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個調皮的妹妹給張小強指過一條路,是他先前所走的相反的方向,若是沒有意外,那條路才是馬瑞波最強的殺招,張小強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在等著他,可是他知道,若是想要找到馬瑞波,就必需闖過馬瑞波給他安排的殺招。
張小強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他仿佛在進行一場單機遊戲,馬瑞波就是隱藏在幕後的最終BOOS,他需要排除萬難,掃除路線上的各種障礙,找到馬瑞波進行決戰,可惜他最差的就是時間,必須在清晨之前,幹掉馬瑞波,消除所有的隱患,將這裏牢牢的控製住。
腳下的草地軟軟的,走在上麵的張小強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地下多長時間,前麵的通道猶如惡魔的大嘴,等著他進去將他一口吞下,隱藏在花園周圍的燈光閃爍不定,就連張小強的身影也在閃爍的光線下變得飄渺起來。
張小強選擇的路線正式妹妹文怡所指的路線,在前進的時候,張小強抽出了鼠王刃,輕輕地握在手中,雙眼凝重的看著通道後麵的世界,在這一刻,他的腦子什麽都不想,不想他身處在陌生的環境,不想外麵的百萬喪屍,還有與百萬喪屍鏖戰的嶽陽等人。
全身的精氣神在這一刻凝為一體,緩緩地控製著呼吸的節奏,走在軟綿綿的草地上,最終他站在了這條通道的門口,通道與外麵的花園猶如兩個世界的產物,沒有裝飾,沒有地下城無所不在的金屬牆壁,有的隻是粗糙的岩石岩壁。
岩石岩壁斑駁坎坷,上麵還有一些挖鑿的痕跡,也不知道著條通道是末世前挖鑿,還是末世後,馬瑞波自己挖鑿的東西,這條通道彌漫著一股讓人惡心的壓抑,仿佛潛藏著遠古凶獸,站在洞口的張小強仰望著四五米高的頭頂,敏銳的發現隱藏在裂縫中的攝像頭,他知道,馬瑞波就在裏麵等著他,看著他。
雖然通道本身很簡陋,走在地麵,張小強發覺這裏和外麵一樣一塵不染,腳底在通道中踏出陣陣回響,牆壁上的燈光為他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走在通道中的張小強始終保持著平穩的腳步,通道內壓力的氣氛形同實質,彌漫在他的身邊,張小強感覺不到任何危險,讓他之前的準備有些失落,仿佛蓄滿了全身力道的拳頭即將打出去的時候,發現麵前沒有對手,隻有空氣?
通道不窄,走在中間的張小強左顧右望,尋找著突翹岩石中的任何疑點,可惜,他的打算落空了,在這個地方,雖然被人窺探的感覺並沒有減弱,但是張小強的視線受到光線的影響,怎麽也找不出馬瑞波監視他的攝像頭。
在他走出兩百米之後,張小強進入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內部,岩洞處於地下千米,卻絲毫感覺不到氣悶,在入口處的張小強還能感受到一絲絲微風從麵上劃過,通風設備運作的非常不錯,舉目四望,岩石地麵已經被人推平,沒有凸起凹坑。
牆麵倒是沒有修整,上麵排列著無數的電纜與線管,密密麻麻的電纜錯綜複雜,誰也不知道這些線纜最終通向哪裏,天頂上垂下了數以百計的石筍,這些石筍已經完全幹涸,表層的蜂窩結構已經失去了光澤,在燈光下,仿佛一隻隻幹枯的樹枝。
在大廳中部鋪墊著大紅色的藏花地毯,充滿民族特色的地毯占據了岩洞三分之一地麵,地攤上的家具也很齊全,整齊碼放著各種酒水的玻璃酒櫃,還有大屏幕等離子電視機,真皮沙發組,以及各種起居用具,最讓人矚目的是一張超大的床鋪。
這裏的東西在軍方這裏算得上奢華,各種東西組合在一起,讓這裏的格調有種野性的高雅,矛盾中的協調,很怪異,但是並不衝突,若不是張小強認定這是一個陷阱,說不定還以為這裏才是馬瑞波真正的老巢。
這裏家電齊全,各種生活物品都不缺乏,還有在一邊燈光下的冰櫃,裏麵裝滿了各種可以說是奢侈的食材,就連新鮮的蔬菜都能看到,更別說張小強在前麵的倉庫冷庫裏看到的東西,在另外一角,還有一個小小的浴池,裏麵的清水透徹,在燈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
等離子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著古裝清穿戲,馬瑞波翹腿坐在側麵的單人沙發上翹著腿,品味著手中的香茗,背朝著張小強的沙發還有一個人,烏順的長發被她壓在身後,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並不知道身後有了人,隻是看著電視。
馬瑞波扭頭看了張小強微微一笑,點頭示意並不說話,舉杯輕綴一口,滿意的點頭,隨即得發出一聲歎息,似在滿足茶香的芬芳。
張小強一步一頓地向前走去,他要看看,為了吊住他,馬瑞波會舍得怎麽樣的魚餌?剛剛走進,坐在沙發上的女子猛地回頭,在看到張小強的瞬間,張嘴驚訝的叫出了聲,隨即變色,猛地起身對張小強吼道:
“別過來,快跑……。”
張小強看著麵容憔悴的香蜜兒,並沒有做出什麽舉動,香蜜兒出現在這裏,在他的預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有了之前兩個小姐妹的遭遇,張小強一直都認為馬瑞波有處女情結,雖然他有N多的女人,但是得他真正看重的女人隻有處女,濯明月是這樣,香蜜兒也是這樣,若不是她們有這種身份,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很可惜,晚了……。”
馬瑞波帶著一絲嘲諷的微小歎息,見張小強一副茫然的樣子,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張小強說道:
“你能將我逼到這份兒上也不容易,要不是剝奪藥劑太珍貴,數量太少,你可不一定能找到這裏,到了這裏,你即使擁有翻江倒海的手段,在我麵前也隻是一條蟲,一條被我踩在腳底的小蟲子……。”
“你有病啊……,說的什麽玩意?”
張小強扭頭看向四周,沒有發現任何埋伏和機關,腳底的地麵也沒有被人挖掘的痕跡,根本不可能埋上炸藥,還有他心中的危險預知,在門口站了那麽一會兒,可不單單是為了打量這裏麵的環境,他在探查這裏潛藏的危險。
“哼……。”
馬瑞波不屑地哼出了聲,隨即仔細打量著張小強身上的裝備,幾秒之內之後,他詭異的一笑,說道:
“有病沒病,一會兒自見分曉,讓你多開心一會兒……。”
說完,馬瑞波身形閃動,整個人連他手中的茶杯一起從沙發上消失,等張小強看向香蜜兒的時候,香蜜兒卻滿臉悲憤的望著張小強。
“完了,全完了,我們都被那個老混蛋給控製了,女王生死不知,你又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為什麽不跑啊!!!”
香蜜兒的情緒失去了控製,無視張小強的親王身份,大聲的宣泄著心中的抑鬱,張小強漫步走上前,站在那排酒櫃上邊打量,讓身後的香蜜兒更加生氣。
“你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能力消失了麽?這個屋子裏充滿了老混蛋釋放的藥劑,普通人不會有事,但是進化者會變成普通人,再也不能使用能力……。”
香蜜兒所謂的真相讓張小強微微失色,猛地後退一步,抽出鼠王刃甩向頭頂上的鍾乳石,哪知道向來無往不利的鼠王刃飛到一般便失去了力道墜落,讓張小強急忙躲避。
“什麽剝奪藥劑?我……。”
張小強見了鬼似的望著滿臉蒼白的香蜜兒,說話都控製不住音調,與他之前的平緩淡然完全不一樣,香蜜兒凝視著驚訝的張小強,淚水頓時從眼眶中滾落出來,捂著臉抽泣著斷續說道:
“馬瑞波就是一個禽獸,他一開始就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