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盧俊義不要意思的撓著頭皮,眼睛還是盯著女媧,見女媧正將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在自己身上,竟然羞澀的臉紅,不敢再去看,而是對張小強點頭。
“還有,你們最好將她當做不存在的幻影,按照之前宋坤海的提議準備吧,將A區分區域劃分,現在就派人去備份,等到重啟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去恢複A區運轉。”
張小強的話讓男人吃驚,讓女媧臉色陰晴不定,想要繼續保持之前的可伶,卻又不能掩飾眼中的怒火,讓她更像個真人。
就在女媧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濯明月悄然無聲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隻見濯明月發絲略顯零散,卻更顯女人味的慵懶,之前蒙住臉頰的紗巾消失不見,讓她的絕色與女媧交相輝印。
身高和張小強差不多的濯明月雙手都有東西,左手懸空提著一個身材龐大的巨漢,正是被打暈過去的夜狼隊長,而在她的右手上則懸浮著六顆鴿子卵一般的豔紅色血精。
當她走入大廳的一刻,左手下懸浮的夜狼隊長重重地摔在了金屬底板上,在地麵震動的時候,濯明月單手指著女媧衝張小強吼道:
“你又在哪兒勾搭的?”
濯明月出現的瞬間,身上強大的氣場和她夢幻般的美麗頓時將女媧給比了下去,而她表現出的潑婦模樣比女媧的刻意做作要更加真實,頓時讓其他幾個男人在女媧的迷惑中掙脫出來,若是一個,他們會很投入的去欣賞,但是有了兩個,他們就會在心中對比。
濯明月的態度讓張小強有種忍俊不住的怪異,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居然像個妒婦一般對他質問,要知道,在場的有四個男人,為什麽非得指到他的頭上?難道他已經帥的無以倫比了?
“我的事兒你不要管,之前所有的決定都是你自以為是,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不要動不動就給我扣帽子,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張小強很成功的挑起濯明月的爐火,心中酸酸的感覺頓時被爆炸似的怒火衝散,右手一揮,將懸浮的七顆血精全都砸向張小強,要知道濯明月的體質可不是一般的強悍,那些血精居然在空中產生了呼嘯之聲,讓張小強大喝一聲,一下跳下輪椅撲到了地板上。
六顆血精並沒有被濯明月控製,散亂的砸到輪椅四周,撞得地麵當當作響,其中一顆在地麵反彈,撞入了女媧的虛影,讓濯明月一眼看到,頓時心中的怒火全部散去,招回了散落的血精,若無其事的飄到張小強的身邊,將疼的齜牙咧嘴的張小強弄回到輪椅上,帶著一絲不屑的表情望著女媧說道:
“假的?”
濯明月的出現也讓女媧不能在保持她展現出來的各種優美,也許女媧在進化出智能之後,本能的學習一個完整女人所知道的一切,隻不過計算機永遠是以計算的方式思考的,也就是說,女媧可以裝,但是她做不到想一個真正的女人那樣,在表現完美的濯明月麵前,她完全潰敗。
“廢話,你去哪兒找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出來,要是有你不是早就看到了?”
張小強對濯明月的暴力非常頭疼,最讓他頭疼的是濯明月手中的六顆血精,這些血精讓他不由地回想起,吸收這東西時的生死不能,為此,他為了刻意的讓濯明月將別血精用到自己身上,開始主動配合濯明月,不在沒事兒找事。
張小強不知道,濯明月和女媧不一樣,女媧的思考方式是絕對理性,而濯明月則更像一個完整的女人,不光是有女人的外表,還有女人的內心,甚至女人的思考方式,雖然她有時刻意的將自己排除在人類之外,但是她其實內心是渴望成為一個真正完整人類的。
一個女人是最見不得在自己最擅長的優勢上被人否定的,特別是當著她的麵說另外一個女人漂亮,要知道濯明月從來都對自己有自信,張小強說別的女人漂亮正是對她貶低,心中的火頭不自主的冒了起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遇到張小強之前,她根本就不會生氣,不管是對其他人,還是對那個白癡一樣的未婚夫,她隻會被張小強給氣到。
“你這張嘴還有什麽好話?她真的漂亮麽?你不能為了你小小的自尊心說瞎話吧?香蜜兒,你說,到底誰漂亮……。”
香蜜兒自然會恭維濯明月,在濯明月傲然享受恭維的時候,斜著眼睛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張小強,又想起什麽,唰地從張小強的衣服上撕下布條,重新給自己的臉蒙上。
張小強額頭青筋隻爆,同濯明月喜歡對他生氣一樣,他也會很輕易的被濯明月挑動怒火,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就像以前說所的八字不合,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雞飛狗跳。
“宋坤海,還愣著幹什麽,快去辦你的事兒,還有你們兩個,別再捂嘴偷笑了,我交代你們的事兒辦了沒有?沒辦就趕快去,戰士們還在拚命,你們好意思在這兒無所事事麽?還有,將你們的隊長給我扔到實驗室裏去,我看他還能不能跑出來……。”
張小強將火頭轉移到了三個男人身上,說話的語氣卻是以命令的方式,他沒有認識到這種語氣的錯誤,其他人同樣沒有認識到,張小強當上位者久了,沒有一個身份對等的人和他交流,他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上一些不容質疑的肯定。
盧俊義和花容當兵當久了,接受命令已經深入骨髓了,他們沒有想到其他,下意識的按照張小強的吩咐去做,這也是張小強一步步的給他們出主意,讓他們不自覺似將張小強的主意與自己的想法對比,最終發現張小強到底比他們強太多,讓他們懶得再去想主意,找到張小強詢問就行了,等張小強拿決定的次數一多,便成了慣性,讓他們不自覺的照辦。
女媧在張小強與濯明月慪氣的時候,被人遺忘,她一直站在那裏,從眾人視線的焦點變成了盲點,對此她並不在意,隻是安靜的聽著張小強發布的各種命令,雙眼空洞起來,似乎早走神。
眾人出去之後,這裏顯得空曠了許多,屏幕上的撤退已經到了尾聲,大多數部隊都撤了下來,還有一部分在做最後的抵抗,火力已經變得斷斷續續,在這些火力點周圍,數不清的士兵正將一件件彈藥和重武器撤走。
看到這裏,張小強正要理順思緒,準備考慮後麵的計劃,身邊的濯明月不時打量著站在一邊像座木頭樁子一樣的女媧,不時拿自己身上的各個有點與她對比,臉上的不舒服越來越重,這人最怕跟人比,一旦相比,就算完美的也變得不完*,而濯明月印象深刻的隻是自己的不完美。
“她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杵在這裏?”
濯明月用酸酸的鼻音問了出來,張小強並沒有將女媧當回事兒,隨意說道:
“別管她,隻是一台自以為是的電腦,等我完成了撤退就將她重啟,說不定那個時候她就能換個模樣……。”
張小強無所謂的說著女媧,女媧雙眼頓時恢複了神采,用澤亮的眼睛望著張小強,與公式化的語音說道:
“在我被重啟之後,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幾率丟失資料庫,除非事先做好備份工作,需要十二個小時的準備,另外,基地的水循環係統與汙物處理係統的功能將會完全喪失,就算重新輸入程序,想要完全運轉也需要三個星期的時間,按照現在的效率,需要的時間將提升二十倍……。”
張小強有些忍俊不住,女媧已經失去了所有底牌,用她的資料庫和廁所作為要挾,可惜女媧不知道張小強從來都不在乎這些東西,全國的計算機這麽多,隻要將這些計算機的硬盤帶回來,數據庫不就可以重建了麽?
再說張小強又不準備在這裏常駐,就算廁所不能用,又關他什麽事兒?沒了廁所難道不能用馬桶麽?那些在女媧看來很可怕的糞便送到地麵上,還是菜園子最好的肥料,顯然,女媧並不知道她認為的一些東西其實不值一提。
“哦,對了,剛才我去抓大個子的時候,他放出來一個很古怪的家夥,那個家夥很難對付,近身遠程都很厲害,最後還是靠心靈控製,讓他自己放棄了抵抗……。”
濯明月一說張小強就知道是誰,沒想到夜狼隊長居然將超級大禍害古斯給放了出來,古斯已經變得六親不認,見誰殺誰,沒想到巨漢忍下夜狼大隊被人家殺光,將他放出來搗亂,讓張小強頓時對夜狼隊長失去了興趣,這種不識大體,腦子隻有一根筋的人根本就不能多做指望,張小強都有心將巨漢扔進喪屍海,讓他知道,人類最大的敵人倒地有多麽恐懼。
“我將那個家夥殺了,這是從他身上抽出來的血精,質量很優良,數量也足夠,這裏方便麽?”
濯明月最終還是將話題繞回到血精上,望著皓腕上懸浮的紅色血精,張小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有些欲哭無淚的望著濯明月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這東西不可,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收了不少苦,你應該也很需要,要不,你自己吃了吧,我多吃點食物一樣會好的很快……。”
張小強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對濯明月殺傷力有多麽大,向來都是針鋒相對的他說出的軟話,就似一支利箭射中濯明月的心口,讓她的心在瞬間有種漲漲的感覺,心中這種感覺是她從沒感受過的,不由的讓她湧起一種感動。
隨即濯明月說的話讓張小強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六顆血紅色的結晶違反地心引力,飄到了張小強麵前,在張小強的眼珠子隨血精的轉動而轉動時,濯明月清冷中帶著一絲欣慰語氣說道:
“原本隻打算給你用三顆,現在我改注意了,全都給你,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你的傷不能再拖了……。”
隨後血精就在張小強的麵前炸開,形成紅霧似的細小顆粒,變換著各種形象向他的鼻子飄了過去,張小強在因為劇烈疼痛暈倒之前隻在心裏閃過兩個字:“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