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護衛艦在無數華人失望而畏懼的眼神中離開,數百人死傷的聚集地重新回複了平靜,血淋淋的屍體堆在聚集地的一角,讓美如天堂的聚集地在血腥味兒的洗禮下多了幾分凝重,一架架直升機停放在田地中間引人注目,一支支武器整齊的碼放在血色平台之上,讓大多數男人心動不已,朱劍仇站在武器與屍體之間掃視著一千多名存活下來的男性華人,在他身後,沈月伊等一群女子端著步槍高傲的昂著頭。
“我需要兩百個士兵,將會從你們中間挑選……。”等到所有的華人都不耐煩的時候,朱劍仇開口了,讓身前這些茫然的男人們不由地惶然,卻不出聲,接著朱劍仇的聲音驟然提高:“士兵將會成為複仇軍的基石,隻有當兵才有資格成為公民,而公民才有延續後代的權利……。”一時人人大嘩,就連朱劍仇身後的眾人都**起來,唯有許良眼神一閃,望著朱劍仇挺直的背影露出欣慰,在他被斬首的一刻就覺悟了,華人的未來絕對不在眼前這批貪生怕死的軟骨頭身上,當他聽到公民製度頓時瞎想連篇。
“朱大哥,你說的公民到底是什麽意思……。”謝鯤不由地發問,而下麵的人群在**中似乎有向前逼近的形式,清秀而冰冷的沈月伊握緊了手中的槍支,朱劍仇舉起雙手按下,止住了大多數人心中的焦躁,大聲說道:“今天你們運氣好,因為我找來了救兵,殺掉了印尼軍的進化者,可要是沒有我呢?”
話沒說完,下麵幸存者中一個年紀較大,有著沉穩氣質的男人大聲反駁道:“就是因為你們,印尼人才來的……。”這個男人在印尼人眼中有點威望,說的話也讓大多數認同,華人很奇怪,他們害怕印尼人怕的要死,但他們不會害怕同樣拿著武器的華人,也許在他們心中早有定論,華人即使拿起了武器也依舊成不了戰士,就像他們自己,正因為他們了解自己,才認為所有華人都是他們的翻版,所以,他們是不會害怕華人的,也許在他們心中,所有的華人都同他們一樣懦弱。
朱劍仇沒有憤怒,深深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繼續說道:“以前我不管,但是從現在起,你們必須學會服從,對複仇軍的服從,也必須學會尊敬,對上位者的尊敬,我不會和你們玩兒民主,隻有聽從我的命令,我才會庇護你們……。”
“他們隻是一群外人,為什麽要聽他的,大家都不要被他蠱惑,他想將我們往火坑裏帶,複仇軍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的不懷好意,在這裏,除了向印尼人複仇之外,還能像誰複仇?印尼人有幾十萬,我們才多少人?他們有無數的武器彈藥,我們才有多少?以卵擊石啊……。”
還是那個男人,宛如民主鬥士般站出來與朱劍仇分庭抗禮,獨臂朱劍仇在眾人眼中並沒有威懾之力,之前埃拉西亞殘忍的殺戮時他沒有站出來,但是現在,換成了朱劍仇掌控局勢的時候站了出來,許良手臂有槍傷,但他的超遠視距沒有任何問題,一眼看穿男人眼神中灼熱的野心,顯然在李白平被殺之後,這個男人有了取代之心,在他的蠱惑之下,大多數男人都蠢蠢欲動,一句外人便讓他們升起了同仇敵該的心思,唯有之前差點被屠殺的李白平親屬和親信等人沒有喧嘩,單獨的站在角落裏冷眼旁觀。
看到這些人醜陋的樣子,朱劍仇長歎一聲,雖然他早看清了華人的真麵目,但是心裏依舊不爽,原本想用鮮血能喚醒他們,沒想到就算刀子落到了頭頂也依舊執迷不悟,在他沉默思索的時候,那個男人高聲疾呼引發了一邊倒的聲討,指責與謾罵先後降到了朱劍仇和他身邊眾人身上,讓謝鯤等人憤怒難平,卻在不斷逼近的人群聲浪下微微變色,不少女人甚至在無數男人凶狠的視線中後退。
這時人群中最前麵的幾個男人相互交換著眼神,死盯著平台邊緣的數百支槍械,斜靠在彈藥箱上的槍支仿佛觸手可及,而領頭的男人則在痛斥朱劍仇的同時,盯著前麵的幾個人,其目的顯然盯上了那些槍支,這些男人的異動全被朱劍仇看在眼中,在這個時候他反而沒有說話,隻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殺……,殺了他們,都是他們害死這麽多人,都是他們引來了印尼人……。”最終,那家夥忍不住了,隨他大喊,無數手臂伸出來將槍支搶奪,就在他們搶走槍支的瞬間,朱劍仇大喝一聲:“開火……。”朱劍仇身後的一些人遲疑起來,扣住扳機的手指怎麽也不能發力,但他們不發力,總是有人發力,沈月伊早就全神戒備,在她心中,印尼人對她的折磨是肉體上的,華人對她的傷害卻是心靈上的,如果不是自己的男人和周圍的華人對印尼人情願哀求也不願意反抗,她不會落到印尼人手中,不會看著他們吃掉自己的孩子,不會……。
長長的槍焰從G36步槍槍口中噴射而出,扇麵形狀的彈雨在人群中鑿出片片血霧,5.56口徑步槍子彈巨大的動能在瞬間掃除了靠前的男人,不少子彈擊穿了前麵的人在後麵的人群中爆出血點,人群一時瘋了,哭號著向四周躲避,這時許良走到武器中間掀開了油布,冷靜的趴在一挺35毫米榴彈發射器後麵,將一枚枚榴彈發射出去,許良隻有一隻手能用,但他畢竟是強過普通人數倍的進化者,本身又是射手型進化者,出膛的榴彈在人群邊緣炸出一線火光,眨眼便將15發榴彈發射,炸出的火焰和硝煙要比子彈更加恐怖,所有轉身奔逃的人都停了下來,雖然隻炸響在人群邊緣,並沒有傷到一個人,可炮就是炮,對他們的威懾要比槍支大無數倍。
“現在,你們可以認真聽我說話了?”十多具血淋淋的屍體倒在人群和平台之間的位置,朱劍仇雄渾的嗓音高昂的響徹在人群耳邊,所有的男人都索索顫抖,之前挑事的男人躲在人群中間再不出聲,朱劍仇不準備放過他,跳下了平台走向人群,雖然隻是獨臂的殘廢,但沒人敢擋住他的路線,宛如潮水一般分開,露出躲在人群最中間的男人,這個男人身邊也頓時清空了一片,仿佛成了黑死病的攜帶者,讓周圍的人群避之不及。
走到男人身前,朱劍仇死盯著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神閃爍不定中帶著恐懼,乞求,絕望,還有一絲怨毒,朱劍仇揮手拍向男人的肩頭,他卻以為朱劍仇想要打他,大喊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望著磕頭蟲似的男人,朱劍仇嘴角湧起不屑,對身邊的人群大吼道:
“你們這群渣子,隻會對自己人凶狠的渣子,別以為隻有印尼人才會殺人,我也會……,你們以前不認識我,這不要緊,但是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首領,你們可以不尊敬我,但你們不能不服從我,誰不服從,我就殺誰……。”
一個殺字讓跪在他身邊的家夥大小便失禁,也讓周圍的男人膽戰心驚,在即成事實的殺戮中,所有的男人都沉默了,再沒有之前所謂的外人,禍根,還有民主等理由,隻有朱劍仇赤裸裸的宣言,朱劍仇望著身邊充滿恐懼的男人心中湧起悲傷,隨後被他堅韌的意誌驅散,繼續吼道:
“我成立複仇軍,你們將是第一批士兵,第一批我隻要兩百個,這兩百個士兵將會成為公民,擁有結婚生子的權利,擁有管理的權利,擁有被人尊敬的權利,擁有保留財產的權利,擁有選擇戰利品的權利,從此以後,你們將會被階層劃分,平民不允許保留財產,不允許結婚生子,見到公民要鞠躬,不允許擁有武器和財物,受到欺辱不會有人給你們出頭,你們以前的女人將會是複仇軍的共有財產,會按照功績分配給公民,你們以前的孩子將會改姓為複仇,由複仇軍統一撫養……。”
此話一出人人變色,很多男人不由紅了眼睛,緊要牙關,宛如一個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但是朱劍仇卻不在乎他們的憤怒,繼續說道:“在複仇軍中,公民之下,所有人都是奴隸,都是畜生,隻配吃最低賤的食物,他們將要承擔所有的勞務供養公民,將沒有保留姓氏的權利,將……。”
“朱大哥,為什麽會這樣……。”謝鯤突然衝到朱劍仇身邊,擰著朱劍仇的衣領大聲怒吼,他不相信這話是他最信任的大哥說的,但朱劍仇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抬手將謝鯤的手臂抓住輕輕一捏,骨碎的脆響從謝鯤的手臂傳來,下一刻謝鯤痛叫著跪在地上,望著身下的謝鯤,朱劍仇的臉色宛如花崗岩一般死板,繼續說道:“而我將是複仇軍的將軍,將軍是至高無上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凡是對我不敬,就是對整個複仇軍不敬,不敬者……死。”
說道死字,朱劍仇驟然轉身,一巴掌拍到了大小便失禁家夥的腦門上,就聽砰的巨響,男人的腦袋驟然消失在他自己的胸腔裏,當屍體呈現在眾人眼中的時候,再沒有人敢持有怒氣,全都恭順的向朱劍仇低下了頭,朱劍仇望著四周沉默的人群,湧起一絲難看的笑容,轉身向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