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小強暗樂，他認為黃廷偉在賣關子子，最後再給他一個驚喜，他美滋滋的將手中早已冷卻的半杯咖啡倒進嘴裏。

“以上基本就是我們的收獲，可惜，紅箭八反坦克導彈發射器與87式35mm自動榴彈發射器全都在在別的軍火車上，被一把火給燒·········”

“噗··········”張小強一口咖啡噴了出來，他猛地抬頭狠狠地盯著黃廷偉，半晌之後，他搖著頭說道：

“去吧··去把那兩輛戰車給我弄出來····就算是它們開不了，也得給我裝在卡車上拖著走····隻要是武器，隻要是彈藥··也別管有用沒用，全都給我弄回來，我就算用不了，我看著它，我也樂意····”

張小強鬱悶之極下說了亂七八糟一大堆話，黃廷偉連連點頭，張小強讓他去忙活，他轉身就走，那速度怎麽看都像是小跑。

章小蝶這時才有機會擰開開水瓶給他續咖啡，剛剛擰開蓋子，張小強揚手將水中的咖啡杯狠狠地扔了出去，扔出去的咖啡杯翻著跟頭落到水中驚起點點水浪。

張小強倒在輪椅中閉上眼仰著腦袋，一雙帶著微微冰涼的玉手扶上他的額頭，兩隻拇指扣在他的太陽穴上為他按摩起來。

張小強不說話，不睜眼，任由那雙芊芊細手為他按摩，他知道是誰，上官巧雲，隻有她身上才有這淡淡地溫香

“你為什麽不選擇離開？你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你不像袁意，不像楊可兒，離了我就不知道怎麽個活法，你到底在想寫什麽？”

張小強閉著眼睛問出這句話，問上官巧雲為什麽要跟著他，貌似這個貓一樣性格的女人做出了狗的選擇。

為他按摩的素手停了三五秒鍾之後，又繼續為他按摩起來，一陣來著小河上遊的微風拂動他的臉龐，在這夏日，樹蔭下的他感到一陣安逸，腦子沉甸甸的，眼看他就要睡了過去。

上官巧雲沙啞中帶著磁性的嬌柔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不大，柔柔的，帶著一點點鼻音，有一種誘惑的媚。

“我想過要離開你，在你沒有受傷之前，你是我心中最優秀的男人，沒人能比得上你，也隻有你才值得我去爭取，你受傷後，你成一個弱者，一個我抬手就能殺掉的弱者，我在想，這樣的你又如何配的上我？”

張小強依舊閉上眼睛，呼吸並沒有聽到上官的挖苦而紊亂，反而越發平穩，似在熟睡。

“我第一次想要說離開，我看到你嘴角的嘲諷，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是一個多麽自私的女人，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一個狼心狗肺的壞女人，一個最歹毒的女人，在你最需要安慰與幫助時候離開你。”

說道這裏，上官巧雲低頭看了看張小強的表情，張小強一如先前，臉上沒有任何激動與厭煩，貌似他已經睡熟。

長官巧雲卻沒理會張小強到底睡沒睡，她繼續按動這拇指，嘴裏又吐出讓人心尖癢癢的媚音。

“我第二次想要告訴你，我的選擇還是與第一次一樣，我認清了自己，我就是個心如蛇蠍女人，那又怎樣？我以前是為我母親活的，以後···我為什麽要為你活著？我為什麽不能為自己活著，我有能力，我能對付大多數的喪屍，我的身手可以讓我活的像個女王，真正的女王，不再像以前，靠著男人·····”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落到他的臉上，他眼皮子下的眼球微微滾動了一下，就再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那滴淚水滑過他的臉頰，往腮部落下。

一根纖嫩的食指接住了那滴淚珠，輕輕地從他臉上抹去，他的太陽穴又被人按摩著。

“女人是命苦的，現在的世道，女人命更苦，看到那些被臭男人糟蹋的女人們，我怕，我很怕，我擔心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蘇茜，那天，你要是不讓我選擇，我一會一直跟著你，我不願意背叛你，我不願意去學蘇茜，你讓我選擇，你為什麽····為什麽讓我選···讓我認識到自己是個蛇蠍女人·····為什麽···”

上官巧雲哭了，她再一次拷問起自己的良心，她很傷，是心口上的傷，是靈魂上的傷，這傷讓她疼，痛入心扉，哭了一會，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嗚咽地抽泣，她繼續說話了，沒了先前的那種媚，沙啞依舊，卻帶著一種平和。

“我沒談過戀愛，真的，不騙你，以前，和各種男人接觸，隻是為了利益，讓我生活的更好，是種交換，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愛情，覺得愛情是傻瓜的情感，我那天看到沉睡中的你，我變了，我變成了一個傻瓜，我最終還是愛上你，你啊···真是個害人精····”

一隻滑·嫩的指尖輕輕點在他的額頭，點的很小心，似乎，他的額頭是那嫩嫩地水豆腐，那指尖略微一點，就變成了手掌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眼睛，鼻梁，嘴唇，還有他下巴上的胡茬，一聲歎息，一點微微地濕潤印在他的嘴唇上。

一直裝睡的張小強感覺到那點濕潤的微熱，還有一道帶著溫香的氣息噴在他的臉頰上，“不睜眼···死活不睜眼····”張小強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偷吻，這讓他尷尬。

微熱的嘴唇點過他的唇，吻過他的鼻梁，親在他的眼簾，之後，香唇遠去，佳人無蹤·····正等著上官巧雲進行下一步行動的張小強，在無聊的等待中真正的睡過去。

吃過午飯，張小強來到王樂的臨時修理鋪子，在這裏，王樂的工具似乎更亂了，零散的槍支像白菜一樣被人隨意的扔在地上，簡易工作台上，各種槍管，槍機零件堆成了一座小山，王樂坐在工作台下凝望著一挺有些鏽跡斑斑的QJZ89式12.7毫米重機槍，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啥。

張小強知趣地轉了輪椅，貌似王樂煩的很，上百隻需要檢修的步槍可不是一會半會能弄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