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AK74步槍在壯漢身邊噴出火舌,將撲上開的喪屍打得皮肉翻飛,倒飛下去,接著幾十道噴著白煙的火箭彈紛亂的砸到山下,在道路邊緣炸起無數硝煙,望著山頭陣地上,與他站在一起掃射的血狼士兵,壯漢吼出一聲發泄式的怒吼,撿起一把鋼刀就要衝下去,卻被身邊的士兵拽住衣領向後拖拽……。

被四個士兵拖拽的壯漢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不斷的掙紮嚎叫,突然地麵隱隱震動,一隻隻巨大的馬蹄踩著他身邊的屍體向前衝去,他努力的抬頭,隻看到一隻隻巨大的馬身從他身邊掠過,隱約可見馬背上綁著什麽東西……。

五十匹蒙住雙眼的變異馬在兵士的驅趕下,從山上如洪水瀉下,將無數喪屍撞翻,不時有變異馬失去平衡在山坡上翻滾起來,一頭砸到屍群中,在下一刻被喪屍蓋住,發出一聲悲鳴被扯下無數血肉。

更多的戰馬衝進屍群最深處,屍群中的喪屍將目標全都放在了這些馬匹上,D2喪屍,S2型喪屍全都向這些大馬撲去。

五十多聲巨大的轟鳴自喪屍圍聚之處響徹山穀,沒有耀眼的火球,隻有無數血肉散出的血幕,瞬間,五十多匹大馬在瞬間血肉紛飛,圍聚在大馬身上的喪屍也遭到無數鋼珠扇麵掃射,幸存的喪屍剛剛起身就瘋狂了,血肉,無數的血肉散落的到處都是……。

喪屍紛紛搶食地散碎的馬肉,喪屍的衝鋒沒有被子彈擋住,沒有被炮彈火箭彈擋住,卻被到處都是的零碎血肉襠下,接著,一聲尖銳的高頻音自屍群中某處想起,無數的喪屍栽倒在地,喪屍到地的同時,一支孤零零的喪屍暴露在外,下一刻,十多個黑點落到喪屍身邊,火團暴起,高頻音戛然而止……。

“幹掉了……我們幹掉了……,快,快給蟑螂哥報喜,還有,派人去將躲在後麵的團長找回來……。”

拉克申喜不自甚,連連吼叫著,發泄著他心中的喜悅,隨著他們的命令,一個個士兵前後奔走,拉克申本人則拉過肩頭的步槍上膛,對著其他戰士吼道:

“還等什麽,給我衝……。”

拉克申一聲令下,無數呐喊自山頭陣地響起,一個個狼旗士兵。生龍活虎的衝出陣地向山下茫然的喪屍衝去,即是喪屍中間還有不少魁梧的D2型喪屍,這些士兵也夷然無懼。

衝鋒的不止是狼旗士兵,一千多名手持刀盾的求死團衝在最前麵,而帶領這些人衝鋒的,卻是剛才被幾個士兵強行帶下的光頭大漢。

三千人勢如劈竹的衝到山下,沿途的喪屍紛紛栽倒,或是被一刀斬首,或是被子彈爆頭,一隻隻D2喪屍發出怒吼,在下一刻被數支火箭筒攢射炸成數截。

在數千人如山如海的衝鋒下,D2喪屍擋不住,S2型喪屍同樣擋不住,連個浪頭都翻不起來就被淹沒……。

陸啟山和他的獨立團傻愣愣的望著衝鋒的血狼團,之前的戰鬥,他們同樣看在眼中,血狼團的陣地一度危機,有心支援,卻沒有多餘的力量,沒想到血狼團用戰馬作為自殺炸彈,打出一個漂亮的反擊戰,一戰而下,將所有喪屍殲滅。

望著山下歡呼的士兵,獨立團的士兵也紛紛歡呼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一次性殺死這麽多的喪屍,這樣的成就讓他們作為參與者同樣感到自豪。

所有人都在歡呼,唯有陸啟山歡呼不起來,他知道,這次反擊戰應該是雙方一起發起才對,之前他打的太過保守,隻想著能守住陣地就好,對血狼團的境況,他未嚐沒有坐視的由頭,當五十匹戰馬掀起血肉風暴,Z型喪屍發飆的時候,他就該搶先動手,還是因為他天生的謹慎,坐視最好的機會溜走,如今血狼團取得大功,讓他心中異常沉甸。

張小強和石原野一直坐鎮後方,對血狼團和獨立團能否攔住Z型喪屍,心中並沒有底,當聯絡員用顫抖的雙手,將最新戰報送到了張小強的手中,張小強猛地跳起,拿著戰報反複看了數遍,右手抓著戰報帶著一股勁風送到石原野身前,自己並不說話,抓起望遠鏡望向遠處血狼團的陣地。

石原野抓過戰報反複看了數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走到張小強身邊站立,與他一起看向血狼旗硝煙彌漫的陣地,開口說道:

“這是一場大勝……。”

兩人下方,盤龍一樣蜿蜒綿長的公路線上到處都是硝煙,一匹匹戰馬騎著威武的騎兵來回跑動,一輛輛坦克噴著黑煙慢慢退出山路,無數的喪屍屍體鋪滿整條公路一直延伸到盡頭……。

“這不是大勝,這隻是一場熱身,當你以後麵對百萬喪屍的時候,你會明白,這真的算不了什麽……。”

阿拉善,前方的戰事直接影響到後方,後方的幸存者剛剛適應自己的角色,就被張小強的大軍拖入了全麵戰爭之中,雖然他們不用上前線去與喪屍絞殺,但是他們要在後麵籌備前線需要的物資。

小縣城在幾乎算的上一窮二白的時候白手起家,還不能完全保證平民的生活之時,隨著張小強的命令,戰爭的號角被吹響。

號角吹響的同時,對兩個小鎮的經濟體係是致命的打擊,所有的物資都得保障前線,各種物資不是說有就有的,以前留下的物資隻能保證一部分,大多數物資都要大量的人力和原料,內蒙古的西部原本底子就薄,在第三場雨之前,整個西部百分之九十的地區除了沙漠就是荒漠,就算野生動物都沒有多少。

雖然有些家畜在末世中頑強的生存下來,但是這些生物數量本就不多,西部又實在太大,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人力去搜索,間接導致了前線沒有足夠的肉食補充,高強度作戰,光吃米飯加鹽不行,張小強不會管那麽多的,他已經給後方下了命令,就算不能保證肉食也得保證蔬菜的供應。

“我們的蔬菜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為什麽在植物能快速生長的今天,我們還不能保障前線?別的物資還好說,是我們的基礎不能辦到,可為什麽我們能量產的蔬菜也出了問題?”

簡單的會議室裏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隻有一排木桌,兩排木椅,桌麵上也沒有擺放花朵,隻有一張張A4文件紙放在桌邊諸人的身前。

周傑穿著一套整潔的常服坐在上首,自他兩邊排座著十多人,十多人有男有女,金發碧眼的艾莉莎也坐在其中,向飛和蕭郎還有林東亮等也有參加,隻是蕭郎總是坐不住,仿佛椅子上有釘子紮到他的屁股。

周傑說出這話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麵色忠厚的男人很是尷尬,低頭看著桌麵不敢與周傑對視,身邊的人卻沒有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眼光隻是望著周傑,似乎在等著下一個倒黴的是誰。

“皺祥,你就沒什麽可說的麽?身為農牧部長的你就隻會當鴕鳥麽?”

話語中最後的鴕鳥字發音特別重,沉重的讓皺祥心中直打顫,皺祥猛地坐起,頭上快速的滲出一顆顆豆大的冷汗,也不敢反駁,低聲說道:

“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周傑撲哧一聲苦笑,捏著眉心搖頭,接著他雙手撐住桌麵,上身微微傾斜,帶著逼視的目光盯著鄒祥,鄒祥受不住這種壓迫,身子不由的向後傾斜,臉上的汗水卻連接滑落從顎下低落。

“我不想追究誰對誰錯,現在的問題是,前線出現了問題,戰士們隻能吃米飯,沒有任何副食,我想請問我們的農牧部部長,我們該如何解決……,就算你到一千次歉,也解決不了戰士們的肚子問題,所以,我隻想請你想出辦法讓他們吃到青菜,吃不到青菜,醃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