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心中一動,張小強手指腳下衝那些茫然無措的武裝士兵喊道:

“都到下麵去……。”

隨後便衝到天台邊側,俯身向下張望,當他向下張望的瞬間,一道血紅的身影如閃電從下方竄起,這身影若是換作他人會定會被撞到,實在快的讓人措不及防,張小強能在動態視覺中向後仰頭,仰頭的瞬間,濃濃血腥擦過他的弊端帶起風聲向他頭頂嗖地衝去,紅色身影全身包裹在暗紅色甲胄,無視牛頓定律的從一百多米的下方衝天而起,速度不減分毫竟衝向正在離開的直升機,直升機正在轉向,眼看那紅影就要抓住直升機降落輪,張小強大喝一聲,扭腰甩出鼠王刃跳到一邊腳尖挑起武裝士兵仍在地上的八一式步槍,拉開保險便向那人射擊,鼠王刃的速度比那人還要快上一線,但他對危險的敏感度超強,第一時間便放過飛機在空中如風車一般翻轉,以毫厘隻差讓過鼠王刃,隨後揮拍飛向他飛去的子彈。

一個彈夾的子彈閃電流光在那人身邊穿鑿,張小強將動態視覺發展到最高境界,每一顆子彈都刁鑽無比,那人雙手揮舞的速度也不慢,竟然將前二十一顆子彈盡數拍落,等他拍掉第二十三顆子彈之後,竟然囂張不再躲閃,任子彈射在紅色甲胄上,也不知這紅的讓人壓抑的甲胄是什麽做成,射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效果,子彈在接觸到甲畏的一刻猶如彈子撞到強力橡膠上紛紛彈開。

“哢……。”八一式步槍從張小強手中落地,紅色身影在空中空翻兩圈兒毫無聲息地落到地麵積出的血泊中,當他雙腳落到血水瞬間,平靜的血水突然翻騰,無數血水順著血色長靴攀爬,眨眼間便融入到紅色的甲畏中,原本就陰沉的暗紅色更深了幾分,讓張小強眼神露出幾分忌憚,他已經知道這人身上的甲胄是什麽做成的。

“血鳳?”

張小強不漏痕跡地後退一步,握緊忘了還給血鳳的火鳥彎刀,輕聲詢問。

血鳳全身都被血色甲胄包裹,從頭到腳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縫隙,這身甲胄甚是奇特,就如人體肌肉一般,兩塊胸肌,八塊腹肌,肱二頭肌等全身肌肉毫無遮攔的顯露在張小強麵前,看上去有羅馬軍隊的甲胄風格,還有血鳳的頭盔,猶如骷髏般醜陋,毫無一絲美感,從頭看到腳便是一個巨人被拔掉了皮隻剩下肌肉一般。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敢向我動手?”

血鳳並沒有動手,慢慢地吸收腳下的血水,不放過任何一點,對張小強的詢問並不回答,而是奇怪的反問,張小強臉色平淡,心中卻不斷與那危險預知引起的心悸抗衡,對於血鳳的反問,張小強扭頭看向周圍橫七豎八痛苦呻吟的進化者,咬牙回道:

“要你命的人,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張小強看不透眼前的血鳳了,要知道他之前和血鳳對陣過,因為運氣的原因,一直到結束也沒有真正見過血鳳的摸樣,可他知道,眼前這個家夥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危險感也前所未有的強烈,與濯明月給他的不同,濯明月至始至終沒有想過要傷害他,與古斯也有不同,古斯進階之後是暴躁的,已經喪失了理智,沒有理智的野獸並不可怕,可眼前這個家夥卻給他的危險感猶如大網將他緊緊罩住,仿佛被網住的魚兒。

血鳳一直在施展威壓,這股威壓讓周圍扭動的進化者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張小強不受任何影響,身上彌漫的殺意在他身邊緩緩擴張,將血鳳的威壓抵消的一幹二淨,讓血鳳也為止驚訝,聽到張小強對他的戰鬥宣言,血鳳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嘎嘎嘎…,你很有勇氣,想要殺掉我?我是永生不死的,你與別人不同,隻要你臣服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更多的生命,無盡的財富,最漂亮的女人,成為所有人類的領袖,前提是……。”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血鳳竟然對張小強起了興趣,張小強聽聞血鳳的宣言報以冷笑,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血鳳的甲胄,暗自盤算擊毀這身甲胄肯能會付出的代價,嘴上也沒有停下:

“無盡的生命,說的好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有無盡的生命,岩石都會隨時間流逝而風華粉碎,更別說你這血肉之軀,我也沒有指望過能長命百歲,隻要在我死前讓所有的敵人倒在我腳邊就行,你將是下一個被我殺死的敵人……。”

張小強的宣言引起血鳳的憤怒,心中狂躁的火焰熊熊燃起,大吼一聲:

“你……。”

剛剛出聲,張小強便如飛射的弩箭向他撞過來,巨大的爆發力使張小強腳上的鞋子在地麵摩擦裂開,臉盆大小的水泥地麵也在他邁出步子的一刻開裂起縫,風聲呼嘯,兩道熒光細線一上一下在血鳳身後交叉穿梭,一道從上至下,一道從下之上,而殷紅的彎刀則正麵直劈,將血鳳前後退路全部封死。

張小強說動手就動手,並不給血鳳絲毫準備的時間,血鳳身周都被威壓環繞,並沒有真正將張小強當做自己的敵手,即使張小強不怕他的威壓,他也沒有在意過,哪知道張小強不懼他的威勢竟敢先動手,瞬間便到了他身前一刀斬下,火紅色的彎刀閃過殷紅的流光向他眉心閃耀,身後兩點灼熱在他的腦門與菊花同時傳來,那是危險預知帶給他的預警信號,血鳳隱藏域骷髏頭盔上黑洞.眼眶裏的瞳孔驟然亮起,嘴裏發出高昂刺耳的尖叫,同時抬手擋向斬下的彎刀。

刺耳的高頻尖叫猶如鋼針刺透張小強的耳膜,讓他腦子似要炸開,張小強卻顧不得這番突然而來的疼痛,緊握刀柄的虎口蓄積全身力道,整個人躍在半空全力劈出他這輩子最專注的一刀,此時此刻,張小強心中隻有他手中揮下的彎刀,瑩紅刀背閃過殷紅的殘像,劈開空氣狠狠地向血鳳的骷髏麵具斬落,血鳳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宇宙黑洞一般將張小強的視線移開,隨後他第一次與血鳳對視,就在兩人眼神相觸碰的刹那,刀刃帶起千鈞力道斬落在血鳳的掌心。

沒等刀刃與掌心碰觸,殷紅的火鳥彎刀仿佛瞬間融化,暈開大片的紅色將兩人碰撞的視線遮擋,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在兩人之間產生,爆炸產生的氣浪颶風一般將越來半空的張小強吹向一邊,無數星星點點的血滴就如炸碎的彈片一般向周圍濺落,張小強在狂風一般的血色氣浪中翻轉,同時將那些向他飛濺過來的血滴擋開……。

“哢……”

張小強足尖輕點落到地上,任由撲麵而來的氣浪將他發絲吹拂,眼中隻盯著漫天血滴飛濺中若隱若現的血鳳,腦中劇痛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身前的血鳳在他眼變得模糊,模糊的身影在散開的血滴中慢慢顯露,一聲更加尖利的尖叫從血鳳那邊傳來,將整個天台罩在音波之中。

“你傷到了我了,好疼……。”

尖叫聲中,血鳳的怒吼猶如炸雷,張小強強忍著大腦眩暈的刺痛,揮手將一擊得手的鼠王刃召在身邊快速旋轉,剛才發生的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結束,到現在他根也知血鳳爆炸的氣浪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還有此刻在天台上滴滴墜落的血滴,這些血滴隻有在十米之內才能起到殺傷力,十米之外便顯得軟綿如水,即使擊打在身上也不會有絲毫力道,當著劈裏啪啦的血水打在他的身上腳邊時,血鳳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正觀察張小強一舉一動,似在驚訝張小強對他的傷害。

雙方交手隻是試探,血鳳在擋下張小強彎刀劈砍的一刻就顧不了身後的鼠王刃,唯有側身讓鼠王刃砍在他後背不那麽致命的地方,張小強那十拿九穩的傾城一刀在血鳳手掌間爆炸的血浪中失手,同時又有與Z型喪屍有的一比的高頻音讓他的腦漿差點爆掉,這種前所未有的痛楚讓張小強連站立都隻能勉強,雖然麵無表情看似平淡,心中卻極忌諱麵前的血鳳。

“你傷到了我,你竟然傷到了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傷到我……。”

血鳳似乎並不相信張小強傷到他,在他後背,兩條淺淺的痕跡在他的甲胄上裂開,隻是裂開甲胄,裏麵的肉體並無多大損傷,即使是這樣,血鳳也不敢相信有人能切開他的甲胄,張小強緩緩地調息自己的呼吸,腳步慢慢側移,眼睛死死地盯著聒噪的血鳳,隱隱又再次攻擊的趨勢。

“死……,我要殺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