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通……”

張小強提腿便踹了過去,羅大佐被踹的倒飛,重重地撞在身後土牆上發出悶響,隻見羅大佐貼在牆麵滑下,擦下刷刷地泥土,全身縮在一起,在地上猛烈**,眼睛頓時翻了白,張開大嘴,卻看不到他胸口的振幅,顯是被這一腳踹的岔了氣。

“咳咳咳……。”

張小強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羅大佐咳出聲來,既是如此,他依舊壓製著自己的聲音,不敢大聲,讓張小強好奇起來,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不敢發聲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我沒有耐心,希望你在我沒有爆發之前告訴我想要的,不然我會讓你的肚子炸開,就像爆開的氣球,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別,我說,不過……,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麽?”

羅大佐很吃這一套,不過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剛才他疼的頭昏腦脹,腦子裏就像開啟了的士高,各種巨響和震蕩糾結在一起,怎麽能估計其他?

“一切……。”

張小強地語氣很堅定,若不是對這個家夥有了幾分興趣,他不會磨蹭這麽半天,何況,一個士兵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新紀元的新銳武裝直升機上瞎整,怎麽看也不像是新紀元的鐵杆漢奸。

“那我說了……。”

羅大佐是這裏唯一帶著家屬過來的,本以為自己職位不低,怎麽也能護得住自己的女人,哪知道,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蔣先成他們玩膩了帶過來的幾個女人,便將主意達到了羅大佐身上。

首先,收攏所有的子彈嚴格控製,然後暗自逼迫他的女人,羅大佐最開始並不知情,等到他老婆突然懷孕才知道,羅大佐原本就沒有在這裏生孩子的打算,每次辦事兒的時候都特別小心,女人懷上了,卻不是他的種。

羅大佐當時炸了,將他女人打了半死,終於逼問出誰幹的,真相讓羅大佐心裏憋著的怒氣,沒辦法發泄,蔣先成和他的幾個鐵杆一個不少,每個人都有參與。

羅大佐的女人怕蔣先成加害羅大佐,不得不忍受璀璨,羅大佐當時就起心要殺掉這些人,可惜,他沒有辦法在警衛排的守衛下殺掉四個高層,同時他的手下也不會聽他的,因為殺了高層,他們將不得不離開這裏,越過懸崖小道,到危險的外麵。

這裏雖然無聊,至少能保證食物與安全,要比外麵安逸無數倍,羅大佐沒有辦法鼓動下麵的士兵,本以為忍下這口氣,帶著女人熬到輪換期,哪知道蔣先成他們對孕婦的興趣更大,整天折磨著女人,將其調教成一條狗,想著招兒作踐,同時也慢慢地傳了出去,就差沒有當著羅大佐的麵幹。

羅大佐原本就是狠角色,並不是那種真懦弱的男人,他知道,若是硬幹,除了賠上自己的小命,什麽也做不成,為了找到機會,他不得不扮演一個懦弱的男人,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絲毫不在意自己帶綠帽子,漸漸失去了他的威信,同時也削弱蔣先成對他的防備。

在飛機沒來之前,他就一直在籌劃,找了一些含有澱粉的植物,準備自釀酒水,然後灌醉後勤官,搞到足夠讓一個排坐飛機的炸藥,本來已經有了眉目,飛機的出現讓他有了更好的選擇,正是這個選擇讓他墮入張小強手中。

張小強望著這個與蔣先成有著奪妻之恨的家夥,心中不由地算計得失,這個家夥如此看來,倒是有著對新紀元更大的仇恨,相對來說,自己捏斷他的手骨,隻是返還他刺殺自己的懲罰。

這就給了張小強多一個選擇,他需要新紀元內部的最新消息,所以他不能毀滅這個基地,但是蔣先成不一定能靠得住,蔣先成對他的尊敬全都建立在他是第七軍團憂銀花進化者的份上,一旦第七軍團覆滅的消息傳來,張小強也隨之暴露,這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隻是,張小強留著蔣先成,至少在暴露之前能得到消息,若是殺掉蔣先成,誰知道羅大佐能不能控製這個基地,這便涉及到買大小的幾率問題了。

羅大佐說完之後,低下頭低聲嘀咕道:

“我不想出聲不是怕女人傷心,是不想被蔣先成那個王八蛋看到我的慘樣,我越是悲慘,他越是痛快……。”

說著說著,一個烏黑的小藥丸扔在他雙腳之間的地麵上,他詫異的望向張小強,張小強隻說了三個字:

“吃了它……”

羅大佐一聽,毫不猶豫的抓起棗核一樣的藥丸,和著泥土一起扔進嘴裏吞掉,他不是笨蛋,張小強想要殺他,便不會浪費任何東西,哪怕他吃掉的是毒藥也是資源,顯然,張小強是想讓他辦什麽事兒,或者其他,這就意味著他能活下去,能活下去便有機會。

“通……。”

一支閃爍著幽光的MP7衝鋒槍扔到了羅大佐的腳邊,又是兩個三十發彈夾扔在槍支邊上,張小強與先前一般無二的陰冷話語,輕飄飄的傳進他的耳中。

“蔣先成的人頭你自己取,但是我需要你在完事兒之後控製整個補給基地,成與不成,這事兒都和我沒關係,槍支是你在飛機裏麵找到的,我睡得很死,套了消音器的槍支吵不醒我,你明白了?”

張小強的話讓羅大佐且驚且喜,抓住彈夾咬在嘴裏,單手持槍,不說話,隻是點頭,張小強卻轉過身向他的帳篷走去,毫不在意自己的後背暴露在羅大佐槍口之下。

望著羅大佐垂手直立的陰影被慢慢甩在身後,月光下漫步的張小強很滿意,羅大佐在月亮下的倒影一直被他注視,隻要羅大佐舉槍瞄準,他的鼠王刃就會第一時間飛過去將他斬為肉泥,羅大佐恭送他離開,證明他看人還是有一套的。

回到帳篷中的張小強盤腿坐在床上,眯著眼睛養神,這一夜將是一個殺戮之夜,不是蔣先成他們死,便是羅大佐死,不管誰死,張小強都不會讓這事兒沾到自己身上。

當他整個人陷入平靜狀態之後,周圍的一切聲響都開始明了,各種蟲類的鳴叫,風吹樹梢的細碎沙沙聲,還有開門關門發出的微弱吱呀聲,期間點綴著微不可查的悶響與慘哼。

張小強將各種聲響總結,得出羅大佐的行動路線,羅大佐端著微衝,小心的打開一棟棟房門,將睡覺的警衛一個個點殺,開槍的同時,還用纏著紗布的左手捂住那人口鼻。

將睡覺的警衛清理後,他小心的繞過值班的哨崗,從他們身後射擊後腦,在鮮血與腦漿飛濺中,人體到底的悶音隱隱傳向四周。

突然,各種叫喊聲響起,其中有慘嚎,有求饒,還有怒喝,最終化作恐懼的嚎叫與呼喚,隨即便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整個補給基地都亂了起來,幾百號人大呼小叫的奔跑,火把的光焰也將帳篷外麵照出一片紅光,張小強到這時才下到地麵,抓起步槍走出了帳篷,恰好看到打著哈欠的尤裏從他旁邊的帳篷走出,張小強將步槍扔到了尤裏身上,直指停在幾百米之外的飛機,尤裏頓時沒了睡意,拉開槍栓向飛機飛跑去,他明白,什麽事兒都不重要,隻有他們的交通工具才是最重要的。

當尤裏爬上飛機,做好啟動準備的時候,羅大佐的喊話聲與槍聲將所有慌亂的人群鎮住,就連那些上好刺刀準備白刃的守備部隊也被驚住,理由很簡單,羅大佐是他們的自己人,自己人殺自己人就不叫敵襲,而是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