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呃···說兩句,關於前章張小強的決定,貌似搞了一個大烏龍,嘿嘿··w其實按照張小強的性格,他是應該去救援的,為了什麽沒去?是因為他害怕,不是對夜戰的害怕,是對十幾萬幸存者害怕,當然,我這點描述的失敗,有了上萬人的生死有他掌控,他開始學習成為一個上位者,最終證明,他成不了一個漠視人命如草芥的上位者,很糾結,寫到這裏我猶豫萬分,最終還是按照原來的上傳,因為隻有在錯誤中學習才能成長。這張原本是12點的那章,先上傳吧)

雲叔與芋頭回來了,是被抬回來的,雲叔安然的躺在擔架上,得意的望著圍聚在身邊的隊員擠眉弄眼,在他身邊的擔架上躺著芋頭,芋頭也沒什麽大事兒,腦袋上被撞出一個包,肩頭被子彈咬掉一塊肉,原本可以學著黃泉吊著手,卻被固執的女人們給按到擔架上抬了回來。

與雲叔的安然處之比起來,芋頭很不習慣這種待遇,稚嫩的臉上通紅一片,在他看來,雲叔是傷了腿沒法,他卻是能自己走回來的,現在倒有裝病的嫌疑。

大門處熱鬧一片,隊員們眉開眼笑,紛紛問候著擔架上的兩人,不時有人輕拍了一下芋頭的腦袋瓜子,豎起拇指大聲誇獎,芋頭也從沒被這麽誇獎過,淳樸的大孩子臉紅得能滴出鮮血。

當兩人被抬到張小強的麵前,張小強衝他們點頭,眼中全是欣慰,壓在心中的大石頭被猛然搬開,不止他,張淮安和黃泉臉上也是一臉喜色。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是我顧慮不周全,讓你們受苦了,去吧,讓醫生別弄他的玩意兒了,給我們勇士療傷,差什麽讓搜索隊去搶,鎮子上沒有就去城裏搶,他們是英雄!!!”

隨著張小強大喝,站在一邊的隊員們歡呼起來:“英雄!!!英雄······”

兩個人被抬著往營地深處而去,芋頭神情激動的望著一臉木然的雲叔說道:

“叔,你聽到了麽?我們是英雄,我們成了英雄啊!”

雲叔沒有芋頭的激動,他靜靜地望著天空的白雲,心中湧出幾分蒼涼,他想起他爹,英雄兩個字是如此沉重,沉重讓他經受不起。

“貴方的人員受傷,我們感到萬分的抱歉,我方原意提供一切的物資與人員幫助,並希望得到貴方的原諒,昨天·······”

說話的是趙小波,她出麵代表女兵營,對著滿屋子的男人說話,她有點緊張,眼睛老是向板著臉坐在一邊的黃泉身上瞟,直到她被張小強豎起的手掌打斷了話頭。

“他們是我的隊員,我們的正式武裝隊員,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受傷甚至是戰死的準備,昨夜的變故誰也想不到,誰也不願意碰到,就像你們說的,襲擊者全滅,指使者被斬首,這事兒就已經完結,我隻想問一件事兒。”

說到這裏,張小強看到趙小波全身緊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想的是兩個老弱是不可能擋住上百人的進攻,應該是女兵營和雲叔與芋頭一起阻擊,這又讓他感到驚訝,要是女兵營真的如此英勇,那為什麽白天又會如此不堪?難道是在演戲,演給誰看?

“請問貴方有多少傷亡?”

聽到張小強終於問出了這件事兒,趙小波心中愕然,她最怕的事兒發生了,不由地望向黃泉,卻見黃泉目光灼灼的逼視著他,顯然,他同樣想知道。

“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說,我們感謝貴方提供的幫助,並願意提供一百隻步槍及是十基數的彈藥最為感謝,同時,我們願意拿出一部分糧食等物資作為補償···”

趙小波心中坎坷,左顧而言他,想用武器與糧食那轉移眾人的視線。

張小強不說話,盯著她的雙眼,趙小波的雙眼閃爍不定,不敢與張小強對視,將求救的眼光看向這裏她唯一熟悉的男人,黃泉。

黃泉看出趙小波的不安,心中似乎猜到什麽,雙眼如火,麵紅耳赤,不想當眾發作,右手死死地握住木椅扶手,吱吱作響。

“啪······”瓷片飛起,茶水四濺,握在手中的白瓷茶杯被張小強一手捏碎,蹦飛的瓷片劃過一道高高的弧線落到趙小波腳邊,她差點癱軟到地上,驚懼化作了淚珠在眼眶縈繞。

張小強捏碎了茶杯,臉上卻依舊平靜,屋內的眾人見到張小強與黃泉的異常,都猜到了什麽,他們看向場中的趙小波很是不善,緊咬牙關的‘咯吱’聲在屋內響起。

“他們很勇敢,一直頂在第一線,從未退卻,打退了敵人數次進攻,為我們發動突襲贏得了時間,他們是最大的功臣,我們會一直銘記在心,我們願成為你們最忠實的朋友·····”

“等等···你說,他們頂在第一線從未退卻?這個我相信,我的隊員都是血火考驗的,我想問的是,你們的傷亡,你說你們發動突襲,我說,是你們的幕佩佩單身突襲吧?”

聽到張小強陰森冷酷的話語,趙小波的俏臉退去了血色,慘白的臉頰,暗淡的唇色,嘴皮子微微顫抖,驚恐的雙眼沒了焦距。

“哢·····”握在張小強手中的白瓷碎片化作瓷粉,這不大的聲響如同驚雷劈在趙小波的心頭,她再也站立不住,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她不知道張小強的怒火會不會發泄到她身上,她惶恐。

“你當兵有幾年?”

“快三年!”趙小波下意思的回答了張小強的詢問。

“嗬嗬····他們兩個不錯,很不錯,兩個農民,兩個當兵不到兩個月的農民,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孤身作戰,以身作餌擋住上百人進攻,身負重傷而不退,當得起一聲英雄,沒給溫泉基地丟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以為他們會跑回來,他們沒有,他們在戰鬥,以車隊名義戰鬥,是我錯了,我變得畏首畏尾,反倒失去了豪氣,我對不起我的隊員。”

張小強說出這話時麵容平淡,慢聲細語,不是看著趙小波與眾人說的,而是望著門外遼闊的天空說的,手中咯吱,殷紅的血色漫出,滴落在手下的地麵,宛若梅花。

“黃泉!!!”張小強猛地看向黃泉一聲大喝,大喝聲讓歪坐在地上的趙小波渾身輕顫。

“到!!!”黃泉從木椅上彈起,立正敬禮,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小強的雙眼,卻不在多看趙小波一眼。

此刻的黃泉如怒目金剛,身材挺拔,麵容冷峻,緊咬牙關讓腮部曲線分明,好一派鐵血男兒的赳赳雄氣。

“兩名隊員即刻起體為二級士官,享受待遇翻倍,將他們的事跡撰入紙稿,讓那些小孩子日日學習,讓他們知道,我們隊員的戰績,隻要基地不滅,他們的戰績永存。”

“是!”

黃泉禮畢,轉身出門,依舊沒再看地上望著鞋尖發呆的趙小波一眼。

“那個誰?我也懶得知道你的名字,你回去吧,你們是生是死以後與我們無關,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們都不要,我不會用隊員的性命去換那些東西,想要,我會出去搶·····”

趙小波驚訝的抬起頭驚訝的望著張小強,卻沒想到張小強會如此輕鬆的放過她,趙小波聽出了張小強話中的決絕,這與她的來意不和,她是想借這個機會與車隊正式結盟,可惜她不了解男兒的世界。

“滾!!!”

張小強大喝,打斷了趙小波的自辯,趙小波不敢多說,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竄出門外·······

趙小波消失在門外,屋內沒人說話,張小強感到一陣懊悔,他沒想到被他當做炮灰放棄的兩人展現出超出他想象之外的血性,恍然他又回到了明誓大會上,一老一小兩個男人隨他們一起斷指,願同生,求共死。

而他,張小強,車隊的實際領袖失言了,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讓人出去求援,他的心放在營地的利益上,在利益的天平上,他放棄了兩個願隨他共死隊員。

張小強不想再想下去,多說無益,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想再繼續懊悔下去,心中下定決心,再也不放棄一個隊員,再也不能拿利益來恒量弟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