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盧俊義沒有看到張小強瞪他,首先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拉開身邊的房門,帶頭往裏走,張小強也想明白了,基地裏的監控器可不隻出現在他們頭上。

警報聲中,密集的腳步聲從外麵響起,黑色衣甲的士兵如洪流一般在各個路口匯聚,向張小強他們門外的走廊跑來,三個精銳士兵不自覺的拉上槍栓,將槍口豎起,盧俊義則皺著眉頭,急的轉圈,而張小強匍匐在門上,似在傾聽。

“不行,我們必須將這裏的守衛引開,花容的能力隻能連續發動三次,不可能對付幾百人,萬一……。”

在盧俊義著急的喃喃自語時,卻聽碰地一聲,張小強猛地推開大門,隨即閃身出去,這時才聽到外麵傳來幾聲悶哼,接著便聽到雨點似的悶響自外麵傳進來,讓他大為驚詫,等他追著三個精銳衝出門,便看到走廊上到了一地的士兵,全都歪著脖子不知生死。

“強攻……。”

站在黑壓壓暈倒士兵中間的張小強扭頭對身後的幾人喝道,頓時激起他們的戰鬥欲望,齊聲應和。

張小強帶著四個人快速奔跑,盧俊義緊跟張小強身後,一盞盞監視器在出現他們視線之前,便轉移過去,張小強雙手緊握四枚彈夾,耳中時刻注意遠處腳步聲的接近,在他認為恰當的時候,便甩出了彈夾,在他們眼前劃過一道弧線,衝入被牆麵擋住的轉角。

接著張小強緊追著彈夾衝了過去,四枚彈夾在第一時間,便能在八個人頭上來回震蕩,接著張小強出現時,前麵的人又將後麵的士兵擋住,等全身黑色軍裝的張小強撞入人堆中,以張小強的速度和敏捷,很輕易的便將剩下的人打暈,往往一個手刀,一個肘擊,士兵就如多米若骨牌一般倒下。

而張小強的速度太快,後麵幾人剛剛跟上,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就是死魚一般堆積在走廊中七橫八豎的守衛,這時,身後的三人才真正領會到張小強身手恐怖,在敬佩之餘,也對張小強抱有極大的信心。

等他們正式站到馬瑞波的大門前時,在他們身後的走廊上又倒下了一百多名衛兵,做到這一點的張小強卻連粗氣都沒有喘上一下,更沒有一個衛兵能在反應過來之前開槍。

倒是張小強身後的三人一起劇烈的喘息,速度全開的張小強即使要與人動手,也不是他們能追的上的,等到他們趕到張小強身後,基本沒有一個能勻氣兒的,

張小強望著麵前光滑如鏡麵的大門,抬手示意他們往一般站過去,幾人不明所以,還是按照張小強的指示照做了,三人在大門邊上的圍牆下站成一排,張小強抽出鼠王刃,運足腕力,在大門上切割出一個圓弧。

等張小強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大門切割出一個完美的大弧線,扭頭看向身側的幾個士兵,士兵們已經重新武裝,九五式步槍,05式50發彈夾衝鋒槍,還有他們大腿上的九二式手槍。

“你們猜,裏麵有多少人等著我們?”

張小強插回鼠王刃,帶著一絲輕鬆平淡的語調對幾人說道,四個人同時搖頭,他們衝到這裏的路途中,絕對會暴露,在警報聲發出之後,這個區域之內的士兵全都消失在監視器中,是個人都知道有問題。

“猜不出來?我也是……。”

張小強取過兩名士兵身上的05微衝,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隻是嘴角帶笑,眼神卻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等張小強將槍帶取下扔在腳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扭頭對其他人說道:

“祝我好運吧,萬一我沒有出來,你們就跑吧……。”

話沒說完,張小強猛地跳起,一腳揣在劃出裂縫的圓形鋼板上,一聲巨響,先前被切斷的鋼板向裏飛進去,在大作的槍聲中,張小強緊追飛出去的鋼板後麵跳了進去。

密集的槍聲在張小強耳邊連成暴雨擊打池塘般的震響,根本分辨不清有多少支步槍在開火,在他身前旋轉飛舞的鋼板如電鑽在上麵快速轉動似的,劈裏啪啦的脆響一度壓過潮水似的槍聲,無數子彈在張小強身側穿梭,射在他身後的鐵門上隨即反彈,而動態視覺中的張小強,則看到擋住身前的金屬板邊緣如電花般閃爍著火星。

張小強真的沒有想到,這間房間裏有這麽多士兵埋伏,密集的槍聲超過他的預期之外,雖然動態視覺讓他眼中的一切變得緩慢,但在這一刻,他感覺仿佛什麽都做不了,子彈實在太多,就連飛在半空的圓形金屬板都有些吃不住力,有些遲鈍的滯空。

到了這個時候,張小強幹脆放棄一切雜念,隻抱著自己不會有事兒的專注,任意行動,雙腳踹在被無數子彈射的倒飛的金屬板,借力後空翻,向後麵落下。

金屬板再次加速,吸引了更多的子彈,在彈雨中穿梭的張小強借機翻身落地,落地的之前,雙手的05式微衝便開火了,一顆顆子彈被他瞬間發射。

屋內的空間相當寬廣,幾排沙發,一張會議桌,還有幾盆綠色的花卉就是這間屋子的裝飾,剩下的空間全被站在牆角的士兵填滿,士兵超過八十人,他們全都對準旋轉飛舞的圓形金屬板開火,圓形金屬板上的火花仿佛電焊一般密集。

“當……,咕嚕咕嚕……。”

大半人高的金屬板落到地麵滾動,讓擋在前方的士兵盡皆閃開,這時,才有人發現張小強不在金屬板身後,不由得在屋子尋找,隻聽見金屬落地的碰撞聲雨點一般響起,站成一排的士兵,從最邊緣一直到中間,不斷有槍支掉落,仿佛他們手中的槍支燙手一般。

當最中心的士兵從身側戰友身上回神的時候,卻見站在他對麵的張小強躍然於眼中,仿佛憑空出現,接著幾聲微弱的輕響,他們手中的槍支被子彈射中,巨大的震動讓他們再也握不住槍聲,任由槍支落到地上。

近百人的槍支都被張小強一人接觸,張小強射落最後一人手中的槍支,鬆開了雙手,略顯笨拙的05式微衝從掌心脫落,翻滾著撞到地麵彈起翻滾,翻滾中,撞飛了一顆顆彈殼與變形的彈頭。

在張小強的身後,原本光滑整潔的大門上除了他弄出的圓形缺口之外,剩下的表層全都被彈頭鑿的坑坑窪窪,看起來慘不忍睹。

沒了武器的張小強在士兵眼中危險直線降低,雖然張小強之前展現的槍法出神入化,沒了槍支,張小強現在屬於和他們一個起點,不少人按住腰間的手槍皮套,正要抽出來,卻見屋頂的自動機槍轉動著噴出長長的火舌,一道光鏈在士兵們身後的牆麵上擊打出無數的石粉,石粉仿佛雪花一般從眾人頭上飄下,將他們染成麵粉般的人兒。

兩挺重機槍壓製了士兵們,他們望著那不斷擺動的重機槍一起舉起了雙手,接著從缺口探出腦袋的盧俊義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從外麵跨進來,接著另外三個士兵也鑽進來,隨後被滿屋子黑壓壓的士兵給嚇到了。

“馬瑞波在哪兒?”

張小強走到那些士兵跟前,掃視數量躲過他們二十倍的衛兵,直言馬瑞波的下落,衛兵們長時期的養尊處優,失去了正規軍人的血勇與豪氣,中間的幾人向兩邊站開,露出了身後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