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喪屍和人類相接的一刹那,猶如兩隻猛獸在做最原始的角鬥,第一時間,除了密集的衝撞聲在沒有別的聲響,一隻隻形銷骨瘦的喪屍倒飛撞倒身後的同類,在下一刻,它和它的同類又被別的喪屍踩在腳下。

衝鋒,揮盾,撞擊,隊員們沒有像先前的民兵那樣大砍大殺,他們隻是衝擊揮盾,倒下的喪屍自然有身後的隊員斬下頭顱,頭顱翻滾間,喪屍屍橫遍野,人類爆發出野性,以不到十分之一的數量將喪屍壓的紛紛潰亂,浪潮的浪頭迅速溶解。

三五十米的距離之後,喪屍變得密集,隊員們舉著盾牌和喪屍頂在一起,上千隻喪屍組成蜂巢一樣的大團,慢慢地向隊員擠壓,隊員們經受不住壓力,慢慢地後退,先是慢退,後加快,哪怕身後有民兵們加力也不行。

又是一聲大喝,正式隊員和民兵們一起散開,隻不過正式隊員是往兩邊散開,民兵們是轉身向後衝。

當民兵們跑到之前被重機槍阻擋的地方,看到三停重機槍一起向他們瞄準,心中驚疑間,重機槍開火了,每根槍管噴出米長的火舌,將無數子彈扇麵一樣散開,呼嘯而來的子彈劃過民兵們的頭皮,沒進身後的屍潮。

無數大口徑子彈射進了擠成一團的屍群,就像密集的雨點澆在厚厚地塵埃中,塵埃變得千川百孔。一隻隻喪屍被子彈撕裂,一塊塊喪屍殘骸飛向四周。

三分鍾的持續射擊,喪屍被打散,其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喪屍被重火力撕碎,12.7毫米口徑的子彈在擊中的瞬間,就能將喪屍打成數截,更別說,一顆子彈絕對不會隻命中一隻喪屍。

民兵隊長拳打腳踢的將愣在原地的民兵往身後的喪屍潮趕,此時的民兵隊長沒了先前的蕭逸閑適,滿臉激昂,雙目如血,額上青筋蜿蜒,刀指喪屍,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民兵中的劉彪高聲迎合起來,手中的長刀高舉,沾著黑血的刀身在空中畫著圈兒。

池勇殺氣衝天,不輸劉彪分毫,原本秀氣的臉龐猙獰扭曲,雙眼盯著漸漸散開的屍潮,高聲呼應。

民兵們紛紛轉身,衝著撲來的屍潮對衝,在他們之前,先時衝到兩邊的隊員反身殺回,兩人一組,一人擋開利爪,一人斬掉頭顱,刀光交錯,一顆顆頭顱滾落,一隻隻無頭喪屍無力的倒在塵埃中。

屍潮與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迅速消融,隨後,民兵們的加入加快了屍潮消融的過程,民兵們在戰鬥中學習,他們沒在亂揮亂砍,兩人一組,一人用盾牌擋住喪屍,一人揮刀斬斷喪屍那細長的脖子。

黃泉與呂小布站在後麵望著前方廝殺震天的戰場,望著那些奮勇爭先的民兵,呂小布忍不住感歎出來。

黃泉見屍潮已經被控製,殲滅喪屍隻是時間問題,便不再關注,舉起望遠鏡望向對麵,嘴上表達了對民兵們的肯定。

一場艱苦卓絕的苦戰,當最後一隻喪屍倒下,不管是正式隊員還是民兵們都累的快散了架,嘴上喊著勝利的歡呼,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上,塵埃落盡,整個戰場毫無遮攔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逐漸恢複體力的隊員和民兵們走在狼藉的戰場上,無數喪屍屍體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形成一座座屍山,偶爾還有尚未死掉的喪屍在屍山上掙紮,這些都是被重機槍子彈撕成幾截,尚未死去的喪屍。

劉彪和池勇剛將一直喪屍屍體扔到屍山上,在屍山上掙紮的一隻喪屍脫困而出,咕嚕滾了下來落到兩人的腳邊,將兩人嚇得跳了起來。

兩人同時向後跳開,發現是一隻隻剩上半截的喪屍,喪屍的雙腿連著屁股被子彈打飛,上半身也隻剩下左臂,喪屍沒有痛覺,聞到了人味兒,首先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朝著兩人一張一合。

“碰·····”一隻大腳狠狠地踢在喪屍的太陽穴上,喪屍脆弱的頸椎發出一聲輕響,頭顱無力的歪在一邊,再也動彈不得。

“媽·的,什麽東西,大爺是你這王八蛋能嚇住的。”

劉彪罵罵咧咧的,在他身邊的池勇著拎著喪屍的左臂將它扔在屍堆上麵。

“老弟,今年多大,以前說了媳婦沒有?”

劉彪想到什麽,轉身問著池勇。

“沒,我才22歲,大學剛畢節,在意大利留學,不習慣找洋妞。”

池勇對這方麵的話題比較靦腆,說出那些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哈,我三十五歲,以前是WC那塊的出租車司機,你以後就喊我哥得了,對了,聽你的話,你該還是處男?”

處男問題是池勇最忌諱的問題,大哥發問,他又不知道這麽回答,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遠處傳來隊長的訓斥,兩人連忙散開,一臉漲紅的池勇小心的抹去了頭上的汗水。

一堆堆熊熊地火焰在鎮前的空地燃起,烏黑的濃煙滾滾卷上天空,收獲的時機來臨,勞累之後的隊員與民兵們紛紛衝進鎮子裏,踹開一扇扇房門大肆搜索。

黃泉和呂小布繞過一個個大包小包興高采烈的隊員,漫步街頭,他們沒有著急解救對麵山腰望眼欲穿的幸存者,現在物資要緊,能得到多少糧食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兒,其他的,他們還顧不上。

一名隊員向兩人立正敬禮,隊員身上灰撲撲的,和著汗水的濕痕,髒兮兮的,比起他的衣服,他的臉完全髒的一塌糊塗,汗水在臉頰上劃出一道道蜿蜒的溝壑,黃黑色的臉頰上飄上些許硝煙,翻著油膩膩的光澤。

“發現小鎮的糧店,糧店後麵的庫房有很多糧食,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