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小強在不知覺中又犯了一個錯誤,他的眼睛能看見烏雲,不代表別人都能看見,再加上張小強讓王樂去掉了對空觀察鏡,機槍組們就看不見了,不過就算王樂沒有去掉,機槍手們也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天空中盤旋的陰影,無盡的夜空就是陰影最好的偽裝。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夜空沒人說話,他們都在等待著張小強的命令,許多人眼睛將槍支上膛架在肩頭瞄著不知所謂的天空,張小強沒在管手下們的茫然,他一刻不停的盯著那片陰影。
陰影看起來不大,在夜空中也隻有張小強能看到一片比花生殼大不了多少的陰影,他知道看似不大的陰影其實飛的太高,他不是防空兵,估算不出來那東西實際的高度,可他知道那玩意兒一定非同小可,不然不會給他一種無法戰勝的壓迫感。
陰影不緊不慢的在張小強頭頂上的夜空盤旋著,張小強和幾百名隊員在地麵上嚴陣以待,時間在慢慢過去,可沒有一個人敢麻痹大意,張小強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哪怕有些新隊員不知道,老隊員也會讓他們知道。
在這種氛圍下,張小強已經逐漸被人給神話了,對於他的能力已經被一些有心人給誇到天上去,基地的幾個管理者都知道下麵的隊員在逐漸神化張小強,可他們都同時裝作不知道,結果所有的隊員都對張小強有一種敬畏之心。
此刻張小強如此緊張自然也牽動了隊員們的神經,在他們眼中,張小強是無所不能的,十幾萬喪屍被張小強輕易的燒成了灰,現在基地裏到處都是骨灰,在他們心中,能讓張小強緊張的東西一定大有來頭。
張小強不知道下麵隊員的心思,他隻是盯著天空的陰影,哪怕眼角已經酸澀,他也不敢眨眼,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的陰影始終沒有撲下來,到最後居然轉了一圈兒自己飛走了
陰影一飛走,張小強心中的壓迫感立刻消失,雖然這股壓迫感來得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可張小強心中卻被種下了一根刺,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不知道那玩意兒什麽時候再來
解散的命令下達之後,所有的隊員帶著一頭霧水回去睡覺,三子卻被張小強留了下來,兩人走到營地一邊,張小強將自己的看到的東西對三子說了一下,這下連三子也開始迷惑了,他是在想不出有什麽東西能在夜晚盯著地上的營地。
“蟑螂哥,你看書不是有人開著飛機在我們頭頂上啊?要知道禽類晚上是不出窩的。”
聽到三子的猜測,張小強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就算是有飛機被篝火引過來,張小強手上有的是打飛·機的玩意兒,要是換做戰鬥機那就更不可能,戰鬥機的速度一晃就是十幾裏,那東西可是一直盤旋在頭頂上,換做武裝直升機還差不多,可直升機發出的噪音是無法掩飾的。
兩個人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最後隻有去睡覺了事,躺在地鋪上張小強心裏還在為半夜的事兒心煩,雖然那陰影已經飛走,可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種預感,他們還可能會遇到,對於陰影傳來的壓迫感張小強沒放在心上,那東西要想攻擊到他首先得下到地麵,至於到了地麵,誰收拾誰還不一定。
張小強的車隊行駛在寬廣的泊油路上,路麵保養的很好,路邊側翻的車輛也不多,想來這條路平時很少有車輛進過,在這裏已經算是正式進入山區,張小強沒有在路邊看到多少喪屍,這條路的路邊也與其他的國道不同,沒有很多的建築物,看起來很單調。
年輕人就坐在張小強身邊,可能因為近鄉情怯,他有些激動,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不知道留在家鄉的父老怎麽樣了,他心在很怕,怕推開家門後變成喪屍的父母向他撲來,怕看到往日熟悉的鄰居都變成了喪屍。
張小強看著路邊的那些老式土胚房,心裏有些感歎,要說這些年中國的經濟還算可以了,至少大部分人兜裏還有幾個錢,可這裏的房子還是和幾十年前差不多,顯然這裏的人算是比較保守的,要是別的地方,年輕人早就出去打工了,那裏還會留著這些老房子?
張小強沒在聽他的叨叨敘說,讓上官巧雲向那片房子開去,後麵幾十輛大車緊跟在張小強的悍馬車後麵向前開去。
村子在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裏麵的建築與張小強先前看到的土胚房不一樣,幾乎是清一色的小樓房,這些樓房中間夾著不少樹木,倒是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當然,要是那些樹葉沒有落盡的話。
張小強走在村口的小路上,身後的年輕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可他衝了幾步又開始猶豫不決,張小強沒有去欣賞著小村裏的田園風光,他用他敏銳的眼睛在四下打量。
“你們村裏大概有多少人?”張小強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拉著年輕人詢問。
“我們村子裏人不是很多,算下來也是大幾百吧。”年輕人看著張小強很疑惑。
張小強發布命令之後,所有的隊員開始忙碌起來,三子從後隊衝到前麵看著張小強問道:“蟑螂哥,什麽情況?”
張小強指著寂靜的小村說道:“你沒發現大現在還沒看到一隻喪屍嗎?”
三子回過神來仔細的打量著小村子,小村子隻有不到百棟的小樓,小樓於小樓之間分布的比較開闊,其中一條條碎石小道邊上種著一顆顆不知名的樹木,在樹木邊上是一塊塊空白的小菜窪,在菜窪中間還能看到一些一滴水都沒有的小水塘。
這都不重要,往日隻要進到村子裏就能遇上的喪屍一隻也沒看到,不斷看不到喪屍,就連喪屍的屍體也沒看到一具,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仿佛所有的原住民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