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兩場接觸戰,狼旗損失了一個騎兵連和兩個步兵連,山外搞不清楚狀況,不敢再派兵過來偵查,外麵的步兵營一共有三個主戰連,有一百五十人到一百七十人不等,加上營部的炮兵和後勤,一共隻有六百多人,算是來襲者十分之一的部隊。

這一下在裏麵扔了兩支主力連,又在先前損失了兩個排,這個步兵營已經完全廢了,隨著他們黯然退場,新的部隊上前準備打通前往小鎮的最後阻礙。

新來的是一個步兵營和一個騎兵營,另外還有三輛BMP—1型步兵戰車,步兵營六百人,騎兵營三百人,加上他們的後勤人員一共千人,是張小強部隊的十倍。

兩次伏擊戰之後,張小強沒有指望能打第三次,該暴露的全都暴露了,他唯一要做的,是在野戰連損失過大之前,盡力將狼旗堵在外麵,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既然知道敵人是狼旗,張小強沒有放過的道理。

月牙兒與他單獨在兩邊的山頭上埋伏,他們隻對付衝山頭的敵人,下方的敵人則交給野戰連對付,狼旗營那邊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展開攻勢,反倒在外麵停下不動,敵人不動,張小強也不動,等著時間慢慢消失。

時間慢慢到了晚上,張小強和月牙兒在山頭上等了幾個小時,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月牙兒那邊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熒光,然後傳來一聲槍響,黑暗中,張小強看不到多遠,拿出了夜視儀才觀察到,在數百米之外有些人影慢慢地靠近。

“媽的,想打夜戰,別以為我會怕……。”

張小強暗罵一聲,端起步槍準備將來人放近一些,氣氛異常沉悶,黑暗中的敵人慢慢地向山頭摸上來,月牙兒清脆的單發成了黑夜的主旋律,一個個黑影在半路倒下。

黑夜對月牙兒是助力,對狼旗同樣如此,黑暗中看不見同伴中彈的影子,最多隻是相近的士兵能聽到周圍人體倒地的悶響,而月牙兒的槍聲在夜晚又是如此單薄,雖然她彈無虛發,但是下方數以百計的敵人還是堅定的向他們摸了過來。

“砰砰砰……。”

張小強也開火了,將兩百米之外的敵人依次放到,同時,他槍口噴出的火焰也成為敵人的目標,比起拜幽靈為師,善於選擇狙擊位的月牙兒,張小強並不懂太多的東西,也不屑於去學,結果他在月牙兒後麵開槍,反倒先一步暴露。

數百顆子彈同時飛來,將張小強身前的大小石塊打成粉碎,張小強感覺自己的頭盔遭到了冰雹的襲擊,震得他耳朵發麻,當他再次打出一個點射之後,就被更加密集的彈雨澆過來,接著,7.62毫米重機槍長長的火線直射過來,在這夜晚練成絢麗的一根猩紅的直線。

這次張小強再也扛不住了,不用他開火,密集的子彈產生的流光與火星也將他暴露,毫不猶豫,張小強轉身就跑,下一刻,他阻擊的地方就被迫擊炮彈炸翻了天。

密集的子彈將張小強驅趕,密集的槍聲將月牙兒的單發點射壓下,無數火把亮起,呐喊聲從狼旗士兵嘴裏吼了出來,在夜裏向山頭衝擊。

雖然張小強被狼旗軍的衝擊趕出了阻擊點,但是他並不擔心,黑夜中的王者是月牙兒,隻要有她在,不管是一百還是一千,來多少死多少,更何況月牙兒手中還有裝了特殊消音器的03式步槍,近身了隻會死得更快。

就在張小強準備節節阻擊的時候,背後突然印出滔天的火光,將整個山巒照亮,接著無數流光從後背向張小強襲來,亮晃晃的火光晃暈了張小強的眼睛,同時他發現,對麵的山頭也是光芒一片,無數個火把在山頭流淌,雖然不斷有火把摔在地上,但是數目實在太多,根本就不能阻止。

到了這一步,張小強自然知道,他被坑了一把,剛才那些黑影隻是誘餌,真正的殺機來自後背,狼旗營搞了一個迂回,從難以攀爬的後山爬了上來,對麵即是如此。

張小強無奈之下,隻能向山下衝鋒,雖然他肉搏厲害,槍法精準,但是他不能像喵喵那樣將身影隱於無形,上百支步槍的掃射連他都吃不消,萬一有不長眼的子彈給自己的臉頰來一下,說不得就交代在這裏了。

突然,對麵的山頭火把密集處幾聲轟鳴連接炸響,一片片火把凋謝零落,接著,十多道紅的發藍的刺眼火線從對麵的陣地撲來,將張小強身後的火把連接掃到,野戰連的陣地終於發威了,雖然他們沒有收到張小強的命令,但是張小強並不責怪,剛才那一下子,讓他也有些慌神了,混戰他也不擅長。

就在張小強緩過一口氣的時候,夜空下,無數流光在山穀中穿插,狼旗營也開始還手了,不多時,一團團火光轟鳴在張小強的陣地上炸響,黑夜之中,誰都不知道對方的迫擊炮陣地在哪兒,隻是向著槍焰密集處,或者重火力點轟炸。

下到公路,張小強轉身就向自己的陣地跑去,雖然無數子彈在他頭頂上紛飛,他也顧不得許多,從上午開始,他們一直將狼旗拖到晚上,爭取的時間已經足夠,剛才的那幾下至少報銷了一個連的敵人,前前後後,他們消滅了四個連的敵人,差不多已經幹掉了狼旗十分之一的兵力,很是可以了。

突然,一陣馬蹄聲自公路上響起,接著三百支火把如火焰巨浪一般淹了過來,張小強不用多想也知道,狼旗騎兵營也動了,到了這時,已經徹底的無力回天了,陣地被兩邊山頭的敵人牽扯,騎兵營絕對能一衝而過,隻要到了另一頭,天亮之後發動攻擊,兩邊夾擊之下,就算張小強的守備營在這裏都守不住,要知道人家的大炮可不是吃素的。

上到陣地,在燃燒的彈藥箱殘骸邊,張小強找到了正抱著重機槍點射的野戰連長陸佐安,剛剛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小強心中一緊,一腳將副機槍手踹了出去,拉著陸佐安逃到一邊的彈坑裏,才趴下,震響轟鳴,硝煙夾著氣浪從他們身上衝過,接著大小石塊還有機槍零件分撒落下。

兩人起身,便看到剛才燃燒的小型篝火已經被撲滅,重機槍的發射位變成一個彈坑,副機槍手抱著大腿哀嚎,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滲出。

“撤退,撤退,一排二排撤到後麵去,三排掩護……。”

張小強幾乎是扯著陸佐安的耳朵吼的,陸佐安聽到也不含糊,轉身就去聯係,張小強拿出信號槍扣動扳機,紅色的信號彈如禮花一樣升起,不多時,完好無損,連軍服都不怎麽髒的月牙兒回到了陣地。

“能找出他們的迫擊炮陣地麽?”

張小強帶著八十多個完好的士兵和二十多個傷員,繞過小鎮到了野戰營的藏兵處,剛回到那裏,就被一臉臭臭的喵喵深深鄙視,第一次,張小強出戰沒有帶上她。

昨夜的激戰讓張小強損失了差不多一個排的兵力,戰死的十多名戰士被埋在後山,準備以後在正式安葬,他們則消滅了敵人至少一個半步兵連,重創了敵人的迫擊炮連,殺傷不少從山下穿過去的騎兵。

夜晚短促的混戰讓張小強真正的認識到正麵戰的殘酷,他百分之八十的傷亡都是炮彈造成的,十二挺重機槍隻剩下四挺,重機槍組也被炸死炸傷許多,同時讓張小強認識到,麵對有迫擊炮的敵人,重火力小組才是最危險的。

就在張小強安置好傷病,做戰後總結的時候,狼旗軍的大部隊終於穿過了阻擊陣地,到了小鎮邊緣展開陣型,準備發起進攻,同時將數千騎兵放出去,將整個小鎮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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