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唉,我說頭兒,沒聽你說起過你的女人啊?怎麽?是沒找到,還是不願意找?”
身後傳來月牙兒的問話,張小強聽見這話,突然想到,他有很長時間沒有想到過他的幾個女人,似乎出來後,他特別適應,根本就沒有想家的感覺,難道這是他心中的暗示,他並沒有將那幾個女人當做他真正的歸宿?
張小強不由的摸著頸子上的門鑰匙,不管在哪兒,他都隔三差五的夢到自己的家,顯然,在他心中,他隻承認Y城的房子才是他真正的家,那裏有他的青春,有他的成長的痕跡,也有他家人依稀的笑容。
張小強不回答,月牙兒感到沒趣,嘴裏奚落著:“看你摸樣也不寒顫啊,難道是你性.無能,要不然昨天看到一半就自己走了?哈!被我說中了吧?啊……。”
張小強沒有做君子,他直接很小人的將羊腿扔到了月牙兒的臉上,月牙兒破口大罵,而開車的喵喵卻在偷笑,她從後望鏡中看到了月牙兒糟糕的模樣,張小強的羊腿弄的月牙兒臉上全是油,臉上的油汙還能用手絹擦幹淨,但是衣服上的油卻怎麽也弄不幹淨。
罵罵咧咧的月牙兒看到了一隻大手伸到了麵前,抬眼看到張小強那張欠揍的大臉:
“把羊腿還給我?”
月牙兒氣急,撈起羊腿就準備砸過去,突然,她的動作僵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危險將她緊緊裹住,她的直覺告訴她,若是砸過去,她會死,一定會死,死的很慘很慘,望著張小強平靜的目光與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渾身輕顫。
自從與幽靈對決之後,月牙兒的自信無限高漲,認為自己就算不如張小強,也不會差太遠,已經有了和他平等說話的權力,但是張小強現在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嘴角掛著微笑一副無害的樣子,卻讓她心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月牙兒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討好的衝張小強笑了一下,畢恭畢敬的將羊腿遞給了張小強。
“謝謝”張小強接過羊腿,但是給月牙兒的恐怖感覺已經沒有消退,半晌之後,月牙兒說話了:“不客氣……。”
說完,她渾身為之一鬆,但是看著張小強的背影更加恐怖,要知道,張小強已經扭過身背對著她了,她還是仿佛被一波汪洋血焰給裹住,這時,月牙兒想起張小強看到她的眼睛,曾經問過她是什麽能力,難道張小強與喵喵都是能力者?
月牙兒坐在身後胡思亂想,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張小強在前排與喵喵胡鬧,羊腿放在喵喵臉邊,又不讓她吃到,看著喵喵生氣的小摸樣,張小強樂的哈哈大笑。
就是這個樂的不行的男人,讓月牙兒知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能力都不夠看,人家不用動一個手指都能將自己的尿都差點嚇出來。
張小強正暗自得意,剛才他用自己殺人殺喪屍積累出的殺性,狠狠地嚇唬了月牙兒一下,不知道為什麽,張小強發現,每當他想殺點什麽時候,在他身邊的人都會突然憋氣,然後雙腿顫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新能力,但是張小強還是很享受的。
“操,老娘是嚇大的?別以為老娘……。”
身後的月牙兒突然爆發,嘴裏的髒話連綿不絕,張小強終於認清一件事兒,不是他讓月牙兒學壞的,而是月牙兒本性就是如此,以前的柔弱與怯懦,都是她成長的環境造成的,張小強隻是將她的本性釋放出來,根本就不是將她教壞了,若隻是暫時的改變,張小強能夠做到,但是讓她在變回以前那個乖乖女是不可能的了。
張小強哀聲長歎,路邊沿線的嘎查與敖包越來越多,喪屍也看到不少,聽到車身的轟鳴,紛紛向這邊圍了過來,望著那些搖搖晃晃的醜陋喪屍,一直很不安分的月牙兒安靜了,她想起了以前的噩夢,數十個同學變成喪屍向她撲來,數十個同學活生生的被喪屍吃掉,就在她的眼前,被咬斷喉嚨,拉出喉管,扯出腸子……。
越野車撞飛兩隻喪屍後嘎然而止,張小強推開車門將月牙兒扯了下來,月牙兒一巴掌向張小強扇來,被張小強拿住手腕反別,然後讓她的臉朝著喪屍撲來的方向,在她的耳邊說道:
“這裏有四十多隻喪屍,但是步槍裏隻有三十發子彈,你不能用手槍,因為槍聲會把附近的喪屍都引過來,還有,喪屍隻有頭部是要害,我就站在這裏看著,若這些喪屍不死,我是不會讓你上車的,看著你被喪屍吃掉……。”
說完張小強摘下月牙兒腰間的彈夾包和狙擊步槍,然後將月牙兒推向喪屍,自己翻身上到車上,望著踉蹌的月牙兒,張小強微微一笑,這比楊可兒第一次與喪屍單挑有意思多了,同時將手中的槍支彈夾放到了後麵的座椅,在一堆裝備中赫然有兩隻九二式手槍,張小強騙了月牙兒,他根本就被準備讓她帶上手槍上陣。
月牙兒渾身顫抖的衝了幾步,等她醒過神來,喪屍已經到了她身前數米,月牙兒瞳孔猛然收縮,眼珠子上全是喪屍醜陋的倒影,思維一片混沌,在她眼中,喪屍遠遠比人可怕。
喪屍張著滿嘴利牙,發出興奮的輕微吼吼聲,猛地向月牙兒的臉部抓過來,身材嬌小的月牙兒發出驚恐的尖叫……。
“你說她會叫過來多少喪屍?”
張小強望著快被喪屍包圍的月牙兒眉飛色舞,月牙兒與喪屍的較量在他眼中成了一台難得的好戲,現在就差沒有啤酒和爆米花,不然他會非常爽意的,喵喵沒有理會張小強,她眯著眼睛望著喪屍向月牙兒接近,車窗早已經搖下,九五式步槍的槍口伸出窗外。
張小強是不會這麽容易讓月牙兒死的,耗費了大量的子彈,大量的精力可不是為了給喪屍送點心,他在逼月牙兒,逼月牙兒自己爆發出勇氣。
一聲尖叫,大腦中一片空白,手中的步槍先大腦的指揮而行動,不是扣板扳機,而是將喪屍手臂掃開,同時前衝,閃過喪屍,曲肘刺出槍托狠狠地砸在喪屍的太陽穴上。
喪屍的頸骨發出脆響,歪著脖子的喪屍倒在了地上,身為進化者的月牙兒,對步槍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睫毛膏,這些天,天天更換彈夾打靶,拆解保養步槍,讓她對槍支如臂指使,竟然在她的思緒還沒有跟上的時候,先一步將喪屍的頭顱撞碎。
當喪屍倒地發出的悶響傳到她的耳內,月牙兒如夢初醒,抬槍連連點射,將撲到身前的喪屍全部爆頭,近距離射擊的子彈從喪屍的眉心射入,在它們的後腦爆開一團黑血,一時間,喪屍倒地的撲通聲連綿不絕。