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巨漢被張小強問的無言,半晌之後,他呆滯地看著周圍一群心口有著八一軍徽的衛兵,又望望對他嚴密警戒的新紀元,有些傻眼的問道:

“馬瑞波帶著你們投降敵人呢?”

巨漢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刺殺馬瑞波失敗,被巨大的傷痛疼暈的場麵,那個時候發生的一切,他還記得清清楚楚,怎麽下定決心去找馬瑞波,馬瑞波卻用言語穩住他,向他分析之前那些決定的目的,同時說出自己的艱難,甚至連自己收集後宮都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應付過去。

巨漢在糾結殺與不殺的時候,馬瑞波有找出很多證據證明自己對基地的貢獻,就在他糾結萬分,逐漸被馬瑞波的話打動時,馬瑞波帶他去見識一些最新成就,就這一見便著了道,殺掉了幾十個衛兵後,便被稀釋的剝奪藥劑奪走了能力,直到他在上百人的圍剿中身受重傷。

“隊長,你就真的想不起來麽?你被馬瑞波抓取改造成了怪物,給他賣命……。”

“放屁,我會給他賣命?你小子想被我剝皮麽?”

又是一聲大喝打斷了花容的話,這次倒是讓花容不知道說什麽了,巨漢實在固執,居然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想當然的認為自己的判斷就是真理。

“隊長,花容說的是真的,你去刺殺馬瑞波那個王八蛋,依他的性格會讓你活下來麽?就在剛才,你還被秦大哥擊敗……。”

盧俊義終於走到台前,小心的站在十五米的分界線上,耐心的給夜狼隊長解釋,夜狼隊長脾氣火爆,性格衝動,原本是極沒耐心的,但此刻他剛剛從無思想的被控製狀態清醒,最後的記憶還是在他刺殺失敗,憤恨倒下的一刻,而他醒來之後,也發現自己身上的一些異常,麵對一切不知名的變化,他難得冷靜下來。

“馬瑞波在哪兒?讓他來見我,我要看看這王八蛋有什麽臉和我大義?他不是說要重新建立華夏王朝麽?現在投降了敵人難道是為了當兒皇帝?”

夜狼隊長對馬瑞波極有怨念,新紀元出現在這裏,和地下基地的衛兵與夜狼戰士和睦相處,自然讓他聯想到了其他的東西上麵,這些東西對他這個正統軍人來說,絕對是不可接受的侮辱,是對軍隊的侮辱。

“拿給他……。”

盧俊義還沒有說話,張小強到先說話了,花容轉身看向身邊一個提著皮包的衛兵,衛兵小心的走上前,將袋子裏的東西倒出來,一堆焦炭一般的碎片,半隻老樹枝似的手爪,手臂嚴重縮水,就像猴子的爪子,還有半個隻剩下眼眶的腦殼,在腦殼甩出來的時候,掉在地上裂成三塊。

夜狼隊長瞄了一眼地上的殘骸,疑惑地看向盧俊義,盧俊義走上前用腳尖撥拉著地上的殘骸,隨即拿起那截猴爪子似的手臂,一層層黑色的焦臭碎片從他的手中掉落,他卻不顧這東西的惡心程度,將卷成鷹爪形狀的手指展現在隊長的眼前,扭曲變形的手指間正套著白花花的東西,那是一枚戒指,戒指在焦黑的手指間特別醒目。

“是馬瑞波的戒指,你是說?”

夜狼隊長望著那枚戒指有些激動,他之前受這麽大的苦難,就是為了殺掉馬瑞波,現在馬瑞波從不離身的戒指在這裏,那豈不是說,馬瑞波已經?

“隊長,我一會兒放開你,請你一定要冷靜,很多事情都超出你預料之外,這些新紀元並不是敵人,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那些東西……。”

說完,盧俊義指著眾人的頭頂的藍天白雲,模擬出的藍天白雲在盧俊義的控製下,轉換了畫麵,首先出現的是無限接近的一座大山,屏幕以極快的速度向青翠的山巒撞去,突然而來的變化讓每一個仰頭看去的人身臨其境,不由地向後退去,接著屏幕的畫麵一變,在即將撞到茂密的植被之前,擦著山巒樹梢躍上天空,跟著跳轉方向,無限延伸的群山再次落到畫麵之中,群山漫漫不知幾何,天與地在遠方交匯,最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抹金紅正在緩緩升起,散發著無數金色絲線。

接著,畫麵傾斜,向地麵快速墜落,這時,處於群山陰影處的山坡展現到了屏幕之中,一時間,整個屏幕都被蠕動的黑潮填滿,無數的喪屍正順著山坡攀爬,更多的喪屍則在山腳湧入山坡,雖然距離還有不少,給人的感覺就像無邊的黑潮即將把噴撒著火焰的單薄陣地淹沒,之前看到了太陽初升的場麵,天地之間眼看就要重新被陽光照耀,明亮的光線即將降臨大地,但是那邊的硝煙與燃燒的黑煙又把另一半天空渲染成了黑夜,仿佛在這裏,一半的世界正在迎接清晨,而另一半世界依然被夜晚籠罩。

熊熊地大火在噴射著無數光點的陣地前燃燒,無數喪屍在光點的掃射下倒在燃燒的屍堆上,搞到近十米的屍堆在烈焰下焚染,更多的喪屍卻用它們焦黑的身軀將火焰一點點撲滅,用喪屍的血肉在火焰中堆出一條大路,往往在火焰被壓製的時候,陣地中便會飛出幾個小點落在即將熄滅的屍堆上重新燃起大火。

一時間,新紀元依靠火焰與喪屍海的前鋒部隊僵持,喪屍不斷被消耗在陣地前,而火焰著不斷將黑色的灰塵與灼熱氣浪掃過陣地,黑色的屍潮中,時不時有一團爆裂的火焰在中間炸開,一閃而過的火焰在爆出硝煙的時候,會掃出一個小小的空白,往往還沒等被炸飛的喪屍落地,空白就會被更多的黑潮淹沒。

畫麵再次轉換,黑色的大地變成了逐漸明朗的天空,天空下壓,大地再次躍然於眼中,接著無數喪屍組成的屍海沿著下麵的公路向後蔓延,前方的喪屍海密密麻麻無邊無際,似乎一直到天涯的盡頭,在喪屍海流淌的公路上,一道道長長的煙柱衝天而起,黑煙如烏雲一般在喪屍海的頭頂上流轉變化。

突然,畫麵加速,向喪屍海衝了過去,就在即將和下方上百米的喪屍海接觸之前,四枚雪白色的火箭彈從屏幕下方出現,點起藍豔豔的火焰,飛快地向公路上的屍海衝去,在白色與黑色接觸的下一秒,四片方圓幾十米的火焰在屏幕上炸開,就在無人機偏轉方向的之前,畫麵拍攝到一層層爆炸的火焰在擴散中繼續散出更多的火焰,將更多的喪屍籠罩在火焰之中,無數人形火炬在公路上奔走掙紮,將更多的喪屍點成了人形火炬。

突然而來的火箭彈並沒有打斷喪屍海的節奏,五分鍾不到,所有的人形火炬都被喪屍海中的高階喪屍屠殺一空,燃起的大火也被更多的喪屍用身體撲滅,喪屍海依舊沿著公路向前蔓延,隻是公路上又多了四道黑色的濃煙。

看到這裏,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上麵發生了上麵,夜狼隊長望著屏幕上的屍海倒吸一口涼氣,百夫長則與身邊的新紀元精銳士兵擔憂地看著巨大的屏幕,陣地上奮力抵抗的戰士都是他們的戰友,不能與戰友並肩作戰,讓他們感到一種失落與焦急。

張小強同樣在看著屏幕,香蜜兒遠遠比他想的更有力氣,即使他的體重已經達到了一百四十斤,依舊沒有吃力的感覺,嗅著香蜜兒身上的處子芬芳,張小強有些遐思,香蜜兒長相對張小強來說遠遠稱不上驚豔,但她身上這股若有若無的溫溫體香,卻比最頂級的香水好要好聞數倍,看似無力的腦袋軟綿綿的靠在她心口的位置望著天花板上的各種畫麵,在這一刻,張小強有些動心,想要將這個女孩兒帶在身邊,不過,在他聽清女孩兒平穩的心跳之後,他放棄了這種打算,女孩兒平穩的心跳隻意味著一種情況,她隻是將他當做病人,沒有將他當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