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送走了沉思的雷格爾,楊可兒和濯明月幾女終於結束長達三個小時的泡澡,將自己打扮的香噴噴的坐到餐桌前,濯明月一聲殷紅長裙,配白嫩如玉的肌膚,紅白相間賞心奪目,與張小強確定名分的這些天讓她的氣質得到沉澱,多了幾分雍容華貴,少了一些外露的悍氣,若不說話還真能冒充一下貴婦人,楊可兒則不同,初識雨露的小丫頭眉眼之間少了一份純色,多了些嫵媚,雖然看起來還是不沉穩,比以前的不著調強太多。
喵喵撐著下巴望著正在流口水的葒菲發呆,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小丫頭這麽能?好像一天到晚,葒菲的嘴巴就沒有停過,吃飯前剛吃了兩個人頭大小的變異榴蓮果,就算換做大肚漢這時也撐得難受,葒菲倒好,榴蓮果還沒有消化,又惦記上眼前的大號海蟹了。
香海兒在這裏很不習慣,但依舊耐著性子站在濯明月的身後,宛如她的影子一般,手中多了塊濕潤的毛巾,不時擦拭著臉頰,當張小強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葒菲便迫不及待的抓起臉盆大小的海蟹爪子塞進嘴裏,一陣清脆的咀嚼聲,那蟹爪硬殼便如瓜子殼在她麵前掉落,小蘿莉吐掉了外殼,將裏麵嫩嫩的蟹肉吃的一幹二淨,其他人剛剛夾起菜肴,小蘿莉便將有她小臂粗細的爪子吃掉,伸手去掰下一隻。
“我們準備在這裏呆多長時間呀?”楊可兒嘴裏鼓鼓囊囊塞滿了菜肴,一邊咀嚼一邊說話,聲音模模糊糊的,張小強的耳力卻能聽的清楚,不等張小強說話,濯明月照例與楊可兒頂起嘴來:“要是不願意呆兒就先回去,沒有人求你留下……。”
楊可兒俏眉一豎,要和濯明月互噴一頓,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珠子一轉,嬌聲嗲嗲地說道:“那不行,我走了老公怎麽辦呀?你又不中用,萬一老公憋不住去找別人,我們不是又要添一個姐妹?要是順眼的還好,不順眼豈不是要天天吵架?”
“他敢……、”濯明月一聲冷哼,張小強先被楊可兒的嗲聲嗲氣激的雞皮疙瘩都起來,隨後被濯明月的冷哼驚的心頭直冒涼氣,不由地直搖頭,五感比以前強大十倍,卻也更容易感受楊可兒與濯明月心中的情緒,都說女孩兒的心思你別猜,可他倒好,壓根兒就不用猜,自動送上門來,而女人想的和男人不一樣,所以張小強每每都被她們兩個整的欲仙欲死,神經分裂。
“都別說了,一頓飯都吃不安生,我們暫時不回去,這裏以後是決戰的主戰場,隻要海族沒有消滅,我們就得在這兒留著……。”張小強決定留在這裏,濯明月,葒菲,還有血鳳劍斬都是高端武力,回到中國發揮的餘地不大,倒是這裏能讓他們有足夠的施展空間。
“那你要給我找點樂子才行,澳大利亞有沒有什麽好玩兒的,彩虹雕又死心眼,隻認準喵喵,求了好久都不準我騎,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弄一隻比彩虹雕更漂亮的大鳥……。”楊可兒開始耍賴,這次濯明月沒有說話,她認為楊可兒此時很幼稚,作為一個典雅端莊的淑女,她是不會和幼稚的家夥拌嘴的。
“哈哈哈,沒有別鳥能趕上彩虹雕,彩虹雕是獨一無二的,是蟑螂哥送給我的寶貝,羨慕死你……。”喵喵在桌子上敲著筷子鬧開了,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這些天她求楊可兒幫自己搞定張小強,楊可兒就是不答應,把喵喵得罪慘了,雖然她同樣和濯明月不對付,現在開始學會同仇敵愾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不就是一隻鳥麽,趕明兒我掏幾隻鳥窩,給你們一人配上一隻……。”張小強大氣的說了一聲,拿過盤子裏的麵包邊塞進嘴裏,心裏卻在想著日本海清剿赤藻的時候看到的那些鳥蛋,當日新紀元和索菲亞一起爭奪鳥蛋,顯然她們已經知道怎麽馴化變異獸了。
既然需要隕石碎片,需要大量的赤珠子提供給母蟲,那赤藻之上的鳥蛋自然也不能放過,一旦馴化了那些海禽,說不定會添加一隻空中騎兵。
張小強的承諾讓楊可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濯明月翻了一個白眼,夢幻似的雙眼豔媚無雙,即使翻起白眼也風情萬種,隻有喵喵很不知趣兒的說道:“明月姐自己會飛,我有了彩虹雕,葒菲要是得了大鳥恐怕會吃掉,那不是隻有可兒能有,幹嘛說得那麽大方?”
“吃飯!!!每次吃飯少說兩句會死啊,早知道就不帶你們出來了……。”張小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跟這群女人在一起說什麽都是錯的,幹脆放出他的氣勢,這股對別人很有效果的王八之氣剛剛冒頭,就被濯明月更加灼烈的念力給逼了回去,就像星星之火遇上了瓢潑大雨,讓張小強沒了脾氣,不由地仰頭長歎一聲,抓起麵包就往嘴裏喂,喵喵一句話讓他噴了:“哎呀,你怎麽隻吃麵包啊,你看,整整五個人吃的麵包都被你一個人吃了,難道我們就隻能吃肉麽,女孩子吃肉很容易長胖的,要是長胖了嫁不出去你要負責……。”
澳大利亞的軍隊給人的感覺很精銳,實際上,所有中國人軍人隻想用一個字來形容,渣,這支有不同膚色的人種組成的軍隊有著古怪而另類的特色,因為種族和宗教的關係,即使他們全部裝備著原新紀元的製式裝備,給人感覺依然是雜牌軍,在指揮上更加讓人頭疼,一個命令必須翻譯成三四種,甚至七八種語言才能讓每一個士兵知道。
如果不上戰場,這些士兵站在一起的樣子還是很威風的,但是一上戰場,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是,隨時要盯緊他們的屁股,準備好衛生紙,要不然給他們擦屁股都來不及,連日大戰,關押逃兵的區域都被擴建了三次,幾乎一天擴張一次,到最後連憲兵們都煩了,幹脆收了他們的武器裝備,劃定一個地方讓他們自己呆著。
走過逃兵營,幾乎所有人都在搖頭歎息,吵吵嚷嚷的與菜市場有的一比,各種漿洗的衣物宛如萬國旗掛的到處都是,前方戰火連天,他們在後方對著各種賭局吼聲連連,甚至有人將陣地什麽時候被突破也拿來的賭,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阿薩德望著裏麵僵屍般頹廢的逃兵臉色很是難看,不知道張小強將他帶到這裏來幹什麽?本來決定將逃兵的處置權交給中國人,就算中國人槍斃逃兵也不在乎,若中國人真的殺掉這些逃兵,對他非但沒有害處,反倒能將責任推脫到中國人身上,可現在,在張小強麵前尷尬的看著活的有滋有味的逃兵,他隻覺得懊惱與羞愧,人家的兵在前方英勇作戰,他的兵當了逃兵還在這兒丟人現眼,就算臉皮厚到他這種地步的家夥也覺得發燒。
“知道我的人為什麽不敢當逃兵麽?”望著那些逃兵,張小強沒有笑意,也沒有憤怒,很平常的對阿薩德說道,阿薩德猜不出張小強話中意思到底是什麽,也不開口,等著張小強後麵的話。
“每一個士兵被招募之前,都會給他一個機會,一個選擇退出軍隊的機會……。”張小強的視線不由地從那群毫無鬥誌的逃兵身上轉移到了天空的雲彩之上。
“當兵意味著責任和義務,士兵在普通人中是最應該受到尊重的人,正是有了他們,其他人才有機會得到衣食無憂的穩定生活,所以,軍人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守護的責任,但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擔負這份責任的,我起兵以來,隨我戰死沙場的士兵數以萬計,最殘酷的時候,隨便一場大戰都會戰死數千士兵,麵對百萬的敵人,沒有堅定的信心和勇氣是不配成為中國軍人的。”
張小強仿佛追憶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雖然說的很快,聲音也很小,遠程翻譯還是第一時間將張小強的話告知給了阿薩德,他不知道怎麽接話題,依舊保持沉默。
“所以,我對付逃兵隻用一種方法……,最殘酷的方法……,用他們最害怕的方式才懲罰他們……。”張小強的話音有著特殊的頻率和魔力,讓站在他身邊的阿薩德不寒而栗,即使他第一時間聽不懂張小強的話,也能從這話語的氛圍中感受無邊的恐懼。
“這些既然這麽怕死,就讓他們變得不怕死吧,血戰死士很殘忍,用在他們身上恰是最好不過的……。”張小強到最後也沒有說出所謂的方法,阿薩德沒有任何失望,反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怕知道了張小強所謂的方法自己會做噩夢,而他的感覺是對的,在中國,任何人想要成為軍人,都會觀看幾部視頻,其中有與喪屍海大戰之喪屍屍橫遍野的慘烈,有無數喪屍宛如海潮的洶湧,有數百上千具士兵屍體密密麻麻的陳列,最重要的卻是那些逃兵被扔進喪屍中間活生生的被撕碎,每一個看過視頻的士兵都會得到一種洗禮,一個戰勝自身恐懼的機會,若是有人看完這些畫麵並依舊希望成為軍人,那麽他們就依舊具備了優秀軍人的果敢與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