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聲勢浩大的反擊被張小強破解之後,反讓圍聚在他身邊的進化者們損失慘重,爆裂的晶粉碎片與五級變異怪獸的寒冰地獄差不多,都是沾到就能要人命的東西,原本百多人的隊伍再次減掉大半,隻剩下幾十個驚慌失措的進化者,這些進化者或是運氣好,讓別人擋在身前逃過一劫,或是離得比較遠,冰晶的反彈距離並不遠,覆蓋的方位雖然大,到了幾十米之外便力道耗盡,等張小強猛地從欣喜的心緒中掙紮出來,雙眼望著那群麵如土色的進化者,閃過冰冷的寒光。
地麵已經被那神秘的晶粉給凍出幾厘米厚的白霜,軍靴踩在白霜上踏踏作響,一聲聲冰渣裂開的脆響仿佛鼓點般敲打在進化者的心頭,不用命令,這些不可一世的進化者下意識的轉身向後跑,隨後那渣渣地脆響突然消失,一個個同伴的慘叫在他們身後驟然響起,很多自認為腿快的進化者扭頭向身後望去,雙眼的瞳孔卻因為驚懼而猛地擴張,隨即扭頭更加奮力地甩動胳膊,用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地向前衝去,在他們身後的路上,沿途倒下了十多個進化者,這些進化者全都齊大腿被人斬下,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在進化者們亡命奔逃的時候,幸存者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那幾個暫時依附於張小強的進化者早已經將最後一點不甘忘在腦後,揮舞著手臂給張小強較好,卻是不記得就在幾分鍾前,他們還在想著借機暗算張小強,向岡本投降,這一刻,張小強凶悍的背影在他們心中無限放大,能在舉手之間收拾幾百名進化者,能在那些進化者各種詭異而強大的能力下反敗為勝,可不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才能辦到的麽。
馬尾少女幾乎癲狂了,她不斷地原地蹦躂,尖聲歡呼,揮舞著雙手,眼中的小星星密集的猶若璀璨的星海,而她身邊的劉曼曼雙手合握舉在心口,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驚喜,她沒想到張小強是如此的強大,若是這樣,他之前的承諾豈不是能夠兌現?
山頭四周的襲擊者在進化者崩潰的時候就紛紛撤走,張小強追殺的進化者也許戰鬥力並不出眾,但是逃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在他砍掉第二十一個進化者的雙腿之後,剩下的二十多個進化者已經消失在營門,同時那些給進化者搖旗呐喊的普通人也緊隨這些驚惶的進化者一起逃跑。
這場突然而來的襲擊像是一場鬧劇,張小強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就將那些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家夥打的潰不成軍,算下來真正死在他手中的並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進化者自己毫無紀律自己誤傷的,望著跑得沒影的進化者們,張小強長出一口大氣,心中說不上快慰,卻足夠欣喜,因為他在剛才完成對自身殺意震蕩的突破,終於掌握了如何收斂殺意在瞬間爆發,如今他的殺意震蕩終於形成了實質的力量,成為又一項比較不錯的防禦手段,畢竟之前的火雲耗盡全力隻能使用一次,而他的殺意震蕩可以使用無數次,高下立判。
轉身向營地中開始安靜的眾人看去,眼神從劉曼曼和馬尾少女身上依次掃過,張小強又看向血跡斑斕的地麵上二十一個被斬斷雙腿,短了一截的進化者看去,受到傷害之後這些進化者表現的並不比普通人更堅強,很多人除了慘叫就是哭號,似乎不敢接收他們已經成為殘廢的事實,還有人則在痛苦中昏迷,一動不動的閉著雙眼,任由湧泉似的鮮血從他們大腿上血肉模糊的切口中淌出,走在這些哀嚎的進化者之間,張小強心中無悲無喜,這些人在他心中毫無地位,即使湧出的鮮血將他的軍鞋染的鮮紅,他也沒有將這些人當做同類的想法。
左田率先迎了上來張小強點頭哈腰,露出諂媚到極點的卑微,所有的幸存者都不敢正眼看張小強,全都九十度鞠躬,隻盯著腳背,而劉曼曼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頹廢和死灰之氣,顯得容光煥發,灼灼地眼神望著那些淒慘的進化者,正是這些家夥殘忍地將大阪附近所有的中國人屠殺一空,在她心中永遠地留下了陰影,馬尾少女同樣激動,她沒有想到張小強能做到這種程度,在她心中並沒有國家和民族的概念,這個國界和民族也從沒在末世之後給過她真正的安全感,所以張小強反倒成了她最親的人之一。
“問清岡本的勢力在那兒,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隻要答案……。”張小強的命令被劉曼曼翻譯給了左田之後,左田臉色變得刻板嚴謹,扭頭看向那些哀嚎的進化者閃過變態的凶光,進化者在普通人的心中地位是無限高的,高到普通人一輩子隻能仰望的地步,而昨天他們的瘋狂也隻是對普通人的瘋狂,那些進化者的女人他們是絕對不敢動的,現在二十一個進化者死狗一樣倒在地上任由他處置,這讓他的心裏湧起一股暴虐般的快感,激動之餘,衝身邊活下來的同伴大聲吼叫,一起衝向那些在痛苦中哭號的進化者。
接下來的一切讓見慣鮮血的張小強都忍不住想要吐,要說末世之後的慘景他見得多了,大戰之後,各種各樣的屍體都看過不少,沒了頭的,裂開了肚子流出腸子的,還有被腰斬,拖著腸子到處爬的,這些他都看的麻木,也曾在屍山血海中走過一趟,從無數殘肢碎屍中爬出來過,可左田和他同夥的手段讓張小強看的都不由地暗罵日本人到底是變態的民族。
那些不可一世的非主流進化者落到了他們手中全都變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一個看上去剛剛二十歲的進化者被人挑開了肚皮,鼓鼓囊囊的大腸卷成一團從破口中擠了出來,望著緩緩流出的大腸,進化者嚇的連腿上的傷痛都感覺不到,隻是瞪著自己的肚皮慘叫,還有一個看著身邊的同伴被一點點的挖出跳動的心髒,等挖出心髒的日本人將血淋淋的心髒往他嘴裏塞的時候,終於被活生生的嚇死。
進化者中間還有兩個女人,她們同樣被張小強斬斷了雙腿,落到了左田等人的手裏卻被做成斷臂維拉斯,十多個男人毫無廉恥地脫光了自己,圍著這兩個女進化者和兩個打扮的男女不分的家夥作者讓人心跳的勾當,看到這裏,張小強隻感到額頭的青筋直跳,殺人不過頭點地,左田這群家夥做的實在太惡心,讓他都再次湧起殺心。
左田等人做出來的一切早已經超過了正常人能想象到的極限,看到這群人,張小強突然想到他以前看過的照片,一群日本兵蹲在一起露出敦實憨厚的笑容,在他們的身前,中國人的人頭緊密的排列……,一群日本兵高舉著步槍歡呼,在步槍修長的刺刀之上,三歲的中國孩子被挑戰刺刀之上扭動掙紮……,一時間,張小強再也分不清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是末世的幸存者或是抗日戰爭中的日本禽獸,嗖地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個正抱著四肢具無的進化者抽搐的家夥的腦門,五指緊扣讓那個正在享受的家夥發出痛苦的哀嚎,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人的腦袋像雞蛋一般被張小強的手指抓碎,白花花的腦漿也如那雞蛋黃一般四處飛濺,撲在張小強和那個已經絕望的進化者臉上身上。
血色是末世永不曾變的主題曲,一個個進化者經曆了人生的第二次絕望,在左田等人的手中生不如死,而先前還囂張快活的左田等人全都嚇出尿來,那個被張小強生生捏碎頭怒的家夥就死在他們眼前,他們都能感受到張小強先前的憤怒,所有人都向張小強站立的方向緩緩跪下,地麵昨天就被鮮血沁濕,後被火焰烤幹,今日再次撲上殷紅的鮮血,黑色與紅色編製出壓抑的讓人心慌的恐怖顏色,地麵的顏色就是他們此刻心靈的顏色,張小強粗重的呼吸微不可聞,卻壓過了所有進化者的慘叫撞在他們的耳膜上轟隆作響。
左田等人將頭深深滴抵在地上,恨不得將地麵鑽出窟窿放進去,心中的恐懼猶如巨浪般衝刷著他們驚悸的心靈,仿佛下一個瞬間他們就會被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給嚇死,張小強捏爆了那人的腦門,低頭看著那個眼中有著絕望與空洞的女性進化者,這一刻他看出,這個長得並不漂亮的女孩子並不比馬尾少女大多少,赤裸的身軀上同樣布滿了各種傷痕,和劉曼曼一樣,她也受到了日本男人變態似的虐待,各種牙印,燙傷,還有歪歪扭扭的刺字,將她尚沒發育完全的乳.房摧殘的猶如失了水分的絲瓜一般。
這個女子看到抱著自己聳動的男人沒了天靈蓋,扭曲殘忍的眼神失去了暴虐地光澤,一團團白色的漿水濺的她臉上到處都是,突然她伸出舌頭將濺到嘴邊的白色腦漿卷到嘴裏,空洞的眼神瞬間變得瘋狂閃亮,竟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一口咬住死去男人的臉頰瘋狂地撕咬……。
望著地麵上瘋狗一般撕咬著屍體的女人,張小強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脹,左田所施加在進化者身上的一切都是他最痛恨的,可是左田又是得到自己吩咐做下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人生觀發生了顛覆,往日堅守的一些東西也逐漸淡去,一顆本心仿佛在絞肉機中撕扯,讓他對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了,眼前這些都是他幹出來的?即使他是以完成任務的名義,即使他討厭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