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試驗完成之後,包括雲叔在內,所有的士兵都出了一口長氣,不過對醫生的實驗更加充斥著恐懼,九個人實驗,隻有一個人活下來,若是醫生三天兩頭來這麽一下,多少人也不夠他實驗的。
“我叫龍文國,今年21歲,大三的學生,我是自願參加實驗的,當病毒注射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被放進油鍋……。”
唯一的幸存者向醫生講述著他當時的感受,醫生皺著眉頭做著筆錄,雲叔站在一邊警惕的望著這個年輕人,誰也說不清楚,這個人會不會突然變異,在門外,十個饑寒交迫的女人依次走進傍邊的倉庫,在那裏,她們將度過沒有雨水的日子。
經過一係列的測試,龍文國有了大眾化的進化者能力,敏捷增幅,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已經達到了S2的水準,另外他的彈跳力也得到極大的提升,原地靜止,他能跳上兩米的高度,也就是說,第一個人造進化者在醫生的手中誕生,在龍文國興奮的*下,是另外九個人的累累屍骨……。
在醫生取得驗證的同一時刻,蟑螂基地的圍牆上,老實人站在牆頭望著地上紅色的水鏽心疼的無以複加,雖然他這裏的幸存者大多都沒有小島上的寒氣煎熬,但是堆積如山的鋼鐵建材在他眼皮子地下化作一灘鏽水。
老實人如今被撤銷了軍職,心中卻沒有絲毫怨恨,他對建設充滿了狂熱,望著一座座建築在他手中完成,老實人就感到一種強烈的成就感,以前的老兄弟隻剩下他一個,幸好他還有小妹,還有成為他妻子的大女孩兒。
連綿的暴雨讓他的施工進度被打斷,原先準備的是建造三座相隔千米的巨型圍牆,但是在他修建了一座半的時候,大雨突然將領,將剩下的鋼鐵建材腐蝕殆盡,這還不止,圍牆上準備的大鐵門已經成為鏽鐵板,雖然他們冒雨用油布和其他東西遮擋,也隻救下第一道,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
若是緊緊毀掉了圍牆的建設,老實人還不會如此痛心,但是後方,機械廠的災難卻讓王樂鬧翻了天,天天找他扯皮,讓老實人有些無可奈何,一時間,老實人都快被急瘋了的王樂給逼瘋了。
萬幸的是,導彈基地的李上校支援了大批的偽裝軍用油布,讓他保住了大多數的施工車輛,要不然,老實人連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大哥,吃飯了……,回家吧!”
身後傳來妻子的呼喚,老實人轉身看到一身工裝的妻子,這個比他小11歲的妻子是張小強硬塞給他的,此外還有一個搭頭,還沒滿十歲的小姨子。
看著年輕的妻子,老實人心中有一種愧疚,雖然他如今也算的上位高權重,但是這個小妻子跟了他,並沒有想到什麽福,相反,她們兩姐妹穿著工裝,挽起袖子與自己一起整天泡在工地上,特別是妻子,又要工作,還要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走到妻子身邊,望著她如花的笑臉,老實人伸手,用滿是老繭的手指輕輕的捏開沾著妻子嘴角的濕發。
老實人不經意的溫柔讓今年才十八歲的女孩兒心神俱醉,她深情的望著這個照顧她姐妹的老實人,挽著他的手臂往回走去,此刻,所有的煩心事都在老實人的心中煙消雲散。
“大哥,我……,我可能有了……。”
“有什麽了?”
“有……哎呀,你怎麽這麽笨啊,你有兒子了……。”
“…………,真…真的?”
“假的,愛信不信……。”
“別,我信,我相信,我有後了,我們家有後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兒,都是我的種……。”
飄渺的話音隱約傳來,老實人的話音帶著一些顫抖和激動,連說話的節奏都帶著一絲快樂的韻味兒。
越過圍牆,在燕卿伏擊黃泉的小平原上,一畝畝良田整整齊齊的縱橫交錯,小平原是這裏不多的豐腴之地,周圍百裏之內大山林立,最肥沃的隻有這十裏之地,出產的糧食能勝過整片山區的出產,也是燕卿村子裏祖傳的膏粱,是他們用性命爭下的立身之本。
如今韓姓一族煙消雲散,女子也放棄了韓族的姓氏,被燕卿祖先守衛千年的小平原成為蟑螂基地的未來糧庫,圍著這片小平原,周邊所有的小村全部被新來的移民者住滿,十萬人口灑在這片大山,將病毒之後帶來的蕭條驅趕,如今這裏又成了人煙密集的世外桃源。
十萬城市幸存者到了這裏重新成為農民,將山凹石縫中的每一點土地開墾,從沒有摸過鋤頭的他們手心腳掌全是燎泡,但是沒有人抱怨,他們知道,曾經的燈紅酒綠,曾經的熱鬧空虛統統離他們而去,他們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感歎人生的意義,他們隻知道,不種田就沒糧食,沒糧食,他們就會餓死,餓肚子的滋味不是人過的。
在這些人的勞動與期盼中,山中的一個小村裏則透著幾分詭異,這裏是溫文的駐地,溫文雖然不想被張小強的勢力收編,但是麵對數以千計的槍口,他隻能老老實實的蹲在這個小村子裏和手下們一起種田。
就在他暗自感歎的時候,一個神秘的男人找上了溫文,這個男人出現的很突然,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他找溫文原由讓溫文糾結,一直以來,溫文都和這個男人推脫,但是今天,終於不能再敷衍了。
“溫首領的事跡在下也曾聽說,說實話,我對溫首領的理想非常理解,世界發生變化,新的規則不斷湧現,外麵的變異獸和喪屍越來越強大,人類的希望終究還是要靠進化者掌握,如今,溫文首領卻在黃泉那個普通人手下受辱,難道溫首領心中就沒有其他想法麽?”
神秘男人坐在溫文對麵侃侃而談,溫文狹長的鳳目一直盯著這個男人,可惜,他始終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這個男人的模樣很普通,是扔到人群中就認不出來的那種,但是落到溫文的眼中,男人的麵目似蒙在一層雲霧之中,一會是十七八歲的稚嫩模樣,一會是三十來歲的成熟模樣,一轉眼,又是六七十歲的滄桑模樣。
感覺很怪異,而且這個男人很危險,至少溫文的感覺是如此,這種危險他隻在張小強的身上見到過,但是這個男人對他的說法,是男人隻是一個小卒子,身後比他強大的人不知凡幾。
“你不是第一次對我說這個問題,實話告訴你,我並不看好你們的行動,你們再強大,畢竟隻是少數,我們從WH過來,遇到的喪屍數以百萬計,其中強大的喪屍不止凡幾,單靠幾個進化者,我們走不出來。
就算你們綁架了那個人的妻兒,未必會成為要挾他們的籌碼,畢竟,那個人誰也不能證明死了沒有,一旦沒死,一個兒子算什麽,天下的女人無數,他想要多少個兒子,就會有多少個兒子,我的意思你早就明白,我是不會加入進去的,至少,在一切沒有落下帷幕之前……。”
溫文很保守,或者說,他對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看好,雖然他的理想是進化者至高論,但是聚集地突圍給他上了最生動的一課,麵對上百萬的喪屍,哪怕有一萬名進化者也不可能擋住,若不是靠著那些戰士和張小強幾次三番的算計,消滅百萬喪屍隻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