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哪怕趙俊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沒有將這股敵人留下,原因有兩個,第一是黃金左旗被李草原引誘,到了事前準備的炸藥陷阱區,黃金左旗看到對麵山頭有人交火,其中一夥人被團團圍在一個山坳中,以為那正是其格其他們,一起衝鋒,準備支援。
而張小強親自帶著大部分人手在那邊演戲,其格其等人被兩輛步兵戰車壓製在地道中,自然不知道黃金左旗已經進來,所以黃金左旗在衝下山坡的時候,炸藥被引爆,迫擊炮和剩下的步兵戰車對殘餘的黃金左旗圍剿,黃金左旗經過數噸炸藥的洗禮,剩下的人都被震傻了,經過一次衝擊,炸死數百,擊殺百餘,重傷幾百,剩下的全部被俘,個個帶傷,差不多沒一個完好的人。
先前堵住怯薛軍的戰士被抽調圍剿黃金旗,造成壓製兵力不足,兩邊加在一起隻有兩個排的戰力,所以被其格其冒死突破。
還有一個是俄日敦與其格其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能力,兩人一防禦,一攻擊,都是能力強的離譜的那種,兩個人組成的絕妙組合搞掉了威力不小的步兵戰車,雖然留下了他們一半的進化者,卻讓他們跑了一部分人。
倒底有多少人逃了出去,誰心裏也沒有底,死的人太慘了,大多是被機關炮轟成碎片的,有些與己方的戰士一起炸成一堆碎肉,又有其格其的震蕩波,將戰死者的屍體分裂成肉醬,最後每一個看到現場的人,都忍不住狂吐。
張小強沒在乎跑掉的那些人,前前後後,他們殺掉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進化者,雖然損失是進化者的三倍左右,連張小強都受到重傷,卻讓黃金狼旗最大的底牌差不多廢掉,四個速度超快的敏捷進化者一個都沒跑掉,除了其格其與俄日敦,剩下的大多是能力一般的進化者,有本事的差不多都死了。
此次作戰,張小強動員了五個連的兵力,兩個守備連,三個精銳野戰連隊,除了李草原手中的精銳連隊連根毛都沒掉以外,趙俊的直屬連傷亡十多人,宋喜的連隊連他本人一起覆滅,活下來的隻剩下二十多個重傷員,一個守備連基本覆滅,隻剩兩個班的兵力,還有一個守備連被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狙殺者殺掉了一個排。
也就是說,隨張小強出戰的五個連,五百七十多人傷亡了260多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傷亡都是怯薛軍造成的。
黃金左旗一共八百人,喵喵一人殺了六十多人,傷了三十多人,剩下的七百人不算重傷,不算落到後麵逃走的,活下來的隻有八十多,黃金左右旗的副統領莫日根與阿木古郎被炸死,死後才被俘虜供出身份,這場戰鬥可以說是慘烈之極,若是沒有怯薛軍,這是一場伏擊戰,但是有了他們,就打成了殘酷的絞殺戰。
但是時間不允許張小強舔舐傷口,他帶著三百久戰之後的戰士向穀口推進,還有一支黃金右旗落在後麵,當張小強帶著四輛戰車,幾輛突擊車,還有迫擊炮與三十毫米榴彈發射器等裝備,到了穀口山頭,遠處的千人長隊正在緩緩撤退,在他們旁邊,數百匹空馬隨之一起移動……。
“蟑螂哥,要不要追擊?”
趙俊用袖子擦了下鼻子,興奮的問著,在他臉上還留著硝煙與汙血的痕跡,除了趙俊,其他人都是一副疲倦的樣子,雖然勝利了,但是遠處的敵人卻是他們的四倍,追擊實在沒有勝算。
“不用了,已經可以了,戰士們打的不錯,那支隊伍的指揮官也很不錯,也許會成為我們最大的對手……。”
張小強眺望著不急不緩,向遠處撤退的黃金右旗,心中卻是感覺到深深的疲倦,在他身邊的喵喵輕輕靠著張小強,她也累的不輕,隻有月牙兒凝望著遠處的大隊伍,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所有的敵方重傷員照老規矩,一刀抹了脖子,結束了他們的痛苦,剩下的幾十名輕傷員,張小強猶豫了一下,沒有殺掉他們,如今他們已經有了穩定的後方基地,這些人可以作為勞動力使用。
在收集戰利品的時候,與喵喵對戰了半天的艾莉莎,被當做屍體處理的時候,居然睜開了眼睛,凝望著這個成熟美豔的西方美人,張小強抽出鼠王刃準備送她上路,沒想到被喵喵攔下了。
“她可以做我的老師,今天她就教了我很多……。”
喵喵認真的對張小強說道,讓他摸不著頭腦,沒死的進化者不止艾莉莎,烏仁其木格同樣是敏捷進化者,被張小強擊中了眼睛,子彈在顱骨發生偏轉,從她的腮幫子穿了出去,除了損失了一隻眼睛,人沒有大事,能走能坐,就是不能說話,捂著眼睛蹲在地上索索發抖。
到最後,張小強他們繳獲了三百支還能使用的步槍與一百多支完好的,輕機槍與重機槍一共找到二十一挺,其中重機槍九挺,迫擊炮三門,炮彈一發也沒有,全被引爆。
火箭筒找到幾支,火箭彈一共十枚,還繳獲了艾莉莎手中一尺長短的兩隻獠牙,屍化人手中的變異獸腿骨,三支完好的肋骨,還有十多輛性能一流,經過改裝的越野車。
就在張小強的手下們清理屍體,收斂裝備時,怯薛軍的屍體被辨認後堆成了一堆,屍堆中,完好的屍體不多,除了被步槍射殺的,大部分死者都被大口徑彈藥撕成了碎片,其中一具看似健壯的屍體,腰部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腸子都流到了外麵。
處理屍體的士兵們誰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匆匆將收斂的屍體碎塊堆到一起,轉身去下麵找汽油,就在所有的士兵離開的時候,那具腸子都流出來的屍體突然坐起,睜開眼睛四下掃瞄了幾眼,伸出血淋淋的雙手,將腸子一點點塞回了肚皮。
這個疼的渾身**,鋼牙咬碎的男人,正是那個喊著要死在外麵的巴圖,剛才衝鋒的時候,他被7.62毫米並列機槍擊中,將肚皮撕開,隨後就一直昏迷,看到他的傷口,沒人相信他還有氣,堆上屍堆中準備焚燒。
巴圖一直在裝死忍受,等到所有人受不了這裏的血腥味兒離開,他才坐了起來,巴圖在怯薛軍中名聲不顯,能力也不強,隻是一般人兩倍的力量,S性喪屍的速度,剛剛快過普通人一線。
巴圖懂事起沒見過父親,也從沒聽母親說起過這個人,他相貌平平,沒什麽建樹,沒惹過什麽大麻煩,也從來沒有什麽值得人去讚許的地方,沒有存在感。不想惹人注意,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做什麽事情都喜歡跟在別人後麵,立場極其不堅定,有時熱血,熱血之後又極其怕死。
雖然他的母親是蒙古人,但是他本身對蒙古沒有什麽歸屬感,隨波逐流而已,因為他連自己為什麽活著都不知道,準確的說,他隻是為活著而活著。
怯薛軍扔下他跑了,他心中也沒有什麽憤怒,因為他從沒有將自己真正當成他們中間的一員,就像一個沒有絲毫忠誠心的員工,老板跑了,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巴圖將腸子塞了回去,起身就跑到了一邊躲起來,他也沒有什麽計劃,隻是希望能多呼吸幾口空氣而已,眼睛四處瞄,一下看到敵方戰死士兵的停屍處,這一看,他就看出不對的地方,自己這邊的屍體被堆成了一堆,貌似準備一把火燒掉,可是那邊人的屍體都是整整齊齊碼放著,如同死去的儀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