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兩家雌鹿武裝攻擊直升機,一架被七座防空武器聯合打爆,另外一架則被張小強用14.5高射機槍炸斷了半邊短機翼,打得機身到處冒煙,卻沒有傷到致命之處,而飛行機師則被打出了真火,忘了還有其他防空陣地在窺探,將剩下的火箭彈全都發泄到了的張小強的頭上。

望著飛來的火箭彈,張小強高喊一聲臥倒,便和身邊的戰士衝到事先挖掘的防炮戰壕中抱住腦袋,跟著頭頂就像炸開的火藥庫,雌鹿將六十四枚火箭一次性的打出,在張小強的頭頂炸出閃光燈一樣的火團。

在這一刹那,沒有人懷疑在那種打幾下會有人能活下來,在眾人心裏下沉的同時,又提起一絲希望,張小強不是一般人,也許張小強能創造奇跡?

望著遠處熊熊的火焰和在射程之外的飛機,防空陣地一起沉默,默默的等待奇跡的產生,突然,從火焰中轉出一個身上燃著火頭的人影,人影身手矯健的往最近的防空陣地飛奔,身上燃起的火焰明燈一般照耀在山頭。

穩定機身的直升飛機猛地下沉,向那人追過去,機頭下的重機槍炮塔以每分鍾四千發的噴射速度射擊。

數米長的火焰將整個機頭照的明亮,就連坐在駕駛室裏的兩個機師都清晰可見,數以百計的彈殼空飛,在機腹下散開墜落,無數黃銅彈殼在火光下閃亮,似慢實快的墜落,在地麵,比猿猴敏捷,比奔馬更快的人影衝到一處山石後麵,下一刻,激起的火花將山石籠罩,無數火花閃耀間,山石在一下刻崩潰。

這時,所有人心裏同時發緊,連巨石都擋不了幾秒,還有什麽能擋住那些子彈,要知道,不是山石,那人早就被暴雨一樣的子彈撕碎了。

當石粉飛散,地麵陷入黑暗,沒人知道,那個人是手還活著,而飛機也準備調轉機身,這時,眾人才發現,不知不覺,飛機竟然被吸引到他們的射程之內。

當飛行機師察覺到不對,想要脫身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照明彈已經熄滅,但是機身上還有大小的火光隱隱透出,飛行員向張小強報複,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何況機身早就被擊傷,他們首先想到的應該是脫離,回去修理飛機,而不是在這裏繼續糾纏。

七道光鏈有六道連在了飛機上,頓時飛機火花四射,無數零件隨著火團一起蹦飛,一時間,飛機搖晃起來,任由飛行員如何扭拽手柄,飛機斜斜劃過一道弧線,狠狠地向地上砸了過去。

當飛機摔在地上爆出無數火星後,所有的陣地同時停手,接著飛機產生了大爆炸,耀眼的光芒閃過,整個機身已經蕩然無存,隻有墜落的地方一片火海。

火海邊緣,張小強喘著粗氣望著燃燒的殘骸,烏雲格日勒布置的殺手鐧之一,總算被幹掉了,隻是到了明天,米格21似乎更不容易對付,張小強知道,對付米格21也許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或者……。

“什麽……,被擊落了?這怎麽可能?那是武裝直升機,不是老母雞,你們沒有看錯?”

烏雲格日勒再也沒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淡定與風度了,此時他就像一個輸紅眼的賭徒,整個人都有些神經質了,不管看誰,雙眼都射出濃濃的凶光,對他匯報的新情報官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結結巴巴的證實他之前匯報的一切之後,一張大巴掌就抽在他的下巴上,軍官哼都沒哼一聲,幹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對於倒在腳邊的軍官,烏雲格日勒沒有過多的關注,此刻的他,額頭上冒起大片大片的汗珠,衣領也被拉開,露出濃密的胸毛,抬頭四望,身邊的軍官個個麵如土色,不少人正不露痕跡的拉開與他的距離。

“蠢貨,蠢貨,全都是一群蠢貨,敵人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敵人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就連我們的飛機為什麽被擊落都不知道,我要你們幹什麽,來人……。”

烏雲格日勒暴怒,一聲狂吼,警衛連衝了上來,將所有軍官全部圍住,這時已經有人雙腳發軟,再也顧不上軍官的威儀,做到了地上顫抖。

看到這些軍官的熊樣,烏雲格日勒冷笑一聲,狂吼到:“給他們一支步槍,讓他們全部上到前沿陣地,告訴前線的士兵,誰要是發現這些軍官逃跑,全部格殺……。”

一個個求饒的軍官被警衛連的士兵拖走了,烏雲格日勒背著雙手來回走動,十多圈兒之後,焦躁的他才靜下心來,扭頭望向張小強擊落飛機的地方,雙眼鼓出,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別以為你們能殺我,我可不僅僅這有這有底牌,等到了明天,看誰先死……。”

話音剛落,烏雲格日勒扭曲的肥臉變成了驚懼,高喊一聲掉頭衝到了身邊的地道口,下一刻,上百枚火箭彈在中心點上炸開……。

夜晚的交火一直沒有停過,火箭彈,狙擊手,還有零散的突襲,偶爾還有進化者的強襲,高強度的騷擾讓血狼旗的士兵疲於奔命,到了清晨的時候,整個戰線才平靜下來,就在血狼旗的士兵睜著酸澀的雙眼,渾身乏力的堅守時,天空終於放亮了。

當一切都從黑暗站到明處,外圍的士兵全都被戰場上慘烈的景象嚇到了,血狼旗原來的陣地上,無數屍體層層疊疊的累積在一起,一個個巨大的彈坑周圍是無數殘肢碎肉,到了陣地,到處都是一片焦灼,燒焦的屍體,扭曲變形的裝甲車,被濃煙熏黑的殘破坦克,炮管彎曲的高射炮,還有無數黑色的不明殘渣。

銀川軍的營地,原黑狼旗的陣地,原血狼旗的陣地,還有伏擊飛機的山頭,到處都在冒著嫋嫋黑煙,黑煙最濃的地方卻是血狼旗的新營地,整個營地被炮火轟炸了無數遍,張小強將繳獲的三十多車彈藥中的二十車都扔到了血狼旗的營地中。

所有的車輛,大量的裝甲運兵車,還有數百上千的士兵全都化作炮灰,整個陣地看不到完整的東西,就連幾輛坦克都被厚厚的浮土埋住。

在陣地上最多的除了車輛殘骸,就是那些屍體,全都是在炮擊中喪生的屍體,屍體散的到處都是,仿佛那片陣地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張小強卻知道,那裏不斷有活人,而且還有不少,所有的士兵都藏在深深壕溝中的防炮洞裏,那些土丘一樣的東西全都是各種殘留的裝甲車,狼旗將裝甲車埋在厚厚的土層裏,當做固定火力點,躲過了火箭彈的轟炸,還有一些地洞,囤積著血狼旗生死攸關的補給和彈藥。

就這一片最後的彈丸之地讓昨夜的騷擾戰陣亡了兩百多個戰士,雖說不顧及傷亡,但是到了後麵,張小強也心疼了,不再讓士兵試探進攻,幹脆化作防守……。

防守是張小強想到的辦法,他想明白了,米格21隻有一架,頂了天也帶不來許多彈藥,根本就不能可能挽救烏雲格日勒的命運,昨天他隻是被戰鬥機的名頭給嚇到了,等他想到疏忽的地方之後,自己都有些嘲笑自己,所以張小強現在篤定了,隻需要等就行。

在血狼旗營地的外圍,五百米之外的地段正在緊張的挖掘著戰壕,數千人形成一個鐵桶將血狼旗關死在裏麵,隻要沒有外援,血狼旗根本就逃不了。

而此刻,石原野終於和張小強見麵了,兩邊見麵的地方是在戰壕區挖出的臨時指揮中心力裏,張小強這邊出席了趙俊,丁自強,鐵中原和李耀啊,銀川軍那邊則出席了現在的負責人,王少華中校,後勤部長陳飛少校,情報官高忠海,再就是有些憔悴的石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