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不管怎麽說,金星的辦法打開張小強最大的心結,隻要滅掉江對岸的喪屍海就能解決一直懸在湖北的巨大危機不說,還可能讓他們在短時間之內滅掉整個中國的Z型喪屍,這可算是功在千秋,濯明月的問題是個意外,也讓他糾結,但不會讓他因為個人感情而荒廢華夏複興的主業,說到底他擔負著百萬人的生死,同時也擔負著中國延續的重擔,不管他願不願意,這副擔子已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所以在選擇去追濯明月,還是選擇十多萬人未來的問題上,他沒有任何猶豫。

離去的眾人讓煙霧繚繞的會議室空寂下來,張小強望著被熒光燈的暖色光芒照亮的天花板沉默,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他毫無睡意,紛雜的思緒讓他頭疼欲裂,雖說沒有一件事兒是和濯明月有關的,可他知道,正是因為糾結濯明月的離去才讓他有這麽多繁雜的思緒,心裏未嚐不曾責怪自己說話太衝,無奈……。

不知不覺熒光燈已經熄滅,白天的光線也從窗口照射進來,即使有這些光線,房間裏也依舊比夜晚更加黑暗,張小強趴在桌麵上沉睡,外麵嘈雜的聲響漸漸傳進房間,張小強朦朧地睜開眼睛,還沒有等他完全清醒,房間嘩啦一聲被推開,接著一道俏麗的人影擋住了刺眼的光線,仿佛身邊在散發著光芒。

“是你?”頭發蓬鬆的張小強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認出站在門口的濯明月,沙啞的嗓音也聽不出是旁的意思,似乎隻是單單的肯定,但他此刻的心髒卻劇烈的跳動起來,緩緩站起身伸出大懶腰釋放者全身的麻痹,扭動了幾下脖子,在掩飾性的活動身軀時,心裏不斷閃過各種說辭,最後不經意地說道:

“船隻的建造能加快就加快吧,早一天將人送走早一天安心,你昨夜恐怕一夜沒睡,別把自己累壞了,休息去吧……。”

張小強仿佛得了失憶症,一點都記不住昨天夜裏想要和濯明月決裂,原本站在門口不知怎麽開口的濯明月聽到張小強這麽說,心頭頓時湧出委屈的酸澀,望著仿佛什麽都記不住的張小強又想生氣又想笑,卻沒有再聽張小強後麵的話,一口銀牙緊緊咬住咯吱出聲,朦朧的雙眼蓄積的火焰如同實質,又不敢爆發,深怕張小強再次說出些傷人的話語讓她流淚。

一個大懶腰伸展完畢,張小強發泄濯明月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有些忐忑,可他比濯明月更加注重麵子,咳嗽了一下,揮手大大咧咧地說道:

“嗯,就這麽說啦,昨天香玉兒找上我都說清楚了,隻是一個誤會,大家都有錯,我也不該那麽衝動,不過……。”

“咚咚咚……。”

十多顆圓滾滾的腦袋在張小強身前的地麵上滾動彈跳,這些腦袋有大有小奇形怪狀,但氣味兒都一樣的,是張小強最熟悉的喪屍身上那種難以言喻的惡臭,頓時房間裏的氣味兒變得難聞,張小強卻驚訝地望著地上這些腦袋,其中有不少猴子腦袋一般的Z2,其中這部分腦袋占了四分之三,其他的喪屍腦袋張小強也不曾見過。

“劍斬沒有完成的任務,我替他完成了,從現在起,我和你兩清了……。”

濯明月也是傲氣之極,本來是想憑借這些腦袋來求得張小強原諒,沒想到她一夜奔波,苦戰十多場,張小強卻趴在這裏睡大覺,心裏頓時覺得委屈萬分,又有張小強之前的那些話,好像搞得她自作多情白費了許多功夫,一時間接受不了,犯了和張曉強一樣的錯誤,將話說的太絕。

濯明月說完轉身就離開,也許是因為心裏不爽,轉身的時候將另外一個家夥也摔到了那堆頭顱中間,張小強一眼認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家夥正是他們算計了半夜的血鳳。

“哈,天氣不錯啊蟑螂哥?”血鳳抬頭就看到張小強不善地盯著他,之前濯明月與張小強鬥嘴他也聽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被卷進兩人之間的感情糾葛,雖然他不懂感情,卻能從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中了解這事兒相當的麻煩,一個不好說不定會殃及池魚,不由地向張小強打哈哈,眼睛快速轉動,尋找著抽身的機會。

“昨夜你和濯明月在一起?”

張小強無視地上正在腐爛的喪屍頭顱,而是緊盯著血鳳,到現在他還一塌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從地上這堆腦袋來看,濯明月的成果非同一般,而最不該出現的血鳳又出現了在這裏,昨天還在想這麽吧血鳳從喪屍中間弄出來,現在它就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前,各種巧合讓他有種被餡兒餅砸暈的感歎,同時覺得濯明月真的是個很旺夫的女人,不管任何事隻要有了她都順順利利的。

張小強的質問讓血鳳猶豫,閃爍的眼神顯現出他糾結的心思,不知道該不該將濯明月的經曆說出來,萬一濯明月怪罪,他可擔待不起啊?

“怎麽?不想說麽?那就說說地上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兒?”

張小強不想逼迫太甚,血鳳關係到終結喪屍的大局,是最重要的旗子,以前虐的太狠,現在正是緩解關係的時期。

“這個啊,這都是大人的戰利品,當然,都是在我的指點下才收獲的……。”

張小強隻是隨意一問,想要在血鳳身上打開僵局,哪知道血鳳的本性並非沉穩如山,反倒有些炫耀,一轉眼便將剛才的決定忘得一幹二淨,隨著他的講述,張小強頓時明白了昨夜濯明月到底幹了什麽……。

“你是沒有看到,大人可真是生猛啊,無邊喪屍在我腳下一逛而過不知盡頭,連見慣了大場麵的我都有些心跳,可大人倒好,衝過去刷地一下那家夥的腦袋就飛了起來,我還沒有弄明白,大人就說下一個在哪兒?雖說我擔憂大人勞累,倒也被大人的豪氣折服,手一指大人便……。

等到了高等的喪屍首領那裏,大人也有些吃力,那些東西都是老奸巨猾能力古怪的東西,它們身邊的喪屍也是千奇百怪的,有一種喪屍能夠自曝,嘖嘖,那威力你是沒有見到,恐怕也隻有本尊的血晶矛才能一比,好家夥那家夥也真是舍得,按照你們的劃分,應該是四級喪屍吧,四級喪屍自爆你知道是什麽場麵麽?”

血鳳滔滔不絕的講述,也讓張小強了解昨夜的苦戰,濯明月遭受了怎樣的壓力和驚險。

“大人真的很強悍,防護罩不止一次被擊碎,我能活下來真的不容易,不過我也不隻是看著,這些頭顱中也有我的功勞,小小的功勞……。”

血鳳越說越得意,越說越興奮,張小強沉默不語,隻是盯著這個長相比劍斬還要妖媚的家夥看他得意,等到血鳳收回了露出來炫耀的門牙之後,張小強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你現在和濯明月是什麽關係?”血鳳詫*望了張小強一眼,眼珠子一轉,心中暗道濯明月帶他過來,讓他在張小強麵前曝光,顯然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便不在隱瞞,直言不諱地說道:

“我算是大人的家臣吧?”說完之後血鳳稍微仰頭,表示出他如今也是有人罩的,張小強莞爾一笑,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那你知道我和濯明月是什麽關係?”

血鳳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低下頭很鬱悶的點頭:“知道,大人是你的老婆……。”

張小強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大聲說道:“那你和我又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