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燃燒的火焰在這夜晚分外分明,空氣中的硝煙味兒是如此濃烈,一聲聲臨死前的哀號在血淋淋地地麵反複響起,張小強坐在軍車的駕駛室裏沉默不語,車外,來往的隊員們將一個個高舉雙手的男人趕到圍牆腳下。
這些男人都是吳易的手下,是小院的護衛隊員,他們在繳械投降之後被驅趕到牆角時還在茫然,他們不知道他們後麵的命運將是如何,很快,一個個麵色猙獰的戰鬥隊員讓他們雙手抱頭在地上跪好。
一聲聲淩亂的槍聲在牆角邊響起,那些雙手抱頭的男人們撲倒在牆角,鮮血從他們掀開的腦殼中流淌出來,雜亂的屍體像被風折的稻草,橫七豎八的躺滿一地,沒人說話,也沒人高聲喊叫,場麵是沉靜的,張小強的命令是殺絕,隊員們就絕對不會手軟。
張小強無言的看著車外混亂的一切,在他身邊歪倒著疲倦的喵喵,袁意和上官巧雲進入的小樓是地下人肉加工作坊,其中有不少女屍已經被開膛破肚,喵喵和幾個小孩子被關押在一個小屋中等待被殺掉的命運,幸好張小強決定當夜發動攻擊,不然張小強很可能再也看不到喵喵。
吳易的小院裏隱藏的黑暗遠遠不止這些,聚集地裏每天都有人失蹤,天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口,有多少是被吳易做成人肉罐頭?
一個個躲藏在暗處的男人哭著喊著被扯了出來,像死狗一樣,被隊員揪著頭發拖到屍橫遍野的牆角,在那些男人的痛哭求饒中被灼熱的子彈了斷。
十幾個少女畏畏縮縮的站在車隊的軍用運輸車邊,在她們身側,一個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後勤,將從小樓裏收集的各種物資一起搬運上車,這些少女茫然的看著小院裏發生地一切,她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她們再也不會被吳易玩膩之後做成罐頭,麵對車隊的強勢,她們心中依舊坎坷,她們又將麵臨更多的未知。
車隊弄出的動靜太大,整個聚集地都應該知道吳易被滅,到現在還沒人站出來,相信那些勢力大多是在暗自戒備,私下竄聯,等他們找上門來詢問,起碼要等到明天,在這段時間裏,車隊接下來會有接二連三的舉動,那些買罐頭的勢力,張小強一個都不準備放過。
張小強在等待,等待老奸巨猾的吳易被帶到自己的跟前,他在思考,思考怎麽給吳易一個比較有創意的死法,是用大鐵鍋慢慢煮了吳易,還是將他竄到鋼筋上慢慢烤了?不管怎麽樣,他已經決定,總不叫吳易落一個好死。
“你們先回去吧,早點休息,不用等我,我還有些事兒處理·······”
張小強交代站在車外的袁意與上官巧雲,兩女點頭,一起走向一輛大車,吳易手下有三個進化者,張小強已經知道,沒想到吳易手中藏著這麽大一張牌,那其他勢力會有多少進化者?整個聚集地會有多少進化者?張小強不敢再想下去。
吳易的聲音由遠而近,他是趴在地上哭喊的,此刻的他很狼狽,被兩名隊員一左一右拽著腳拖在地上,他的上半身摩擦在坎坷的地麵上顛動,臉頰手心都被地麵磨出一條條血痕,再沒有之前站在主席台上的翩翩風度。
張小強冷眼看著車外漸漸接近的吳易,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腦中成型,他不是喜歡把人做成罐頭麽?自己為何不把他也做成罐頭,古代的人彘是怎麽做的?斷去四肢,割去眼鼻,將其置入茅坑?
張小強心中慢慢地醞釀著絕毒的手段,自從不良於行之後,心中越來越壓抑,易驚易怒,動則斬盡殺絕,以前他除非碰上十惡不赦之徒,最多是喂了喪屍,如今他的心裏逐漸陰暗,手段也更偏向於讓人生不如死,嚴懷仁和高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現在兩人還被爆菊掛在木柱上,尚未斷氣兒。
望著像死狗一樣在地上被拖拽而行的吳易,心中一片快意,腦中各種虐殺的手法走馬觀花般的湧現,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突然間,張小強嘴角的冷笑凝固了。
他,又·他·媽地進入了動態視覺,地上推拽而行,痛哭流涕的吳易一哭一頓,血淋淋地雙手,從地麵上摳出的泥土在吳易的臉前慢慢飛落,兩名隊員神色死板的提著吳易的雙腿如同拉起重物一樣,慢慢地向著張小強坐下的車身蹣跚而來。
一點瑩瑩亮光出現在張小強的眼角,那是一顆在空氣中快速旋轉的子彈頭,張小強甚至能認出子彈的口徑,5.8毫米步槍子彈,子彈在旋轉間擦上吳易頭顱上的太陽穴,皮肉旋起,眼瞅著那粒子彈進鑽進了吳易的腦中,留下一個不規則的彈孔。
“嗖····”張小強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靠,眨眼之間他的視力恢複如初,周圍的一切都正常起來,沒有惡心,沒有眩暈,甚至未有任何他能超想象出來的不適,似乎剛才的子彈時間是腦海中的一段幻覺。
張小強搖了搖腦袋,在順時針扭動了脖子,車門,車頂,還有卷曲在在他身邊座椅上的喵喵在他眼角閃現,他還沒有感覺到動態視覺後的不適,這些張小強可真正的驚異起來,難道有抗性了?
兩名隊員還不知道他們捉住的家夥成了一具死屍,一起走到車門前向張小強敬禮。
“你們做的不錯,將他扔到牆角就行了,你們繼續去忙你們的·······”
張小強沒心思去看躺在地上腦漿崩裂吳易,如今他急著弄清楚自己身上出現的新狀況,就連是誰殺的吳易他都不在乎了,袁意和上官巧雲和他說過一件怪事兒,在他們前麵有人先一步殺進人肉作坊,同樣也被三個進化者打飛,等到袁意殺掉三個進化者,那個神秘男人詭異的消失了,相信,那個男人也是吳易的仇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