬥讓被盾牌弄傷的隊員擔驚受怕,恐懼甚至波及到其他沒有受傷的民兵身上。

見此情景,呂小布幹脆不讓其他的民兵知道實情,隻要被抓傷的,單獨帶到一邊好言安慰,乘他們放下憂慮之後,一刀了結。

“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天亮了給那些民兵開個表彰會,獎賞一些作戰勇猛的,在最後告訴他們受傷的同伴變成喪屍,以此作為教材,告訴那些民兵們怎麽保護好自己。”

張淮安點頭,翻起他的小筆記本,繼續匯報:

“黃泉隊長找到了一個變異豬種群,通過獵殺變異豬,得出那些變異豬的習性未變,膽小怯懦,可惜作為家畜飼養。

另外,找到的武器庫裏有大量的重型裝備,其中有76.2毫米野戰上百門,各種14.5毫米高射機槍數百門,各種小口徑火炮數百門,63式步槍一萬多隻。

彈藥庫的庫存來不及清點,按照黃泉目測,至少要比我們在監獄找到的彈藥庫大上兩到三倍,未來我們可能起獲的彈藥至少會比我們現存基地的彈藥多上五倍以上。

運回的武器經過清點,得63式自動步槍250隻,52式無後坐力炮4門,12.7毫米高射機槍四挺,52式82毫米迫擊炮2門,步槍子彈十萬法,高射機槍子彈一萬五千發,炮彈480枚。”

張小強點頭讚許,雖說有些冒險,收獲還是很不錯的,如今別的暫時都不用在乎,主要精力放在魚群上岸就行。

“蟑螂哥,您看那些武器是暫時封存,還是先發下去?”

張淮安心掛武器的去處,如果封存他就多了一些麻煩事兒,看管武器的人員不能少,這也罷了,營地還有不少二手95式和八一式,關鍵是槍支需要定時保養,如果發下去,那就是戰鬥隊員們的事兒。

“昨天那些民兵不是表現的不錯麽?可以發給他們步槍,老規矩,嚴格控製子彈,重武器全部下發,全部作為訓練器材,讓每一個正式隊員學習操作,我們要不斷增強戰鬥隊的綜合戰鬥力。”

張淮安心裏又打起了小心思,昨天上了戰場的民兵總共隻剩下119人,換句話說,還有一百多支步槍不能分下去,還是麻煩事兒。

“蟑螂哥,還有一百多支步槍,要不要發給剩下的民兵?昨天他們去獵魚,沒有去成。”

這下,張小強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搖頭。

“不行,不經過近身戰的考驗,那些家夥隻會對槍支產生依賴心裏,沒有子彈,他們就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群,先和喪屍殺上一場再說吧。”

張淮安沒有反對,張小強說的在理。

“對了,我們不是招募了幾百名水手麽?讓他們種菜有些可惜,讓他們學習槍支操作,以後他們可能就是我們的水麵部隊。”

張淮安的眼神亮了起來,舉雙手讚成。

張小強環顧眾人,見他們臉上都難掩困意,宣布散會,這時,張淮安沒有轉身離開,磨磨蹭蹭的留到最後。

“說吧,還有什麽事兒?”

張小強淡然問起,心中隻能對獨守空房的上官抱歉了。

“沒什麽大事兒,就想問一下,蟑螂哥平日不怎麽喜歡喝酒吧?”

“是啊,平時不怎麽喜歡喝酒,為什麽問這個?”

張小強被問得莫名其妙,隻見張淮安老眼一閃,顯出幾分神采,弓著身子,帶著幾分諂媚,湊到張小強身前小聲說道:

“蟑螂哥,您看,我這人也沒什麽嗜好,就是睡覺前喜歡喝二兩小酒,喝完就睡,那叫睡的香,這睡好了,第二天人就有了精神,人有了精神,您交代的任務才能辦的利落······”

“停停停····你到底想說什麽?”

張小強鬱悶了,他放棄陪上官,就是為了坐在這兒聽張淮安這個老東西扯淡?

“是這樣,昨天呂小布不是帶回來兩壇子汾酒麽?”

張小強仰起頭,靠在椅背上有下巴指著張淮安,他明白了。

“那一壇子酒也就二十斤,打開一看,原來能裝二十斤的酒折了四五斤,這一上一下,那壇酒隻剩下十五六斤,我和王樂一共隻分到七斤,您不知道,王樂那個王八蛋見了酒就紅了眼,硬生生的搶走了五斤······”

張小強不想再聽張淮安訴苦,隨意打斷,他盯著張淮安閃亮的雙眼,輕聲說道:

“別的好說,那酒是百年汾酒,如今已經絕了根兒,對我來說,那不在是酒,那是傳家寶,你想動我傳家寶的主意?”

張小強從來不是個大方的人,別人的他不稀罕,自己的,他也不願別人沾到便宜,哪怕是他的鐵杆心腹。

張淮安頭上的汗水滲了出來,心中也在埋怨自己,鬼迷心竅,居然打起了張小強的注意。

張淮安的眼神又亮了起來,帶著期盼望著張小強的雙眼。

“昨天呂小布不是沒有分酒麽?據我所知,呂小布可不是個不好酒的,他這麽大方還是有原因的,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哈!您是說?我明白,我明白,太晚了,您休息······”

張淮安喜形於色,轉身告辭,到了門口,張小強又交代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